【原创-连载】我在内蒙古插队的故事(二十二)_孙伯江的空间_百度空间

上接(二十一)

下午,在队部的厨房里,几名负责做饭的男女社员;把肥猪肉切成大薄片下到大铁锅里,又放进粗粉条。把洗干净的茄子和青椒用手掰成碎块;芹菜掐掉叶子折成段和整个的豆角,一把一把地放进大铁锅的肉汤里。不放酱油也不搁味精,主要的调料是炒熟压碎的花椒面,葱和大盐。满满的两大铁锅大菜,香味四溢令人垂涎。这就是真正的“东北大菜”。按现在的话说,是{jd1}的绿色食品。在我们集体户的厨房里,孔庆文焖了两大锅香喷喷的葩豆高粱米饭。孩子们端着饭盆,早早地围在伙房门口等候打饭菜。家家户户都在盼望着一年一度的这顿大餐。

我刚吃了,柳二乐偷偷给我的一块熟猪肝。我美滋滋地坐在箱盖上,翘着二郎腿,脚打着拍子,颇有兴致地拉京胡。大家随着曲调唱起了,革命样板戏《红灯记》选段:“提篮叫卖拾煤渣,担水劈柴全靠她,里里外外一把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突听院子里有人喊:“开饭了。”

大家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饭盒,大声喊着:“冲啊!”争先恐后地跑出屋去。  

小岳颇感诧异地问我说:“你怎么不去?”

我刚喂饱了肚子里的馋虫,不着急地说:“忙吗?现在去人多,等会儿再说。”

“沾了吃肉,你还有不着急的时候。怪事儿!”说着话,小岳已经跑到院子里。

队干部规定,不论男、女劳力每人一水舀子大菜,高粱米饭随便吃。社员们舍不得在队部吃,都打回家去和全家人共享。

小岳用饭盒盖横托着,满满的一饭盒香喷喷的肉菜走进屋来。他急忙把饭盒放到炕沿上,搓着两手对我说:“呵!烫死我了!你怎么还不去?柳大哥让你赶快去,快没了。”

一听这话,我赶紧抄起饭盒,拔腿跑出屋去。跑到队部伙房门口,跟正往外走的敖力召撞个满怀。(敖力召翻成汉语:是捡来的意思。寓意:好养活。)

敖力召大声说:“其呀介?(蒙语:你干啥。)”

我颇没好气地说:“你嚷吗?”

敖力召一听就火了,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愤然骂道:“你骂谁妈呢?合闹松其。(蒙语:你他妈的意思。)”

我来到此地后,虽然蒙语学的不多,骂人的话却学了几句。一听他骂我,便大嚷道:“你他妈骂谁?你松手。”

“骂你了,咋地?”敖力召毫不示弱,紧抓着我的衣领不松手。

我勃然大怒,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推到门框上。

敖力召后背紧靠着门框动弹不得,憋得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两只手使劲地掰我的手。

老饲养员拿喂牲口的马勺,冷不防照着我后背狠狠地打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是老饲养员,大为吃惊地说:“大爷,您打我干吗?”

这时候,老饲养员的胖女儿,像疯了似地跑过来,张牙舞爪地挠我脸。

我用一只手推开她,另一只手死死地掐住敖力召的脖子不放。

在场的社员们都过来拉架。白队长刚把我拉到院子里,佟老板子抡起大鞭子,照着我的头顶抽下来。我下意识地把头一偏,鞭子抽到我后背上。我抢上一步伸手夺过来大鞭子,两手攥住鞭杆儿,抬起右腿,往膝盖上使劲一磕;“咔吧”一声,大鞭杆一下子折成两段。我抡起鞭把儿,照着佟老板子劈头盖脸地打过去。佟老板子两手抱头,急忙转身往院外跑去。我拔腿便追。

白队长站在我面前,好像一堵墙挡住我的去路,好言相劝道:“博江啊,别打了,打坏了人咋整?听我话,我不能给你亏吃。你先消消火儿,有啥事好好说。”

有人替我打抱不平,对老饲养员说:“你们这是干啥?一家子动手打一个人,碜不碜?”

男知青们在屋里吃得正香,突然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地乱作一团,像是有人在打架。

小岳竖起耳朵说:“听声音,好像有博江。”

大家呼啦一下子跑出屋,来到院子里。张大个儿和小岳跑到我跟前,颇为惊诧地问:“博江,怎么啦?”

我气喘吁吁地说:“我跑到队部门口跟敖力召撞上了,他当时就跟我急眼了。我们俩一打起来,上来好几个人都动手打我。”

小岳大声叱喝道:“干吗,想打群架?”

男知青们都围上来。

有几位社员用蒙语叫嚷:“嘲号,嘲号。(蒙语:打,打。)”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大队干部包书记急匆匆地走进院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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