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集]断了线 & 搭错线 奇怪的名字 在准备动手写《推奴》{dy}篇观后感之前,我曾试图做一些“功课”——搜索、查阅一些有关电视剧开篇提到的历史背景的资料……直到开始动笔时,我才意识到,这些“功课”对于评价一部古装电视剧其实没有太大帮助。 穿上镶嵌史实碎片的外衣,“信口开河”讲述虚构的故事,这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古装剧”——“历史剧”则是个含混不清的名字,剧中的历史,永远是虚构,“古装剧”才是这类电视剧更合适的名称。 以古装营造一种真实的虚构感,虚构的历史感,诡异而又奇妙。 韩国古装剧大多选取主要人物的名字、或其身份代号作为剧名,一看便能了解通篇故事的主线。 以古装剧的剧名而言,“推奴”是个怪到不能再怪的名字。 “推奴”既不是人名,也不是官职。从这两个字里,我的最初印象便只有赶着奴隶向前走的这个动作而已,是谁在推,是谁为奴被推,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 历史的幌子 开篇的历史背景,不说也知道,那只是个幌子。 在《推奴》这个具有高度不稳定性的名字之下,一闪而过的这段“历史”,很快就被四处弥漫的沙尘淹没,风沙中出现的3个骑马者,将故事发生的时间变得模糊难辨——他们的衣着,是千年不过时、全球都流行的乞丐服;他们的发型,如果还可以被称为发型的话,更看不出这几个人应属于什么朝代。 这个开场,给我的印象是古龙小说一般天马行空的意境,而那段历史介绍更像是金庸式的借历史编故事。 前两集的情节中,古龙式的放浪不羁与金庸式的改写演绎交替着出现。 捉奴隶的荒野、推奴手们寄宿的客栈、“落跑新娘”吃早饭的摊子,华丽的打斗场面、梦幻的少时回忆,武林外传式的搞笑对白,这些都太虚构,太跳跃,太像梦,剧中不时闪现的夸张段落,已具有超越故事情节主线的力量。或许因为这些“外挂”的出现,剧情才显得节奏明快,并且笑点频出。 《推奴》里还有宫廷、皇帝,以及处境艰难的皇子。太河(吴志昊)与皇子的亲密关系,似乎暗示着此剧也会有重新演绎历史的野心。 而这一切的发展,将不会离开“奴隶”这个圆心,奴隶们卑微却无法改变的身份、悲惨却难以抗拒的命运,反抗却遭多方压迫的人生,是一切关系和矛盾的起点。 破碎的架子 大吉(张赫)和慧媛(李多海)年少时的“主仆恋”,虽然只存在于当事人的的回忆中,不过杀伤力却几乎要给满分。 回忆没有被经年的变故和风霜磨灭。少爷和小丫头的纯爱故事只要一登场,画面一下子变明亮,摆明要把观众“闪瞎”。 至于定情之吻,明亮的画面、xx的化妆,加上两个人适度的拿捏,几乎让人忘记张赫与李多海之前的合作,看不出之前角色的痕迹。那场戏看上去,恰恰像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冲动又有些笨拙地相互试探,羞涩又下定决心地互许诺言。 从清兵刀下救了大吉与慧媛的是太河。这三个人物曾经的一面之缘,仿佛为未来的三角关系定下了基调。或许,太河将成为慧媛的守护者,却难以成为住进她心房的那个人;大吉与慧媛的海誓山盟,也会在乱世中经历一次次的错过和磨难。 同是天涯沦落,相逢也难相识。大吉和太河还来不及互相了解,关系已急转直下,从原本的救命之恩变成追与被追的对立。太河与慧媛也将再度相遇,从预告看,“相认”的可能性同样不大。 《推奴》没有童年戏,没有儿童演员,这种更紧凑的方式是个人比较偏爱的。但后遗症之一,就是有太多的过去需要铺陈,需要在剧情的推进中反复回放,给观众明确的交代。于是,在前两集中,明亮刺眼的“想当年”的回忆,频繁在昏暗漆黑的“现实”中反复穿越。 编剧在1-2集中大致建起角色关系的构架,但这只是个破碎的框架,过去的联系已被现实撕扯,被命运玩弄,有太多条断了的线需要被重新连接,重新编织。 因此,不用怀疑,“搭错线”将是未来剧情中常见的情形,或许会导致误会、结仇、甚至错爱。 [第3集]男有牵挂 & 女闯江湖 四个人的职场生涯 推奴是一份工作。在这个职场上谋生的人,各有自己禀赋与算盘。 大吉的工作能力,除了一副好身手,最核心的是工于算计。在钱方面,他为了报酬与官差锱铢必较,对自己人灌输投资养老的道理。在制定推奴计划方面,大吉的算计则表现在追踪奴隶时屡试屡得手的心理战术。通过分析逃跑奴隶的身世与籍贯,大吉一次次成功预测了奴隶逃亡的路线。太河的足迹,两度被大吉估中。 大掌面对职场的态度与大吉不同。他没有牵挂的女人,也看不出复杂的背景。工作、赚钱、享乐,这就是他的人生路线图。同事之情和欢场之乐,仗着年轻身体棒、腿脚跑得快,他也能鱼与熊掌兼得——听闻大吉负伤,大掌火速赶回探视,流下两行不那么沉痛的男儿泪之后,又迅速赶回去继续他的“事”了。 作为一起行动的团队,崔将军在“大吉帮”的价值或许是最多元的,他计算一项行动的成本、价值和后果,适时提醒“项目经理”大吉不可太过冲动;在大吉身陷乱箭阵时,他及时压制敌人化解危局;大吉对掉进女人堆的大掌的忧心,崔将军也宽容地充当调解者和中和者。不仅如此,崔将军被客栈姐妹花“严重关切”的直接后果,便是“大吉帮”变成了客栈中伙食{zh0}的推奴团队。而大吉推奴帮的福利,却无形中变成了客栈母鸡帮的灾难。 大吉曾经的师傅千志豪,在这一集被推崇为“英雄豪杰”,这名过气的推奴手,只有靠打击大吉来赢得自己的生存空间。在对手背后放冷箭、抹黑对手的名声、弄伤对手的交通工具、笼络对手的合作者。同是心理战术,这位爱玩阴招的“英雄豪杰”,手法一点也不英雄。 三个人各自的江湖 江湖是个大染缸。若不同流合污,若不以强应强,就可能遭遇更多危险。 惠媛没有任何行走江湖的经验。遇到野人群聚的早饭摊子,她只能选择放弃吃早饭,空着肚子上路。来到野人聚集的客栈,她所能做的只有尽量逃避别人的邀请,为难地喝下别人送来的酒,悄悄早起出发以躲避别人跟踪的脚步。但惠媛的退避还是引起了注意,只能说幸好气若游丝的太河穿了官兵的衣服,骑着平民不可能拥有的大马,那两个企图侵犯惠媛的人,一多半是被太河的装扮吓跑的。 小小年纪就伶牙俐齿的雪花,气势丝毫不输男人。不学敬语的原因是不想再被人看扁,为了藏身开出“解衣带”的空头支票,危险过去后立即扮失忆蒙混过去了。她深知寄人篱下不能要求太多,主动大方地邀请三个大男人同室就寝;她一眼看穿老板娘姐妹对崔将军的关心,很知趣地迅速与崔将军撇清关系;她也清楚地了解一名弱女子行走江湖的困难与危险,在看出大吉帮的男人的本质不是坏人之后,铁了心要跟随这三个男人一起,寻找她的亲人(如果这名古灵精怪的丫头所说的家史是真的话)。 奴隶猎人业福的江湖,本来并不会这么早到来。如果不是“奴隶解放党”党魁的孙女招福闯进该党的{dy}次代表大会,惹上杀身之祸,业福其实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加入——这个党有多大,这个党要干吗,用打虎的猎枪在两班贵族身上“打洞”是否能换来自由,这都是他错愕的神情里的问号。正如这个党还没有理清揭竿而起的{zj2}目标一样,业福也只能把{dy}次行动的目标定在“找一个人练练手”,举枪向大吉xxx。踏出{dy}步的业福,即将成为贵族狙击手的业福,还没有意识到将来踏进反抗斗争的江湖中,他可能面对的内心矛盾与挣扎。 目中无人与心中有人 一个人所能付出的情是有限的。看上去目中无人的人,其实早已心中有人;坠落于花丛之人,还想不到寻觅心之所属的那个人。 太河在与其一起出逃的奴隶眼中,{jd1}是个目中无人的人——那个瘸子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狂傲样子,所以他该打。太河虽然口中说着因为同住之谊带着奴隶们一起出逃,却不顾其他人兀自急行军,并威胁要取他们的性命。死去的皇子是太河心中的那个人。亦师亦友,临终托志,这令太河无处分心。皇子的遗书赐予太河xx的斗志,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太河那把藏匿多时的大刀,迅速从犬牙状复原成锋利状。 当年在清兵刀下救出大吉和惠媛,只是守护皇子的太河的举手之劳;在奔向他的目标的途中再度解救惠媛,只是因为那女子的挣扎呼喊声太过悲戚。身为忠臣的太河会出于道义解救身处危难中的人,但他的心却一直落在帮助死去的皇子那儿。在没有完成皇子的遗志之前,太河遭逢的一切,或许都是他人生历程中的掠影。 身为推奴手的大吉,已是推奴手中的xx,扬名四方,但在许多人面前也是个目中无人的人。客栈老板娘姐妹从来不去招惹他,因为这个人看上去不解风情,常常破坏气氛;被大吉视为“累赘”的雪花希望从他那里获得更多关心,不过就如同“稻草代替手纸”一样,雪花未来也将吃到更多软钉子。 大吉的目标是与惠媛再续前缘,他或许已想到必须尽快夯实物质基础,给惠媛相对不错的生活条件。他离开不合拍的师傅另起炉灶,与官差讨价还价赢得更多报酬,留下了狂傲不羁和没大没小的印象。在没有遇到惠媛之前,大吉将保持这种臭脾气,惟独面对惠媛的画像时,流露出一点温柔。 掉进女人堆里的大掌,在大吉眼中已无药可救。心中无人的大掌自在地逢场作戏,而且入戏颇深,以致与之对手的女子忘情地喊出“相公”,愿与他远走高飞;出发之前,大掌也不忘与女子依依惜别;口衔硬币,大掌也能与寺党女尽情玩耍…… 没有大吉的牵挂,没有崔将军的克己,没有太河的忠君,在一出苦情迭出的故事里,大掌的人生自然能绽放异彩。在即将重组的新大吉帮里,大掌若是卸下做饭洗衣的负担,是不是将会减少这个人物的喜感?嗯...我不想看到只会玩女人的大掌,我更想看到雪花成为女侠,勒令大掌去洗衣做饭的女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