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东吴名利场背景][权肃]渣权是怎么和兔兔搞在一起的?[1]_狗窝_ ...

  即使终于明白了那只是手机闹钟的声音,但对此时此刻的孙权来说,那本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却仿佛一把冲击钻正顶着他的太阳穴在“突突突”地钻——而让孙权恼火的是,无论他那条好不容易才抬起来的胳膊如何挥舞,都终究够不到放着手机的床头柜——于是,那把冲击钻就理所应当地在那里执拗地继续钻啊钻啊钻啊……

  “我操!”实在忍受不了收回手臂从床上撑起了身体,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了许久,孙权才终于睁开了眼睛——床是自己的没错,床头柜似乎也还在原来的地方没动,但显然他本人属于“大头朝下”的状态,即使胳膊有两公尺长,恐怕也是够不到床头柜的。

  “不是吧……”更重要的是手机并不在床头柜上——摇头晃脑地从上衣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直接关机,孙权却失望地发现那把冲击钻仍旧没有离开“工作岗位”。

  “饶了我吧……”干脆再一次趴回了床上,孙权果断地扔掉了手机,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我他妈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发狠地叫嚣着,但显然于事无补。

  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自然已经日上三竿。抓着脑袋晃进卫生间,孙权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昨晚应酬时的那身衣服——三下五除二地把上身脱到裸,又往脸上拍了几把凉水,视野才真正算是清晰起来。

  “该死的陆逊!”赫然发现自己左边的腮帮子上有一条已然结上了血痂的伤口——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搜索到了自己在失去清醒之前打了电话给陆逊要跟他来接自己,孙权继续在心中愤愤然:“要是老子破了相,一定要你负责!”

  盯着再次开机的手机屏幕——09:47。就算是时光倒流一小时,也不可能不迟到了……

  好在孙权还记得今天的主要工作是审核上一季度的质检报告,而昨天周瑜定的碰头时间似乎是十点半——顾不上自己的脑袋呀、后背呀、胃呀、英俊的脸呀……什么的全部都在隐隐作痛,孙权果断地换了身干净衣服直接冲出了家门。

  10:22——虽然已经迟到一小时二十二分钟,但这八分钟也足够孙权“抢先一步”到达会议室。

  安全上垒!别说周瑜了,甚至连质检部的主任都没到,只有两个质检部的小头目在门口愁眉苦脸地嘀咕着什么,看见孙权过来,便马上住了嘴。

  “早呀。”努力忽略太阳穴上的冲击钻,面露和善笑容地跟那两个人打了招呼,孙权干脆打开会议室往里走,“报告呢?拿来我先看看。”尽量摆出专业人士的架势伸出了手,却发现那两个小头目愈发地愁眉苦脸。

  “孙,孙总,报告,还没完成。”想必鼓起了莫大勇气,其中的一个人终于搭了腔。

  “还没完成?!”终于找到可以发泄这一早晨怨气的地方,孙权立刻提高了音调,“昨天下午不是说今天一定能完成吗?!你们怎么搞的?!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吗?!你们头儿呢?他跑哪儿去了?!”

  “鲁主任昨天本来加班在做,”脸上已经隐约显出了对孙权态度的不满,但那两个人似乎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反驳,“九点多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说是去去就回来。可,可后来打他手机一直关机,家里也没人接电话……”不满很快被担忧所替代,那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孙权的身后。

  “怎么还有这么不负责任的人!”理直气壮地进一步提高了音调,孙权却突然意识到有人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你说谁不负责任?”身后传来的周瑜的声音相当平静,但却让孙权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就是质检部的那个头头嘛,”十分洒脱地转过了身,孙权果然见到周瑜就站在自己身后——抱着一大摞文件跟在周瑜身后的吕蒙也正看着他,但那种有点莫名的眼神让孙权突然感到十分不爽,“叫,叫鲁,鲁什么来着……啊,对了,鲁肃。竟然丢下工作玩失踪……”

  “鲁学长的事情轮不到你说。”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孙权,周瑜转头看向了质检部的那两个人,换上了温和的语气:“完成的部分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剩下的那一点你们也不用管了,我弄好就直接发出去。你们去忙别的吧。”

  看着质检部的两个人很快离去,孙权心中不免为自己尚未发泄完毕的怨气感到惋惜,回头却发现周瑜似乎正要带着吕蒙离开,便马上追了过去:“欸?不开碰头会了?”

  “刚才不是说了报告已经没有问题了吗?”那种冷淡语气的再度出现让孙权本就空得发涩的胃扭曲了起来,他紧走了几步,挡住了周瑜的去路,“我不就是迟到了吗?至于这样吗?”

  停下了脚步,周瑜在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垮下了肩膀,“宿醉的话就回家休息吧,今天算你休假。”

  “休假?”似乎被周瑜为自己做得的这个决定搞糊涂了,孙权不由挑起了眉梢,“我没宿醉!也不用休假!我……”

  “陆逊,来我办公室一下。”似乎是选择了无视孙权,周瑜一边拨通了手机,一边绕过孙权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当听到周瑜面无表情地对同样面无表情的陆逊说“麻烦你送他回家”的时候,孙权觉得自己的涵养气度都可以抛去太平洋了——一下子将双臂撑到了周瑜的办公桌上,力道大得那张实木桌子也整个摇晃起来。

  桌上的小花瓶偕同插在其中的那朵白玫瑰在这阵摇晃后无可避免地去亲吻了地面,而玻璃破碎的声音却让本来情绪激动的孙权一下子僵在了那里——那声音像严冬的寒风般穿过一切细小的缝隙沁入了脑髓,让孙权感到全身一颤。

  “就是放你{yt}假的意思。”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孙权的变化,也没有低头去看已经蹲下来收拾碎片的吕蒙,周瑜只是再一次转向了陆逊,将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他,“开我的车吧。”

  接过了钥匙,陆逊顺理成章地低头迎上了仍蹲在地上的吕蒙投来的注视,“我就算想为民除害,也不会选择同归于尽的。”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陆逊还是清晰表述。

  闷不吭声地窝在副驾上,孙权的眉头终于xx扭成了一团,“要给我休假为什么不早说?!”刻意大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可身旁的陆逊却最终也没给出啥值得一提的反应。

  “对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显然被陆逊“你只是空气我看你不见”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孙权干脆指着自己脸上的那个创可贴大发厥词,“我给你打电话是信任你,你倒好,看看我的脸,你都不知道怎么照顾别人吗?送人回家都能送成这样!要是留了疤,我跟你……”

  “我根本没接过你电话。”一脚刹车让孙权险些咬了舌头,而陆逊惯常的清淡语气却让孙权登时没了声音,“也根本不是我送你回的家。”最终转向了孙权,陆逊的脸上除了些微的鄙夷仍旧面无表情。

  “别,别开玩笑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结巴,孙权边说边把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我明明给你打了电话,你还问我酒店怎么走……”

  宽大的液晶屏列出通话记录,最上面的一条是【鲁肃—21:21】。

  “我,我怎么会打给他……”盯着手机屏幕继续挤着眉头,孙权将手指插入了头发用力地抓了抓。

  你别动,我马上去接你……站得起来吗?你住哪儿?来,扶着我……等一下!你们都冷静点!别为这点小事……孙权!站住!孙权……

  玻璃破碎的声音让孙权一下子闭上了眼睛——左颊上的伤口传来了刺痛,让他不敢睁开眼睛。

  都……都……冷静点……冷静点……我……呃……我没事儿……孙权……你……你没事儿吧……孙权……

  “孙权,”陆逊的声音仍旧清淡,但却声声入耳,“你是要回家,还是现在就下去?”

  “我要是想回家呢?”慢慢地睁开眼睛,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孙权转头望向了车窗外医院白色的外墙——“下车自己走回去吧。”稍稍前倾趴在了方向盘上,陆逊只是保持着刚刚的那略带鄙夷的表情。

  跟着陆逊走进急救部的时候,孙权突然发觉自己根本就想不起那个叫鲁肃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似乎只是个曾经在走廊彼端见过的高高瘦瘦的背影,不知是周瑜还是陆逊在和他说话,脸上带着从来没有对着自己露出过的温和的表情。

  “他……怎么样了?”接近饭点的医院走廊里几乎看不到人,只有人工照明的楼道里充斥着脚步的回声,让孙权感觉很不自在。

  “头皮撕裂伤,缝了十七针,脑震荡,留院观察,还能怎么样?”头也不回地继续用清淡的声音叙述着,陆逊终于停在了观察室的门口。

  “左边靠窗那张。”只是推开了门却丝毫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陆逊对于孙权的逼视也照旧漠然。

  放着四张床的观察室空着一张,剩下的三张都拉着围帘,虽然对于陆逊让他一个人进来想要表示不满,但从里面传出的呼吸机的嘶嘶声和监控器的滴滴声让孙权将牢骚连同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只是将布帘拉开了一条缝,没有呼吸机,也没有监控器,甚至连点滴架也没有——确实是那个高高瘦瘦的背影,侧卧在病床上,肩头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着。

  “鲁……”张开了已经有点发干的嘴唇,孙权却不知道是否该发出声音——最终还是选择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双手不自在地握紧了自己的大腿。

  淡蓝色的衬衫领子上仍带着已经变黑的血迹,甚至连肩膀上也有。从绷带的边缘露出的黑发也已经被血液黏连,一缕一缕地恣了起来。只开了一条小缝的窗外透进了午间的阳光,明亮得让孙权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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