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论坛贴出三进楠溪江的招募贴。身未动,心已远。
出发当晚友6点就来接,路过北国捎上同往的驴兄,一支烟功夫即到集合点。豁!有几头驴更早的已在等候。一会,三三两两背着行囊同行驴们陆续汇集至此。送行的驴请不到假,眼巴巴看着羡慕着久久不肯离去。想毕等我们车出发,心也跟着一起带走了。^_^
相约7点来接的大巴不知何故。姗姗来迟换了辆中巴而至。躺在台阶上一堆包被急不可待的几头强驴接力传递塞上车。霓虹灯闪烁显暧昧,破中巴喧闹离市区。拐上高速喘着粗气行进在月夜中。不制冷的空调,车一减速就把一车人唤醒多次。
还在迷惑中的我们乘着银月悄然进入岩龙古村。老远就见一处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古屋,车刚停稳,老屋步履轻盈飘出一着睡衣妇女出来招呼,把我们让进屋。步入齐胸的围墙,院子里支着几个帐篷,还有几处索席地而卧。不敢喧哗生怕吵醒然在周公解梦的驴们,各自洗刷整理边,等还在锅上熬制的稀饭。天色渐亮,xxxxxx村前而汇入大源溪,被当地人唤作凹里坑溪。同楠溪江流域大多数古村落一样,岩龙也是一个血缘村落,以季姓为主,古有岩川、岩寮之称。几只肥鸭站立凸出水面的岩石上梳理羽毛,其中一只红腮大白鸭最为养眼,继而站立起来扇动几下翅膀。清澈的溪水在卵石间跳跃曲回,一路欢快向下游追逐而去。
岩龙村很小,没有太多的公共建筑。村口往里走不过几十步,即到了村中{wy}的祠堂。季氏宗祠始建于南宋建炎年间(1127—1130),明正统十四年(1449),岩龙季氏宗祠被火烧毁,里面的族谱也一并烧毁。直到万历间(1573—1620),村中文孚公家境殷实,创业中兴,重建宗祠,勒立碑记,割田10亩作为祠田,将田租收入用以供平时祭祀的费用,另外拿出5亩田用作管理宗祠的人员的费用,5亩为清明时族人祭祀的费用。季氏宗祠临水面山而筑。宗祠前台面上生长着一颗大樟树,胸围达9.26米,是永嘉胸围{zd0}的古树,树高30米,树龄850年。蛮石堆砌的围墙长满青苔杂草。一道原木双柱门台,古朴简洁,柱上的多层插栱充满古意。祠堂共分5间,梁架并无特别出彩之处,而在正厅与厢廊搭接处斜撑做成鱼的形状,扭动的身躯仿佛刚从水中跃起,活灵活现,在温州其他地方很少见到。
迈上木阶,是个约1米多高的戏台。站台上环顾四周,小草在瓦缝间顽强的生存。院子里的柱子早已褪色,祠堂侧门正对门是一个很缓坡石阶,两侧古居依坡而建错落有致,右侧石块垒起来的围墙上长满青苔。拐角的缝隙上三条黑红条纹虫子纹丝不动在开晨会。^_^拾阶而上,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一只公鸡在草丛觅食完做着金鸡独立。转身欲寻{zj0}摄村子全景位置。吱呀一声,木门内探出一个拄拐的老翁。一会从屏风后又走出个拄着拐杖的老妪。眉宇间透出那份恬淡,岁月在他们的脸上刻出道道皱纹。慈祥的笑容陌生而又熟悉。忍不住举起相机将这瞬间成为永恒。静静地,他们守着这片土地,牵手默默地耕耘着他们的生活,没有繁华,没有嘈杂,一种幸福感却在此时弥漫开来。那么安详,却又那么悠远······
岩龙村口处两山间,形成较封闭的完整空间,村口古时称为水口,《缪希雍葬经翼》称:“水口乃地之门户,当一万众水所总出处也。”水口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村落的咽喉,被看成关系到村落人丁财富的兴衰聚散。古时风水学认为水即是财富,为了留住财气,除选中好的水口位置外,还必须建筑桥台楼塔等物,增加锁钥的气势,扼住关口。岩龙村口有关圣庙一座,高居溪边的台地上,俯瞰村口,庙不甚大,3间硬山顶,里面修得焕然一新,远远地守护着这方纯朴的土地。正对溪流建一石拱桥,用当地的块石垒砌,石面棱角凹凸粗犷,恰恰体现山村构筑的自然。溪流两岸石穴峭拔,形成深潭,石桥似一道彩虹轻盈地飞架其上。周旁大树荫蔽,横斜参差,苍劲雄浑,密密层层,披青展翠,与关帝庙的白墙及潺潺而流的清溪,组合构成了一幅锦峰绣岭、清溪碧河中的村落田园风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