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记忆(2010年7月21日)
 

  今天是我42岁生日,早晨,漫步在清泉湖畔的林荫路上,看着湖水粼粼、绿柳依依之景,伴我成长的记忆中的树一下子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出生在潇河岸边一个美丽的小村庄,故乡村名因树得名,小时候就与树结缘,总是那么喜欢树,听父母讲,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就常常喊着让奶奶带我去村东坝堰上的大柳树下乘凉、听故事,树究竟多高多大,我也说不来,反正感觉是很大的树。房后是一个大水塘,水塘北就是护村堰,上面栽着龙柳,树身弯曲的一种柳树,还有垂柳,村民们叫倒栽柳,柳垂水面,记着好美,这就是我对树最初的朦胧记忆。
  小时候,村中田间路上一排排钻天杨交织成网,春天,嫩芽初绽,蕴育希望;夏日,绿树成荫,清爽惬意;秋至,落叶满地,幽韵无限;冬日,依然挺拔,给人力量。雨季,我们常在树下刨野蘑菇,拿回家后母亲给我们炒好,很香很香,现在吃着白灵菇、香菇、台蘑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治理潇河,全村老少齐上阵,在河滩里植下了二公里多长、百米宽的护村林带,早已郁郁葱葱,浓荫蔽日,那是我儿时的乐土,曾在那里摸爬滚打,留下太多美好的回忆。每次回家小住,我都要漫步在潇河滩,穿行于长长的林带,感受那分绿色与宁静,找回逝去的童年。女儿也非常喜欢故乡的那片柳树林,常常让我领着她去小树林里玩耍。
  村中关帝庙的两株老槐树是村里最古的树,树龄不知,总给人以厚重之感。春天,调皮的孩子们爬到庙顶上摘槐花吃,我也总能分得几枝,自己没有那个胆量上去,因为从小就是听话的孩子,从小就是守规矩的孩子。当时里面住着大队干部,是村里的大队部,感觉那官就不小了,很神秘,不敢随便进。庙破旧了,前几天回村里时,看到主殿快要坍塌,不知哪天也许就要倒掉,但这两株古槐却更茁壮了,彰显着顽强的生命力。村北水塘旁,有一株桑树,树大不结果,村里人说是雄树,也在百年之上,虽然不结桑葚,我总喜欢它,也许是稀有之故吧。
  在我的记忆中,故乡院子里一直有树。1972年,记忆中,家里{dy}次翻建新房,重新修整院子后,爷爷和父亲在房前、屋后植了榆树,能植的地方都植下了,榆树极易成活,没几年,院子里就浓荫蔽日、绿意盎然了。每到春天,榆钱满院飞,我们就想法掰下嫩榆钱吃,给我们的童年增添了乐趣。榆钱落在院子里,长出了小榆树,父亲又见缝插针植了一些树。二十年多年后,榆树成材了,但也有了虫害,每年夏天,毛毛虫挂满院,咬上人很厉害,几天才可以消了肿,喷了药,没几天就又有虫又出来子了,无奈,全部砍掉了榆树。
  故乡的院子里还有葡萄、香椿、泡桐、枣树、桃树,并有一株稀有的漆树。漆树长了几十年,主杆也有四、五米高了,但比起杨柳树慢多了,父亲就把它砍掉,重植了别的树,现在我才知道这是名贵树种,想起来真的可惜。院里的一株酸枣树,长得挺拔,少有这样树杆高大的枣树品种,主杆有10米多高,颇有白杨树的风格,结得枣酸甜酸甜的,每当枣熟了,邻居们就进院来,打下一些,装在口袋里吃。后来,爷爷从徐沟朋友家移植回一株壶瓶枣树,我天天盼望着它早点挂果,{dy}年挂果时,我数着树上的枣,一共9个,当时我们家9口人,我说我们家一人一个,可刚刚红了一个的时候,一邻居进来就打下来吃掉了,小孩子的我当时心里不舒服,后来才慢慢感悟到了我们村纯朴的民风、和谐的邻里。葡萄树结得不多,也足够我们解馋。桃树的品种不好,就是最普通的毛桃了,父亲的一同事,试着给桃树结下了蟠桃芽,当年就结下了蟠桃,太甜蜜了。香椿树长得有点太高大了,每年春天掰香椿时很不方便,回了家,我们踩着凳子,拿着钩子,父母和我们一起掰。正房高坡上的泡洞树长了二十多年,一人抱不住了,枝繁叶茂,夏日回家,坐在硕大的浓荫下乘凉、吃饭,夜晚,坐在院中赏月、看星星,蓝蓝的天、亮晶晶的星星,久居城市很难看到感受到这样的意境。父亲从大桐树上剪下枝条,在院子里育下小桐树,移到门口的一株,也长得茂盛了,大有追上大桐树之势。2007年,老家再次翻建新房,只留下一株枣树,其它树都被砍掉了,看着砍树,好心疼,真舍不得。新房建起了,父母亲把院子里换了新土,植下了柿子树、山楂树,树虽小,却蕴育着父母满院硕果累累的希望与期待。
  上初一那年,学校组织我们骑车去晋祠参观,进了公园,我们被那高大挺拔、几人才可合抱的杨树惊呆了,从没见过这么高大的树。进了庙里,隋槐、周柏,更让我们大开眼界,3000年的古柏,依然那么遒劲。上了悬瓮山,山上松柏成林,久居村里,哪见过这么多的松柏呀,玩得好兴致、好开心。那时我认为晋祠周柏就是最古老的树了,可是2005年我去拜谒黄帝陵时,见到了5000年树龄的古柏,这里8200多株古柏,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是全国{zd0}的古柏群。5000年,沧海都化作了桑田,古柏的挺拔依然未变。
  1983年,我去徐沟中学上高中,那时路不好走,一到下雨天,只好走村北的大干渠,渠堰上高大的树在雨天给人以阴森森的感觉,然而高大挺拔的大树更多地带给我希望与力量,大树的挺拔激励着我在坎坷的路上不断奋进、向上。1986年,我考入一所中专学校,学校在太原狄村,狄仁杰的故乡,学校旁边有狄仁杰母亲植下的老槐树,当时没有建起槐林公园,还是村民的一片农田,我们常在这株古槐下读书、纳凉、聊天,度过了人生{zh1}两年学生时代,前几天路过此处,专门停车看了这株历尽沧桑的古槐。1988年,在洛阳拖拉机厂实习,看到洛阳街头一排排法国梧桐,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感觉洛阳很美,其实最深的感受就是洛阳的树美。
  1988年秋天,我到县城上班了。县城清源,古称梗阳,婆娑的柳树之美一直是县城的一大特色,曾有文人赞诗:“城外青山城内湖,荷花万朵柳千株”。刚上班时,县城湖东大街、东湖岸边垂柳依依,感受着柔和、纯朴之美,后来不断地更新品种,县城柳树不多了,大树难见了,现在只有回我们小区路上的两排大柳树和白石河桥畔的一片柳树林了。上班没几天,我去马峪下乡,{dy}次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葡萄林,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清徐葡萄。清徐葡萄就在西边山一带,我们村距这儿几十公里,那个年代来一次当然也不容易,作为清徐人,二十岁了才见到了清徐葡萄林,自己也觉得可笑。第二年秋季,我们在庙前山植树,{dy}次上山植树,在那干涸的荒山上,倍觉植树人的艰辛与树之珍贵,尽力尽心去植。但我不知我们当时在哪座山头, 不知现在庙前山上郁郁葱葱的松林是否有我们当年植下的小树。
  1994年到2002年,我在柳杜乡工作,柳杜乡的梨树种植发展很快,我被拨奎村千亩梨花盛开的景色陶醉,当时感觉很自豪。2005年,我去陕西的富县、落川,看到了50万亩苹果基地,二、三十公里的公路两边开满雪白的花朵,让我惊讶了,赞叹不已,真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呀。
  前几年外出多一些,黄山、庐山、峨眉山、嵩山、华山、恒山、普陀山、长白山、香山等名山去了不少,有的不止一次去,北京植物园也去过,当然见得树也多了。见得多了,见了也不知什么树,见了也记不得是什么树,但漫山绿色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长白山上茫茫林海和黄山上傲然而立的迎客松永远留在我的脑海中。
  这几年,县内的村庄、山头以及清徐周边的山,我大都去过了,每到一地,我首先留意的是树,遇到古树,都要打听清树龄、树史,有时还要自己量一下树的粗细,并多角度拍照留存。哪个村有古树、哪个庙有古树、哪座山头有什么树,都刻在我的记忆里。清徐的山不秀,但白石沟和葡峰山上壮观的葡萄林以及龙林山、马鸣山、庙前山、黑岔沟的松柏林足以让你留恋忘返,梵宇寺、狐突庙的隋槐更让你感悟着清徐历史的厚重与沧桑。最近我在贾村堡村还见到了几人才可合抱的枣树{zw}、在养天池村见到了我所见过的{zd0}的核桃树、在武家崖村见到了一株古老的黄山松,更多了一份自豪与骄傲。
  喜欢树,当然也就喜欢植树,小时候爷爷、父亲植树时,我就主动提水、培土,上班了,每年单位组织的植树活动,都尽自己的心与力去干。多一份绿色,就多一份希望,我期待着世界更绿、未来更绿、希望更绿、明天更绿。

7 2010-07-22 11:13 |
祝你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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