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山探幽
出了陵头街,顺东南方向,骑摩托车走小路蜿蜒向庇山行进。
远望山顶的庙宇,沿着山路,只管往前走,基本上不用担心会走错路。刚开始,路两边是茂盛的玉米,齐刷刷地有丈把高,刚冒出头的玉米稍沾满花粉,蜜蜂嗡嗡忙前忙后;往里走,山路愈加狭窄,凹凸不平,坑坑坑洼,摩托车放慢速度,路两边的植物转换成烟叶、红薯、花生、芝麻等,雨后的庄稼憋足了劲似的茁壮成长,一片喜人景象;到了山脚下,我不由叫停摩托车,跳下来,走进跟我一样高的芝麻地,“芝麻开花节节高啊”,看看这朵粉红色的花,闻闻那朵浓浓的香,十几年了,自从离开家乡,每年匆匆忙忙回来,走亲访友,再也没有走进这田间野地,看到如此蓬勃的芝麻地。此刻,我感慨万千,穿梭在芝麻垄间,一趟一趟地走,和追来逐去的蝴蝶鼓劲笑闹,一下子回到少年时光。“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已到山脚,一条路转向西南山顶,摩托车不能骑了,这里是一片果园,种着柿子、桃子、核桃、枣、石榴等多种果树,有一个护林的小房子,门前扫得干干净净,屋门锁着,有没一个人,我们四处寻找,也找不到人,只得把摩托车放在路边,徒步向山上攀登。
山野静悄悄的,放眼望去,空无一人,仿佛整座山是我们两个人的,山中探幽之感油然而生。路非常小,隐藏在荆棘草丛之中,要小心翼翼,深一脚浅一脚才能过去,而这也正是别有意趣之处。一撮撮瓦松藏在潮湿的低洼处,小蚂蚱蹦来蹦去,麻雀在酸枣树上歌唱。酸枣树也是我好多年不见的野生植物了,记得小时候跟着五姨去外婆家的山上打酸枣,拿一根长长的竹竿,挎一个竹篮,五姨在上面“xx”地打那些树枝,红红的酸枣就像玛瑙似的落下来。我边捡边吃,有时一次能打半篮多呢。当时,好运酸枣是卖核的,大小孩子都吃够了,也吃不完,就把它们放在水里泡,待腐烂后去皮再卖核。
酸枣成熟的比较晚,现在大的如花生,一串串绿生生的,小的如豌豆,星星点点,还有的仍在开花,黄米似的小花花里面有点点的蜜,用舌头舔一下,有丁点儿的甜,好玩得很。我们一路攀爬,植物的种类越来越少,只看到酸枣树一片一片的,茂盛密集,招人喜欢。我站在这棵树下拍一张,又坐在那一丛处拍一张,满心的欢喜。
这样曲里拐弯,走了大约500米,到了{dy}个小山包,看到了{dy}尊神像,竟是太上老君,在炼丹呢。往左山头一走,一座新修的庙坐北向南,是刘仙姑的,可惜锁着门,我看那门前的碑记着捐款者的姓名。
坐在树下稍事休息,看到山脚下由东向西有一条路通向前户、后户,有名的庇山煤矿不知藏在哪个山缝里了。
山不高,秀秀气气的,正是刘仙姑这样的女神仙喜欢的居所吧。听母亲说,每年清明前来上香的人特别多,而现在是淡季,也真是的,看不见一个人哦,除了鸟儿唧唧喳喳,细小的虫子爬来爬去,再无别的“动物”。我们折下来,从太上老君面前向右山头爬去,不过100米,就到了山顶的一座房子前,房子也是锁着门的,我们正在看门前的石碑,突然从房后闪出一老者,吓我们一跳,他一身短衣短裤,热情地介绍这是xxx纪念堂,指点我们从门缝里看xxx的铜身塑像,介绍建造这一工程的——当年的红卫兵小将杨红军、梁巴金,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连忙告别老人匆匆下山。
但房前的一片白色小花吸引了我,这种植物是灌木,一丛丛技条全被小白花覆盖了,馨香怡人,在这绿色的山顶格外引人注目。我蹲下来,仔细观察,初步断定是野刺玫,它的叶子比月季的细小,枝上出有小刺。但据我所知,野刺玫是春天开花,而它在夏季如此绚烂,不知何故。
下山了,回到停放摩托车的地方,再经过那座护林人的小屋,里面传出豫剧高亢的唱腔,我径直走到门前,和主人打招呼,得知这片果园被平顶山的人承包了,请了他和另一个人看护,刚才他在林中打药。我说想在那片桃树林里拍张照片,他欣然同意,只是提醒有农药。
这片桃树不高,我随便一站,前后左右都是硕大的、几近成熟的桃子,诱人之极,可惜生了虫子。有的桃枝被桃子压得垂到地上,有的干脆用树枝搭了架顶住,一个挨一个的桃子有的一串就五、六个,你挤我拥的,紧密团结地一起,像可爱的娃娃。
告别护林人,我们也饿了,飞驰电掣般地回转,那青青树林、幽幽寂静全留在了山上。
小小
2009.7.24饮虎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