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安矿务局常村煤矿,是我国与世界银行合资建设的{dy}个大型工程项目。这个显赫工程的直接{ldz},是熊赛安。提前熊赛安的名字来,在潞安矿务局那可是无人不晓。这倒不是因为熊赛安是他们一致推举当选的人大代表,使他们记忆深刻的,还是他当右派时从理论上解决了“小马拉大车”难题的矿井提升设备---“三天轮”改造。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已成往事。还是让我们认识一下今天的熊赛安吧:裤管上留着明显的膝印,瘦得前胸快要贴住后背,浑身上下,除了架在鼻梁上的一副深度近视镜和宽阔的稍有些谢顶的脑门,看上去确实不甚显眼。这就是今天的熊赛安。
有人说,他就是这样,过去当“兵”是这样,现在当官了,还是一个样。工作起来,常常是一手接电话,一手批阅文件,巴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就说这常村矿的设备招标和引进吧,不仅时间紧迫,技术性强,而且工作浩繁---从标书制定,到翻译成外文,查对大量资料,不要说一年时间几十万字非等闲事,单说那大几千万美元的设备引进,稍有差错,那可是重大责任呢!上级本来把这两项任务放在煤炭设计院和施工单位分别完成,但熊赛安想的是尽快熟悉设备,他不仅干着建设矿山的筹备工作,更想到矿井正式投产之后。他觉得与其请人来干这些关乎到千秋大业的事,不如自己亲手来掌握从始到终的全过程。因此,他硬是把这块难啃的骨头抢了过来。
有家的人,大都不会忘记每周的休息日,而熊赛安的家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昌市。多少年来,他不管日历是红是黑,只知把一分一秒用在他所追求的事业上。调到常村矿后,他带领招标小组到北京一住就是一年。一年一次的探亲假也忘了。有人说,住北京那可好,繁华都市,名胜古迹,少不了一饱眼福。岂不知,熊赛安领着七个人,住进一家小小理发店的两间总共不过15
平方米的斗室,以
床当桌,以箱当椅,写标书、搞翻译、查资料、学外语。他们知道,世界银行提供一亿多美元建设这一大型工程,工期每延迟一个月,国家就要损失一千万元哪!一次,出差路过南昌,正赶上过年,家里人盼他多住几天,可他惦记着正在赶译的副井提升设备标书,只呆了三天,就匆匆赶到北京。年关里,京都沉浸在节日的轻松和欢乐之中,熊赛安却整整熬了四十个日日夜夜。如期拿出了二十万字的标书和十几万字的技术咨询资料,并接待了六个国家的外商,向他们开了标。
熊赛安干起工作来快手快脚快节奏。三月,世界银行派出的一个代表团来到常村矿工地,他们期望能提前开工。但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空旷的开阔地,路未铺,水未通,电未送,通讯设备不见,甚至连场地还没平好。他们摇着头走了。并且断言,正式开工至少还得半年。
过了三个月,这个代表团再次来华。这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群起的地面建筑,一条水泥主干路已铺设就绪。水、电、通讯设备样样俱全。更使他们惊讶的是井筒工程已经隆隆开钻,“嘿!不简单,不简单!”代表团团长沃伦先生喜形于色地拍着熊赛安的肩膀,连声称赞。他叹服中国人确有难以估计的合作力量。他说,他到过几十个国家,象这样的速度,还从未见过。他那里知道,熊赛安和常村矿的建设者,是把{yt}当两天来苦熬苦拼的!
当人们想了解常村矿建设者快节奏性格的使然时,熊赛安的回答是:天时人事日相催,常觉重担压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