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薁鞬左贤王和南单于手下五个骨都侯吗?这些人北归之后没有回到北单于帐下,而是打起了大旗自立为单于,结果造成了内乱。五个骨都侯相继被砍死,薁鞬左贤王也xx了,革命大旗就被迫传到了下一代手上,五个骨都侯的孩子是拥兵自保。现在看到南单于得到了汉朝的资助,生活稳定下来,吸引力增加了。这些人一商量,还是南下好。
晚了,北单于的大军怎能允许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估计北单于是来平叛的,没想到抓了个尾巴。得到消息的南单于也率领大军前来接应,双方真正面对面干了一仗,南单于是漏了底,大败而归。
汉朝抓住机会又对南单于释出了善意。原来汉朝的意思是将单于庭设在五原塞外,这也是比照当年呼韩邪单于的先例。现在南单于难以自保,汉朝决定南单于还是搬到塞内吧。南单于庭就设在了西河美稷,也就是现在内蒙古准格尔旗纳林镇北部。同时设置常设机构协助南单于工作。
南匈奴各部也都分配到了北地、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代郡等地。随后,刘秀又作出一个惊天举动,动员迁入内地的原边境各郡居民在迁回原郡,开始了汉匈混居的全面同化过程。汉朝拉开架势要吃掉南匈奴这头烤全羊,汉化、胡化,也不知道谁同化谁,只有未来知道。
进入塞内的南匈奴虽然戴上了刘秀的紧箍咒,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仅解决了安全问题,还把北匈奴的兄弟们推到了死亡的边缘。全面切断了北匈奴与汉朝的联系,双方只剩下河西这一狭小的沟通窗口了。北匈奴面临政治、经济双重的绝境。政治上被南单于篡夺了正统地位,经济上也被切断了贸易往来。北单于再不想辙的话就会被困死。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随即北单于打出一着棉里藏针的绵掌:和亲。是苦苦哀求、穷追不舍,就是看上了汉朝的小丫头,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在建武二十七年已经被拒绝一次的情况下,第二年又派出了大队人马前来求亲。这次是有诚心,已经千里迢迢来两次了;有礼物,宝马良驹数匹;有恳请,不和亲赏赐一点乐器也行,当年赏赐给呼韩邪单于的都坏了,没法用了;也有新的建议,为了表示诚心,下次希望能够带领西域各国代表一起来拜见皇帝。
汉朝早就识破了北单于的小九九。和亲的问题不能谈,只要一吐口,汉朝与南单于的关系立马就陷入危机,那就是里外不分了。可是北单于弄了这么大个周章,也不能不认真对待,一不小心掉到井里就爬不上来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专家的意见。专家一般情况下都是躲在幕后,不到关键时刻不出手。就像水龙头似的,平时不冒水,需要的时候一拧就是哗哗的智慧。这位专家就是我们熟悉的班彪,十年前路见不平一声吼,一篇《王命论》给隗嚣割据之路来了个釜底抽薪。现在又到了关键时刻,不过这次班彪没那么多激情,来了点冷静地分析。不仅回答了大领导刘秀的疑问,连回信都代拟好了。领导就喜欢这样的,举一反三、问一答十。
这次班彪给刘秀设计了一个新的游戏,平衡木。汉朝要在南、北匈奴之间玩个平衡,既让两边看到希望,又都摸不着。来的都是客,都是好朋友,送多少礼就还多少礼,千万别让人挑礼。至于和亲还是免了吧,千里迢迢的不方便,再说我们的人口也失调,不好办。
至于乐器的事,班彪建议单于还是别要乐器了。现在匈奴还不安定,乐器远远不如xx实惠。这怎么弄的,礼仪之邦连输出点音乐都不行?
乐器这事比较难弄,班彪查了查档案,当年汉宣帝并没有赏赐呼韩邪单于任何乐器,即使有也是昭君姑娘带出去的。现在平白无故的要求赏赐乐器,看着是心想汉朝,崇拜汉朝的礼乐,有拍马屁的嫌疑。仔细一想就是一个小圈套,只要汉朝的乐器一送出去,就等于承认了北单于是呼韩邪单于的传人,南单于就成了无根之水了。
{zh1}一项就是关于率领西域各国代表一起觐见皇帝的事,这就是自抬身价。班彪也没客气,直截了当就戳穿了北单于的把戏。除了汉朝,现在没人能代表西域各国,代表的事就不麻烦单于大人了。
和亲的路是彻底被汉朝封死了。北匈奴基本上处于一个进退失据的尴尬境地。龟兹就是在这个时刻送货上门。对于这个新趋势,北匈奴是欣喜若狂。踏破铁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还能再次以这种方式被请回了龟兹,xx出乎北单于的预料。有了匈奴人的支持,龟兹重新立国。随着匈奴的进入,贤的势力被彻底逐出了西域北路,随之而来的就是西域南路的动荡。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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