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互联网:你必须知道的一切》,这一篇文章从思想的层面了解互联网,极为深刻,值得一读。尽管互联网给了我们所有的答案,充分发挥其潜力,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但仍然是很大的未知数。以下是九个关键问题,探讨了解我们这个时代 最强大的工具——以及它会带我们走向何方。
互联网和万维网不是一回事:互联网类似于轨道和铁路等基础设施,而万维网则是运行于其上的部分交通。
在我们走向未来的路上发生了有意思的事情。互联网正从外来的事物变成平淡的公用设施,像如电力或自来水一样,而我们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并且,正慢慢地依赖这个我们一直漠不关心的系统。你会以为我说依赖是过于夸张?嗯,你问一下爱沙尼亚,这个星球上最依赖互联网的国家之一,2007年其网络基础设施受到持续袭击而关闭了多多少少也有两个星期。或者你可以想象一下它会是什么,如果有{yt},你突然发现无法预订航班,无法从银行帐户转帐,无法查询巴士时间表,无法发送电子邮件,无法搜索谷歌,无法
互联网已经悄悄地渗透了我们的生活,但我们似乎对此非常不在意的。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缺乏关于互联网的信息,相反,我们正在泛滥这些东西。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我们正陷于某种状态,用xx的信息学者曼努埃尔.卡斯特的描述来说,叫做“知情困惑”。
主流媒体没有确切的协助,因为许多( 如果不是大多数) 媒体对互联网的新闻报道都是负面的。为我们孩子的教育接触网络是有必要的,他们也承认,但互联网到处都是在线猎手[1],在四处寻找儿童“性培养”[2]以做滥用。Google“使我们变得愚蠢”,扼杀了我们专注精神。互联网还导致剽窃成风。文件共享是摧毁音乐,在线新闻是杀害报纸,亚马逊是杀害书店。网络正在嘲弄法律和禁令,网络充满着谎言,歪曲和半真半假。社交网络助长了“快闪族”报复之心,以致袭击无辜的专栏作家如莫伊尔。不胜枚举。
所有这些都可能导致一个旁观者质疑:如果互联网是这样的一场灾难,怎么27%的世界人口(约18亿人)还每天用的这么开心,还这么财源滚滚的投资它?
所以,我们怎么才能给互联网一个公允的评价呢?你需要真正知道什么才能了解互联网现象呢?思量长久,我的结论是,你所需要的是精简提炼出几个大思路, 结合在一起,大幅地减少卡斯特在论文中所雄辩地论述的困惑。
但有多少个想法才合适呢? 1956年,心理学家乔治米勒在《心理学评论》杂志上发表一篇xx的论文。题为“神奇数字7,增或减2:我们的信息处理能力的一些限制”,在文章米勒总结出一些试图衡量人短时记忆限度的早期经验。他在报告里指出,在每一种情况下,有效的“通道容量”处于5至9间选择。米勒没有就此作出什么肯定的结论,仅仅满足于自己所猜测“重复的7可能代表一些内在的和深刻的东西,又或者只是巧合”。而且,可能他认为,就是这样。
但是,米勒曾低估了流行文化对题目中“神奇”这个词沾边的东西的胃口。米勒发现,自己不是作为一种纯粹的研究成果集大成者而知名,而是被确定为某种圣人——一个关于人类本性深刻道理的发现者。“我的问题,”他写道,“是被一个整数迫害。 7年来,这个数字总跟着我周围,闯入了我大部分的私人数据,从我们最公众化的期刊页面袭击我...要么真的有什么不寻常的数字,要么我就是痛苦的承受被迫害的妄想症。”
但事实上,从米勒的1956年的报告浮现的基本思想似乎已经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这个思想是,在任何特定的时刻我们的短期记忆只能容纳5至9个信息“块”。(这里的“块”定义是一个“有意义的单位”)。因此,抉择关于互联网应该要定几个大思路给大部分读者才有意义时,迷人的总数9个似乎很合情合理。所以,就是如下所示。
1、长远的目光
经历变革的生活总是很奇怪的,就像当局者迷,很难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象一下,在1917年圣彼得堡,在列宁和布尔什维克{zh1}夺取政权的几个月前,居民应该是怎么样的。很明显,重大的事件都在发生在进行,有相互冲突的各种谣言和理论,但没有人知道事情最终会怎么收场。只有事后诸葛亮才能清楚事情是什么一回事。然而,即便是事后聪明得出的清晰结论也可能是误导的,因为往往低估了当时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情况是多混乱。
因此现在轮到我们。正在经历一个急剧变革的通信环境。没有事后诸葛的聪明,我们真的不知道它将带我们到何方。另外一点是我们已经从通讯技术的历史得出教训,人们往往高估了新技术的短期影响——而低估他们的长期影响。
我们现在可以看看身边的一切,因为想成为天才,评论家,作家,顾问和梦想家,大家都在四处兜售个人的见解,来说明互联网对于商业,出版,零售,教育,政治和我们所知的文明未来意义。通常,这些解释都被简缩成生动的口号,模因(memes)或格言:信息“想要自由”,“长尾巴市场”是零售业的未来,“Facebook刚刚夺取了互联网的控制权",等等。根据昨天或今天的经验推断,这些类型的口号其实都是短暂的。他们只告诉我们正在经历的变革的一小部分,只是一个标题。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没有掉进无所不知好为人师的陷阱,我们可以做到更好吗?
这里有一个彻底的想法:为什么不看看是否有什么可以从历史中吸取教训?由于人类在通信环境经历了从较早的转变,是由活字印刷的发明带来的。这项技术改变了世界——的确,它塑造了我们大多数人成长的文化环境。而关于它的伟大,从本文的角度来看,我们的后见之明可以看透一切。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思想实验
那么,让我们进行一个德国人所说的臆想实验——一个思考实验。试想,互联网正在像印刷术一样变革我们的通信环境。我们从这样的实验得出什么结论?
{dy}本印刷xx是1455年由德国美因茨市的约翰内斯古腾堡所作。现在,想像一下在1472年 - 即17年后。想象一下,而且,你是一个中世纪的类似民意测验专家的人,站在在美因茨的一座桥上,手拿一个剪贴板,询问路人一些问题。这里是问题四:有1至5个等级的,其中1表示“根本不可能”和5表示“非常可能”,你会觉得杜林古腾堡的发明将是怎么样的:
(b)权利改革?
(c) 促使现代科学兴起?
(d) 建立xx新型的社会阶层和专业?
(e)改变“童年”是受保护人生初期的观念?
在这些1至5的范围!你所问的问题只会了解到当时思想的愚昧。印刷确实产生了所有这些影响,但是没办法,在1472年的美因茨任何人(或任何其他地方也如此)也不可能知道其影响将多么深远。
我现在在2010年写这篇文章,这是网络成为主流已有17年。如果说互联网影响着通信环境的转变可比到古登堡印刷造成的影响,那么显然的对我(或其他任何人)而言,以为知道它的长期影响将是很荒谬的。坦诚回答是——我们根本不知道。
麻烦的是,尽管如此,大家都要求得到关于互联网影响的一个正确答案。报社记者和他们的老板想知道他们的产业到底发生了什么,同样的音乐,出版,电视网络,广播电台,政府部门,旅行社,大学,电信公司,航空公司,图书馆和其他行业都想知道。可悲的事实是,他们都必须学会耐心等待。而且,对其中一些行业,当他们(行业)的问题得出答案时,已经太晚了。
2、万维网不等于互联网
最常见的——现在依然令人惊讶的普遍——误解是互联网和万维网是一样的。他们不是。了解这个差别的比喻是通过铁路的例子。把互联网当作所有东西都在它上面运行的铁路轨道和信号系统。在铁路的网络,不同类型的交通工具在这些设施上运行 - 高速特快列车,慢停的列车,通勤列车,货运列车和专业维修列车(有时)。
在互联网上,万维网仅是上运行的虚拟轨道上流量之一。其他类型的流量,包括通过对等网络或从iTunes商店传输的音乐文件,通过BT下载的电影文件,软件更新,电子邮件,即时信息,通过Skype和其他VoIP(互联网电话)服务进行交谈,流媒体视频和音频,以及其他的说起来太神秘的东西。
然而(在这里是重要的),无疑是属于其他种类的流量,我们不可能梦想到的东西,在10年时间互联网上运行。
所以,要记住的是:万维网是巨大的和非常重要的,但它仅仅是在互联网上运行许多事物之一。互联网是非常巨大的,远远超过运行在什么的东西。
明白这个简单的区别,你就知道了一半。
3、颠覆是一种功能,而不是错误
人们对于互联网其中一个最令人费解(和麻烦)的事情是它的破坏力。曾经你已经有了一个稳定的,利润可观的生意—— 比如作为一个唱片公司的CEO,而下一分钟却发现你的行业正在为生存而挣扎。然而你花一笔巨款请知识产权律师去徒劳无功的去阻止潮流;或者你是一个报业集团,你会困惑于你的分类广告收入突然蒸发了;或者你是大学的图书馆员,你会奇怪为什么现在的学生只使用谷歌。这事情怎么会发生?又是如何发生的如此之快?
答案深藏于网络的架构。在上世纪70年代互联网被创建的时候, 带队设计师Vint Cerf 和Robert Kahn,面对的困难任务有两个:如何设计一个系统可以无缝的链接到其他网络,如何设计一个网络是面向未来的。他们给出的答案是惊人的简单。基于两个公理,首先,不应该存在拥有者或控制中心, 没有任何机构可以将决定谁可以加入或者网络的用途。第二,网络不应该只优化为任何特定的应用。这就导致了一个“简单”网络的想法,只有一件事情可做——在网络一端获取数据包,尽量好的递送到目的端。网络对于这些数据包的内容始终保持中立态度,他们可能是电子邮件片段,xx视频,电话交谈,图片...网络不在乎,并将他们一视同仁。
为实施这两个协议,Vint Cerf 和 Robert Kahn在本质上建立了全球性的机器。其设计的理念是,如果你有一个想法可以使用数据包实现,那么网络会帮你完成,为你而做,而你也无需得到谁的许可。
这是爆炸性的创造力 ——以破坏性程序的形式——让世界看到自上世纪80年代互联网出现以来,已经令很多行业和机构措手不及。但它是可以预见的,由于它的架构。世界上有很多聪明的程序员,互联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创造惊喜的xx跳板。什么样的惊喜?呵呵,就是万维网本身。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属于个人的创造——Tim Berners-Lee,是他在1991年用代码建立互联网服务器,无需任何人的许可。
自伯纳斯之后十年,一个心怀不满爱好音乐少年肖恩.范宁花了半年时间写了共享音乐文件的软件,并在1999年,把这个小惊喜放到互联网服务器上。他把软件命名为Napster,很快就有超过6000万的用得正欢的用户,此时音乐行业正设法关闭它。但是,这时的文件共享已经是魔法瓶子逃出的精灵。
然而所有这一切正发生的,很多有才的程序员正在孵化更为险恶的惊喜,在一个瘟疫般的垃圾邮件,病毒,蠕虫和其他安全“漏洞”,通过许多你不会留意的数据包,他们已经能够在网络释放。这种“恶意软件”爆发出的潜在危险是惊人的。例如,由“僵尸”病毒汇成的诡秘的群体(由数百万个网络上肉鸡电脑组成),它可能被用来发动大规模的协调攻击,可想而知可能会拖垮整个行业甚至是国家的网络基础设施。到目前为止,除了2007年的爱沙尼亚,我们还没看到这样的攻击,但这样的担心是迟早会来的,这将是网络版的911。
互联网的分裂性质就像DNA技术的后果。按照程序员的说法,它是一个功能,而不是一个问题—— 即它是有意识的的设施,而不是一个错误。而且很难想象,我们怎么能因为遇到不快的意外而关闭互联网设施,却没有去关掉其他形式的创造。
4、从生态学的角度思考,而不是经济学
作为一种分析框架,遇到互联网时经济学会变得虚无缥缈。因为经济学是研究稀缺资源的分配,而网络世界的特色就是多样性。同样,生态学(自然系统的研究)的专业也讲多样性,所以不妨通过生态学的角度看看有媒体方面发生了什么。
自1993年网络开始变成主流,我们媒体的“生态系统”,无论你喜欢不喜欢,已变得不可估量的更加复杂。在旧的时代,即 工业化时代,传统的大众媒体生态系统增长率下降已经成为一个特色,相对较少强大而效益好,行动缓慢的出版商和广播公司,被动消费者为主的集中制作内容,相对较少的沟通渠道,变化步伐缓慢。新的生态系统正在迅速扩大:它拥有上百万的出版人,数十亿活跃用户,网络智慧,消息灵通的读者,听众和观众,无数的沟通渠道,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
对于一个生态学家,这看起来像一个生态系统的生物多样性急剧增加。就好像巨型生物如恐龙(想象时代华纳,大英百科全书)已跋涉整个景观的世界,巨量的,零碎的交流信息,但现在的生活正渐入这样的一个生态系统中,数十亿较小的物种消费,变形,聚合或分解和交换更小单元的信息商品,而新的巨型生命形式(想象谷歌,Facebook)正在形成。在自然界,生物多样性的增加密切相关的是更高的全系统生产效率—— 即能源和材料投入转换到增长的比率。难道这也在信息领域发生?而如果是,谁将长期收益于此?
5、新的现实是复杂化
即使你不接受生态系统的比喻,但毫无疑问,我们新的信息环境较为复杂——就参与者数量而言, 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的密度和变化的速度比之前任何的事物都更甚。这种复杂性不是一种偏差,也不是随愿望而消失东西:它是新的现实,一个我们必须面对东西。这是一个挑战,基于一些原因。首先,复杂系统的行为往往是很难理解且更难预测。第二,也是更重要的,我们的集体观念在行业和政府在处理复杂性时都没有很好的适应。按照传统的做法,组织者曾经试图通过减少复杂性解决这个问题,例如收购竞争对手,锁定客户,生产标准化的产品和服务等,这些战略就不可能出现在我们的新兴环境下,在这里,智能,敏捷,反应快速和乐于实验(以及失败),提供了更好的策略来处理网络环境所带给你的(问题)。
来源:guardian
编译:MazingTe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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