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上的生活_李云_新浪博客

          

                                 这是谁,可是叫李昭君呢?

    暑假开始,我的生活就会被全部打乱,徐正晖不愿意回乡下,就成天办公室、家里两头乱蹿。偶尔,也跑到售楼处与那些年轻人谈天说地。聊足球。侃闲话。其实,我是希望他这样的,早点学会沟通。然后是吃饭,睡觉,打游戏,很无聊的。想想他的童年真是没啥意思,他从不赤脚,从不穿中裤,或无袖的背心。他说这都不文雅。整个夏天都是长的、米色或者黑色的休闲裤,上着格子短袖衬衫,或者白色、黑色T恤。正儿八经的一个小大人。言谈举止丝毫看不出同龄人的童趣和无邪,他最喜欢的动作是手挤在下巴上做沉思状。说话也是引经据典的。特别喜欢纠正你念错音调的普通话。一切力求xx。这真是一个早熟的人儿,自他三岁开始,就管我的头发、服饰,头发是不准“吹拉弹唱”的,服饰是不能花枝招展的。可是,要知道,岁月与我来说都会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我得赶紧穿点花的、或者说赶个时髦内衣外穿呀什么的。可是,都被这小子霸道地制止了。比如那天与尼楠在南浔买的三彩裙子,他回来说,几何图形不适合你,不要穿了。我说那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他说,我不能扫大家的兴么?她们都说你穿好看。就这样,这裙子就被以崭新的面貌束之高阁了。倘若我俩出去,发现不见他了,也不能叫他晖晖,而是要叫徐正晖。我说话做事,在他眼里都有一个端庄和美丽的标准。哎呀,不说了,累死我了。你咋不是豪门之子呢,叫你妈有的是闲钱和闲工夫拾掇,故作端庄和优雅。算是彻底服了。

     小家伙大概是看球起劲的原因,昨天突发高烧,挂好水回来已是九点半,待我洗好衣服。已经不能去书房了。于是,本来想写的一点东西就这样被耽搁了。奇怪的是,他挂好水回来居然发嗲了,揪着自己的脸说:妈妈,现在晖晖可是病人,你不能欺负我了啊!那样子让我一下子觉得他好可爱。可见他只不过是长得快,性子里还是小孩子。装是装不像的。总归有{yt}会露出天真的一面的。

     可是,要知道我也是严厉的,他跳绳的技术在这个暑假可是迅速飙升的。现在一口气能跳120个了。这样看来,应付中考是绰绰有余了。

     最近工作繁琐,看到了一些旧物旧照感怀一下。 
 生病过后,身体恢复到这个样子了,还是蛮开心的。就当xx成功。害得昨天晚上想吃一点杨梅时,就被猫阻止了,还是不要吃了吧,免得到时候后悔。想想,就不馋了。


这个是什么?藤艺沙发,我老家的产物。还有比这更漂亮的,只因没有留下照片。这还是多少年多少年的前的产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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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生活

李云

有事无事的情况下,我常常会拿出手来端详,手背、手指、指甲,再翻过来看手掌,这个习惯持续了很久,我看得非常细致,一度入了迷,刚开始我看掌纹的时间最多,一点一滴地看那三大条主线,据相师说一根代表爱情,还有两根分别代表事业与生命旅程,有时,我还会用左手捏捏右掌心,从而感受掌心是否厚实和柔软,指节是否细长和笔直。这些“长势”很重要,手指细长者一般都是拿笔秆子的。男左女右,拿笔杆子谁不想呢?如同谁不想有一个很好的命呢?命和运,我们真的可以连接在一起享用么?

老家岚城是一个自然资源十分丰富的山城,因为有山,啊,那是多么厚的山呀,因为我站在家门口推开门的那刻,就从来没有看到过山外。山峰叠嶂起伏,山峦之上缭绕着一朵云彩,多像一个生动的屏障啊。豁然看见一条白练横冲直撞而来,那就是山泉了,貌似小瀑的形式,沸沸扬扬落到树叶上。再从树叶尖尖上滴落下来,落到泥土上就变成滴翠了,或者是养料。于是,木材呀、藤条呀、石板呀,都很富饶。藤条厂建在城口,一半是木料加工厂,一半是藤条编织车间。也就是说,它就落在我住的种子站右边。前面是肉联厂和蜂窝煤加工站。好一个热腾腾的生活加工区。为此,岚城那时在我眼里便是一个超级加工厂,椅子的加工厂,香肠的加工厂,蜂窝煤的加工厂,种子的加工厂,年轻的、中年的,来自山间抑或郊区的女性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成了“加工人”,靠一双勤劳的手生活。

藤条厂以前叫木业厂,但最终还是挂上了藤条工艺厂的匾,兴许是想文雅一把吧。一种东西一旦用了工艺就代表了品位,提升了档次。由于城市的人越来越返璞归真的情结,这些手编的东西就很受人们亲睐。而编织藤椅的藤条则多是由村姑从山林采来后卖给小贩,再由小贩收集卖到厂子里,由另一位姑娘的编织出来的。据说编织藤椅的女工也多是小贩介绍来的。她们工资不高,包吃包住。想进厂的姑娘有很多,似乎只为了进城。可她们的手的确十分灵巧,天生就会干活。从指纹间生产出来的大小藤椅、单双人沙发、式样各异的茶几,精致极了,可挂可立,还可用手拎,那玫瑰花瓣盛开在篮边和脚口处的花篮都出自她们的手。

那真是一双双神奇的手啊。后来当我去看望姨娘,站在明亮的车间里经过一阵新奇打量后偶然看到了她们的手时,我惊诧了。车间很大,当中码着打好的几只竹架和一摞漂白过的藤条,脚刚踏进车间门槛就被一股漂白粉味扑面打来。围着窗口边一个挨一个坐着的女工们,穿着朴素,长相圆润,正在不停地干着活儿,一手一根藤条地编织着。一双双灵巧的手儿就在椅子架和藤条之间翻飞,如一群欢快的鱼儿。时而拿起锥子结头,时而又拿着刀削皮上的结疤,看似轻巧的活做起来却是着实吃力的,需要咬着下嘴唇暗暗使劲方能完成——藤子深深地挤到食指里去了。再看手,它粗糙,掌心起满老茧,指头上裂着无数的小皴口,它们是藤子勒的,也许是刀子划破的,伤痕累累的,即使在夏天也很难体面起来,冬天,手指上长满了xx,粗肿如胡萝卜,藤条就变成了刀子割在指纹上……

它给我得到一个印证是,所有在这里工作过的姑娘手上都有大小不一的伤疤。这些伤疤当然是除开了割草和过早干农活留下来的。当它们在脸上抚摸时,就像是蹭着了一块榆树皮,扎得我只想流泪,十分难受。都像父亲的手了。父亲是一个农民,天天与泥土打交道,他的手常年都是伤痕累累的。我小时候最怕他摸我的脸了。可是,时过境迁,看着面前的姑娘媳妇们的手,我忽然开始学会体恤父亲了。那粗糙的树皮上其实就是驻扎了一个村庄,是一个个农民生活的缩影——艰辛、质朴,手指皴口渗出的血丝则是我们现在幸福生活的源泉……所谓的伤疤,就是一朵幸福花的盛开。

而这大概也就是我喜欢藤制品的原因吧,不仅因为它是纯粹的手工制品。人坐在上面,心会宁静,很温暖,像坐拥在山川林间。而一出现在家里,它便使屋子精神化了,文雅了。越是古旧的藤椅,这种感觉越强烈,泛着一种柔洁的亮光。玩玉的人说那是包浆花。藤椅不老不旧了,有着玉的光泽和品质了。一把成品藤椅的组成仅需两大件:竹架和藤条。是最简单的工艺品。藤子和竹子都长在山涧,割一岔,长一岔,伐一批,冒一批,尽管藤条进厂后经过了一系列的软化、漂白、削皮和晾晒等过程,竹子也经过了烧烤、扭曲和定型一系列地摆弄,但它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不凡的脱俗的竹子和藤子的气质是不变的。陕西作家李汉荣特别喜欢藤椅,他在一篇散文诗里说沙发的舒服是人造的,具有讨好性,是暧昧的,有动物的哀号和鲜血的蔓延撕裂人心,是让人难以安宁和接受的。难怪他的文字总是那么清丽自然,富有人性的哲思,我能想象他手持旱烟袋坐在老旧藤椅里作文的样子,所有文字品性着玉的质感,可见一个诗人与一把藤椅所产生的美好情结是丝毫不令人质疑的。

现在,说说我的工作吧,这是一项经常需要与一些手工匠们接触的工作,比如木匠、漆匠、泥水工等等。但我们是对立的关系,但凡他们进小区干活我总是要他们细致地登记,询问好电话号,复印身份证,车辆一律停放外面,像防贼一样防着以次完成我的工作质量。所以他们大多都当我敌人,我似乎也是那么“铁面无私”和“不友善”的。但这与我愿意不愿意那样做是没有丝毫关系的。事后每次在小区见到他们拎着工具的身影时我会想到一句话,这是一群在手上生活的人们,不易的。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们总是会重蹈覆辙得演绎无边无际的无奈感觉。

这些,我从手掌上从来都没有看出来。命运与我们更多的只有创造,脑子是理想,双手才是创作。生活的{zg}境界便是创造和创造。感谢父辈的手赋予了我们崭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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