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由朱巧玲的诗谈起
<<铜,或者黎明前>>/朱巧玲
铜在消失。听,它在黎明前发出{zh1}一声
叹息。岷江空阔,明月已随江水
下沉。请埋葬我的体温,
“滴-答”请藏好一滴水,请取走一粒盐。
天快要亮了,鱼群击出水花
像铜,撞击出天籁,那些
洁白的骨骼,已荒废。铜
露出它的锈和伤。这一夜,我听见
铜老去的声音,走向敞开的
黎明。
6月21日,看完此诗后,我立即跟帖评批:神秘的气息和意味。天快要亮了----非常有质感的诗句,简直是振聋发聩。有一种要为此诗写评论的沖动。可脑中的一双手将我拉住。原来,今年二月我落户新浪沒几天,即为巧玲的诗写过一评。那首诗的题目是:<<漏雨的房子>>。一般而言,写过评的人就不再考虑。于是我心安理得的浏览日子。谁料想,几天过后,想写一评的愿望却愈发強烈,搅得我不得安睡,我只好向巧玲这首诗的魅力低头。呵,这真应了里尔克那句话:“不得不写时再写”。
巧玲的那首<<漏雨的房子>>,我开篇即是:"不说别的,只看这诗的标题,就觉得有一股神秘的气息.这或许与诗人是女性有关.女性诗人本身就像一首诗,诗意朦胧"。--哈,这不就巧了。两首诗我都说到神秘的气息。证实--这样讲来,我就敢大胆的下结论--诚如我评价金铃子的诗:稍稍有一点妖气。评价湮雨朦朦的诗:稍稍有一点阳刚之气。那么评价巧玲,就是稍稍有一点神秘的怨气了。
虽然<<漏雨的房子>>的述事风格是坦然。而这一首却有点愤怒和急促。但都遮蔽不了二诗的神秘气息的指向。
气息?对,下面我应该说的词是气味了,并且把气和味分开来说。
上面不是讲了,金铃子的诗稍稍有一点妖气?但是我还讲了,金铃子的诗里面:" 有一种神态,在诗里面,有一种神态。什么神态呢?有一种母仪万方的神态。真的,看完此诗后。我就是这种感觉
"。本来我想说母仪天下,可思考再三,还是用了母仪万方这个词,词意差不多就算了呗,只要领会精神就算了呗。可见我对金铃子诗的重视。
要知道,这是我{dy}次{dy}眼看金铃子的诗。得出这个判断后,我倘佯金铃子的博客,发现评论金铃子诗的人特别多,而且都是大家。再后,我就发现金铃子在我的博客里进出,并且悄然无声的收藏了我这篇评论。
不是的,大家的诗句,不是看它简练不简练什么的。我敢说,大家的诗句以温润为圆心,以语境以音节以情调以抒情为圆心,不会考虑词语的简练与否。这里我举一例,保定诗人温经天,词语非常干净机智简练,但他失去的却是诗意和圆润--我曾向他指出过这一点。但反过来讲,让温经天佩服温经天的地方,不正是他对这种风格的坚守吗,并奠定他作为一个xx诗人的风骨。
大家的诗句,一看,就非常鲜明的区别于庸常,因为,她(他)有这个能力,把诗意把词句写得别具一格出类拔萃,来彰显自我,在诗写中,人谁不想张扬自我啊!就看你有此本事沒有?
我也曾说过:现代诗写,实际就是让你穷尽辞藻或穷尽立意,语言越陌生化越好,立意越岀新越好。现代诗人之间的竞争,就是对这两者之间的超越!
这一方面,女性诗人有着细腻的xx与优势。男诗人暗暗竞争。只要女性诗人摒弃怨妇式的小境界,因为,诗思是特别倾向于女性的。男诗人会望其颈背的。
下面说说湮雨朦朦的阳刚之气。我觉得,湮雨朦朦的诗被诗界轻视了,女性中难得的阳刚之气啊!且不说词句中的华美,诗意中的明亮。逼得湮雨朦朦无法,只得写了一首:<<青苹果的天空>>。韬光养晦,面壁十年图破壁,卧薪尝胆。
好,以上说的都是"气"。下面说说味:气味气味,是连在一起的。
可好多诗人并沒有"味"。或者说沒有达到有味。
味与男诗人有关。譬如说,他穷尽辞藻,竭尽全力,想象,通灵,甚至宇宙以外。他炒出来的诗,仍沒有韵味,仍不是一盘好菜。
谁的诗不是大火小火炒出来的?
我落户新浪网已四月有余,给我的印象是,只有一个诗人有味,这就是河南诗人燕庄生铁。他的诗,我落户新浪后就评过。当时就暗暗诧异他诗中的异香,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美。而且,他这种美,仿佛不是庄重的,而是五月端午的灵性之美,介于国内国外之间,当时我就扪心自问:世上还有这样的美,他这种奇妙的美味加什么佐料了?
其次是李万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诗人。我曾经建议他,多参与几个论坛,以此提高知名度。可怜可叹,万峰不为所动。仍天天发诗,仍天天享受寂寞。我不自主的肃然起敬,中国诗人的自尊,就体现在伟大的日日写的坚持当中。
万峰一首诗的点击量只有若干。!
再则是莫测,虽然莫测自视甚高。而且他的诗评确实看得很远,确实自有其独到之处。他提倡写诗的跳跃性,和留下巨大的空白。否则就沒有诗性,否则就是散文化倾向。
也确实达到了莫测的自我设定。但是他的诗就是干巴巴,就是少有韵味。他恐怕还不自知?
这篇评写出来,还不知道他怎样攻击我呢?
而万峰的诗就比较有韵味。针对他们两个人的诗,我曾经作出如下评价:俩人的诗,都好像是从皮肉里抽出来的骨头,然后又深入到骨髓油里,深深地潜伏下来,让你猛一看就是不易看懂。
一块石头里面,你可以想象里面有一头猛狮,也可以想象里面有天空的飞鸟!和地面上的花岗岩地板。
你只用诗意的勾勒出,一首诗就可出笼。
他们二人的诗都是这样。
嗨,这里我还要说说万峰和金铃子这二人的诗,他们二人的诗句都是别致得让你读后立即惊叹,之后,你会不由自主的惊叹世上还有这样的表现方法。你会惊叹他们的脑壳是如此聪慧,你会惊叹这一行确实有着天才。然后你再自己对照自已,自愧弗如。
但是还有如下奇妙的事情,虽然说我在这里为金铃子的诗句大声叫好。可莫测却对金铃子的诗提出疑问:这是诗吗?--而且是对同一首诗(见注释5)。
反差够大吧?!
其实,他们都能说出来理:是诗。
诗的各种表现形式,诗的各种风格!
{zh1}再说说左岸吧。左岸无疑是个独特性诗人,并且从不为所谓的风格所困--这正是一个超{yl}诗人的典型特征。他不断的总结不断的突破自我,寻求建树,他仍在努力的开拓之中。
除了人们惊讶于他诗句的用词惊险奇崛之外,左岸的诗也好像少了一点韵味。
但左岸有着自己xx的鲜明的左岸特色--即欧.亨利式诗歌结尾,创造性的从小说移植到诗歌创作当中来。从某一方面来讲,称左岸为中国诗歌界的欧.亨利,也不为过。要知,诗歌结尾中的出人意料,当比小说更难。
好,气味二字就全部完成。
注释:1,读朱巧玲的诗<<漏雨的房子>>
注释:2,读燕庄生铁的诗<<一小截春天>>
注释:3,读李万峰的诗<<晚明的灵>>
注释:4,读莫测的诗《翻新的皮具》中的《根》
注释:5,读金铃子的诗<<天堂>>
注释:6,读左岸的诗<<在我的身体里寻找落日>>
注释:7,读湮雨朦朦的诗<<青苹果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