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忙近两月。终于在昨晚圆满谢幕。
收到表扬一小筐。揣在怀里,有点感慨。我早已退出有打光跟随的舞台,一个人默默地在领导看不见的小块田地里垦荒。不求声达上闻,只求无愧于心。不求加官进爵,只想固守一隅,陪女儿成长。
还是有人看在眼里的。并且在某个重要的场合,以一种近乎动情的语气,打出一束光芒,照亮我的存在。
那一刻我很感动。然而这感动,与真实的内心还是隔着一小段距离。职场上的事情,这样那样,总不能真切地触及我的灵魂。有一层隔膜。
有隔膜,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定位,不过是一个打酱油者。这酱油,打得相对认真,而已。
晚上庆功宴,对事业的规划,从来有着诗人般浪漫热烈的局领导,将他欣赏的几位干将,当做一枚枚棋子,已经有了他设想的摆放位置。
也不管他快也不快,我总是在坚持拒绝的腔调,甚至坦言,在我身上,没有一丝当领导的可塑空间,我根本就不适合。请求不要将我纳入考虑范围。
他的司机,正挨着我坐。在桌下数次踢我的脚。
见惯了受宠若惊,感恩戴德,可能没见过我这种死活不上路的范儿,忍不住踢脚指点。
其实我什么不明白呢?职业生涯的开端,我就精读过欧阳修的《秋声赋》。又何必亲身去体验,然后得出无数高人早已用自己的血肉写在史书里的结论?
我只想打一辈子的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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