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钥匙
现在却突然找到了它们
这么多年
它却像是躲起来似地
藏在我们的屁股底下——
让我们没有一点感觉
也没有一点动静
……
这样不声不响,仿佛消亡的
潜伏,究竟是——
把遗忘不当一回事
还是被使命不当一回事
或太把使命当一回事
四把突然复出的钥匙——
就像四个突然被揭秘的
地下党——
他们一露面
我就知道有两个公开身份
已无关紧要——
一个因为一次失误怕身份败露
而早被改头换面,取而代之
那另一个也因使命结束或失去作用
大可彻底闲着或一脚踢开
还有两个,尚可继续留着使用——
在和平年代,仍然可以
一个开大门
一个开房门
2010.06.24星期四夜
注:
一串遗失大概七、八年的钥匙,就在今夜,被打蚊子的妻子,在低头到一张常坐的布单人沙发椅子底下寻找蚊子时,无意中发现了它就吊在座垫底下。而这把椅子,不知多少家人客人日日坐它,竟在屁股底下把这串钥匙藏得无影无踪、不声不响,着实使人有点不愿相信和疑惑……等我回到家,妻手里吊着那串钥匙问我:你知道这钥匙是掉到哪里吗?我在那一刻并没当一回事去细想和猜它,但听她提那串钥匙时我还是很快回想到了曾经掉了的那把钥匙。这已经被我遗忘的失踪之物,现在找到它,也是可有可无,不过见到它,难免没有一点亲切和怀旧之感——
我把这串依然发亮如昨的钥匙摊在指上,四根,并连圈在一个小小环上,像四个从未分开的兄弟——
一眼看去,多么熟悉。一把钥匙,让我即刻就想到了一把锁——
那一根是防盗门的,在它们失踪之后,防盗门就换掉了锁没换门;
这一根是(辨认了几秒)车钥匙:不仅让我联想到那辆早年的切诺基,同时也让我想到了它的颜色和样子,更让我感慨起星移斗转、物是人非,想想曾经工作的单位早已人去楼易,不免有点怅怀;
还有两把,却因为门、锁依然,因为日日见着与它们相同的面孔,自然更加格外熟悉,一看方知留着有用……
当然,上面这些都是现在记录时详尽的。看到这串钥匙的{dy}时间里,还是它对我闪出的那一股诗意——当这股诗意让我觉得有话可诌时——我便进入了这首诗的写作……
2010.06.24星期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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