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纸是一种粗质纸，颜色发黄或者呈浅褐色，旧时多用以制作纸钱，为故去的人当做在阴间使用的钱币，现在在民间还有使用。

    今天提起这个话题，是缘于昨晚在北角一家酒店吃饭。期间我和同事到洗手间，事毕在擦手时，抽出的擦手纸很不同，颜色暗黄，纸质较粗，但是做工感觉还是不错的。我给同事说，来香港后很少遇见这种纸。同事也说：“是呀，一般都是白色的，这有点像包装纸。”“我们以前好像用来包苹果的。”我脱口说到。

    “包苹果？”，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里略带一点笑话又像是带有质疑的意思。“是的！我们是用这种纸来包苹果的。”我再一次肯定的说。这时，看到是一位酒店公关小姐（我从她的胸牌上看到的）。“不是包苹果的吧，是火纸。”她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着。“你能听懂我们的话？”我问道，“是啊，我是说普通话的嘛。”我感觉到，她的回答里带有自豪和喜悦，我们说着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离开酒店下楼，我们同事说着话，在一个拐弯处，听到一个声音“是火纸”，我回头，看到的服务台上一位小姐冲着我们笑，我的感觉是“职业微笑”，看她又像是打电话，于是，低头继续下楼。“是火纸！”声音再次传来，我知道是这位小姐在给我们说话，立刻回身上楼，来到她的服务台前，就是刚才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位小姐。她见我们要离开酒店，想和我道别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们，所以就用了我们刚才讨论的主题“火纸”。她见我们回来，很开心。问：“你们来自哪里？是来旅游的吗？”“我们来自山东，是在这里工作的。你呢？”她一边回答来自四川，还谦虚地说自己的普通话不标准，一边有点惊讶：“啊，工作啊！做什么呢？”“我们在一个公司工作。”“做推销员吗？推销什么产品呢？”我冲她笑笑：“是的，我们推销的是一种无形但又很重要的产品。”“不方便说啊，那就不要说了。”她有点不好意思，我也笑笑，但我无意要骗她。

    坐在电车的上层，望着车窗外绚丽多彩、诡秘地眨着眼睛的霓虹灯，看着马路上南来北往一个个急匆匆的身影，我在想，在这个繁华国际大都市里，有多少人是风光的享受生活，又有多少人为了生活独自承受着寂寞！？

    苹果成熟的记忆

    记得小时候，姥姥家附近有“苗圃”，就是国家的苹果园，在里面上班的几个人，是“吃国库粮的”，他们只是在这里看着果园，平时果园的日常管理，除草、浇水、喷洒农药等专业农活儿，都要附近的村民来做。每到苹果成熟的季节，我的舅舅、舅妈、姨姨等大批的农民都要到里面去帮忙，听他们说着里面事。因为我们没有进去过，总感觉里面很神秘。原来在苹果快要成熟的时候，苹果商就来到了，每个商家的要求不同，有的商家要80的（苹果直径80毫米），有的要90的，摘下来的苹果，通过一个标准仪器测量后，合格的，再用包装纸包装，然后分别装苹果篓子，运往不同的目的地。偶尔，大人们也会带几个苹果回来，多是太大或太小的，当天处理不了，“苗圃”的工作人员就便宜点卖给前来帮工的农民。有时，我抱着比我的拳头大很多的苹果在想：用什么纸、如何来包装苹果呢？据说那纸就和火纸差不多，包装主要是为了减少运输途中的磕碰。当时对我来讲，感觉很新鲜 。所以记忆印象非常深刻。今天见到这种只纸，一下子就想到了。

    同时，这也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姥姥家渡过的一段愉快而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