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热带雨林中发生的奇案(ZT续一_西双版纳生态旅游网http ...
楔子

1 女知青神秘失踪,领导们却表现得一会儿惊雷火闪,一会儿风平浪静。

失踪案发生得那样突然!

一九七四年四月二日深夜,值班员早巳敲响了熄灯的钟声,二团七营三连那高低错落着立在简易蓝球场边上的一排排茅草房里鼾声起伏,持续不断。辛苦了{yt}的男女知青们大都巳经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惟有连队贮藏室兼炊事员吴明安和冯中文两人的寝室里还亮着灯。在驻地里,只有连长、指导员,和炊事员才有这样的特权。吴明安靠在床头,正和对面坐在自己床边的冯中文神秘兮兮地说着话。

“中文,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白小斌要真瞧上了苏雨萍,说不定他硬有那能耐把她从你怀里抢过去。”

这话显然伤害了冯中文的自尊心,他瞥了吴明安一眼,不屑地说道:“他姓白的想打苏雨萍的主意,岂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嗨,可他是高干子弟啊!”吴明安叫了起来。

冯中文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无力地埋下头,大口大口抽着烟。

他嘴上虽然强硬,可心里却着实地发虚,他巳经为自己这次不合时宜地回沪探亲而后悔不迭了。

事情变化得如此之快出乎他的意料,作为一个男人,他对自己的优势充满了自信。

在景洪,在橄榄坝,在整个西双自版纳,在云南生产建设兵团{dy}师的五万多名男女知青中,他冯中文才华横溢,艺压众雄。在一师宣传队里,他是公认的头号主角,从四岁起便开始苦练小提琴,他的小提琴独奏技惊四座,听得观众如痴如醉,成为宣传队{zshy}的保留节目。他身高一米八,身材颀长,相貌英俊,在宣传队排演芭蕾舞剧《白毛女》片断时,他又成为出演王大春的{zj0}人选。女知青们视他为青春偶像,情书像雪片一样向他飞来。他享受得太多的是掌声与笑脸,是无数双充满仰慕与嫉妒的目光。在西双版纳数万名知青中,集各级领导与众多知青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惟他冯中文一人!

可白小斌,居然要夺他之所爱!

他可以鄙视白小斌的一切,然而却不能不重视吴明安刚才说到的一点——他是高干子弟。
正因为有着这样一张{wp},貌不惊人的重庆知青白小斌,也就成为了知青中一位显山露水的人物。不仅不少知青格外地讨好他,连干部们也对他格外照顾,提拔他当上了连里的司务长,既能免除上山劳作、日晒雨淋之苦,还能享有口食之福。

这次宣传队暂时解散,全体队员下连队“体验生活”前,冯中文的探亲报告批了下来,和他同时递交报告的苏雨萍却因离上一次探亲不足一年而未获批准。万般无奈,他只好独自回上海呆了一个多月。可谁曾想到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白小斌居然会缠住了苏雨萍,

而且更令他恼怒的是,照吴明安话里的意思,苏雨萍分明巳经成了白小斌的口中之食。

“中文,白小斌可比你的手脚麻利,上个星期天大勐龙赶摆,我和东子亲眼看到白小斌和苏雨萍上饭馆,亲热得就像两口子。对白小斌,你可不能礼让三先。我看,你{zh0}马上去把苏雨萍叫到这里来,我去东子床上对付一个晚上,你破了她的身,苏雨萍就断了花花心肠了。”
冯中文心中一热:“明安,你够意思!”

“嗨,这算啥?为朋友两肋插刀嘛。”吴明安翻身下床,蹬上自己手工做的木板拖鞋,说了句:“这屋,今晚就归你了。”话音刚落,他就“趴哒趴哒”地出门去了。

吴明安主动让屋,这倒真的起了冯中文的勇气。而且,此刻他也产生了非常迫切的欲望。他和苏雨萍暗地里恋爱巳经有一年多时间了,早巳数翻偷尝爱情的禁果,只不过碍于兵团的纪律,做得极为秘密而巳。

冯中文是今天下午才回到连队的,他急欲想见苏雨萍。这次回上海,他去看望了苏雨萍的父母,还给她捎回一封家信和两个红烧猪肉罐头。可苏雨萍和知青们上山干活去了,天色黑透后才疲惫不堪地回到连队。

冯中文把信和罐头给苏雨萍送去时,本想在她身边多呆上一会儿,可与苏雨萍同寝室的重庆知青姜维英嚷嚷着要擦洗身子,苏雨萍只好将他叫到门外站着说了一会儿话。

而有关苏雨萍与白小斌的之间的恋爱新闻,则是吴明安忙完厨房里的事,回到他那两人住的寝室里后才告诉他的。看到桌上的小闹钟巳经十一点了,他忽地起身,出了门,悄无声息地向苏雨萍的寝室摸去。

如果不是今晚情况特殊,非常渴望与苏雨萍在一起,冯中文是不敢冒这样大的风险的。这事没法瞒过姜维英,如果她嘴巴不牢说出去,后果就十分严重。

但此时此刻,他却顾不得许多了。他到了门前,压着嗓子轻轻喊道:‘苏雨萍,我是冯中文,你出来一下。”

苏雨萍听到叫声,赶紧在屋里答应道:“听见了,别再叫了。”

冯中文的心“咚”地落了下去。这时,他看到厕所里有电筒光柱晃动,怕里面的人出来看见,他赶紧回到了寝室里。

想到苏雨萍马上会来与他幽会,他热血沸腾亢奋不巳。可是,他足足抽完了一支烟,仍不见苏雨萍进门。他耐不住了,又重新出屋,站在月亮地里向着苏雨萍的茅屋门口张望。那门关着,四处一片寂静,不见一个人影。他终于失望了,失望很快又转化为愤怒的火焰,猛烈地烧灼着他的心,莫非她真的恋上白小斌了。

脚一跺,冯中文恨恨地回屋睡了。

次日清晨,吴明安来叫他起床烧火做早饭。

冯中文一开门,吴明安的眼睛便往床上溜,问;“她走了?”

“走啥呀!她根本就没有来。”

“你叫她了?”

“怎么没叫?她还害怕被人听见,叫我别再叫了。”

吴明安摇着脑袋说:“没准白小斌这只癞蛤蟆,真吃上了天鹅肉哩。”

冯中文心如针扎,一声不吭地坐在树墩上,往灶洞里加柴生火。

早饭时,冯中文留意到苏雨萍居然没有来食堂打早饭。

上班时照例全连集合点名。连长谭奇云点到苏雨萍时没人应声,便大声问姜维英:“苏雨萍咋搞起的?为啥不出来点名?”

姜维英挺胸收腹以立正姿势尖声答道:“报告连长,苏雨萍昨晚没在寝室里睡觉。”

谭奇云满脸惊奇:“这才怪了,她一个大姑娘,夜半更深地不在自己屋里睡,还能睡到哪儿去?”

姜维英的声音低了下去:“昨晚,有人在外面喊苏雨萍,她听见后,就下床穿上拖鞋出去了。”

听到姜维英的回答,站在队伍后排中的冯中文像突然被雷击了一样,脑袋里“轰”地一响:“怎么,苏雨萍出来了?可她……她到哪儿去了?”

谭奇云神情严肃地问姜维英:“叫她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你听出是谁的声音了么?”

姜维英点了点头。谭奇云刚要追问,胡国柱捅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在众人面前再问。胡国柱凑上前去,对姜维英说道:“你到连部办公室去一下。”

谭奇云向着队列大声喝道:“大家稍等一下,我和指导员马上出来。”

两百多双眼睛目送连长指导员把姜维英带进了连队办公室,顿时议论纷纷。有的说苏雨萍会不会巳经越境叛逃,这样的事在边疆巳不是新鲜事。有的说她长得那么漂亮,莫不是出了“花案”。

听着这种种议论,吴明安也吓坏了,惊恐不安地去看冯中文。

没想此时的冯中文,比他吓得更惨,脸色煞白,额上沁出了冷汗,身子在微微颤抖。

正在这时,只见谭奇云大步跨出办公室,向着队列一声暴吼:“冯中文,你到办公室来!”
所有的目光,全都凝聚到冯中文的脸上。像当头挨了一记重锤,冯中文猛地一激灵,举眼望着谭奇云,魂魄皆无,浑然不动。

“叫你哩,冯中文,你还愣着干啥?”

冯中文畏畏缩缩地走出了队列。

立刻,队伍中暴出一团嘈嚷,他刚才站着的地方,湿了一大片,臊味熏人。

等冯中文一进办公室,谭奇云马上叫翁国平的武装班集合待命,让其余的人各自去上工。
“冯中文,你要老老实实地向组织上交待。”胡国柱没叫冯中文坐下,曲起手指敲着桌面严厉地说。

“指导员,我……我一定老实。”

“那好,我问你,你昨天三更半夜地去喊苏雨萍出屋干啥子?”

“我是叫她来阿拉房间想同她……白相白相,她答应了,但没来。”

“那时是什么时候?”

“我出门时看了闹钟,是夜里十一点左右。”

冯中文正回答,听见身后一串脚步声响过,谭奇云带着武装班的成都知青翁国平、重庆知青钱再耕拿着武器进来了。

谭奇云对胡国柱说:“这里给你留两条枪,以防不测。我马上带武装班到附近去找找。”

胡国柱继续审问:“冯中文,你听到苏雨萍的回答后,又去啥地方了?”

“ 阿拉叫过苏雨萍后,马上回到自己房间等。过了一会儿不见她来,又到她茅屋对面看她,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出来,我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你说的这一切谁能证实?”

“吴明安到大勐龙看他姐姐去了,屋里就我一个人。”

“那不行!没有人能证实你在屋里睡觉,你就有可能根本就没在屋里睡觉。老实说,你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些啥?”

与此同时,谭奇云率领的武装班却有了重大的发现,在通往八营三岔路口的冲积尘土里,发现了一只半截埋在土里的粉红色人字型拖鞋。据姜维英辩认,这正是苏雨萍的拖鞋。

性质陡然严重了,苏雨萍极有可能是他杀!

谭奇云带着武装班与拖鞋火速赶回连队,加大了审讯力度。

听到苏雨萍被杀的消息,冯中文被吓得陡地瘫倒在地。

谭奇云拍桌怒喝道:“冯中文,是不是你看到苏雨萍长得漂亮,想强奸她,她反抗,你一怒之下就杀了她?”

“我,我为什么要强奸她?我和她恋爱巳经两年多了,早就发生过关系,还用得着强……强奸吗?”

“你这家伙不老实!快说,你把人杀了埋到了啥地方?”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xx!”

“翁国平,把他给我捆起来!不触及皮肉,他是不会老实交待的!”

翁国平冲上前去抓住冯中文的头发,抡起巴掌,“啪、啪”就是两下。其余的知青也都一拥而上,将冯中文捆得像个粽子。

折腾了半天,弄得谭奇云和胡国柱精疲力竭,饱受拳脚之苦的冯中文却拒不承认他杀害了苏雨萍。

午饭后,谭奇云胡国柱匆匆赶往营部汇报。

营部对苏雨萍的失踪却并不十分重视。这不奇怪,因为知青失踪的事件层出不穷并不鲜见,有不假外出过一段时间又跑回来的;也有跑到国外闯荡的;打架斗殴致死的事件也时有发生。领导们早巳见惯不惊。即使苏雨萍真的死去,眼下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杀,没准让野兽叼到林子里去了呢?她像其他xx的知青一样为啥事想不开,自己去投了勐龙河呢?营部更看重的是不要因为一个知青的失踪而影响了全营年终的评优夺红旗。所以,营部首长的意思很明确,当务之急,是控制此事的扩散,至于失踪的知青,继续派人找一找就行了。谭奇云、胡国柱对营部首长的指示心领神会,马上赶回连队,将冯中文训斥一番后放回厨房干活。晚点名时,两位领导在讲话中又有意地把苏雨萍失踪一事往不假外出,或是被野兽叼走等方面引,力图来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领导们怎会表现得一忽儿惊雷火闪,一忽儿又风平浪静?这乍热乍冷的变化,弄得知青们迷惑不解……

冯中文侥幸得以脱身,暗自庆幸之余不免对苏雨萍的神秘夫踪更感惊奇。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如果苏雨萍真的出来了的话,那她又上哪儿去了呢?按理她不可能听不出自己的声音,难道她真的听错了,把他的声音当成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或者是真的有人对她下了毒手,可又会是谁呢?

一个个疑团越来越重,把他的头弄得昏昏沉沉的。他到底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生活并没有因为这一个突兀其来而又不了了之的事件而受到丝毫影响。知青们照常上工下工,照常抱怨生活的无味,除了偶尔在闲谈中提到那个美丽的姑娘,这件事似乎巳经烟消云散了。他们没有想到,一场巨大的浩劫正无声无息地向他们每一个人的头上袭来……

2、张春桥大发雷霆,“苏雨萍失踪案”陡然升级为通天大案。

虽然领导打了招呼,在事情未查清落实之前,任何人不准将苏雨萍失踪一事向外扩散,谁扩散,就取消谁的探亲。可是,众口难钳,而偏偏神秘失踪的苏雨萍,又是在西双版纳名声远播的大美人儿,名人效应在这里起了重要的作用,人们对苏雨萍的好奇、关心,远甚于其他普通的知青。更何况作案嫌疑人冯中文又是众多女知青倾心仰慕的偶像,就更增添了此事的xx色彩。

三连的知青们很快便将苏雨萍失踪的事传了出去。而闻者又如同参加接力赛一样,又以同样的热情将这“秘密”传得更宽更远。

不久,远在上海的苏雨萍父母,从返沪探亲的知青口中,听到了女儿失踪的噩耗。

爱女失踪,不啻是睛天霹雳!而更令夫妇俩怒不可遏的,是兵团基层领导对人命的漠视!
苏雨萍的父亲苏焕章,是上海煤建公司一名普通干部,母亲李淑洋,是上海卫生系统的一名普通干部,以他们的地位和身份而论,在中国的八亿人口中,无疑只能算芸芸众生中的小角色。

然而,这两位“芸芸众生”却有着中国普通百姓远不能及的优势——他们和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的张春桥是亲戚!

张春桥的妻子文静,原名李淑芳,是李淑洋的叔伯姐姐。

凭心而论,苏雨萍的父母绝非那种趋炎附势、蝇营狗苟、拉大旗作虎皮的卑鄙小人。当年张春桥在当柯庆施的政治秘书、以及担任市委常委兼宣传部长、政法委副书记期间,他们和张家还偶有往来。张家所住的香山路九号宿舍与后来住的康平路宿舍,他们都曾多次去过。可自从发生了上海大学生组织红革联公开贴出揭露张春桥与文静的大字报后,他们在康平路宿舍里,就只能看到文静,而再也见不着张春桥的影儿了。

文静在上海除了要淑洋这位未出五服的堂妹,便再无其它亲戚。所以,她诚恳地央求李淑洋去她家说说话儿,以慰她那颗孤独的心。

自那以后,李淑洋和苏焕章也真成了她的常客,而且他们这才知道,因为文静的历史问题,张春桥巳经和她分居了。

眼下遇到爱女失踪而兵团领导又漠不关心的大事,夫妇俩捶胸顿足,万般无奈之际,他们只能求助于张春桥了。

而此时的张春桥,巳远非昔日的“上海王”可比。在“九大”上,张春桥一跃而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在“xx”上,他不仅出任大会秘书长,而且“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在紧接着召开的四届人大上,他又成为国务院副总理,在十二名副总理中,他的名字排在第二位,仅次于{dy}副总理xxx,而且,他同时还身兼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冶部主任。

夫妇俩赶到康平路,把事情对文静一说,文静对苏雨萍自小也是十分喜爱的,听说她失踪了,也很悲痛,马上给住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里的张春桥打电话。

电话一拨就通,文静按下了扩音键。

张春桥的回答给了李淑洋苏焕章极大的安慰。他说他马上给云南省革委的负责同志打电话,要省里组织力量查找苏雨萍的下落。他还劝夫妇俩不要紧张,失踪并不等于死亡。

张春桥并没有食言,他当即拨通了云南省革委会主任兼昆明xx{dy}政委□□□的电话,向他通报了案情,并要他马上组织力量,尽快找到苏雨萍。不仅如此,第二天一早,张春桥又亲自前往国务院,向“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办公室”的几位领导同志施加压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查清案情,惩办凶手,保障知识青年的安全!”

一桩原本巳遭冷落的事件,却因张春桥的介入,而陡然升级为通天大案!

{dy}章

1、庞大的专案组进驻那弄,知青们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接到张春桥的电话后,云南方面丝毫不敢怠慢,省革委和昆明xx的头头脑脑们立即开会,传达了张春桥的重要指示,决定马上抽调精兵强将,组成“苏雨萍失踪案专案组’,火速赶往西双版纳,侦破此案。

五月十日,以云南省公安厅王副厅长任组长,有昆明xx军事法庭周庭长、西双版纳州公安局王局长、省公安厅刑侦处徐处长、建设兵团司令部保卫处李处长以及二十几名工作人员参加的省革委专案组,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景洪。当天,兵团一师师长宋天民设宴为专案组接风洗尘,随后召开会议,抽调人员参加专案组,上下结合,组成了一支有七十六人之多的庞大队伍,当日晚饭前便赶到了二团七营驻地那弄,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对苏雨萍失踪案的调查。

夜幕刚刚垂落,一盏汽化灯挂在了坝子边的大龙树上,将坝子照得大亮堂堂。刚下工回到驻地的知青们、农工们匆匆吃过晚饭,便被通知到坝子上,参加破案动员大会。

几张桌子一字排开,专案组的头头们正襟危坐。坝子四周,还布上了持枪的岗哨,增添了一种森严肃杀之气。

破案动员大会由二团李团长主持。与李团长积极而空洞的表态性讲话相比,王副厅长的发言显然要实在得多——毕竟,他作为专案组组长,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他向群众摊牌,公开了失踪者与张春桥的关系,继而讲道:“此案没有现场,没有尸体,苏雨萍到底是死是活,眼下还是一个谜。我们是来解谜的,你们也是解谜者。xxx教导我们,‘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嘛,要解开苏雨萍失踪这个谜,我们只能依靠大家,上下一心,在七营打一场群众破案的人民战争,把藏在暗处的阶级敌人坚决、彻底地挖出来!希望同志们积极地提供线索,协助我们早日破案。”

几位头头也相继发言。两个钟头后,破案动员大会才告结束。

是夜,专案组的同志继续挑灯夜战,听取奉命赶到的三连连长谭奇云和指导员胡国柱的案情汇报,然后布置下一步的工作。

屋子里人头济济,烟雾腾腾。破墙四周裂缝透出了雪亮的灯光,引来好奇的农工的孩子凑上前往里窥视。警卫们不时地喝斥着,虚张声势地将小孩们赶走。

听完汇报,王副厅长用铅笔敲打着笔记本上记下的要点,对案情进行初步的分析。

他谈了四点。一、苏雨萍失踪的可能性小,他杀的可能性大。俗话说,雁过留影,人过留声嘛,从发案到现在巳经一个多月了,还没有人发现苏雨萍半点踪影消息,这就说明她巳死多活少。 二、苏雨萍不可能xx。既然她箱子里装得有三百多块钱,又打了探亲报告,本人也没有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她没有xx的理由。三、从发案当晚情况看,苏雨萍是在熄灯以后听见有人喊,身穿内衣,脚穿拖鞋便出去了。然后,第二天仅在野外发现她的一只拖鞋,这就说明,她是被人叫出后杀害的。王副厅长的第四点意见是:群众没有听见呼救声,很可能是由熟人并且是相当熟的人叫出后,单独作案或是内外勾结合伙作案,行凶后便于匿尸。

省厅刑侦处徐处长是南下干部,长期从事侦破工作,经验丰富。他补充道:“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我认为苏雨萍是一般的上海知青,虽然她是张春桥同志的亲外甥女,但这一点,她是保密的,并没有人知道。所以杀她造成的政治上的影响并不大,不太可能是政治谋杀案,而只是一桩典型的刑事案件。此外,刚才据谭连长和胡指导员谈到,苏雨萍人长得相当漂亮,又是宣传队的主角,追求她的男知青很多。我建议,侦破工作重点应放在男女问题上,从这上面打开缺口,是不是三角,或者是四角恋爱?是不是肚子里有了小孩,男方怕暴露,因此xx灭口?”

徐处长刚讲完,昆明xx军事法庭的周庭长接口说道:“我同意王厅长和徐处长刚才的分析。不过,我想补充两点,{dy},此案即便可以肯定是刑事案件,我们也应该从政治大案的角度来抓,只有在破案工作中突出政治,才能让更多的群众积极地参与进来,为我们提供线索。第二,根据内参情况看,潜伏在西双版纳一带的蒋特工作站,苏俄特务也在作策反工作,积极策动知青外逃,投敌叛国,境外的特务机关也在物色知青,弄出去训练后又回潜当特务。勐醒、勐腊都发生过这样的事,上个月勐连不是又跑过去几个么?所以,我向有关部门建议,起用我们在境外的‘01’、‘02’、‘03’号几个‘眼线’,查实苏雨萍是否巳经逃到国外。如果真是叛逃,
这性质就太严重了,因为,她毕竟是张春桥同志的外侄女啊!”

周庭长的话,仿佛给所有人的心中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在案情分析中,大家还认识到,此案是一起有预谋、有计划、有目的的作案,发案时间长,消息走漏严重,情杀与政治谋杀交织在一起,说不定还有境外的特务机关介入。无疑,他们面临的是一村特大案、特要案,而且,肯定不是轻易能破的。

会议开到下半夜两点才散,{zh1}大家统一了认识,以情杀案为主线,兼顾其它。

王副厅还要求专案组成员,必须做好破大案、难案的思想准备。

屋外,月光溶溶,竹梢在轻风中细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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