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过后细想想,对呀!现在吃肉是一件太稀松平常的事了,很多孩子不就是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吗?在我们少年时期,肉吃得不多,猪见得不少。在韩营,我们不仅见过猪跑,见过养成的肥猪被宰杀,听过村民为自家的猪娃身上被人扎了仨窟眼而当街叫骂,还近距离观察过猪的眼皮,……啊,这是一段别样的记忆。
在韩营。{yt},食堂进了一些猪头,这在那个年代可算是好东西。几个女生被叫去帮厨,任务是把猪脸上的毛弄干净。十二三岁的女孩摆弄一个大猪头还是挺吃力的,我们用烧红的铁棍等工具在猪脸上来回烧燎,很快,伙房弥漫着蛋白质烧焦的臭味,令人头脑昏昏沉沉。尽管这样,为了接下来的“美餐”,大家还是屏着呼吸,继续着手中的工作,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忽然,伊阿姨说:“呦!快瞧,这猪还是双眼皮呢。”顿时把所有人都给逗乐了,纷纷将自己手中的猪头看个究竟。结果,多数都是双眼皮。“敢情猪们还是挺漂亮的!”“这个虽是双眼皮但嘴太长了”,“可惜光看脸,不知身材如何”……。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一时竟忘记了那恼人的味道。此次帮厨在对猪相貌的品评声中结束。
多年以后,猪这种在农村最为普遍的家畜已被有些爱心人士当作宠物喂养,我住的楼里就有一只被宠养的猪猪。每天主人会领它出来散步,几次在电梯间遇到,竟有询问猪猪是否是双眼皮的冲动(当然,我还是克制住啦,避免了被斥“有病”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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