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Hermione不得不承认，Severus说“算上大人和Lucius Malfoy，迄今为止，Harry是他倒霉催的搭上过话的人里最搓火的一个”，他真是一针见血呐。虽然这对Harry毫无公平可言，毕竟她从来没机会和那二位长谈过，所以这个结论还是悬而未决的。 她倒没理由质疑它是错的。 她尽职尽责邀Harry和Ron出去喝喝小酒，Severus老想跟来。到目前为止，一切尚可。她真不觉得他跟去能有什么好处，可又觉得不管怎么说也该邀请他一下。叫上他吧，他准会大肆嘲讽，然后一口回绝；不叫上他吧，他又得偷偷跟在她屁股后边，给人抓个正着。 Hermione认为，一旦Harry察觉xx大人有助于改善Severus的性生活，他就不太可能干劲十足了，因此对待这段新生关系，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事实证明，此乃明智之举。时间半点也没削减两个男孩对Severus的憎恶，当晚头十五分钟都用在了追忆峥嵘岁月上，回忆我们与油腻腻老饭桶共度的最恐怖禁闭。 “你还记得那次他让咱们剁巴布块茎？”有一个人会这样起头，接着他们就要争个高下，看看谁的禁闭最惨烈。 想当然耳，Harry赢了。Hermione被严禁参赛，因为她根本没给Snape关过禁闭。Ron斗胆企图以被迫同Draco Malfoy、Pansy Parkinson和Colin Creevey一起拿牙刷清洁魔药教室地板的xx夺冠，但它失去了角逐资格——这事儿压根没发生过。 “你花了一整晚瞧Draco和Pansy亲嘴，还和Creevey下注俩人不喘气的能亲多久，”Harry急了。 Ron耸肩。很值得一试嘛。“你可不能否认我没拿牙刷刷过地板。” “好吧，这倒是真的。丫是个十足的混蛋，折腾你没商量。”Harry同意，随后两人举起酒杯，向仍处于Snape淫威之下的小可怜儿们敬一杯。 Hermione以客套的一句“事情进展怎么样了”导入今晚的头等大事。 Harry换上一脸严肃样儿，Hermione直怀疑他是不是得痔疮了。“嗯，当然了，我其实不该和你说这个，不过我们对所取得的进展很是满意。” Hermione想说姑娘我乃是正牌凤凰社社员一枚，到底是谁跟你们出生入死，到底是谁这些年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以及你们TM都以为自己是哪根葱，这些刻薄话她都咽回去了，而且还勇敢地做出鼓励又关注的表情，同时心里开了张清单，掂量着怎么咒他俩才解气。 不用剜心刻骨，她提醒自己。不论小子们怎么讨人嫌也不能用剜心刻骨。再说了，那还是违法的。 “进展顺利？”她柔声道，心说‘进展哪门子的顺利？黑魔王还活着，Lucius Malfoy照旧大摇大摆，我还在Hogwarts教书。’她不知道这三样到底哪样最糟。 Harry点头。“过去几个月里我们拘留了几个食死徒，离Voldemort的老巢越来越近了。” 其实啊，她想到，你问问Smudger就成了，Severus也没问题，他们都知道上哪里能找到黑魔王，一清二楚——至少在本月{zh1}一个星期五能找到。“嗯————？”她模棱两可。“等你找到他的老巢了要怎么做？” “是这样的，我们先去踩点儿，然后达成共识，制定{zj0}行动计划。” “不好意思，”Hermione脱口而出。“踩点儿？达成共识？我熟悉的那个Harry到底怎么了？那个不顾一切的Harry要按部就班？” “那是从前的Harry，”他懊悔道。“现如今，我是个训练有素的傲罗，知道该怎样为人处世。咱们不能总像孩子一般行事。至少他们是这样告诉我的。我每天干的全是文书工作。真不明白了，没人说过当傲罗原来这么沉闷。上周我做的最兴奋的事是，把我在Strangleton的调查报告变成纸猫头鹰，在办公室里飞了将尽十分钟。我本以为它能一头撞上Shacklebolt的脑袋，结果没撞着。” Hermione打量了Harry一会儿。魔法部到底往他脑子里塞什么了，让他觉得自己非得像个会计似的过活。看在老天的份上，他是要当傲罗的，他是要拯救芸芸众生的，不是坐办公室里写报告。“要是我告诉你，我知道半个月后黑魔王会在哪里现身，并且我已经想好了当晚如何把核心党员引到别处的计划，提供给你多年来一举搞定的{jj1}机会，你又要怎么做呢？” Harry眨巴眼。“当真？我们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事？” “是这样，我认为你应该是{dy}个知道的人。我甚至连Dumbledore都没告诉。只有你、我、Minerva和Severus知道。以及我们的地下联络人，S先生。” “呦嗬，”Harry插嘴。“已经相互叫名字了。” Hermione脸红，不过他俩都没注意，上天垂怜。 Ron纵起鼻子，这是他动脑子时的一贯表情。“我记得去年老Snapey曾经暗示，xx神秘人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可什么都没发生。” “你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他出生入死、挖掘弱点转眼就给无视了，”Hermione大怒，连珠炮的反驳，竭尽全力不去想飞镖比赛。 “嘿，这还不够明显的么？Snape年复一年的带回来神秘人人在哪哪哪，或者他这天那天特容易攻克的废话，根本没人往心里去。那太简单了。消灭神秘人的活计应该艰巨异常、有数不胜数的潜伏工作要做并且极度危险、牺牲无数。这事不应该悄悄摸过去，在他背后捅刀子就完事。压根没有英雄气概可言嘛。”Ron轻蔑的一摆手。 “Dumbledore自然有敦促过付诸行动了？”Hermione简直不能相信魔法部居然这么2B。 Ron不自在的动了动，准备传达噩耗。“还真没催过。这可有几分古怪，”他说，“部里一些人认为Dumbledore多少有些我行我素，所以我也分不出来这其中有多少差别，可就算是他最近也不那么支持Snape了。大家都觉得，甚至连Dumbledore都开始质疑他的忠诚。而正因为Harry是抵抗神秘人的独一人，他就更不能冒风险。” Hermione嗤之以鼻。“于是大家基本上就是在坐等你们采取行动，而你们干的就是坐等神秘人被打包过来，脖子上还拴着粉缎带，而且打包的经手人还不能是Severus Snape。照这种等法，你就是领着退休金了还等不到头呐！” Harry叹气。“你开玩笑吧。” “你肯定等烦了吧，这么个耽搁法儿？天知道，反正我是烦了。”Hermione恼怒道。 他俩点头。 “你知道，”Ron若有所思，“我一直觉得老Shacklebolt有点儿老娘们儿。要由着他干，咱们就什么都别想做了。” “嗯嗯嗯嗯嗯，”Harry哼哼。这不是个模棱两可的嗯，而是个有想法的嗯，近乎于一个表示赞同的嗯。 “咱们以前可是{zj0}拍档。”Ron添砖加瓦。 “而且咱们以前非常逍遥快活，”Hermione火上浇油。 “咱们确实有过，”Harry脸上掠过一抹曾经的顽劣。 “那你不觉得咱们该做点儿什么？”Hermione再接再厉。 “好、好吧，”Harry屈服了，三人点头之前相互交换一个眼色，意味深长。如此一来，他们动手收拾黑魔王的理由就变成闲得蛋疼，而非时机正好。“好吧，告诉我你的计划。听一听百无一害，对不对？” Ron咧开嘴。“压根没坏处。这不就是咱们的职责所在嘛。” Hermione从旁边桌子上摸来几个杯垫，开始布局。“没问题，”她精神抖擞。“这里是黑魔王的藏身地，某个穷乡僻壤。通常会有几个核心党员在那儿打转，阿谀奉承、卑躬屈膝。咱们有个内部人士，他可以把这些人全指使走。不仅如此，他还会给咱们打开后门。”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悄悄摸到黑魔王身后，大喊一声‘嘿’，然后发射咒语。”Harry道。 “干嘛要喊嘿？”Hermione提问。 “因为他不打算从背后揍他呗，对不？”Ron说得通情达理。“这样做不Gryffindor，难道不是？” Hermione直翻白眼，但什么也没说。也许这是妇人之见，可她{jd1}做好了背后下黑手的准备。千载难逢呢。还是说她跟Severus混太久了？ “Dumbledore对这事什么态度？”Ron问。 “我没和他提过，”Hermione摆弄着杯垫道。 “当真？”Harry道。“你真要背着他干？” Hermione点头。 “好啊，就这么定了？”Harry乐。“算我一份。” “我要敬，”Hermione举起酒杯。“三个火xx！” “啥？”Ron手停在了半道。 “三个火xx？”Hermione瞧着男孩子们的空茫表情，叹了气。“是一本麻瓜小说里的人物。他们有三个人——显而易见的——格言为‘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我觉得引用过来挺恰当的。” “噢。噢噢噢，太对了。三个火xx！”三只酒杯在致敬时撞出一声脆响。“接下来Hermione就可以好好解释解释，她为什么和Severus Snape互称姓名了。”Ron说。 Hermione真庆幸他语出惊人时自己没含了满口酒。看起来她有一大堆解释工作要完成。她向女招待示意，又要来一轮酒。有些事还是喝得晕晕乎乎的听好。 Hermione一边嘘他俩一边忍笑。 “哦呀，”Ron说。“你有麻烦了。” “Granger小姐才没有麻烦。”Severus道。“就和从前许许多多次一样，她显然被你们两个坏胚子引入歧途了。” 他俩又偷笑起来。 “就是，”Hermione讲得口正体直。“全怪你们。你俩才是坚持要喝深水xx的那个。” “深水xx？”Severus询问。 “往杯底倒一指的火焰威士忌，再倒进一品脱啤酒，然后喝掉，”Hermione答疑xx。 “老天爷诶。”他们仨居然还能保持直立，Severus算是记住了，并且心里记下一笔让弟兄们哪天晚上试一试，特别是他们脾气尤为急躁的时候。这酒似乎能把最难搞定的家伙变成愣呵呵的白痴，更容易差遣，而对付弟兄们，怎么做都不为过。 “晚安，晚安，”Hermione咕哝着亲吻他俩脸颊，此举在Severus看来亲切过了头，冷眼盯着他们东摇西晃的走人。 “我滴神，”Severus说，“咱们就指望那玩意拯救巫师世界？” “嗯，他们晚些就冷静了。”Hermione指出。“而且，你干嘛叫我Granger小姐？” Severus不自在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告诉朋友咱俩的事儿。” “我当然告诉了。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Severus哼哼。“当人家男朋友我是不是老了些？” “不不不。你年纪正合好。”Hermione抬头看他，可真诚了。“现在，你打算帮我上床了么？” “当然。我连醒酒药都给你带上了。” “你真是个小甜心。” “我衷心希望你没对他俩提这点。” “别担心，反正他们也不信。你正经教了他们七年呢。” Severus琢磨起来。他扣分随心所欲，他下禁闭百无禁忌，而且他一向偏疼Slytherin。即便他在人前对Hermione以礼相待，他的名声也安全无虞。然而当Hermione偷偷把小手塞进他手里时，他还是检查了一遍是不是四周无人。冒险万万要不得。 弟兄们会让他永无宁日。 她开心得几乎可以忍受Hogwarts。虽不至于逡巡城堡时唱起欢快小曲，可她发觉自己越来越毫无缘由的咧开嘴笑，哪怕是在课堂上，把已然胆战心惊的学生们吓得提心吊胆。 在员工会议上朝Albus声厉色荏愈发困难了——虽说从来没能让他对自己异想天开的蠢念头三思而行，可大家觉得身为教师一名总该为此努力努力。一帮同僚脸色难看，不敢苟同，嘴里念念有词说你让咱大家伙儿失望了，就是他们利用她新手上路、天真懵懂，骗她连续三次监督Hogsmeadexx。 王八蛋，他们全是王八蛋。 油膏里只有一只苍蝇——两只，如果把黑魔王也算上的话——Albus正在盘算什么。更确切的讲，他怀疑Minerva正打算干什么，Severus和Hermione有没有可能也牵扯其中。 他们自小屋归来后，Albus若无其事的把Hermione堵在教师休息室，开始盘问她。由于被这进行时的交互问讯杀个措手不及，她知道自己支支吾吾、面有愧色。她只希望他把这推测为他们是算计他，而非打黑魔王的主意。 结果她午饭时心情糟到极点。而Minerva的话则使其糟糕程度更上一层楼——Hermione你恋爱了你的脑子正化成一滩浆糊。Hermione被这意有所指惹怒了。尽管她费尽心思，竭力无视，可她又说：“我只是希望，在Slytherin赢得今年的学院杯之前，你能恢复理智。” Hermione弱弱的笑笑，半个脑子还停在拿怎么Albus怎么办上。“不可能这么严重。” “噢，就是这么严重，”Minerva表情严肃。“正当你遨游白日梦时，Severus那边可是一切照旧，咱们落后了将近200分。” 有什么东西一口堵住Hermione的喉咙，径自往她心窝沉。 一切照旧。 200分！ 可是……可是…… 一个超级雷厉风行的Hermione奔进课堂。“好了你们，”学生鱼贯而入时她厉声咆哮。“各归各位。翻到第十章开始阅读，下课之前我不想听见一个吱声。” 发现稍嫌暴脾气的Hermione又回来了，孩子们真真切切的放下心来，她这样总比跟着小仙女神游的Hermione强。暴脾气的老师才有真实感。遗憾的是，这位暴脾气老师分不出宽慰微笑与怜悯傻笑之间的区别。 “哈。Slytherin扣十分，而这不过是个揭幕式。” “可是小姐，”一个孩子提出抗议，比同学们都勇敢。 “没什么可是小姐。下一个胆敢出大气的就再扣五分。”命令收到，理解清晰，孩子们臭着脸开始看书，Hermione得以安宁，想心事。 她越是琢磨，越觉得Minerva的话很蠢。 她和Severus相互吸引，假以时日必会相互倾心。 Hermione不曾指望Severus只因为她就会大庭广众之下微笑连连，尽管他确实能笑得极其甜蜜，把她化为一汪春水：xx她的保留节目。她也不指望他的教学模式会有所改变——他讨厌小孩，小孩也讨厌他，魔药课上依旧充斥尖锐工具盒明火，上床滚过多少次都改变不了这几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