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Associated Press / June 6, 2010
蒙古国乌扬噶(UYANGA, Mongolia)消息: 在登贝尔勒(Demberel)能够全部收集齐他日益减少的牧群之前,他不得不埋掉在去冬今春蒙古国遭受数十年罕见的冻雪灾期间大量死亡的牛、山羊和绵羊。
一股恶臭和满天飞的苍蝇,加上登贝尔勒和他的十几个同乡挖掘的埋葬坑旁边堆积的数百具牲畜尸体,还有一辆卡车运送过来的更多动物尸体,其他地区的人也在基本干着同样的活儿,甚至还有可能在动物和人群中引发瘟疫,这就是这场大雪灾后的景象。
“我们对失去了自己的牲畜和家园感到悲伤和痛苦,我们也没有任何收入来源,要收集和装载这些尸体也是很困难的,”50岁的牧民登贝尔勒说,他是一名受过培训的退休兽医。
在这场灾害中,整个蒙古国有820万头动物死亡,这一数字接近全国活体牲畜总数的五分之一,蒙古人对这一灾害取了个很特殊的名字“dzud”,意即冬季的大雪、寒冷、狂风。大自然灾害损失带来的悲痛感和腐烂的恶臭味一直徘徊在宽广的山谷间,它们似乎穿越了一座座山谷和大山,在广阔的草原上仍能看到它们的影子。
如此之多的牲畜损失正在恶化一个落后、面积仅有阿拉斯加打下的内陆国——蒙古国的经济状况。这个约270万人的国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农牧民,这些人财富的拥有标准是动物的蹄和牲畜的数量,即每个人必须拥有至少15头牲畜。
“对许多牧民而言,牲畜是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也是他们要做的事,这种牧民正在经历牲畜大量死亡的痛楚就像是一家公司或者银行行将破产的悲痛一样”乌扬噶市的市长普里夫扎噶苏瑟姆(Purev Zagarzusem)说,这个地区是遭受雪灾最严重的地区。比如其他国家遭受了海啸和地震灾害,这些国家的人民也损失了相当多的财产,人员死伤也非常严重,蒙古国的雪灾也是如此。
每一次当草原从发黄的黯淡色调变为绿意盎然的勃勃生机时,牧民们应该从冬季的营盘迁徙到适宜夏季放牧的草场上去时,牲畜都因为得不到足够的喂养而无法移营.而忽然间下起的大雪或者刮起的急风可能会使这些牲畜濒临死亡边境。
登贝尔勒不敢梳理他的羊群,这些毛发长得很好的山羊群是他制作羊绒赚取收入的一个主要来源,因为已经有一些畜群过渡惊慌而患病死去了。他的畜群中曾经有140头体格健壮的, 包括牦牛、黄牛和马,但是这些畜群的数量现在的数量已经不到30只了。
登贝尔勒的在一个荒凉山谷里的邻居,也因为干旱,在今年5月的一次大雪灾里损失了他{zh1}的30头黄牛、山羊和绵羊。
这场暴风雪正在给对农牧民的生活方式造成不可估量的恶劣影响,这就像是成吉思汗就是蒙古人身份象征的影响一样,这种光辉的形象甚至深入到货币钞票和伏特加酒瓶中一样。国家宪法中规定要用牲畜来祭祀牲畜。
政府去年的一份报告指出农牧民在草场上(不设置篱笆围墙)无节制的放牧容易导致气候变化,这样现象会经常性的导致干旱和恶劣的暴风雪灾害。
“我们蒙古人对待大自然的态度有问题,大自然正在报复我们,这都是我们的错”,34岁的牧民蒙赫巴特拉噶瓦苏伦说。他曾在冬天赶着他的1000头羊群穿过3个县去寻找新的牧场,而不是把这些动物埋在雪堆下面。
尽管如此,他还是只有100头羊群生存了下来,在今年5月份他的另外100头棕色山羊和白绵羊还是倒在了他的蒙古包旁边了,他焦急着等待着把这些动物尸体埋掉。
政府官员和有关的技术专家认为是农牧民导致了这场灾难。自从蒙古国转变先前的计划经济,从前苏联模式的国有经济变为自由市场经济以来已经有20年时间了,蒙古国的畜禽蓄养量已经成倍增长到4200万头。
大量的山羊虽然对羊绒的产量贡献很大,但是也产生了难以喂养困难。这些动物啃食了草场和其他植物的根系,使得土壤的结构发生了变化,水土流失严重,草场的沙漠化也就无法避免了。
而政府想迁移这些农牧民到其他有固定工作的地区,减少这些农牧民的数量,现在已经有大量的农牧民不受控制的迁出草原了。
在10年前经历过了三次严酷的冬天后,有70000农牧民最终在首都乌兰巴托定居了下来,他们居住在城市边缘的小木棚屋里(棚户区),依靠政府的救济为生。如果这一现象在最近的大雪灾后不受控制的话,流入首都的这些人群数量预计还会加速增长。
去冬今春的大雪灾始于去年夏季的干旱,而当10月份是却下起了大雨,随后产生了冰冻,冰冻之后又是下起了大雪,这场灾难使得动物们无法吃到深埋在冰雪下面的草。
已投稿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