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对西双版纳心驰神往。这次去云南,我们就在版纳游玩了两天,真可说是夙愿已偿了。我们是晚上从昆明飞到版纳的。那几天北方正有寒流,就是在昆明我们也没能卸下冬装。可一到版纳立刻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惬意,温暖湿润的气候让我们迫不及待地脱得只剩下了一件衬衣。临来时的感冒咽痛也好了许多。
带团的周导也让人开心。他模样不咋地,可一笑就团成一朵花似的脸蛋和诙谐幽默的谈吐常常让人忍俊不禁。从他那里我们也获得了不少渴望得到的知识。
西双版纳是傣语。西双是十二,版纳则是美丽富饶的地方之意。在版纳,管美女叫“骚得利”,帅哥叫“猫得利”。在版纳的两天里,我们叫女士们阿妹什么的根本没人理,可一声“骚得利”立刻有好多美女回头。在车上,周导还问同行的有没夫妻,说夫妻在那可简称为“骚猫”,逗得满车一片笑声。
在版纳我们专门参观了一个傣族村寨。在这个村子里,女的都姓玉,男人都姓岩,在自家接待我们的导游就叫小玉。在傣族,不少的村寨还是母系社会,时兴女娶男。傣家住的都是木结构的吊脚楼。傣家好客,客厅的空间好大。来客人时都要拿出{zh0}的东西招待,晚上就睡在客厅。但傣家的卧室是不允许外人进的。因为傣家相信在卧室中有一灵魂柱,一家的人的灵魂都聚集在上面,外人去了就会冲散,给一家人带来灾难。但万一有人冒失地进了也有办法补救。那就是那人必须在傣家做三年苦力,然后再做傣家的女婿。客人在客厅睡觉也有讲究,就是必须头朝里睡,头朝外了就是表示看上了傣家的“骚得利”。主人看到了就会找到寨子的头人,头人再找客人问是否真的想做上门女婿,若是真的就问傣家姑娘是否愿意。如两厢情愿,客人也要在寨子做三年苦力,经三年考验后才能正式结婚。但戴眼镜的客人考验期可以减半,由此表示出傣族尊重知识的意思。说起三年苦力,{dy}年是砍柴,要把一家三年的烧柴全部备好。第二年是割胶,每天起大早在胶林劳作,把收获的胶水送到寨子里。第三年便是跟寨子里的银匠学打制银器。三年到头,女方满意,方可结婚。寨子里根据男子的出工或收获给其置办“嫁妆”。结婚后的“骚猫”没有自己的新房,就和全家住在同一个大大的卧室里。
小玉还动情在给我们讲了上海知情的故事。这故事在一个名叫《孽债》的电视剧里有全景式的展示,昆明的潘导也给我们做了简单的介绍。潘导对上海知青及其后代是切齿痛恨的。而小玉对这段历史的看法则客观的多。她说,她以前也对知青有看法。可听妈妈和其它长辈说,没有这些知青,也没有傣家的今天。上海的知青不光给傣家带来了橡胶种植技术,在那艰苦的日子里,那些十七八岁的孩子每天在山上开荒种地,每天要干十五个小时的活,每天吃得就是用大锅煮的带皮的山药。有好多人被野象踩死,被毒蛇咬死。随着时光流逝,有的知青和傣家的骚得利结了婚,知青之间也有不少结婚生子。到了知青返城的时候,上面,明文规定结婚的一律不许返城。好多的知青不得不哀求傣家收养他们的孩子,有的还忍痛把孩子扔掉。那些已当了上门女婿的猫得利也是返城心切,有扔下老婆孩子走了的,也有舍不得自己的骚得利和孩子,决定不走的,可骚得利看着自己的猫得利整天愁眉苦脸也是不忍,就主动劝他回城,约定等日子过好了再来接老婆孩子进城。可因为城乡鸿沟限制,真的团圆的并没有几个。知青回城后,寨子就把撇下的孩子们送到庙里抚养(傣家风俗,男孩都要到庙里当和尚,长大后还俗)。多少年以后,好多的的知青都来寻找过自己的孩子,可因为男人都姓岩,女人都姓玉重名太多,都抱憾而归。小玉说,前年她接过一个团,有个老人听了她的介绍后眼泪一直没断。别人走后他留下来,说他就是当年的知青,有个孩子留在了这里,央求小玉务必帮忙找到。他在小玉家住下来,塞子里的人们帮他找了三天也没踪影,老人只好流着眼泪走了。我们同团的一个比我大一岁的骚得利听着也很动情。她对我说,她有一个表姐也是上海知青。也有一个孩子留在这里。多少年后夫妻俩一块来找,也是没有找到。到现在还是一块心病。
在小玉家的房后就有好几棵橡胶树。我们伫立凝望,在树上,分明看到了那个年代的痕迹,看到了知青的魂。
在寨子里,我们也理所当然嗅到了商人的气味。小玉说,她们的寨子是经州政府决定开放旅游观光的。在这里不收门票,由几个比较优秀懂汉语的骚得利担任导游,她们也不收费,而是由寨子里记工分。作为补偿,州里每年给寨子拨四吨白银,由寨子里的银匠打制银器,自产自销,寨子里只得手工费。说着她打开她面前桌上的红布,一堆灿灿发光的银器便露了出来。在夸赞银器的同时,她还说她的母亲是寨子里的妇女主任,去州里开会了。我们同行的付局是个有心人,在我们认真听的时候他转了出去,在女士们摩拳擦掌准备下狠手时告诉我们:在左右的楼上也都有旅游团队,导游也是小玉,小玉的母亲也是妇女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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