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多CP烦请自动避雷全体BE同人文】神说,要有光。(一)_黑色明天的 ...


当时日光初上,他遇见他,而他还很年少。

当一切在不觉间慢慢变质,神明笑而不语。

一抬头,一蹙眉,流光很快将这世界抛弃。

{zh1}归于了暗。而他们,背对而立,很远。

当翌日的天光渐开,才发现,他,不见了。


我受够了——那些似是而非!



[黑塔利亚同人]神说,要有光。-Thus.-

BGM Polly ScattergoodOther Too Endless》(夜场)

苏打绿《各站停靠》(昼场)




{dy}天·东海日出处长歌行


|昼场|


王耀{dy}次见到本田菊的时候,菊还很小。

那时候小小的本田菊就那样抬头看着王耀,这让王耀很快忽略了这个孩子初见的不礼貌,牵起他的手,带他走进了自己的世界。

而他与别人是不同的。

他安静,却睁大了黑色的大眼睛,仔细地用眼神逡巡着,浏览这个国度的一切,饥渴万分般地学习,也同时不动声色,在深深的城府上盖上淡淡的礼节。

好像光。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王耀很喜欢他。就如同飞蛾都喜欢火光一样。

并且,很快,这种感情就变得与众不同。所有废弃的梦想都变成了爱,翅膀上的鳞粉渴望成为燃料。

尤其是当夜晚降临,有时候,当王耀一如既往地感觉着内心深处绵延了几千年的孤独——这种情绪往往被平日的喧闹遮掩——的时候,他会忽然希望有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这种希望从来没有过——在与本田菊一同生活之前。

是的,那个人是本田菊。

就好像漫长生命中的一丝光线,飘忽又直接,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

如同危险的信号。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爱上了他,他自认为已经难以清楚了。那是难堪的回顾。

又一次发现自己的视线无法从那个平淡的身影上挪开之后,王耀终于不幸和本田菊的眼神相接,对方没有起伏的表情,只是淡然地直视着王耀,然后礼貌地点点头。连慌张也只是单方面。

他忽然发现,对方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不,其实自己很早很早,就没有把他当作孩子来看待,即使他曾经是那个小小的本田菊,并且他说,他是他值得骄傲的弟弟。

“兄弟”……如此自欺欺人着,维系两人的距离,保持两人的距离。

一直一直,假装没有不自觉地跟随和注意,假装没有看见对方紧追自己背后的视线——那早已超越学习的热烈。

王耀往安全线后撤离,已经不知道究竟是想逃避什么,他的本能比思维更灵敏,这种本能使他生活了如此之久。逃避着命运,或是其他。他不知道。他太贪婪自私,他太胆小,他……太仓惶而衰老。

永生太痛苦,而死亡的盛大却又太危险。他本能地犹疑在自己的世界,彷徨了太久,错过了太多太多。或者说,本能给予了他太多借口,以至心安地错过。

不可错过的错过。

后来,他们在历史浩荡的舞台上舞蹈,前进,后退,聪明地保持距离,盘算心事,各自计算……在他们漫长却匆匆的生命里,并不快乐地这样舞蹈了很长一段时间。

千年东海间,云雾一时扰。

再到后来,王耀忽然发现,原来离开一个人是这么痛苦,彼时,他在寂寞的深夜只剩下背上深深长长的伤痕维系疼痛的思念。

千年逝去,却还不能习惯被某个人背叛、依然害怕某个人的离开、连做梦都会惊醒。多么可怕。

更糟的是,他没有办法迎接死亡。他不能。

他的生命,他的命运,甚至也许他的感情,都讲不xx属于他。

然后他,养成了一个人在寂静的皇城等待日出的习惯。那无法逃避的时刻,刺痛如此鲜明,仿佛这漫长虚无的生命中{wy}的生命,提醒他,还活着。痛苦地延续生命,如同被束缚的太阳。

太过苍老了。他怀念起{dy}天的日出,那模糊的光芒和竹林的清香。千万年的星光不如那一日紧紧相牵的小小温暖,而这温暖仿佛就在一夕之间用完。

一个人缅怀两个人。

而后带着两人的沉重伤痛站上沙场。


|夜场|


本田菊{dy}次见到王耀的时候还很小。

不知为何生出了一股不甘心,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他那样不礼貌地冲撞那个人,却很快被原谅了。

然后,他顺利地走进那个人的世界——一个新的世界。

他像一块干枯已久的海之花,终于落进了大海,拼命汲取着无垠的海水,然后渐渐蓄势,填满自己生命的每一处空隙与可能,掩藏起自己在浩瀚东海上飘荡已久的不安,骤然绽放。

虽然不艳,却静美。

在那琉璃一般平静安定的表面下,波动着灿烂的生命欲望。

那强烈的情绪,在很久以后,他知道,是来源于那个给与自己新的世界的存在——王耀。

在他漫长生命的最初,王耀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耀眼,让人不自己地追随着。

本田菊的求知欲很快就愈加膨胀,或者,盛开为另一种感情。

尤其是在某{yt},他忽然又想起来,初见时,就是那样,那个人明明有着与自己相同的孤寂的气息,却摆出那种高远的柔和的亲切的微笑,连说话都带着温润大气的笑音,仿佛一整片大陆的平稳,如同季风一般卷过他身边,风铃寂寞地动摇着,让他难以平复。

为什么不能靠近?为什么不能真正靠近?他不甘心。

他想呐喊,不要把他当作一个孩子,他已经长大了!——这是多么幼稚的想法。

他始终只能抱膝坐在角落,看着那个人,日出日落。

日出日落,每{yt}的太阳都不同。

直到海浪送来嘈杂和几乎致命的危险,本田菊终于想起来,他其实并不姓王,他本应在海的彼岸,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和命运,他已经长大,已经不再跟在那个人身后默默地拉着对方的衣角。不用,也不能。

这个世界比他最初知道的更广大,他有更多的责任,他明白了自己可以拥有很多很多——那么,他可以吗?

如果说想要真正拥有的东西,王耀可以吗?

他曾经向他许诺,他将很快地成长。他做到了,他可以平视王耀硬生生移开的视线了。

他成长了,他看到了自己不可脱离的枷锁——他们的命运。

他们,永远不可能为了自己而活。

这种荣光,是远远超过了不能承认和被承认的痛苦。

所以当本田菊向王耀告别的时候,他很平静,而王耀,神情很复杂。双方都知道,再见时,将有波涛汹涌,一切将改变——或者,早已改变。

再后来,本田菊回去了,又离开了。

他握笔的手磨出了握刀的茧子,和服被军装取代,雪白的戎装习惯了血液的腥甜。他黑色的眼睛有了暗色的光芒,这光芒照耀一切,没有影子,唯剩疼痛。

他疯狂地想要得到他所不能得到的。一切。

看着王耀,他亲爱的哥哥,浑身浴血,几近尸体一般,残破,却还在挣扎,就像半死的蛹里企图逃脱重生的蝴蝶,却没有完整的翅膀,多美丽!一种强烈的快感刺痛本田菊的脊梁。

然而断翅的蝴蝶,学会了与蜘蛛为伍,终于爬向了月光。

本田菊犹豫了,就在这一瞬间,一切颠倒,刀锋入地。

时光过得一点也不慢。当他有{yt}了解自己再也不能踏进王耀的家,他忽然真的长大了,他知道。他输了,自然。输了一切。

然后,他淡淡地在王耀面前深鞠一躬,说“对不起”,王耀露出温和的笑容,说话都带着温润大气,说“没关系”,两人轻轻的握手表示和解,周围镁光灯闪烁,报纸们很快有了不痛不痒的消息,而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成不变地生活着——回归相遇之前。

其实不想离开,其实不想明白,你该知道我无奈。我们都是如此难耐。

后来,日落了。

红色的残影印在长长的东海海面上,摇摇曳曳,而本田菊就坐在空无一人的和室里,看着夕阳,喃喃自语。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只是……对不起。



第二天·北大西洋非周期性逆流


|昼场|


亚瑟·柯克兰{dy}次见到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时候,阿尔还很小。

小小软软的阿尔,睁着天蓝的眼睛,抱在怀里像个暖蓬蓬的羽绒枕头一样,让亚瑟很担心自己抱松了会摔了他,抱紧了又会弄疼他,纵横天下的大海盗大流氓大男人柯克兰先生紧张得七上八下,阿尔却翘着一头乱蓬蓬的金发悠然自得。

天生是个找骂的小杂种。绅士宠溺地笑了。

原谅他,柯克兰先生可不知道如何赞美一个小孩子,还是个男孩!

别说他多愁善感,亚瑟多少次梦见那个孩子对自己说“不要哭”“别难过了”的样子,从小到大,这还是{dy}次有人这样对亚瑟说,{dy}次用天真诚恳的眼睛直直看着亚瑟,{dy}次有人一听到他的脚步声就放下手里毛绒绒的野兔、提着睡衣的小裙摆屁颠儿屁颠儿的就欢快地冲向自己,一下子就跳进自己的怀抱,奶声奶气地叫着“亚瑟亚瑟我好想你”,一边蹭着一头乱发……{dy}次,有一个同类如此毫无目的地靠近自己。

所以梦醒了,亚瑟都会害怕这是一场结束的梦境,所以他看见那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小孩黏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时,几乎感动得要哭。真的,都忘了去介意阿尔的口水。

所以,所以。

不要责怪他会爱上这个小家伙。

他竟然爱上这个小鬼——阿尔弗雷德·F·琼斯。

海盗头子和草原小破孩的恋爱故事?莎士比亚可没有写过这么好笑的喜剧。

而现实是,身材始终稍嫌娇小了一些的超级流氓绅士在宽广的大西洋间一来一回地穿梭,忽然间就发现他家羽绒枕头……发酵了?不,是长大了。

“嗖”的一下就长大了,少年阿尔弗雷德一下子就可以平视他亲爱的兄长了,终于终于让天不怕地不怕的亚瑟·柯克兰船长吓了一大跳。

所以当阿尔没有再“跳进”他怀中,而是给了亚瑟一个熊抱,一把把他抱进怀里的时候,亚瑟只能愣愣地被紧紧拥抱着——这个混蛋怎么地就比自己肩膀还要宽了呢?难道司康饼还是有营养的吗?英国人的脸上忽然有点发热——开玩笑,居然有点发热?是远航后缺少维生素了吧。

原来,他差点给忘了,这个家伙不是自己的弟弟。不是的。这家伙不像自己这样容易缺钙。

大洋两岸这道细细的绳索,难道不是他自己牵上的而已?

不过是自己的妄想。

只是谎言的遮羞布。

害怕暴露深藏心底的那份软弱,害怕依恋被发现,却也不愿放手,而找出的借口。

从一开始,一开始……一开始心底的那一丝悸动,一开始的一个字母一个发音一个微笑一个伸手。

覆水难收罢了。

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怎么办。

终于害怕,终于,不得不慌乱地选择远离。

亚瑟·柯克兰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广阔的北美大草原上飞翔,身边有一个如此美好可爱的小天使。他们在一起。

——后来?后来天亮了,他醒了。

果然梦境终究是要结束的。

等到他假装平复,再回到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不落的太阳已经被遮挡,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无法阻挡硝烟的弥漫。是啊,还有什么比自由更诱人?还有什么声音比枪械更动听?亚瑟笑着打了个颤。

你知道我不想离开的,你知道我并不想逼你,你知道……不,你并不知道。我不说,你怎样知道。

多少年来伦敦那么多糟糕透顶的雨天,都没有这{yt}糟糕。亚瑟·柯克兰淋了个湿透湿透。

好冷……

好冷啊。冷得他再也不敢踏上这个地方,触碰落基山脉层层叠叠的冰凌,看见那双冰蓝的眼睛。

雨水落进大西洋,在无限的碧色中不见了踪影。

大海的深处,暗得映照不出天空的色彩。


|夜场|


阿尔弗雷德·F·琼斯{dy}次见到亚瑟·柯克兰的时候还很小。

就像所有童话的开端,我们的主角有着漂亮的金色头发和海天一般幽蓝的双眼,这双眼睛在看见那个人的时候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生怕错漏了什么。

他从前就习惯了自己在无边无际的稀树草原上迎风奔跑,像所有小孩子一样欣喜地探索这个似乎不大却永远没有尽头的世界,他小小的步伐好像永远停不下来,有好多好多朋友陪伴在他身边,他喜欢被他们簇拥着,抚摸它们毛茸茸的温暖身体,这样他就不会有那种一个人的时候胸口空空的不舒服的感觉了。

可是还不够。晚上大家要回自己的窝,他却没有,他独自一人坐在草丛里,看着满天繁星询问着,然后他困顿地睡着。终于,再醒来时,他看见了他。

他的亚瑟用祖母绿一般苍翠的漂亮眼睛看着他,脆生生的嗓音对着自己拉开华丽的序幕。

他向自己伸出手,说要和自己一起生活,就好像云端的天使要赠送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一样,可是这个天使也与众不同,他泪眼涟涟的样子就像他在草原上那些朋友受了伤的时候——哦,这让旁边那个也很帅还会做美食的大叔看起来好可恶。

他也可以保护他,就像他保护他所有的野兔朋友们一样!

于是我们的小英雄毅然决然地飞扑进了天使的臂弯,就像一个惊喜那样惹人喜爱。好温暖……

从此他从童话走进xx。

亚瑟教他说话、读书、写字,教给他一切,陪伴他,对他绽放灿烂的笑容,这是谁也不能给他的。

亚瑟也给他做饭,可是……不不不没什么可是,食物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肠胃也可以习惯,为了和亚瑟在一起这不算什么,只要亚瑟开心什么都好。

亚瑟,亚瑟,亚瑟……

亚瑟和别人不一样。

对,不一样。

恍然间就成长为高大的青年,可他亲爱的亚瑟却没有变化,时间好像忽然倒回初见,他果然可以保护他,是不是?

他紧紧拥抱着好久不见的人,天空飞过一只苍劲的鹰,一声苍翠的鹰哨仿佛自由的奏鸣曲。他,阿尔弗雷德·F·琼斯,忽然想起自己并不姓柯克兰。

阳台上,原本用温润的泥巴粘起的舒适的废铁笼早已被挣破,小鹰已经长大,挥着翅膀冲上苍穹。

得到自由,与你平等,才能永远永远拥抱你,因为兄弟的牵绊早就不够用。

我太深爱,那深深深深,不能言明的爱。

阿尔终于走进现实,童话的舞台早已坍塌,传说的森林枯竭已久。他身后只剩一片废墟。

可是脆弱的牢笼不愿成为真正的废铁,即便是死守{zh1}的荣光,也强过被重新打造成玩具。

他忘了,毕竟,亚瑟·柯克兰是这样一柄利剑,他倔强地不允许和不被允许,他倔强地即使落泪也不让阿尔来给他拭去。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竟忘了他是亚瑟·柯克兰。

一开始就埋下的错误,终于钻破地表,开出绚烂的枝叶。

而他们不得不错误地结束这个错误。

结局很好,只是成为陌生的同僚而已。不若初见。

阿尔弗雷德终于安静下来,几乎从未有过地静静坐在海边——从未独自一人这样过——看着北大西洋波澜壮阔的闪烁星光,只是再也等不到那个人坐着轮船远道而来,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三千五百英里的寂寞,忽然源源不断地溯流袭来。

他将此生所有的悲伤寂寞投入其中,用光了此生所有的安静,然后闭上眼。

终于失去一切。


=TBC=


嗷嗷度娘你要我分这么多篇吗OTZ

还有今天发不完,因为亲子分篇还卡着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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