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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陈山猫:这活宝就是咱村的形象大使了。
村长:妈妈的说得啥毬话嘛?
李文义:依我看,猫儿跟这活宝确实给村里增色不少哇!
陈山猫:你怂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文义:你吐啊?
陈山猫:有啥愁肠的?派人弄走算了。
村长:前几回好不容易日混着坐上送煤的车,想弄到镇里算了。没想到又坐着拉煤的车回来了。后来赶了几回,怎么也弄不走,妈妈的好像这儿就是娘家。
陈三猫:那就想法往远一点儿送。噢,送到市里,说不定能让民政局弄进福利院里养起来。
陈三猫:咋啦?不合适?
村长:亏你还在场面上混,连这点猫腻都不清楚?像这种来路不明疯子傻子呆子,只要在市区一溜哒,深夜就用车运到别
陈三猫:真没听说过这事儿。
村长:唉,真是娃娃死在妈的肚子里,的确没治了
李文义:哎,我倒有一个主意。
村长:啥?说---
李文义:叫秋生把这疯子弄到家里当婆姨。反正他也三十六七了,一直找不上婆姨。再说又少了一条胳膊,家里也穷,你想哪个女人愿意跟这样的光棍度光阴哩?眼下,不管疯子傻子,还是瞎子瘸子,只要是个女的能凑合就行了。
李文义:哎,瞅我干啥?咱可是为村里的安定团结,还有小康文明建设、构建和谐社会出谋划策哩。这么一弄,疯子不乱跑了;秋生也不打光棍了;村长你也不泼烦了。
陈三猫:我看这事儿能弄。
村长:谁能把疯子日弄顺当哩?
李文义:那老婆子就行。
村长:猫儿,你跟秋生说;文义,去跟二婶商量;我找秋生他妈,那老家伙的的脾气很日怪。
李文义:我看需要把秋生他妹子秋枫叫来一块儿说。
村长:嗯,就这么办---
6
明媚的朝阳、葱郁的山野、黄绿相间的田畴、往来运煤的车辆……炊烟缭绕、朦胧的村落、鸡鸣狗吠。
村道上,羊倌吆着羊群走过;赶牛牵驴的走过;几个挑水的男女走着……披着西装的村长,嘴里叼着旱烟棒子,背抄着手慢慢走着……
疯疯癫癫的山桃拿着一束野草,边走边嗅边唱的走着---
村长不由自主地站住,怔怔望着扬长而去的山桃。
挑着水桶走来的李文义停下。不知村长说了几句什么?他连连点着头,急忙挑着水桶走了。
7
村边、煤场,大门两侧排着几间矮房子。
煤场内,满载原煤、矸石的车辆鱼贯而入,分别停在原煤与矸石堆前卸载;装载机往车上装着掺杂了矸石的末煤;山样的矸石堆旁的破碎机工作着,几个粗汉正在挥锹填料;几个粗汉用手推车分别把原煤与破碎的矸石装运到场地中间,几个人挥锹掺和着;不远处有许多妇女、老人正在用锤子砸着矸石。他们周围堆满了砸碎的矸石……失去一条胳膊的秋生在砸矸石。
忽然有人喊叫:喂---秋生,老板找你。
8
二婶:唉,你说这闺女没名没姓的,也不知道从哪哒来的?{yt}到晚就是疯疯癫癫的跑啊跑;你说饥一顿饱一顿的,我一看着,这心里就难过的不行了。
李文义:就为这,我才来跟你商议的。一来哩,这疯子也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二来哩,秋生也不用当光棍了。
二婶若有所思的点头。沉默了一瞬,李文义瞅着---
李文义:那疯子见了你还挺乖的。
二婶:我老给吃的。她觉得饿了,就在院门口站着。
李文义:咱村里的男女老少,哪一个不知道你的心肠好啊?
二婶情不自禁的笑了。
二婶:你说她跟秋生一起过日子,能不能生个一男半女的?
李文义:这就要看秋生的能耐了。
二婶:假如生下了娃,你说会不会也有病呀?
李文义:你是说跟他妈一样也变成疯子嘛?
二婶疑惑的点头。
李文义:这事儿我可说不上来。
9
秋生家,三间土屋。
正屋内:村长蹲在靠墙的条凳上卷着旱烟棒子;憨实的秋生坐在靠墙的炕边,低头瞅着泥地;三十二三岁的秋枫倚在靠窗口的炕前;秋生妈坐在门槛上……
秋生妈:我就害怕生下娃也是疯子。
秋枫:妈---你咋这样说话哩?
秋生妈: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娃儿会打洞。你说疯子生的娃娃能没病嘛?哎哟哟,就是没啥毛病,吃疯子的奶养大,也变成小疯子了。
秋枫:咱不会不让她给娃喂奶嘛?
秋生妈:娃不吃奶咋养活啊?
秋枫:喂奶粉,会吃东西了就喂饭。
秋生妈:唉,你说我这么大年纪了,日子过得紧凑就不说了。秋生又是残废,靠他一个咋养家糊口哩?就是找个不能下地干活的,能在家里做饭、洗衣裳、缝缝补补也行。你说一个疯子,啥也不能干,白白养活着不说,还的替她操心。
村长:我看你不是老糊涂了,也差不多快疯了。妈妈的现如今就咱农村娶媳妇,从定亲到请进门,少说也得十来八万。我看就是连这破家带你卖了,也凑不够一万块。哎,我记得你从秋生十八九岁起,就开始张罗着xxx了。眼下秋生都三十六七了,你给找的媳妇哩?我听说你四处求人,起码把方圆百十里以内的姑娘都问遍了吧?咋没见一个踏进你这寒窑半步啊?眼下秋生又缺了一条胳膊,你还在做梦哪?我看你就箩儿跟着簸箕凑和算了。你一心想叫秋生打一辈子光棍,让他断了根苗,那谁也管不着了。
秋枫:村长、村长,你不要着气---我妈她老糊涂了,死脑筋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儿。我哥的事儿,还得你张罗……
村长:你们先商议好了,再来找我。
10
屋内:村长、陈三猫、李文义围坐在炕桌前喝着烧酒;二婶跟秋生妈坐在靠窗口的炕头悄悄嘀咕什么?秋生妈不停地默然点头;秋枫出出进进的忙着端菜,村长突然问---
村长:秋生哩?
秋枫:我哥在灶屋里帮着烧火哩。
村长:喊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秋枫:噢,我去喊。
秋枫连忙转身出去。片刻,秋生进来。
村长抬手用筷头指了指,让坐。秋生拘谨的坐在靠墙边的条凳上。村长瞅了一瞬---
村长:秋生,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想想再过三四年,你都四十啷当了。男人没婆姨,就是活到一百岁死了,人家也说你没长大,还是一个死娃娃,连祖坟也进不去。
村长:猫儿,你笑啥?到时间发汗凑几桌,秦桧还有三五个好朋友哩。咋说也得招待一下亲戚跟左邻右舍吧?你不要给老子呲牙咧嘴,秋生好赖也是你的职工,这事就交代给你了。文义,你帮秋生把这破狗洞拾掇一下,结婚、养娃娃、盖房子是男人一辈子的三件大事,可不能弄的太寒酸了。
李文义:到时候,我是不是就成秋生的伴郎了。
村长:那你给咱再找一个人?
李文义:那谁当伴娘啊?
村长:二婶……哎,不要笑,我还没说完哩。你跟秋枫先把那女的给咱洗涮干净了,再去镇里买两身衣裳拾掇拾掇。我看那女的盘子倒也挺亮豁的,人凭衣裳马靠鞍,女人穿一身花衣裳、把头发梳光溜了、搽点油抹些粉、再带个花啊别个草的,哎,就好看了,你说日怪不日怪?这事就交给你们俩个了。
陈三猫:哎,村长,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预先考虑啊?
村长:啥事?说---
陈三猫:假如拜天地的时候,那家伙犯病耍疯咋办啊?
李文义:提前把手绑住,嘴里塞一团乱麻或破布。
陈三猫:喂点安眠药也行。
村长:妈妈的简直是瞎说八道。
李文义:那你说咋弄?
村长:到时间再说---
李文义:哎,村长,我还有一个问题。
村长:嗯,说---
李文义:是不是叫我陪秋生入了洞房,一直守着啊?
屋里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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