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砖与镜子》- 伊朗写实主义电影的开山之作– 《Ebrahim Golestan》影评

《泥砖与镜子》- 伊朗写实主义电影的开山之作

 

出租车司机哈斯勒姆{yt}夜晚载上一个面遮黑纱的神秘女子,她下车后却将一半月大的女婴留在后座,当哈斯勒姆发现并追去时她已消失不见了。哈斯勒姆带着孩子来到朋友的酒馆,一些人劝他把女婴送去xx局,而有人却说这是个陷阱,那女人肯定会突然出现然后说是他掳走了自己的孩子以求财。两难的哈斯勒姆最终还是去了xx局,可警长却让他自己想办法,无奈哈斯勒姆只好带着孩子与女友塔吉一起回家。塔吉很喜欢女婴,并认为这是难得的机遇能彻底改变自己与男友苦苦维持的地下情状态,她期望两人和孩子一起光明正大的组成家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晚上偷偷摸摸地来早上却必须很早就离开。于是她执意要将女婴留下,可胆小怕事的哈斯勒姆无法接受女友的想法,他甚至担心邻居听见小孩的哭声会产生怀疑。

 

 

第二天哈斯勒姆抱着女婴来到孤儿院,但没有法律证明孤儿院无法接收。他又去法院求助,其间也曾想过将孩子留下来自己照顾,但为他写证明的律师却劝他别做傻事,养活一个孩子并不容易,更何况像他这样工作繁忙赚钱又不多的中下阶层。思考再三哈斯勒姆还是把孩子送进了孤儿院,归途中与塔吉相遇,他告诉了她孩子的下落,她异常愤怒,他的软弱让她不堪忍受,甚至为选择他而后悔,两人在马路上争吵起来。哈斯勒姆带她回到孤儿院,当她看到几十个孩子都躺在一模一样的床上时,只与女婴短暂相处过的塔吉知道再也无法找到她了。她没有出来,而等在外面的他也意识到两人的感情已经结束,只能独自离开。。。

 

 

一个弱小的孩子却能折射出伊朗社会的种种深层问题:日益频繁的弃婴事件,政府部门不负责任的逃避行为,严格的宗教戒律对人性的压抑和磨灭,中产阶层可笑的自命不凡,底层民众在极端苦闷下对周围人所产生的不信任感,还有男权至上的社会对女性基本权利的剥夺。我无法真正去恨那个抛弃自己孩子的女人,她必定也有一段的悲伤故事,虽然只出现了短短半分钟的背影,但却能感觉到一种绝望的无助。有些人因为压力而被迫放弃亲身骨肉,而另一些人却不堪忍受压力而不得不装作怀孕甚至去孤儿院想求得一个小孩。。。不论何种选择,女人都无法支配自己的命运,甚至就连像塔吉那样敢于摒弃成规去追求自我幸福的人,最终得到的还是一个无奈的结局。

 

 

影片以画外音朗诵伊朗女诗人Forough Farrokhzad的诗作《黑暗中的城市》开始,而Farrokhzad也亲自扮演了那位戴面纱的神秘女子,尽管看不见真实面容,但却是她仅有的一次出现在一部电影里。片中警长与主人公的对话揭示了伊朗社会奇特的政治现状,是创作者个人观点的表达,却也成了影片饱受争议的一部分。而结尾那段长达十分钟的孤儿院特写镜头则作为伊朗影史上的经典而被后人称道,没有任何声响和音乐,摄影机静静地在一张张婴儿床之间穿行,孩子们熟睡的可爱样子却无法掩饰他们痛苦的身世和即将要面对着同样痛苦的生活,那一刻的寂静让人觉得很寒冷。

 

 

美国影评家Gene Siskel在文章中称Ebrahim Golestan是“伊朗电影的雄狮”,并把这部《泥砖与镜子》看成是开启伊朗社会写实主义电影大门的钥匙,因为它是最早显示出伊朗现代电影的两大特征 - 写实性和开放性结尾的一部电影。无数后来者包括阿巴斯、马克马尔巴夫以及新浪潮一代,他们的作品都是这种叙事风格的延续和发展,然而在它诞生至今40多年里,却没有多少人看过并真正了解这位伊朗新浪潮电影的先行者。影片被官方禁映至今,而人们记得最多的还是导演Golestan与Forough Farrokhzad在现实中的那段地下恋情,就像影片的男女主人公一样,也有着一个悲剧的结束。

 

 

《泥砖与镜子》(Brick and Mirror),1965年,131分钟,黑白,编/导/剪辑:Ebrahim Golestan。伊朗影史百大佳片之一,首部xx独立制作(Studio Golestan出品)的伊朗故事片。

 

电影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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