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LEGEND
2009年,艾丽丝·柯里平博士研发出了xx癌症的奇迹疗法,灵床实验10009例,xx病例10009个,也就是成功率是百分之一百。人们都相信,这将会是一个改变医学界的里程碑,是一个伟大的奇迹。
但事实最终证明,他们都错了,他们都小瞧了自己作为一名人类所能造成的灾难,他们不知道任何一种奇迹,当染上灾难的气息时,它所具备的能量都会数以倍记的放大。这个目前可以xx癌症的奇迹疗法,终将奇迹般的摧毁整个世界。
时间是公平的,在一切安好的时候,它不会刻意减缓,在危机爆发的时候,它也不会加快步伐。可当面临一场人类自己一手造成的几乎无法挽回的灾难,人们只能感受着时间的缓缓流淌,触手冰凉,随着隔离区范围的日渐扩大并最终被绝望吞噬。
2012年,罗伯特·内维尔上校是目前{wy}已知的人类幸存者,至少,这三年来,他从来没有见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类,他,应该就是地球上到目前为止,{wy}还存活着的,人类。
柯氏病毒爆发后,他和他最忠诚的伙伴山姆(一只德国牧羊犬)一起生活在纽约市的这三年中所经历的一切,以及曾经作为一名军方病毒专家对感染病的了解,都为他这样的看法提供了充分的现实或者理论的依据。
白天的纽约市里空无一人,杂草丛生,野鹿代替了汽车在马路上奔跑,荒芜的气息肆意弥漫,这里是纽约,曾经号称“xx停歇”的纽约市。
当镜头飘过一辆垃圾车的时候,垃圾车上贴着一张海报,上面写着:GOD STILL LOVE
US。屏幕下方也给出了字幕,然而很多人没有看到的是,就在这行字的下方,还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DO WE STILL LOVE GOD?
人类早已不爱上帝,但他们始终离不开上帝。
上帝仍爱世人,但他最终抛弃了人类。
阳光照耀下看似平静安详的城市却危机四伏,一双双藏在黑暗中的双眼寻找着一切非同类的活物,急速的心跳让它们甚至无法做到彻底的安静。紫外线对它们皮肤的强烈伤害,让他们不能在白昼出没,但这并不妨碍它们抓到并撕碎进入他们视线的猎物,剥夺他们白天行动的能力后,它们也得到了强于人类数倍的体力,力量和敏捷。因为,上帝是公平的。
被柯氏病毒感染并最终存活下来的人类变异成了另一个几乎是全新的物种,它们凶暴,残忍,嗜血如命,却又只能在夜间自由行动,白天的时候它们往往群居在幽深黑暗的废弃的工厂,又或者供电系统瘫痪的高楼大厦里,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子,低着脑袋急速喘息,就像是蝙蝠。不过蝙蝠是倒挂着休息。总体来说,它们更像是欧洲古老传说中的吸血鬼。
不同的是,吸血鬼高贵稀少,优雅从容,而且狡猾,虽然鲜血对它们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但它们还是会竭力用最少的牺牲去换取{zd0}的利益。而且它们信奉自己的那一套形式主义,甚至,有的吸血鬼伯爵只吸食美丽的处子的鲜血。
而这群被感染者却为数众多,它们虽然感染自人类,但毛发已经全部脱落,浑身上下,无论何时都青筋暴起,而且呼吸急促,心跳几乎是正常人的3—4倍。
初见它们的时候,我想,相比人类,你应该会更愿意相信它们是僵尸和吸血鬼混合后的某种生物。
几乎xx丧失了人类的智慧,并且对血肉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欲望,当它们冲向猎物的一切动作几乎是出于本能,而且不惜一切代价,也就是说,它们会风驰电掣一般的用自己的身体直接撞向你,再用并不锋利的牙齿咬住你的脖子,再狠狠的摔几下,以此来扭断你的喉管。
就是这么一座堪称人间地狱的城市,罗伯特上校和他{wy}的伙伴,山姆一起生活了整整三年。
整座城市,只有他一个人类,而且这是一个已知的事实,几乎不用再考证,因为那种病毒可以通过接触,液体,甚至是空气来传播,而他正是全人类中不到百分之一的免疫者,至于其他物种,目前已知的只有犬科动物对空气传播免疫。
而他依旧保持着严谨的日程表,早起的晨练,到商店里“买”CD,和“老朋友”塑料模特们打招呼。甚至每天中午,太阳{zg}的时候,他还要到码头上进行广播,寻找幸存者,希望听到广播的人能来纽约与他会合。让他在这三年恐怖的孤独中坚持下来的,不仅仅是他心中希望终有{yt}靠自己的xxx制造出血清挽救人类的执念,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正是他长期以来的极具纪律性的生活,不然,再伟大的信念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都只是空中楼阁,只会在时间的湮没之潮中最终崩溃。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样的环境中,都会发疯的。
事实上,就是罗伯特也早在这样的孤独中变得不正常了,他几乎已经忘了如何与人相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后来被另外两个幸存者救了之后,表现得那么暴躁和不知所措。
有一个场景是他在外面忙碌{yt}后回到家,给山姆洗澡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挥洒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房间里响着那首“THREE LITTLE BIRDS”:DON’T WORRY ABOUT A
THING,CAUSE EVERY LITTLE THING GONNA BE ALL
RIGHT…这一切,看上去就像从前无数个温馨的下午一样,罗伯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一丝温暖,可很快的,冰冷的闹铃声提醒他回到现实,他必须明白:这将是一个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噩梦。
在三年前的全市撤离中,他送自己的妻子,女儿,以及山姆出城,离开纽约,却最终目睹了她们死在自己面前的惨剧,所幸的是,女儿在上飞机之前不由分说的将山姆留给自己,才让罗伯特在后来的孤独生活中有了{wy}的,可以倾诉的伙伴,虽然它听不懂,但至少,它是{wy}能够聆听自己痛苦的活着的生物。
可后来,山姆也死了,在罗伯特生日的那天。在车上的时候,他还不住的和山姆说:“你如果打算给我举办生日晚会什么的,{zh0}告诉我,好吗?因为我不喜欢惊喜,不过我一定会假装惊喜的。”可他没想到的是,命运还真的给了他一个惊喜,一个他无法承受的“惊喜”。
罗伯特中了感染者的陷阱,当他看见商店的模特,他的“老朋友”,“佛莱德”被摆到这里来的时候,他无法抑制的用M4对着人偶,歇斯底里的质问他:弗莱德,你跑这儿来干什么?你是怎么过来的!你跑这儿来搞什么鬼?!弗莱德,如果你是真人,{zh0}马上告诉我!”他一连问了几遍,可在空气中回响的只有他自己愤怒的声音,他终于无法忍受的开枪了,把弗莱德打得粉碎,他几乎要发疯了,这座城市越来越让他无法理解,而事实上,这一切都是感染者的首领设下的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陷阱。
失去理智的罗伯特毫无悬念的中了陷阱,被吊在空中晕了过去,当他被自己手表里定的脑中叫醒时已经是黄昏了,好不容易用小刀割断绳子,却在落地的时候被利器插进了大腿,受了很严重的伤,就在这个时候,他和山姆同时被两条感染者放出来的变异犬扑倒在地,山姆最终保护了主人,但也被咬得遍体鳞伤,罗伯特终于爬上车,把山姆抱回了家,并给山姆注射了他目前研发出来的{zx1}型的血清,然后把山姆抱在怀里,一边流着泪唱巴布马利的“THREE LITTLE
BIRDS”,可最终的结果让他绝望了,血清没有能治好山姆,它也被感染了,当它发狂张嘴咬向罗伯特的时候,他只能绷紧双臂,把山姆的脑袋死死的箍在自己的手臂之间,直到它窒息。当做完这一切,松开手臂,失去力量支撑的山姆软到在一旁。他茫然的看着山姆的尸体,不知所措。
记得开片不久时,山姆追一头野鹿结果追进了感染者的巢穴,罗伯特很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危险,进去几乎就是九死一生,但当他想到山姆也有可能死在里面的时候,最终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xx可以想象,山姆这只德国牧羊犬对主人公的重要性。一只值得让人甘愿冒生命危险的狗,对那个人来说,它仅仅是一条狗那么简单么?
而此时此刻,陪伴他三年的伙伴死了,在这座荒芜的城市里一直伴他左右的伙伴死了,被他自己亲手杀死。任罗伯特的信念如何坚韧,生活如何具有纪律性,他都无法再忍受了,他几乎要疯掉了,当山姆死去的那一刻起,他的脑中就充斥着一个念头:杀了他们,杀了那些该死的感染者!哪怕和它们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但做这些事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曾经“答应”山姆的一件事。于是他来到往常每天早晨都会去的商店,找到那个“让他心动”的女模特人偶,一瘸一拐的走到其身旁,自顾自的低声说着:我答应过我朋友,今天一定跟你打招呼…你好…你好…
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你好…可仍然得不到任何反应,痛苦和孤独xx强烈的啃噬着他的心,越来越强烈,那孤独,几乎要燃烧起来似的。
“请你跟我打个招呼…”他哽咽着,人偶依然毫无反应,但他仿佛也不再是和人偶说话,只是不住的哽咽着:“请你跟我打个招呼…”
无法再继续下去了,这样的生活…当晚,他开车到了港口,当感染者蜂拥而来的时候,他嘶吼着将油门一踩到底,想要将它们全部撞死,可感染者们非但不躲不避,反而在首领的指挥下无所畏惧的撞向他的越野车,一个个仿佛炮弹一样撞在车身上,将车子给撞翻了,{zh1}就在感染者的首领从车窗里爬进来,张开嘴咬向罗伯特的时候,另外两名赶来的幸存者,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和一个小男孩用紫外线赶跑了感染者,并把罗伯特送回了家,但不明白这里“规矩”的他们却一路被感染者跟踪着回到了罗伯特的家。
第二天晚上,感染者们包围了罗伯特的家,并冲了进来,无奈之下,罗伯特只得带着两位幸存者躲进自己的实验室的强化玻璃后面,本来已经绝望的他们,却发现自己抓回来的感染者竟然被自己研发的血清治好了,也就是说,血清研发已经成功了,就在这个时候,感染者也找到了他们,并疯狂的用身体撞击着玻璃。
罗伯特看着外面不顾一切冲撞着玻璃的感染者们,大喊着:听着,听着,我能救你们!我能消灭病毒!血清很有效!”可感染者们仿佛没听见似的埋头猛撞。
在全市大撤离的时候,他妻子曾经劝罗伯特一起离开,可罗伯特坚定的说:“不,这里是我的战场!我不能让病毒扩散!”
他的妻子闻言却愤怒了:“你说不就不吗?你难道是上帝?你能控制一切吗?”
其实,就像《失落之符》当中所说的:每一个人类都是上帝,只是他们忘记了自己的神圣。
罗伯特已经尽力了,他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而血清研发成功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心中的信念一直支持着他,可最终血清研发成功的时候,眼前这群“病人”却xx不愿意接受自己的xx。这实在是对人类的一个绝妙的讽刺。
很多时候,即使努力了,也不一定就有预期中的收获。
感染者们愈发的兴奋了,因为它们知道玻璃马上就要裂开了,那时它们便可以冲进去把里面的人撕成碎片,然后饱餐一顿。
但罗伯特却彻底的绝望了,但人毕竟是靠希望活着的生物,他从实验体力抽了一管血液出来,因为这个被xx的实验体的血液里就有病毒的解药,他把解药塞进另外一名女幸存者的手里,然后让她和那个小男孩躲进了导炼槽里,但他却不能进去,因为如果不干掉外面的那群被感染者,等他们撞碎玻璃进来的时候,依然不会放过自己。
但他也不准备进去了,自己已经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最忠诚的伙伴,失去了正常的生活,他不能再失去自己的信仰,他打开抽屉,拿出妻子和女儿的照片,看着照片,不禁笑了笑。可玻璃上越来越密集的裂痕提醒着他,不能再耽搁了。
手伸进抽屉底部,拿出了一颗手雷,在玻璃被感染者撞出裂口的时候,他拉开了环,平静的注视着玻璃外激动不已的感染者们,当感染者首领退后一步,然后撞向临近破碎的玻璃时,罗伯特也埋头猛的撞了上去,两者相碰的一瞬间,手雷爆炸了,滔天的火焰吞噬了一切…
两名幸存者后来带着罗伯特给他们的解药,找到了传闻中的幸存者营地,故事就此结束。
还记得,在感染者袭击他们的那个晚上,事发之前,女幸存者安娜曾找到罗伯特,试图说服他与他们一起去找那个幸存者营地,但罗伯特却严词拒绝了,他说他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所谓的幸存者营地,还有所谓的安全地带,只有研制出能治好柯氏病毒的血清,才有可能挽救人类。
安娜说:这一切,都自有上帝的安排。现在世界安静多了,让我们仔细聆听,聆听上帝的安排吧。
罗伯特只能摇xx苦的让安娜别说了,虽然他之前那么说,却不难看出,他并不是xx不相信有幸存者的营地,而是害怕,害怕一切有可能的希望会彻底软化了他的信仰。他所具有的执念,是在三年中无时不刻的绝望中被淬炼的,试问,连绝望都无法粉碎的信仰,还有什么能粉碎呢?答案很简单,就是希望。
事实上,所谓上帝的安排,都是人类编造的,他们利用各种所谓上帝的安排去达成自己内心的欲望。真正的“上帝的安排”,来自自己的内心。
聆听自己的心声,就可以成为“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