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彩虹之国”的南非与我们所处的,大约有1万多公里,不停顿的飞行,起码也得15个小时。让我们如此关注那片色彩艳丽、风情奇特的土地,是因为{dy}次走入非洲的世界杯足球赛将在明天夜里,在曾经金光璀璨的约翰内斯堡开幕。
       举办世界杯或者会,是这个星球上{zh0}的“"国家营销”。我们开始熟知关于南非的一切:备受敬重的“国宝”曼德拉与曾经的种族隔离制度;约翰内斯堡的淘金潮与如今的治安混乱;1497年11月22日达伽马的船队首次绕过好望角,自此打通了从大西洋到印度洋的航线;1652年荷兰人登陆开普敦,自此白人开始在黑非洲定居;这里有xx的凤凰城和“猴面包树”,停泊在海湾里的纵帆船与桌山缭绕的云雾相映成趣;这里的现任总统有三个老婆,而且一个比一个肥;英国xx政治家丘吉尔曾在这里采访第二次布尔战争,并奇迹般的死里逃生……
     只是当世界杯的大幕一拉开,这些便都成为可有可无的背景。关于南非的一切是为世界杯来热身的,世界杯才是真正吞噬一切的“魔鬼”。
    没有人会用“魔鬼”来形容奥运会,绝没有!与奥运会有关的是诸如神圣、伟大、光荣、梦想、“更高更快更强”等等崇高的词汇,奥运会的光环与理念让人肃然起劲,多不胜数的xx让人眼花缭乱,在奥运会中体现的是竞技世界的丰富性与多样的美。世界杯有什么呢?30个日夜,32支球队,却最终只有一个胜利者-——-只有{zh1}的{wz}才捧起金杯,如宙斯般雄视天下,享受瀑布般的金纸洒落身上的荣耀,其他的,无论多么强悍的对手,都死在沙滩上了。“胜者为王”就是世界杯{wy}的法则,残酷的法则,极少的同情,稀缺的敬重,粗野的碰撞,悬疑、争议、黄牌,如果用一个比较的词来形容世界杯,只能是“暴力美学”。
    正是单一关注的特性,又如命运一般不可捉摸,于是“暴力美学”的世界杯便是对全球球迷最集中的引爆,是对人性那种忍耐的挑战,对人类那种雅致的嘲笑,那种扑进去的狂热,又岂是其他竞技项目可比拟的?冠以“世界杯”的,有好多其他竞技项目,比如跳水、射击、乒乓,都有世界杯级别的赛事。但只有世界杯足球赛才被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屹立世界之巅的“世界杯”,才是真正的world cup。
     看世界杯,不同的年龄段看的是不同的味道。对60后、70后,世界杯的是从1986年开始。1986年世界杯,《新民晚报》是我获取消息的来源,阿仁的漫画至今印象深刻,以至若干年后,还特地去上海拜访了阿仁先生;1990年世界杯,看完阿根廷和喀麦隆的揭幕战,次日我背着行囊赴外地工厂,在集体宿舍里亲历了当“飞翔的荷兰人”败给西德后,将13寸黑白电视机从二楼砸下的“群体性事件”;1994年世界杯,忧郁的罗伯特巴乔让人着迷让人心碎,青春的泪水流淌;1998年世界杯,转播技术的先进、媒体和资讯的发达让球迷看得痛快淋漓,世界杯特刊;2002年世界杯,球迷不用熬夜的世界杯,却因中国队性的进入而“熬心”,热血搅合着期盼,结果是打回原形;2006年世界杯,试着学会理性,试着让奔4的心安静,却因黄健翔石破天惊的三分钟解说而气血逆流,四年过去了,居然已经不知道黄健翔在哪里战斗了;2010年,世界杯来到了神奇艳丽的非洲大陆,60后、70后的球迷,看的已经是怀旧……
    怀旧是我们当下的,当小虎队带着沧桑在央视春晚演唱时,再我脑子里回响的是当年《青苹果乐园》在五马街口的新华书店门店{yt}到晚的播放;真假LV开始滥大街的时候,海魂衫、回力鞋才是时髦的打扮。人们的怀旧情结开始演变为现实的怀旧行为,开始消费记忆。2010年,也终于让我们消费自1986年开始的世界杯记忆,开始享受怀旧。怀旧的世界杯恰如醇厚的美酒,是岁月累积所包裹下的火爆。
    我喜爱村上春树并不仅仅因为他是极为优秀的畅销家,他还是一个坚定的马拉松跑者,他在《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中写道“我现在认识到:生存的质量并非成绩、数字、名次之类固定的东西,而是含于行为之中的流动性的东西”。
    在四年一届的世界杯轮回中,也有某种含于“看球之中”的流动性的东西,这与豪宅名车式的生存质量并无牵连,却实实在在的隐含了激情的时光。
    南非世界杯即将开幕之际,大型史诗电视连续剧《三国》渐近尾声,天下三分,曹操已逝。世界杯与《三国》一样,都是豪强争霸、群雄逐鹿,天下英杰闪烁其间,光华夺目……都是冷兵器时代的嗜血与勇猛,谋略与天意;都是的戏,都是男人的梦,男人的世界,男人的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