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思想从来都不会没有记忆:不论是什么时候?什么环境?什么地点都在思考难忘的记忆!
现在的社会视野真的不错: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人们都是{zd0}饱和地享受着生活中的浪漫。比起中国八十年代的现状,真可谓是天壤之别。。。
那是自己大约七岁时的故事吧!
房主家有一位老奶奶(是男主人的母亲):满头银发、经历了岁月的无情刀锉、遗留着又密又深的皱纹布满了额头;身上领着一件深蓝的、发白的老布做的偏襟上衣;一双小脚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让人感觉脚底很痛似的。老奶奶看上去很和善,脸上总挂着一丝笑容;她不太爱说话,也许跟我们这帮顽皮的孩子们没有可说的。因为在老奶奶的眼里:这些孩子们总是用异样的眼光打探着她的浑身,并且伴随着怪怪地笑声。
老奶奶的手,一直在不停息地劳作着:看着她坐在炕上,身边放着杂乱无章的东西,我依簇在老奶奶身边,问:“奶奶,你做啥呢?”
“唉,我想给他们糊一个针线簸箩。”老人叹气一口气,说着。
我又急忙问:“什么是针线簸箩,那东西能干撒?”
“过日子用啊!每个家都有女人、男人、孩子,衣服免不得破,把东西收藏在一块,干活方便呀!”老奶奶看着我,从一摞被子的炕角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看上去很漂亮的针线簸箩。
“哎呀,这么好看啊?”我仔细地端详着:一个面积有十几厘米的、深度七八厘米左右的椭圆形的、用各种各样的漂亮烟盒的外包装纸糊得(注:那个年代,人们抽得香烟包装盒都是软的:记忆中各种各样的猴{wp}子香烟、牡丹、蓝箭等等)
我拉着奶奶的衣襟,撒娇地说:“奶奶,给我糊一个,行吗?要什么,我家里找!,”
老人家兴奋地说:“哈,反正也没啥,陪我,只要你听话,我给你糊。”我压不住的高兴,像长了翅膀一样跑回家,准备了许多不用的数和本子,一股脑装在网兜里,连脸上的汗也顾不得擦,返回了老奶奶的家。
炕沿边,老奶奶端着热气腾腾地、粘稠的糊糊,我异样地一边望着,一边问:“奶奶,这是啥呀?”
“专门糊针线簸箩的。”老奶奶津津乐道地说。
“娃啊,给奶奶从碗柜中找个小洋瓷盆。”她的手还是不住地搅动着那粘稠的糊糊。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样子,奶奶把小洋瓷盆沿超下、底朝上反扣在炕沿边(注:陕北的土炕沿与中心相差二三厘米)。左手按着小洋瓷盆,右手飞快地把凉凉的糊糊涂在上面,看着熟练地手法,我的眼睛愈来愈大。。。不一会功夫,小洋瓷盆被厚厚地裱了大约二三公分的样子,起先看上去那么坑坑洼洼的表面,经过老奶奶像机轮打磨过的手掌的拾掇下,不到一个小时,一个表面看上去非常平整的针线簸箩的畴型展现在我的眼睑。
此时,老奶奶的脸上涌现出淡淡地笑容,
“娃呀,你把它端在外面,让太阳嗮嗮,等嗮好了,就会自然开缝的。
我顺从地按照奶奶的话,小心地把它凉到了太阳照耀下的窗台上,脑海中太多的惊异涌上心头。
下午的时候,我迫不及怠地又去拜望了老奶奶。她似乎知道了我的心思,好长时间没有反应,我看着她依然用各种各样的纸妆扮着、糊着已经看上去很不错的针线簸箩,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感觉了。
一个小洋瓷盆的轮廓、点缀上简简单单的废烟盒包装纸、各种各样的图案布满周围,簸箩的沿儿用烟盒的内锡纸做成的狗牙状的边儿镶上一整圈,在太阳的光线下,格外好看!
那个针线簸箩儿伴随着我的一家度过了好几年平静的日子。。。 。。。
美,无处不在,人们在辛勤的劳作中创造出来的东西___________更美!所以说:“创造生活的人,他们的心灵一定更加地美不可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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