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一个同事last day,上午还听她捧着电话底气荡漾地说,那个计划书做出来没有?什么品牌要考虑什么样的形象人....那个钱你还要不要了,今天是我的lastday,要赶快结了。。。这是在众多撒手离去的lastday中,我遇到最忙碌的,跟冲锋{zh1}歼灭战似的,还是在老板们都不在的情况下。
她临离开的3天,开始收拾桌上众多多年的战品。我受益颇多,在圣诞节还没到的时候意外丰收,比如无数美容美肤摄影专业书籍,卫生巾数包,电脑包一个,零食无数,敲肩锤子一对,小玩意薄薄一层铺满工作桌面。
我都一一收着,几乎来者不拒。这些陈显于前的种种让我这个记忆力愈况低下的人可以不时想起她存在的气息。我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怀念,在某一次视觉冲击之间。
早上在楼下的甜品店,为她订制了多拉a梦的蛋糕。放在身边无法丢弃的都是累赘,及时行乐,送个食物吃完了一了百了也好。我就是那种因为累赘太多而无法轻松的人,所以不想再让她也多一件不愿丢弃的纪念物。一个机器猫,带着我们那么多梦想成真,吃进肚子里,多好。
下午递给她,引发了合影大战。假意与机器猫,实际与她。只是之前大伙都不说,我还为大家制造了理由,多好。
下午四点多,她发了告别信,退了电脑,收了鲜花,浇灌了水,嘱咐我要继续浇灌水,我点点头,一直没有敢点击电脑下方的新邮件收取提示,我怕看了告别信,眼泪又要夺眶而出。周五不宜落泪,尤其在她决意为爱情而离开的时候。
她{zh1}整理整理东西,在团队人最少的时候,和我说,Ni,送我出去吧。
她用最快的速度走完座位到门的距离。我问,你不再巡视一下?她干脆,不了。
没和一个人道别,极其低调的出了大门。也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她的离开。办公室里,该忙碌的,还是继续忙碌着,该吵架的,语调仍然高昂着。为着别人的产业,为着自己的人生价值。陪她走了属于这里,{zh1}几步路。帮她按下,离开的电梯。
她轻出一口气,说,finally;面向办公室的方向。心理学家一定会说,这样的语气和面朝的方向,表示,不舍。
我说不出话。随着文字功底的加深,语言却越加贫乏。如果真的可以做乱马的爸爸,大多时候我宁愿在题板上写下我的表达。
我说不出话。紧紧地抱抱她。这样的离开我甚至觉得不够隆重,对于这类5年来尽心尽责lastday还追着agency要企划书的优秀资深公关经理,大家应该齐聚电梯前,一起招手祝她前程幸福。我们没有古人的文才开口即诗,难道还不能有古人面对离别的情谊与胸怀?
只是每人有自己的表达方式,就如同你没有见过诗人联名写离别颂一样,每人都有自己的方式表达思念和送别。
她{zh1}背着她红色coach新款,踩着小皮鞋,鞋上方是刺绣镶边黑色丝袜延续到裙底。我仍然没有说话,看她进了电梯,转身,挥手,对我笑。然后,眼圈红了。电梯很懂事的在此时关闭,我没有再看到她是否又笑了或者又落泪的。我走回座位的路上看到的是,办公室落地窗外仍然晴朗的天空,办公室内忙碌的身影,团队另外两个同事在小房间开会的背影,自己的电脑以及迅速在电脑上敲击的自己的双手。
没人注意到电梯间这几分钟的变化,没人注意到有人的命运从此已与自己转变了方向。
此时的Lillian应该已经从电梯里出来,走到平时打车的位置上,沿着熟悉那么久的路线,回家,发呆,等待明天,新的旅程。
这不是一个悲伤的麻木的故事。也许它有悲伤麻木的情节。
这是一个无法停止运转的地球故事。它每天上演无数相似剧本。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这个剧本遍地皆是;可对于这个剧本而言,这是它永生的辉煌.
可惜我们每个人都只是剧本。所以我们珍惜并放大每一次,闪烁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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