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境 新 义 洲

    已经N次去过丹东了，却始终没能逾越过这“雄赳赳气昂昂”的鸭绿江大桥，很想看一看对岸的我，也只是站在“抗美援朝纪念馆”里或是在断桥边，挖空心思、皆思所能地想像这对岸的一切。今天终于能看一看这“神秘”的新义洲了。从领队的语气中就让还没有过境的人，心里有一种忐忑，越是忐忑，就越是神秘,而神秘的背后才是我过境后的真实目的。领队说，过境朝方有要求：不许带手机，不许带超过8厘米镜头的大焦距照相机，不许带U盘或能刻录的笔记本电脑。如果发现，当即没收，谁也不想找没趣，这{yt}，我们真正和家人、祖国失去了联系……

    想看看对岸的中国人群，无非有那么几种类型：一、发达国家去过很多了，诸如：北美、澳洲、欧洲、东南亚。可是对于欠发达的朝鲜，不能说是一无所知，但确是了解甚少，有一种神秘感驱使你要过去看上它一眼，也算是填补一个空白吧；二、从来就没出过国，去一趟朝鲜容易些，也算是出了趟国吧；三、就是想看看近邻，看看朝鲜现在的情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用历史的眼光、审视的眼光，去看世界的，而不是简单去看景吧。

    想一想，自己应该和第三种类型更接近。

    能够接待出境到朝鲜的旅行社并不多，只是廖廖几家，国旅和国际旅行社有这种资质。我们就是由国际旅行社办理出境的。费用每位690元人民币，另每人准备10元的小礼品，合计700元整。就费用而言，其实并不多，也就是几打烟的价钱。可是就实际旅游的项目来讲，也算不得便宜。办一张一次性出入境证件，参观一个革命博物馆，一个历史博物馆，一个敞开式的公园，一个随人可到的纪念碑，一所可以说是专门供外国人参观的“超级”幼儿园（10元成本的小礼品就用到这里），中午有一顿基本上能吃饱的不能算作丰盛午餐。确实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听旅行社的人说，钱都让朝方的旅行社挣去了，中国方面的组织者只能每人挣上几十元。就是这不多的几十元钱，中方的旅行社也不能保证天天月月能攒得到，因为朝鲜的边境变化无常，说关就关，一关就是几个月。所以说，在“天安”号事件发生的此时，能顺利踏上这片土地，也算是和计划吻合了，可以称之为顺利的开局。

    5月29日这天早上，我们按照规范到丹东市口岸办理了出入境手续，只等着朝方的大客车来接人。很快朝方妙香旅行社编号的大客车就来到了中国境内。我们被分配乘4号车。因为到了朝鲜，你不会见到更多的人。所以，凡是能够看到的，都不应该放过交流的宝贵时间和机会。我们乘座的大巴是我国苏州产的金龙牌大客车，车子虽不算新，但打扫的非常干净，这在我们国内的行业中恐怕见不到，坐在座位上向四周望去，不仅仅是地面，你会很惊诧地扫视到你所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均擦拭得十分洁净，会令你不由自主地突发感想……

    中朝鸭绿江大桥并不宽，一边是铁轨，一边是只能单向行驶的柏油路面。几辆大客车缓缓在大桥上通过，我的心也从一个世界移到了另一方国土。当大巴行驶到朝鲜人民军岗哨的时候，只做了短暂停留，就径直开到了对方口岸。几辆车依次停好，朝方边防的一位少校上了我们的车，逐一检查我们的出入境证，并用有些生硬的汉语念每个人的姓名，当看到我们的一位同事时说，“你也姓白，一家子”，我们也就对号入座知道他是白少校，他对照着我们每位过境者，审视的眼光中透着些友好。他把我们的证件都收到一起拿走并很快下车了。检查结束后，朝方妙香旅行社的一位23岁的姓金的阿达西（朝语小姐的意思)上了车，自我介绍，并与我们沟通。此时，我们也发现，同时上车的还有一位被导游称之为“安全员”的随行者，是位40多岁肤色稍黑、体态偏瘦、个头不高，穿着普通服装，胸前配戴朝鲜国旗微章的男士。在这{yt}的行程中，他始终不离左右，即不靠前，也不离太远，总是在瞄着你。我也不时地瞧上他两眼，双方的眼光也不约而同的碰到了一起。

    从他们的口岸出来要路过一个货场，货场并不大，停了一些厢式货车，堆了一些物资，一些人正在干活，货场的两个出口处站着女民兵，她们都还扛着枪，一个是步枪，一个还是冲锋枪，虽然是民兵，帽子上还有帽微，胸前好像还配带着什么标志。导游开玩笑似的和我们说，她们是民兵，扛的是假枪，大家哈哈一乐，就离开了这敏感的话题。

    出了货场，很快就进入到新义洲的市里，映入眼帘的都是些不高的楼房，大多是些三四层高的房子，楼房的外表涂着浅绿色或浅黄色的涂料，大都已经褪了色，很像我们八十年代房子样式，窗户基本上是木制的。阳台都没有单独封闭的，阳台上根本看不见五颜六色的衣服，只能看到摆放在上面整齐的花盆。有些路面还比较宽，但看不出是近年来刚铺过路面，有些小路的地面不算好。交警穿着和我们空军军服颜色差不多的服饰，也戴着有明显阶级的肩章，拿着指挥棒在没有信号的路口，站在没有岗台的路中央地面上指挥车辆，偶尔过去几台车，有朝鲜自已制造的嘎斯，有中国的解放货车，也有很多日本产的旧车，在这些旧车中，不仅是小轿车，就连大巴，也有很多没改过来的右舵车，在这个和我们一样交通规则的国家里，越看越别扭。但导游解释说，这些车辆都是从日本进来的二手车，价钱很低廉，右舵也就不改造了，用上几年就推到炼钢炉里化了。不时，能看到为数不多的行人，他们大都穿着朴素，黄色居多，有点我们文化大革命的感觉，很多穿着和金正日将军一样的黄色便装，稍年轻的一些女的也有很多穿这种便装的。不时能看到顶着墰罐上街的中年妇女在匆匆走着，路上的妇女很少有白皙净面的，大都是经阳光晒过后健康的肤色，只看到2个化了妆并穿着比较时髦套装的年轻女子偶然走过。路上的人大多埋头走路或在路边做着自己的事，经常看到三人成队的军人走在街上，不仅仅是高高的大沿帽，就连一走一腾起的步伐，都很像俄罗斯军人的特点，他们是在列行巡逻。前边两个佩带着xx，后边的那位佩带着个头不大应该不算落后的冲锋枪。虽然是星期六，但朝鲜每周只休星期日{yt}，本来街上的行人就不多，在不多的人群中，也只是有为数更不多的人向车上的人招手，还是小孩子更愿意留意车上人的举动，并随着你的招手而回报一些热情的表示。

    在车上的时间里，朝方导游小金不停地介绍朝鲜的国情，介绍金日成和金正日，在不停地大骂“小日本”和“美帝国主义”，我们的C成员也随着金导的意向，高呼口号“xx美帝国主义”，引得大家一片喝彩声。原来朝鲜人比中国人更恨“小日本”啊，大家均议论纷纷，说是因为日本奴役他们的时间太长所致，但台湾被倭寇统治的时间也不算短啊，谜团多多啊……

    她介绍到自己的国家时说，他们是xx的社会主义，中国是有特色的社会主义。车上的人只能不置可否罢了。她说，朝鲜的行政区划分为：道、市、郡、里。道相当于省，区划怎么也越听越像小日本呢。她还介绍说，这里的房子以前是六七十米大小，现在也盖起了一百米的房子。楼房国家负担90%，平房子国家负担75%，农村的房子，国家全部负担。学生是11年制，国家全部负担。还有医疗，也是国家全部负担。因为他们是先军体制，xx吃香，所以阿达西找对象的标准，愿意找当过兵的，愿意找学历高的。

    我们参观的{dy}个景点是革命博物馆，革命博物馆座落在新义洲火车站旁边。革命博物馆呈灰色方形建筑，外墙是似曾相识的水刷石面。革命博物馆前面是金日成到新义洲讲话时挥舞拳头姿态的铜像。导游引导我们要做的{dy}件事就是向金日成铜像献鲜花，每束花20元。究竟这花是不是轮转使用，只有他们才知道。不过，真的要轮转使用，是不是也可以换向理解为对金主席的“大不敬”啊！临行前，中国导游并没有向我们交待此事。她只是告诫我们，千万不要学着金日成挥拳的姿势照相，千万不要指着铜像说什么，千万不要指着他们胸前的金日成微章说什么。这样容易引起他们的误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献完花后由他们安排好的摄影人员给我们照团体像，我们也猜到这是个消费陷阱，可是也无法自救，只能任其每人30元的掠夺了。革命博物馆面积不算大，陈列的东西也以图片为主，陈设很简陋。革命博物馆的窗户还是木窗，窗框上涂了很厚的绿漆，一看就是漆了又漆堆积很厚的样子，很像我们过去的历史做法。地面是水磨石，方块水磨石的四周用黄铜条接缝，也是早年我们曾经的建筑模式。博物馆内的图片文字中有大量汉文，这也是中国朝鲜两国历史渊源的真实记录，只不过现在他们的文字改革去汉字化，像日本人延用的汉字，在这里已经不见了踪影，可以肯定地说汉城改为首尔与北朝去汉字化事出同由，还有最近南韩有人放言说‘李白当年可以翻译出使唐朝的高丽人语言，而确认他就是高丽人一样’，均表现出民族性很强的特点来，就连南北双方足球运动员踢球的架势和精神头也同出一辙，真是同宗循本的共性啊……

    金导在翻译讲解员解说词中的一句话，有点让我们无法理解，在人家的领土上也无力反驳。她说，在抗美援朝战争中，金日成把当时的指挥部搬到了新义洲，并指挥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打胜了{dy}仗。

    在参观完革命博物馆要离开时，金导竟然让我们给讲解员小费，让我们很惊诧，她们接触中国人多了，也有点学坏了，当着众人，不好驳她们的面子，只好给了50元……

    第二站是参观沿江的一个敞开式公园，公园不算大，呈条状一字沿江排开。公园内有几处小山包，小山包上有小亭子。公园内见不到什么特殊品种的花草，和市内差不多，杨树、柳树居多，有一些丁香树，稀稀拉拉的草皮并没有铺满地面，凉爽中看不到鲜花盛开的情景。团员中两位女同胞捂着鼻子从厕所里边急匆匆走出来，一副不舒服的样子，让想去而没去方便的人望而却步。虽然味道大了些，但可怜的男士却无地放矢而落得更残，因为公厕属于他们的那一半，已经倒坍塌。导游解释为，正在维修。公园内有一些健身设施，有单杠、双杠等一些简单的器械，有很少的人在那里锻炼。也有大型的转轮，这个转轮在丹东也能眺望得到,可是到眼前才发现,已经褪色得不成样子，看来已经许久不用了。只有高高的秋千，显出几分姿色，新鲜的花环绕着绳子的下半部，似乎只有她才欣然等待着客人的到来。我们团队中一位喜爱运动的R先生，邀请金导给大家表演了朝式荡秋千，随着一蹲一扬中朝男女荡起的秋千和夹杂在团队中热烈的欢呼声和鼓掌声中，使得周围的当地人对这默契配合投来赞许的目光。

    第三站是参观一个塔，因为朝文看不明白，金导告诉我们它的名字叫“永生塔”，塔的对面是一面墙，墙的中央有个金日成的画像，画像的四周好像太阳光的光环围拢着，她告诉我们叫太阳像，形容慈父般的{lx}金日成主席，如同太阳一样，给朝鲜人民带来福祉。因为这里没有太多参观的，所以，照了几第像，就找话茬与一直随车监督我们的安全员聊了起来，我们的R先生递给他一枝中国烟，并从问他是否抽过此种开始，天南地北的从朝鲜扯到中国，从新义洲扯到丹东、沈阳乃至上海，敏感的话题谁也不说，只是擦着边乱侃一气。我们夸他汉得好，他就打开了话匣子，看来这个人在那边属于爱吹唬的人，有点口若悬河，他讲了在上海晚上出来走路遇到武警盘查，他置之不理的经过。他说他经常去中国的南方，哈尔滨他根本就去过，只知道那里的冰灯很出名。因为他认为东北差一些，所以更愿意到中国的南方省份走走。到沈阳是他的常事，因为他们的领事馆在那里，难怪他的口语中沈阳的疙瘩话也不时溜达出来。我们问他胸前的微章为什么不一样，有的有金日成头像，有的只是朝鲜国旗。他脱口就说，徽章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那是根据每个人的表现，由党组织在活动日时发给有贡献人的。你们旅游只在这待{yt}，是不可能得到的。那没有说的潜台词就是：如果你长期在此工作，并有{zy1}表现，也会适时得到领导赏赐的。他长得很像我前些日子在沈阳三好街看到的一个朝鲜人，都是瘦瘦的黑黑的，都很结实。三好街的那个朝鲜人是去修笔记本电脑电池的，习了个二手笔记本价钱很便宜，只是电池待机时间太短，其实没来新义洲之前，从三好街那个朝鲜人口中就已经知道，朝鲜国家连他们自己的人，都绝不允许过境带刻录功能的笔记本电脑，所以想起来我们过境的情形也就不难理解了。随着金导的催促声，我们结束了与安全员的短暂对话，就驱车到了下一站——历史博物馆。

    第四站参观的历史博物馆比革命博物馆小许多，转来转去就好像进了一个小院子一般，房子更矮了很多，也显得更老旧。馆内陈列实物和文字记载，记述着高句丽民族的发展史，包括一些将军和{lx}，一些我们没有更多关注的朝鲜史。馆内现在的文字介绍都是现在我们一点也看不懂的朝文，而历史资料上的文字，仍然让大家看到更多也无法更改的汉字，有些文字资料中除了汉字就是连续空着的方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回避还是忌讳，都无法找到答案。没有更多的时间驻足来仔细研究高句丽的历史，我想过去的朝鲜文也会像日文一样，同义不同音，使中国人能看明白大体的意思。我想，如果哪天有机会去平壤历史博物馆参观的话，真应该用心多关注些为好。一些过去的疑问也应该找个答案的好。比如：为什么他们也爱吃粽子，为什么他们也是12属性，为什么首尔曾叫过汉城，为什么……

    我们早早参观完这个展览馆后，与其他几位同仁轻声在交流观感时，不经意向路边望去，才发现不远处有几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中年男人，等距离地给我们划了一个圈。我们下意识地明白，他们是公安内保，我们也明白，一旦我们有企图走出这个圈子的时，恐怕那时他们就会直接干预了。我们不想讨没趣，只是稍稍靠近他们一点就止步了。

    在这一站的结束时，金导并没有像在革命博物馆当着解说的面伸手林小费，也许，博物馆里的内容可能确实少了些；也放，她与前者后者间亲疏有别，我只是胡乱地猜，并没有找出正确的答案告诉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腹中稍稍有些作响的时候，他们又把我们拉到了边防站附近，又像刚来时一样，穿过货场，又重复看到两个扛枪但已经换了岗的女民兵。原来这个妙香旅行社就座落在边防站能够监控的眼皮底下。车子开到旅行社院子里的时候，正看到他们旅行社的两个男队正在打排球，球网两侧的队员服装倒是很统一，只是有些人，里边还穿着衬裤，就是一个裤叉套衬裤，显得很不谐调，球技很一般，没有一个会砍式发球，只会手心向上原始的从下往上高挑过去。看了几个回合，我们就进入餐厅吃午饭了。餐厅里摆着七八张桌，桌子不大，也就能坐下8个人，桌上摆着好像八寸盘子，盘子里的菜不满，记得大概有这么几种菜：鱿鱼头丝、炒黄豆芽、摊鸡蛋饼、小鸡烧土豆、还有一个菜很像炸茄盒，但又不是，其它的菜印象不深了。肉菜唯独是那盘每人不超过一块的小鸡烧土豆了。啤酒的味道还不错，金导告诉我们叫做凤鹤牌。啤酒的颜色有些深，有点像我们喝的黑啤。主食是小碗大米饭，饭还是比较黏的,饭里边是否掺了糯米不得而知，总之米饭还可以。因为语言不通，也无法使事情更加通透，也许是个消费陷阱，本来是另外加钱消费的冷面，被几位急于品偿的老伙计当作旅行社必备的主食吃掉了，大概每碗10元钱，说实在的，冷面确是荞麦面的，但比起丹东。沈阳西塔大冷面那可是大相径庭，不在一个档次上。还有石锅拌饭都是要单独收费的。这期间，先是导游给大家唱几首朝鲜歌曲，接着是穿着蓝色套装的服务员给大家唱，接下来的事你也许能猜得到，那就是索要冷面款和服务员的唱歌小费钱啦。难怪有些人告诉我们，朝鲜的当地人看中国，就像当年改革初期我们看西方发达国家的人一样，都认为：他们老有钱了。你想一想，在这个国度里，挣上300元，那就是高干啊！在没离开旅游社的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人们都不自觉的跑到餐厅的一楼去购物，看来不买点纪念品，到市内购物恐怕再没机会了，这种猜测倒是很准确，这里是安排我们购物的{wy}场所。购物可以用人民币和美元，为什么不可以用朝币购物，导游最终也没给出答案，估计可能和朝鲜金融改革失败有一定关系。可购物品基本有这么几类，白酒、一些朝鲜民族服装、小工艺品、朝鲜烟、朝鲜糖、朝鲜国企产的化妆品、高丽参等；也没什么可好买的，只是给朋友带了两条妙香烟，听导游说这是国烟，相当于中国的中华。再带了些朝鲜硬糖，也让大家从糖味中认识一下朝鲜轻工业发展的程度吧！

    吃完午饭，带着脸颊泛起的红晕，我们乘车前往{zh1}一站，参观“本部幼儿园”，这可是个令你不会忘记的一站。高潮的到来也意味着故事的即将谢幕。从开始到结束，我一下子就回忆起，改革前外国人参观中国学校那种装门面，弄势造作的虚假场面。

    新义洲本部幼儿园孩子的表演，在中国同年龄的小孩中，也可以称绝了。4到6岁的天真儿童，就像一部演出机器，每天在那里转，去迎接外国贵宾的到来，用一张幼稚的脸庞，非要长时间用成人般的口吻和表演来打动贵宾们的心田，他们可是太累啦！这种累法我们曾经有过，为什么还让现在本应天真无暇的孩子们还要再经历这样的模式循环呢？！

    演出得确实十分精彩，不论是男孩与女孩，也无论是老师的合唱与伴奏，无论是朝鲜歌还是中国歌曲，还是朝鲜舞蹈，都赏心悦目，令人叫绝。偶尔出现小孩在高难度的跳绳时拌了一下腿的情形，也不能掩盖他们精心准备、精心设计、皆力表演的成功。这里的领导人说，这个幼儿园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文艺人材的摇篮，有特殊才艺和培养价值的儿童才能有幸来到这里。   

    我们准备的10元成本的小礼物，就是要在这确定支付了。进院前，我们还以为，要在演出结束时抱抱小孩，再给他们，也体会一下贵宾在演出结束上台合影的瞬间。可金导告诉我们，礼物要送给老师们，她说，如果你们都送给那些漂亮的小孩子，那儿童们的心灵就会受到触动，有拿不到礼品的就可能哭鼻子。哭了鼻子就乱套了，因为他们太小，他们还不能承担共和国给他们这么大的压力。进幼儿园时，我们先参观了他们上课的情形，有的正在上语文课，一个老师正有角落里弹着小风琴，一首曲子过后，她走到儿童前面，指着一幅金日成与金正日在合影，并叫过来一个小男孩和她一起，一手在上另一只手在下，手指方正对着那幅画，和我们文化大革命跳忠字舞的姿势有些相妨，毕恭毕敬，虔诚得很。

    演出结束后，老师和儿童们都站到大门外的台阶上，等待贵宾们出来与其合影。我们看到了围观在幼儿园处栅栏处小脸挺黑的另一类小孩和一些大人，又联想到那些神经紧绷{yt}的孩子们还拿着笑脸久久站在那里，我们的团队只好率先上了车，用这种行动催促其他“贵宾”们加速进程，这种办法果然有效，其他贵宾们都纷纷上了车。老师和孩子们转动着身子，随着我们车辆行进的方向，始终不停地向我们挥着手。直到看不到车为止。而就在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边境时，还将意外收获另一个团队的招手，那就是上桥前行进在坝上回头的那一刻，才发现堤坝下面妙香旅行社的人在他们办公室的后门台阶处，向我们不停地招着手，并用汉语呼喊着“欢迎你们再来新义洲”…… 

    细雨霏霏的下了起来，雾气弥漫了整个新义洲。随着车辆驶过鸭绿江大桥，黑漆漆的新义洲已经看不到了踪影，而灯红酒绿的丹东却张开臂膀欢迎我们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