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庐山创业营上海世博之行
引
杜宇一声春晓,树头无数青山,当春去也,花落水流红,这时候我们才猛然清醒:三月固然
晓雾迷蒙,远看青山增一抹翠色。近听黄鹂添一段好音。但美中不足是:它的分量未免太飘忽,形质未免太稚嫩。唯有时至五月。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这时节一切才初具规模,略现雏形。就像庐山西海艺术学院的这群振翅远翔的雄鹰。在他们的体内裹挟着一腔的朝气。洋溢着青春的热情。他们像神兵天降似的汇聚沪上。尽管透过他们的眉宇还能够依稀的找到年少的青涩。但谁又能够说一句,他们太年轻,太稚嫩,掀不起创业的狂澜?
一
五月二日,上海的天气格外晴明。这时候偶尔会有一丝的凉风将天钥桥路的法国梧桐吹得飕飕作响。这条相对狭长的老街宾馆酒楼林立。“宾馆、酒楼”这些字眼所潜藏的含义是:老街繁华则已,但这种繁华无非是困倦的,昏沉的,酒气熏熏的。所以沉寂的面相一直占据了老街的常态。可是倏然一夜,出现的这些粉红T血,像瓣瓣桃花盛开。它一下子揉捏着人们的睡眼。撩拨着人们的情思。蛰伏的老街于是被唤醒,它像一口活气生生的池塘,还不住的咕噜着水泡。
我,一个青涩俨如毛桃的后生,因为朋友的引荐。受到余工大师的鼎力抬举,于是也山重重,水迢迢,车行千里混迹到了他们的队伍里,今年开春,我就职机关,以往青春的锐气,烁利的眼神,似乎都被整日的茶水所吞咽了,从前性格里的倔强、狷介转眼变成了委曲与随和。一个横眉、冷眼、深情的刚正之士转眼变成了曲意逢迎的好好先生。这种两颊暮霭四垂的景象曾一度令我将且窒息。于是我真想借此机缘,在这牛犊雏虎的身上找寻到一些灵感,以蓄一蓄两眼的剑气。这百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这些从历届浩繁的学员当中遴选出来的少年才俊。他们到底能给予我多少能量?对于这,我一时半会有些说不准。于是只有带上一颗滚烫的心、一双明澈的眸子、一副聪慧的耳、静静地去感受,仔细的去打量,默默的去聆听。或许,这样我会有一些收获。
如果作为一次节假远行,七天,时间已经是够长的了。旅夜思怀,初来异乡的新鲜感、好奇心,容易在漫漫的长夜里。在黄卷青灯下,在晨昏的交接中酿成两行思乡的苦泪。这是任何一个远行者都会有过的情感经历。但就是这风雨未卜的七方昼夜。我们没有来得及思乡,也顾不上恋旧。便连这样的出发路途也不会越走越远,而是愈来愈近,愈是逼近于自己的心灵企盼。所以确切说,转眼即逝的七天,将是人生路途上的一次圆梦良机。岂能随手放逐,任其飘逝?
上海天钥桥路新惠宾馆三二三客房
我们还是将目光伸向这次出发的起点,庐山西海艺术学院,这个远离尘世喧嚣的一片净土。它的气场之所以宏阔无边,是因为坐守其中的师生无时不是以苦行僧的方式朝自己的内心深处延伸拓展,操守与坚持,修行与苦练使他们平常不鸣则已,到时一鸣则惊人。所以这趟世博期间的上海之行,这个集百人睿智的精英团队,打出的口号令人闻声之后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七天,打造纵横帷幄、决胜千里的创业帅才,魅力四射,英勇{wd}的营销将才,七天改变创业者的命运。与世界前沿潮流接轨。掀起中国大学生的创业高潮,帮助更多的人实现创业梦想。
这绝不是在痴人说梦,也不是在夸海口,更不是一个轻薄少年自不量力,大言不惭,力竭声嘶的苦苦叫喧。而是一个底气十足,功夫深湛的老道人胸有成竹的起誓。他像响遏行云的隆隆号角,田田战鼓,一展{wz}雄风。
当然,疑惑也是有的,七天,到底能给我们多少收获?七天的分量到底有多沉?对此,我无言以对,只有默默的观望。许是冥冥中的千丝万缕,使我无意中发觉自己和余工大师竟然有些地方酷然的相似:譬如,无论是对人、对物,我都很重视那些最初的感受,借助情感冲动的势头,立马会将其“冲动”转化为可感的现实。这正如余工大师所说:“选择比努力重要,快乐是一种选择,选择后马上行动,行动后绝不放弃。”在思想高频幅的闪动中,每天总会有一些奇异的念头冒将出来,它稍纵即逝,若不迅捷的探手抓取,便很可能随风而逝。由此可想,在创业的路途上就是存在这样一些极其短暂的瞬间。抓住他,再坚持会,就是雨后天青,一片艳阳天了。
五月二日的下午,在对创业营的日程安排还不甚了了,在创业实施步骤头绪尚未理清的当儿。我就随一个小组团队搭上了去城隍庙进行市场调研的班车。五六个华发青衫的少年,因为年龄仿佛,所以没沉默一会,就搭上腔了。通过短暂的交流,我就从他们的言语中剔出了一些
乡音很浓重的字眼,由此界定他们来自于那片方言区域。或许是长时间的辩听习惯,练就了我的一副慧耳,使我立马感觉到,他们的来处相对驳杂。因此,毫无疑问,对于每个人,无论是思考方式,饮食习惯,还是知识结构都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结构体系在处理问题上,大家的思想却能够求同存异?在协调中获得统一?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念在暗暗的支撑着他们,在xx着他们?细想来。那就是“七天赢世博”的创业信念。以及余工先生鼓励后学、扶持后学的嘉行厚德让这群初出茅庐的学生倍受感染。我有时不禁反问:这样一个年届杖乡还依然不失赤子之心的可爱企业家,艺术家,慈善家,画家。在他心头蕴蓄的那一腔热情怎能不把这一群年轻人的心煽动的火热?
我们坐在冷气弥漫的车厢里。没一会就将话题转向了余工。没错,余工是老板,是富翁,尾随其后还有一大串的头衔,因为和这些俗气冲天的名字沾上边,所以想象的画笔勾勒出的余工先生无非一个大腹便便,下巴腴肥,颐指气使而又不太好说话的一副财主模样。可是在和这几个刚刚交结的朋友闲聊的过程中。当一些残章断句轻飘飘的从他们的齿颊中飘洒出来的时候。我才从这些断句中深深的感觉到,这群二十开外的孩子,早已经将余工先生定格为了一个适合于仰望的人生高度。也许是受到他们的熏染:于是我带着诗情的赞叹:余工,你是火。是霞。是熔我们的宇宙!最不可思议的是在他们当中,还不乏有人,将这种敬仰发展成为偶像崇拜,无形的给其施绘了许多宗教的色彩。当然,社会上更多的人是把他当慈善家,文化人来看,他的冶学之道与读书之理在我们这些生僵挺硬的小朋友看来:多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统统的这一切,都是在短暂的交谈撷得一些弥足珍贵的资料。于是我的心被彻底的触动了。痒嘶嘶的。古人说:人生有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无刺,三恨《红楼》未完。可是我现在最恨的是什么呢?是和这个蜚声艺苑的社会名流
余工先生相识恨晚。我真恨不得立马一睹尊荣!
那天城隍庙的人极多。摩肩接踵。人头攒动。画廊、民间艺术品店是我们调研的主导方向。我因为之前创业意思相对淡薄。创业方案流程又不甚了了。所以那{yt}始终是个闲人。在队伍里落下一程又赶上一程。只顾着拿一双害馋的眼像饕餮似的啃食沿途的风景。我平生{dy}次入豫园,{dy}次逛城隍庙。{dy}次和外国友人合影。这人生的诸多{dy}次接踵而至。想一想,似乎都是余工先生所赐予的,想到这,我就对他感激涕零,可是说来也惭愧,就是在那会儿,我都还没有和他见过一次面,愧疚之余,只有拿话来安慰自己:想必高人总要在某种特殊的场合才会现真身吧,我当时就有一个预感,断定这样特殊的场合就在咫尺之遥。我暗暗自喜。我焦躁同倦怠的心境不久都将得到涅槃的妙语!
思想游走的那一会,他们正和几个画商攀谈上了,我看其谈锋甚健。似乎有戏可演。不过我始终没有刨根似的去探问细情。不探问细情,并不意味我对其毫无兴致,或者根本不屑一顾,我赞叹他们的胆识。也赞叹他们的营销策略。只是我在人生的其他方向用心太专。不愿意去兜揽这些事了。
“先会臣子,厚见君王。”这是传统交谊准绳。自然我也未能绕开这样的范畴。当夜,我和丁总入宿在同一间客房。他手头事忙,夜入阑珊,还未回来。于是我枕在榻上随手翻看闲书。这时候听见门铃钦响。我急忙和衣、起身、关赤着脚跑去开门。手握住门环,旋转地那一瞬间,身子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门冲开。三个身板厚实的硬壮汉子涌进了屋子。随后他们一行可能是意识到了刚才的行径有些莽撞,惊扰了我,于是赶忙堆下笑脸忙赔不是。我眨了眨眼。才定住神。眼前一个穿猩红色T恤,头发蜷曲披肩。一个下巴溜圆,头戴扁嘴帽。还有一个脸面清秀,眸子清凌凌的像一泓碧泉。他们围上前来说明原委,原来这次造访是做一个有关于设计师的问卷调查,以作为创业方案设计的一道准备工作,对此我没有立马拒绝,也没有立马澄清身份,我只是感觉脸面有些窘,肌肉团缩着,我到底该怎么说才好呢?我钳口结舌,面色呆沉,似乎任何嫌疑罪犯在做自我辩护时的外观特征,在这里,都能够毫不费劲的找到。我磕磕巴巴的凭借着读书常识,半蒙、半推断的回答了他们的提问,他们对此似乎满意的很。一手扇着问卷,一边朝我招手,道了声谢谢,就阖上房门扬长去也。我将毛毯抓扯到胸前。继续翻看闲书。以得片刻之宁。可是没一盏茶的功夫,门铃又被钦响。我有些惊惶,真是躲了雷公,又遇霹雳。无奈只好翻身坐起。门却吱呀的一声从外朝里推开了,他们又会是谁呢?谁会在这星汉灿烂的夜晚冒冒失失的窜入别人的屋子、去惊扰别人的好梦?我怨恨着,疑惑着,也惶恐着。人们都说有了张良,不显
韩信。可是和这张良似的丁总同处一室,就是我这样无名无臭(xiu)的人也被牵入这网织的繁华。一个身材匀称的年轻人被几个更年轻的人簇拥着。定睛看时,原是丁总,我于是暗暗的想:这下你们总算没有白忙乎,毫无疑问,丁总会就你们的问卷给出一些精辟的见解。我久闻丁总盛名,这回有福,定要洗耳恭听。可是他们哼哼哈哈的说的尽是些无关宏旨的话。是不是这位少年才俊的身上透发着摄人的光辉,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光线磁场,目光流矢般的直射过去,致人忽略了旁侧的一切,所以直等他们分凳子落座之后,我才发觉与之挥霍谈笑的几位生僵挺硬的少年,正是适才的几位不速之客。猩红色的T恤。蜷曲的头发,扁嘴帽,清澈的眼神,一件也没有少。还多了一个靠窗叉腿斜坐的大胖子。他们与丁总似乎很谙熟,俚俗放言,不拘一格。一时间谈话的氛围轻松极了。尤其是大胖子。丁总每说完一段他就有些歇斯底里。双手一撑座椅的扶手,蹬腿就立起来大呼大嚷。欣喜的几近于发狂。这时候客房里灯火昏沉,我于是想起了王安石的一联诗,丰子恺还以诗入画:草草杯盘共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于是我被这场面彻底陶醉了,我真没想到这次匆忙的远行居然还会镶嵌有这样的一个宜人的夜晚,也未曾料到在任务紧凑的创业营里,居然还会有这样清闲而愉悦的一幕又一幕发生。后来获知:那天登门造访的几个小伙子都堪称为丁总的高足。由此联想到丁总又是余工先生
的高足。从这些衣钵相传,藤本延续的支系中我似乎看见了一颗荫蔽十里的合欢树。于是我彻悟了。心中暗问:难道这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仅仅是在做十方建筑,星艺家装。仅仅是在办西海艺苑?我想不是,他们的初衷与宏愿是要构建起一个庞大的生命体系以及精神体系。“掀起中国大学生的创业热潮,帮助更多的大学生实现创业梦想。”这句大气磅礴的话又一下子映入眼帘。我默默的吟哦着,企图找寻到一些隐蔽的力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