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北克城但傍晚去看了趟看会的这个地方,被它的一些元素打动。一条小巷,一眼看不到尽头,按地图七拐八拐,两面都是石头墙、石头楼,石头柱子,雕花,花纹几十米下去不变样。窗户都是等宽等距一二十扇,落地式,白窗帘,严严实实。门都是走一两分钟才看到一个,银行保险柜式,蚍蜉撼大树,一动也不动。一切灰白,整齐,严肃,肃穆,四处见不到人。地图已经给不出更具体的指引了,只能自己走,跟着感觉走,仿佛走在梦里,走在灵魂深处。你会突然有一种错觉,这个地方不认识,但不需要认识;这个地方没来过,但不需要来过。
类似的感觉,上次产生是某次单独走在杭州北山路上。面对西湖的深宅大院,仿古或者西洋,没有门牌,没有单位名称,没有信箱,不装分体式空调。我总觉得,推开门就有一个老头子,花白胡子,满面沟壑,我问自己参不透的事情,老头子微微一笑,每个问题三两句解答。我说,大师,偶醍醐灌顶了,人生原来如此。那么,你能否继续讲讲袁世凯到底有没有出卖维新派,西安事变那天晚上每个人说了些啥,张国焘的密电内容是什么,林彪上飞机的前前后后。老头转身归去,保险柜一样的大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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