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蒙蒙

方    言

牵强附会的将两个本来不相关的事件联系在一起，就会有违我心。生搬硬套的将两个本来相互关联的事件分开来看，实在是情非所愿。

          　                          ——————作者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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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英文把拥抱做得如此优雅，这是白胜男没有想到的。

抬脚，俯肩，搂腰，吻腮。郭英文以极快的速度，做完了这些动作。xx是一个专业演员的水准。很美，很舒服，当然挺别是风度方面，让人觉得很优雅。十八岁距离三十八岁，中间隔了整整二十年。妩媚的郭英文，和清醇的郭英文相比，对白胜男来说，显然有点陌生。

郭云英那天说，你真烦人！

郭云英走了以后，白胜男为了记住这句话，给自己注册了一个邮箱，叫你真烦人。没过多久，好家伙，打开邮箱一看，怎么全是些半大不小的小朋友，烦不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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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胜男正在构思一部新的力作。白胜男所构思的这部小说叫京城有约。网友们又上来捣乱。紫露凝香上来了。先是发了“您好！”接着就是发了两则美女出浴，砖击偷窥的表情，前边美女是截图，后边挨砖者是漫画。真是撇儿匠，遇上打路的。后来，再问“你好？”白胜男就不搭理她。“说话啊？”白胜男说我要出去。 “笑着面对一切”发了个“改天再聊。８８”“笑着面对一切”说：你不愿意理我。白胜男说我是说过要出去，情况有所变化，就写起小说了，也没时间理你。“幸福”上来了。老人家问最近好吗？白胜男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老猫念经似的问白胜男最近经念的怎么样！白胜男说：是猫儿就得念经吗？念什么经？老太太说佛经！白胜男说,我这里有好多经文，是卖佛用品商店的女老板送的。她说我已经成佛了！我就说：什么成佛？成什么佛？不就是多消费了点东西。女老板就送我了好多书籍给我，大都是些佛教方面的书籍。这不，现在网上又出现了漫画！一只黄猫站在木盆里，屁股后面放了个屁！上写到：有时候已经很努力了，结果却是个屁！那还不如写上这么几个字幽默：你努力个屁！还有，把猫不当猫，硬掳到缺材料的木捅上。上写：他说我站在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上。这是肥缺？真想给你一个皮儿！用猫堵你的窟窿，不堵这个窟窿洗不成澡！能不重要嘛！还有...，好多好多。这就是妙智慧，这也太欺负猫了。老太太很热心啊，看来她是在发展信徒啊，白胜男想问：是不是有发展指标，这样一些硬指标？不太好问。白胜男说慢慢念吧！她又问修行如何？白胜男说：慢慢修吧！幸福说的：是的，天长地久的修！白胜男知道她是指灵鸟。白胜男说：是这样。幸福说：好好念佛就行。又问：和灵鸟的关系？白胜男不好回答。白胜男对“幸福”之所以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因为那天，白胜男说了句阴盛阳衰。天气就变得死阴死阴的。天变之前的那天是星期二，下班前见过浓浓，以为是要下雨了。第二天，浓浓和白胜男穿了一样颜色的降红色上衣。天气没下雨，变阴了。天是灰蒙蒙的，整个天气是死一样的沉。有人胡说，天气预报不准。白胜男想，这是耍笑我们，打了提前点吧！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第三天，白胜男穿了黑色的外套，麻黑色的新裤子。奇怪的是浓浓也穿了黑色的外套，麻黑色的裤子。是的，一切都如人们所想象的那样，事情朝着该发展的方向，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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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可能注意到，浓浓穿了降红色的夹克，白胜男也穿了这样差不多的颜色的夹克。天气怕要下雨了。天气要降温了，老婆刘倩说。这个外套是冬装的外套，穿里边那件小棉袄，似乎没有必要。

院子里，人们忙着去上早班。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轻轻的飘落下来。落到脸上似雾，落到头上似霜，落到衣服上似风。

没有约定，衣裳是降红色的。

“颜色还差不多!” 立平局长拍着胜男肩膀说。

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事情还真不少。浓浓原来和涛涛都在局办公室工作，都姓李。浓浓管印鉴和内勤，涛涛管材料和新闻。浓浓是市局的，涛涛是分局的。现在，浓浓和涛涛调出办公室了。浓浓调整到后勤服务中心当了副主任。涛涛先到政策科写材料，兼司机。后来，到信息中心负责红盾网的事情。办公室接替浓浓和涛涛的工作的是，泾渭分局的利利，和三阳县局的彬彬，利利和彬彬又都姓王。

后来想明白了。聚合局长来了以后，提出聚合力实施{lx1}。聚合局长又姓王，姓李的得给姓王的让路。白胜男在温柔一个坑里说过，星屏市副局长领来政策科王引利汇报工作，白胜男说照此发展，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全市法规口上就非常有利了。局办公室就来了一位王利女，法规科来了一位大学生王博，315来了一位姚晨。含到嘴里怕化了，掉到地上怕碎了！想得到美。事情出乎了白胜男的意料，越来越朝着不利白胜男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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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王聚合来得时候，不是没有预兆。

从四楼厕所里往下看，局后花园里，后勤服务中心的杨羔运，早让人栽上了“故都人民欢迎您”的绿色立体广告。保吉市局法规科的谁谁从外地学习回来，白胜男作为东道主，应尽地主之谊。他就告诉白胜男，聚合局长喜欢打篮球。意思是可以投其所好。在座的还有科里的曼妮。这下可怎么好，白胜男喜欢打乒乓球，一对一的来，还行。可是，集体打配合，自己个子低，参加不上。这不等于自然淘汰。没有办法，只好等到王聚合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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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英文是被曼妮用激将法激出来的。这一点非常确定。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会把自己搭进来。谁不渴望自己发生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在办公室里漫不经心的闲聊，曼妮问白胜男：头儿，你说咱单位谁最漂亮？白胜男想也没想，就说静静。白胜男说，这每天上班，只要遇见一回静静，这{yt}都会安安静静的工作{yt}。在单位里，静静是白胜男见过的很漂亮的女人。长睫毛，黑眼睛，白皮肤，长发细腰。其实白胜男笨，即使真这样也不该这么说。男人也应该有自己的隐秘。结果白胜男说了。白胜男看见曼妮起身步子错乱的走出办公室，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怎么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另一个女人漂亮呢？

白胜男害怕漂亮的女人。有一次，白胜男去企管科，找易科长有事，静静也进来了。她说秘书长你坐。白胜男一看是漂亮的静静。白胜男说我不，不坐！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白胜男看见静静，吓得没停就走了。

白胜男的儿子番番长得挺帅，挺漂亮，这一点，几乎人人知道，没有什么隐秘。番番跟白胜男说，他长得也像维族。白胜男正在写东西，低着头说：恩，你也很漂亮。可是男孩子漂亮能顶什么用呢？你一个男孩子跟静静比什么。我说过静静长得跟个维族娃一样漂亮。我是这么说过，我不隐瞒。事实就是事实，这里不存在什么眼中出什么。我说静静漂亮，是从事实出发的。可是番番不乐意。白胜男知道儿子嫉妒，嫉妒自己夸静静了。还有白胜男把北京一个网名叫冷酷的女孩子叫宝贝，番番更不乐意。他哭了。他说你都叫她宝贝了。白胜男说叫了宝贝又能咋，我永远都是你的爸爸。白胜男还叫过一回宁君宝贝哩！后来白胜男想了想，儿子番番长到十七八岁，真没叫过他宝贝！这都是叫北京这小姑娘天天打电话闹的，差点昏了头。后来白胜男就开始叫儿子宝贝。也叫过自己老婆刘倩宝贝。叫宝贝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叫宁君宝贝那次基本上是主观故意。宁君是省上考进来的，到县上锻炼了两年，刚调到市局不久。曼妮不会使用电脑，不会用你可赛儿制作表格。白胜男说去找宁宁，肯定会。后来曼妮和宁君来来往往，两个关系越来越铁，经常来白胜男办公室玩。白胜男有点喜欢这位小妹妹。没人的时候，白胜男跟她说，我有点形而上学。当然这也怪白胜男，喜欢就悄悄地喜欢，写什么小说！而且吧，白胜男竟然这样写道：我站在了华山顶上，大声喊道我爱你，宁宁！坏菜了，事情就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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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合局长最喜欢打篮球，喜欢运动。恰好局里就有个科长叫运动，活该这小子幸运。所以，领导刚一上任，运动便组织了一个篮球队，陪着领导打篮球。开始时，一星期两次。后来就增加到四次，再后来就是每天打。球衣球鞋想买几身是几身，想买几双是几双，想给谁卖，就给谁买。领导喜欢，大家有看法，也没办法。篮球场上你再看，运动只给局长传球，也不准别人阻挡聚合局长上栏。聚合局长这下更是得了佐了，哈，哈，哈，上栏跟希特勒一样，头发一摔，接过篮球，直冲篮板，突，突，突，勇往直前，所向披靡，一、二、三，球进啦！大家一齐鼓掌！好！好！好！这样的球能不进吗？局长人都跑到场外了，裁判也不判他界外。后来，形势越来越好，六个班子成员，篮球队参加了三个。再后来，全系统也都打篮球。县上的，邀请市上的，市上的，邀请县上的。这样算来，要打多少场？开始是系统内相互竞赛，还多次召开了系统运动会。恰逢2008奥运会8月8日要开幕，跟政治也算很搭界。人事局、工商局、公安局，这个局，那个局，管他赛得出赛不出水平，也都前来进行友谊赛。原来讲“把队伍带向那里去”的国静副局长，自从参加了篮球队。身上的什么颈椎病，脂肪肝，这个病，那个病，一下子都好了。纪检组张组长，原来是政治部主任，人称随叫随到，也跟着打，但是肚皮没打下去，还照样那么大。因为国静局长是陕北人，打蓝球，变成了打挨球一顿，把篮球队二号人物，市场科的副科长刘文升打得个鼻青眼肿。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运动被提拔到羊灵局当了纪检组长，聚合局长跟前的这只大藏獒成了羊灵局的牧羊犬。自从运动走了以后，篮球队是铁匠炉子踢一脚，散伙了。领导球瘾发了，没人奉陪，没人传球了，开始拿白胜男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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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科长说，有的女人比男人还坏。白胜男想：女人再坏，你桃花科长也定然逃不了干系。返回来想，桃花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桃花科长是广告科的科长，大学微机专业毕业，人长得有点像歌唱家小宋，绯闻比小宋可要多多了。好在桃花心理素质很好，有些话你不说，她倒故意往那上面引。有一次她跟白胜男说起孩子的事情，桃花家的也是个男娃。桃花说，她儿子在学校里问一个女生，你长大结婚时是愿意自己是处女哪还是已开之身？那个女生说，呀，我要是个处女，那还不把我丈夫吓死！她就这样啥话都敢说！生活里有这么个人，也挺有意思的。加之桃花好坏也是个科级干部，大家也拿她没办法。

可是曼妮，就不一样。看得出来，这小妮子对那方面充满了好奇心。比如说，她在扫地时，弯下身来，故意将连衣裙的胸口放的低低的，你说你能够看见什么？白胜男想：挡不住的诱惑。文明一点说，除却巫山不是云！不文明一点说，看着十分的难受！ 白天精神不文明，晚上文明不精神。口里直发渴。白胜男觉得桃花的话真有道理。女人骚扰起男人来是比男人还坏。好在法律向着她们，男人处理不好就会吃大亏。局里配了微机，曼妮不学。科长李其深说过几次，也拿她没办法。年龄差距大了，说多了反倒不好。

白胜男是正科级副科长，属于带括号的那类人。白胜男对自己的境遇不满，有时候给下面讲课时，顺便也发发牢骚。白胜男爱用红楼梦作比方，说自己就像那宝玉身边的那个袭人，既要陪宝玉睡{dy}觉，还要把领导当爷儿的敬，时时小心伺候着。想把丫鬟变成姨娘，想做宝玉的小老婆，想提高点身份，都难。每月二两纹银拿得和那些小老婆一样的待遇，就这点好处。这个比喻尽管形象，想起来很恶心。一个满腹经纶的科班出身，那个领导来了，都是宝玉，都是爷。那个领导来了，都把你当丫头使唤来，使唤去，临了一脚踹开。监察室的老主任高文举对白胜男说，你也别太专业了！看来，亏吃在没让他喝酒上！曼妮说这是红楼梦情结。

对付曼妮这样的xx，李其深往往晓之以理。那套办法不行，太老套的办法不行。白胜男知道她心理想什么，必须动之以情。这个办法看起来有点那个，其实管理学里有一门学问就是爱情心理学。网友们说了，人和人之间总是有感情的，可能是爱情，可能是亲情，可能是友情。无情并非真君子。这就有点拿出看家本领的味道。不想学微机，对付曼妮这样的十三妹，得使用诱惑法。好，不想学微机，咱就上网聊天。聊她个儿昏天黑地。得！鱼儿终于上钩了。那个热乎劲，你瞧这个十三妹，恨不得永远趞在微机上。李其深知道曼妮不太听他的，年龄上有点代沟，就来了气，到白胜男和曼妮两个人的办公室，手里拿了文件，一边递给白胜男，一边讥讽曼妮道：你不是不学微机吗？对李其深的讥讽，曼妮装着没听见，照样网聊不断。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曼妮就自言自语地说：“男人不如人！”什么话！一语双关。白胜男听得懂，心想你男人不如人，也不能让我日去。这里有一个典故，说保吉市当地话把出去发音发成“吃”去，韵母发音不准。有一次省委李书记电话找保吉市市长，结果接电话的秘书是保吉市人，讲的是方言。书记问接电话的秘书，你们市长呢？秘书说，市长吃（出）了。书记说，回来让他给我回电话。秘书说，好。过了一会儿，书记又打电话，问你们市长呢？秘书说刚才回来过又吃（出）去了。书记听了很生气，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市长，怎么净是吃了。当然，这话是编的，书记市长们能没有手机，还需要你们秘书一遍一遍的传话。没那种可能。常言说，人闲生驴事，驴闲咬槽梆。这就是一伙闲人，编领导的瞎话玩。日本的日字，地方话发什么音呢？发“如”。调皮捣蛋的曼妮，也是省干部管理学院毕业的高才生，又是县粮食局局长的千金，智商也好，性商也好，不敢说高，保守一点说，脑瓜最起码很够用。白胜男想“男人不如人！”是什么意思？不用说，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再不如人，也不能让我替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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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其深这人，实在是不简单，论专业知识不一定知道多少。论知人识人，来市局前，在县上各乡镇基本呆过，又当过县城关镇的镇长，在县上也算是个很了不起的秀才。来了后为了升迁又在市委党校进修过，正经本事和日弄人的本事一样多，可谓江湖老道。要不是运气差点，差一点就当上局里的副局长。原先，先任人事科长，后来转到法制科任科长，运动科长称李法制。实际上，整天除过喝酒，就是坐下来琢磨人。男男女女那点事，早就江湖老道了。有时候和白胜男打桃花科长的咂，说人家不给！ 人家就是指桃花，不给就是不让他那个。说到底是说嫌他地位低。这句话有出处。 有一次，桃花，艾朵朵，培华，还有小秦他们，几个人在白胜男家里打xx。白胜男住六楼，楼顶。在xx曾和军委副主席郭伯雄在一起当兵的姚参谋长住一楼。白胜南常和姚参谋长说笑，说咱们俩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桃花，艾朵朵，培华，还有小秦，他们几个就爬上六楼打xx。打xx这活儿，上大学时同宿舍的弟兄们学过，白胜男没学会。毕业后就下乡扶贫，局里去了知礼，棉检处去了马鸣，恰好和马鸣一个单位的纺院毕业的赵忠祥，在镇上中学帮教。镇就是润镇。四个人正好一圈，白胜男不想学，不学那三个就没法打。为了哄着白胜男打xx，马鸣甚至炒了个青辣椒炒鸡蛋，用蒸馍夹着双手递给床上得白胜男。这么个样子就学会了打xx。桃花，艾朵朵，培华，还有小秦，来了后，白胜男先得陪着打。结果，头一牌白胜男翻起牌，调完牌一查看，他妈的这是什么牌，打上什么胡什么!这是什么牌？大家催快打呀快打呀，黄瓜菜都凉了。爱人刘倩在一旁提醒，这是天胡。什么是天胡？就是庄家揭起牌不用再揭，就是xx牌。那怎么计算？天胡容易吗？有的人一辈子都难得遇上一回。本来真要赌得话，大家都得掏完身上所有的钱。那怎么算？白胜男换上了小秦。白胜男说，这副天胡牌，大家实在过意不去，就按翻四番来计算。小秦上去后，白胜男就在上床躺着，偎在桃花身后，偎得桃花很难为情。就说你级别太低。意思是说你别缠我。

你看李其深这老家伙。当初向市委推荐后备干部，除过他自己外，还拉来桃花和知礼陪庄。桃花和知礼那时连副科长都不是。可见其城府很深。多亏市委组织部火眼金睛，常委会都开过会了，就要宣布的档口，省上人事冻结了，当副局长的事情给停下来，后来再也没用。李法制怀疑是白胜男搞的鬼。聚合局长来前，中央任局长时，要调整他这个人事科长，他提出必须白胜男当他的副科长。你瞧他这个人事科长给白胜男是怎么任命的，“免去原城区分局副局长，任市局工商学会秘书长，兼法制科副科长（正科级）。”事业单位兼行政职务，除非是特务。

聚合局长来了以后，原来李其深是牛的人，一转身又变成了聚合局长跟前的红人。据说，在科级干部会议上长篇累牍，大放厥词。最xx的说法是， “迷茫的党组混乱的工商”。白胜男被拒之门外，大小会议参加不上。本来在中央手里就很倒霉，到了聚合局长手里，他们又说白胜男是中央的人。所谓迷茫的党组，就是因为中央来了以后，大小会议材料都由白胜男撰写，也不召开党组会议研究，很快树立起了自己的xx，后来派白胜男下林县任局长，好弥补没有基层任职的经历。谁知道林县前任局长张三因为机构改革上划乱进人的问题，东床事发，被中央电视台暴光。当了整整一百八十天局长的白胜男，又被调回市局，另有任用。结果，回来后，不知是听了副局长裴叶扬的瞎参谋，还是吃错了药，先是不提拔白胜男，后是原地不动，继续干法规科的副科长，照样戴个括号，正科级，干了七八年的正科级，这个括号就像女人的节育环一样，让你永远生不了。材料也不写了，中央运筹帷幄的参谋没了，党组迷漫，不知如何是好。系统开始混乱。这是李其琛的看法。白胜男听说后，就讨要李的发言稿。李想了想，不让看。一个全盘否定改革成果的发言稿，竟能得到大家的一致支持，真是系统的悲哀！聚合局长找干部谈话，政治部主任安排白胜男{zh1}一个见面。怕先入为主吧！白胜男见到新来的聚合局长，没有提自己如何含冤受屈之事，只举了一个例子。父母亲因为自己下县任职的事情，失去了以往的悉心照顾，母亲回到老家不久就泯然长辞，知道厄噩耗后，白胜男向机关服务中心要车，竟然要不到车辆。这和过去相比，天壤之别。父亲又是因为用车，在母亲去世后的{dy}个忌日悴亡。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整，竟遭了这么多的劫难，竟落了一身的病，落了一身的不是。说得聚合局长潸然泪下。要说系统混乱，白胜男说，这与李其深其中出谋划策有很大关系。每天下午，李就煽动大家早早回家。他是难辞其咎。因为当年提拔失利的事情，李其深一直耿耿于怀。加以中央对白胜男的不公正待遇，李其深也表示强烈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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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局长{zh1}在食堂里就餐没人理，没地方出气，又拿白胜男出气，让白胜男把别人掉在地上的面条捡起来。白胜男理都不理。在电梯里，中央和大家在一起，大家都背对着他。在办公室里，白胜男报销xx连他局长也不称，瞅着xx，意思是要报销。打乒乓球时，中央当着大伙的面，和白胜男打赌，说谁赢了，赌两条中华烟。白胜男毫不客气，毫不留情，五局三胜，一口气打了个中央三比零。{zh1}，把乒乓球打破，中央让白胜男去他办公室取烟和球，白胜男理得没理。星期五，中央又叫自己的司机开车去接白胜男吃饭，暗示说要提拔白。送白胜男回家的路上，中央说，你到政治部当副主任吧！白胜男想：副局长都没当上，当你那个不值钱的副主任！白胜男说：你觉得我去合适吗？毫不客气的回绝了。{zh1}，省上宣布中央调到省上任职后，据说中央的司机“干沟鱼”竟然把中央打了一顿。这些事情是否真实，也没有去问，反正走到系统上下，大家都这么说。白胜男也没有深究。

桃花是个官场小油子。嘴乖腿勤，最擅长在领导跟前反映同事们的不是，是个代代红。说是中央没人理，也不xx是事实。在食堂里，桃花那段时间对中央可亲热了。吃饺子，问要不要面汤。吃饭跟在中央屁股后面转。中央坐在白胜男对面吃饭的时候，桃花就过来坐在中央旁边，问中央局长这个那个，中央就没给好脸。白胜男说：桃花，你也不看人脸色。

中央走了以后，桃花很快失去了依靠。显然桃花为中央局长抱打不平。有一次，桃花乘白胜男科里的车，竟然骂白胜男把先人亏了。娘希匹！到底是谁把先人亏了！白胜男真想煽桃花一个匹！想到过去关系一直不错，加之桃花又是一个女人。忍了忍，算了。只是在桃花签名的时候，她签的是桃花红，白胜男则签了个桃花白。告诉你桃花红，你先人的姓好，我就改姓你先人的姓。试试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