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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对于撰稿人而言,稿酬与其说是一种劳动报酬、经济补助,不如说是一种精神安慰。一想到费了一个宁静的夜晚撰写的散文或者诗歌、札记、随笔竟然最终落实到汇款单上的稿酬数字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的尴尬。
一篇文笔不错,清新活泼的散文,在报馆的稿酬划算处极有可能被定价为连一个大西瓜都买不到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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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的西南联大,教授们如朱自清、闻一多曾给报馆和出版机构约定文稿每千字的价钱,乃是以日用品市场价格的浮动为依据。这样的约定,闪烁着学者的人间情怀。毕竟,学者也要面对一家老小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每日支出。而今,一斤绿豆在超市里已卖到十块多钱每市斤的价钱,而稿酬却雷打不动。
闻一多缺钱花的时候,还到昆明街头篆刻图章赚钱养家糊口。大学者也有迫不得已的应急措施。xx哲学家斯宾诺莎一辈子都在干打磨眼镜片的枯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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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面费的横行霸道,已经让稿费噤若寒蝉。出版机构和报社不愁文稿,你不写有人写,于是“劣币驱逐良币”的规律早就发生作用了。
不知道我们的子孙后代在阅读这个文字垃圾横行霸道的时代的出版物时,会产生怎样的阅读感受。
有权力歌唱的往往并非珠圆玉润的夜莺,有权力让文字变为铅字的往往不是如椽大笔。
4 课时费与稿酬。
每天,想想有多少课堂上,各类老师喋喋不休的讲课,我精心计算过,其实,每节课的报酬并不低,与搜肠刮肚写作相比,多少照本宣科和牵强附会、得过且过的讲课很多时候甚至仅仅是一种“体力劳动”。
在上海读书时,一位长期辗转在各类自xxx、开放教育、函授、成人教育班兼课的资深兼课者告诉我:一旦逮到兼课机会,光上课时让学生做做作业和讨论讨论的时间(这种时间大约要占据每次上课的大约15——20%左右的比例)所创造的价值,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是的,上课铃一响,就有一枚枚硬币开始叮叮当当的落入讲课者的钱袋里了。
与之相比,写作挣钱真是苦差。一个个汉字,都要板上钉钉的落实到纸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