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乌】杀魔 (短篇完结) ——BY:卡卡是也 听到有人在开玩笑说:“没准在平行的另一个空间里我们会是神哦。” 一护瞄了一眼正在扯谈的同班同学,没有搭话。他最近总是睡眠不足,精神也不好,更苦恼的是他老想起小时候见过的一个男孩。 从记事开始一护就很喜欢离家不远的一条河,小时候觉得那条河好宽水好深,尽管心里有些害怕,但一护还是很喜欢河边的风声,与青草合着水气的香味,放学一有空他就会到河边,找个稍微平坦的草丛坐下,小歇一会。其实这样做没少被妈妈骂,但一护还是乐在其中,因为他总觉得那个河岸是个很特别的存在,至于为什么,一护一直不明白,时间一久也懒得去追究其中的原由了。 在七岁那年夏天,一护一家住到秋天就要搬走了,虽然期待着新家,但舍不得是难免的,无论是那条河还是放学回家熟悉的路。 所以在这个地方的{zh1}一个夏天,一护决定每天都要去河边,就算下雨也要去。 但那天的雷雨下得太猛,一护艰难的撑着伞,望向不远处的河岸,那里变得阴沉,河水也汹涌得混浊不清。原来,那个有着暖和夕阳的河岸还有这么一面。让一护有些害怕,妈妈来接他时他正打算停下脚步,就算多看一眼也好。 然后手被妈妈拉住的一护在刹那间毫无理由的惧怕,莫名的惊恐让他拽紧了妈妈温暖的手。 总觉得那个地方好可怕。 那个晚上一护一直没有睡好,他梦见自己一直徘徊在那个阴冷的河岸边,无法醒来。 第二天放学,天空并没有放晴,一护远远的就看到灰绿的草丛里有一个小身影,是一个他没见过的男孩,脸颊边的乌黑头发被河风拍乱。 看着有人站在了他一度惧怕的地方,一护一下子就将那些没理由的害怕抛开了。 站到他身边的时候,那个男孩有些意外,几分不解也几分无措的看向一上来就冲他微笑的一护。 “你怎么在这里?你也喜欢这吗?”听到一护这么问,原本打算移开视线的黑发男孩又把目光集中在一护脸上。 “不……我只是来这看看。” “是吗?那你叫什么名字,我好记住你。” “唉,记住?” “嗯,过完这个夏天我就要搬家啦,所以你要告诉我名字,我好把这个河边跟你都一起记住。” “我叫乌尔奇奥拉·西法。” “我是黑崎一护。” “你要搬走了吗?” “对,虽然很舍不得这里,但那是没办法事。” “好可惜,我下个月才搬过来。” 一护已经记不清那个叫乌尔奇奥拉的男孩长什么样了,只有他黑色的头发他还能回忆起。因为他{dy}眼看到时,一护有种想去摸摸看的念头。 [会不会很柔软呢……] 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一护有种他似乎就快要再见到这个男孩的感觉,在这十年以后。 门被拉开的轻响唤回了一护的思绪,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说明天会有一个转校生要来,并吩咐了班长准备课桌。 然后下午快放学时,那副桌椅被端正的放在了一护座位旁边。 临走时,一护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并不算新的桌椅。会不会真被他猜中了。 有时一护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比如能预见未来什么的。 然后他就开始嘲笑自己,在犯什么傻,又不是少年漫画主角,哪儿来那么多特别之处。 但乌尔奇奥拉真的出现了。 他站在讲台上,用低沉的声音说: “我是乌尔奇奥拉,请多多指教。” 之后整整一节课一护都没有把课听进去,他很在意隔着一个过道的转校生。 下课铃响了,一护在犹豫要不要跟这位新同学打招呼,可没想到他转头看向他,微微偏了下脑袋,说: “黑琦……一护?” “…………” “不是吗?那抱歉了。” 一护只是太震惊而没来得及回答,他现在才看清楚,原来乌尔奇奥拉的眸子是绿色的,不知所措的收回目光,他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更何况,转校生之后被班里好奇的男生女生围了个正着。 他们都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外国人,都在问他的名字为什么那么特别。 乌尔奇奥拉的回答一护没有听到,耳边太吵,让他耳鸣的难受,期间夹杂的心跳声,过了好久一护才发现那是自己的。 那种微妙的感觉很难形容,有那么点新奇与兴奋也有点压抑,总之足够让一护坐立不安。 终于熬到了放学,教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时,一护及时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乌尔奇奥拉。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一护浅浅一笑。 “你果然是黑崎一护。” “嗯……刚才抱歉。” “没事……” “…………” “…………” 之后的沉默些许尴尬,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都是在找下一个话题的起点。似乎都有太多话要讲,只是抓不住开头语。 “你……那个,怎么还记得我?”一护搔了搔头,先打破沉寂,毕竟他从上午开始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你不也一样?” 而得到的回答让一护释然,对着他咧嘴一笑,他们从今天开始就是同学了,或者,也是别的。 比如朋友什么的。 某天他们在天台上吃午饭时乌尔奇奥拉突然问一护生日是不是7月15日,一护愣了好一会,没反应过来乌尔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尽管如此一护还是没看漏乌尔奇奥拉微微转开了脸,小声的说我在想要不要准备礼物。 听到这句的时候一护也转开了目光,然后笑得像夏日里明媚的阳光,说着谢谢。 “那么,乌尔你的生日又是多久?” “5月27吧……大概。” 一护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加一个“大概”。还有人不清楚自己生日的么? 有些时候一护真的很迟钝,或者说成神经大条比较适合男生一点,他因为看到乌尔奇奥拉沉默了而没问他原由,之后放学一个人走在路上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对于乌尔的事他了解的只不过仅有名字。 而他们相处的时间已经大半个学期了。 五月的天变得多雨,隔三岔五的就阴雨绵绵,印象中五月不该是充满阳光的初夏么? 一护望了望窗外接连两天的雨幕,感觉有点压抑。 约了乌尔奇奥拉今天去图书馆也因故取消了。想着乌尔应该也跟他一样,嫌雨天烦不想出门吧,可谁知周一上课他竟然请假了。给他发了短信也迟迟没有回。 中午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吃着午饭时才收到回音。 [我昨天把腿弄伤了,所以请了半天假。] [怎么回事?严重吗?] [没事,只是擦伤。] [那就好,下午来学校吗?] [嗯。] 发完短信,饭盒中的菜已经凉了大半,那种名为担心的情绪,成为理所当然,因为他们是朋友。 收拾掉饭盒,一护发现天放晴了。 下午乌尔奇奥拉到学校后一护并没有多问,因为乌尔奇奥拉整一副离我远一点的状态。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放学后一护忍不住质问,乌尔一直没和他说话,让他倍感不适。而乌尔奇奥拉给予的答复着实让一护噎着: “没有,只是伤口很痛,不想说话。” “不是说没事么……” “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了。” “啥!?” 一护震惊不小,回想那几条短信,若说是因为疼痛让乌尔懒得打字解释他都信。 之后一护听乌尔奇奥拉说他是因为那天上午,发现对面屋檐上有一只翅膀受伤的鸟,本来想爬过去把他带回家避雨的,没料屋瓦太滑,乌尔就那么摔在了楼下的花圃里。虽说楼不高,但摔下去终归要受伤。 听着他说得漫不经心,一护有种真想在他伤处重重拍上一把的念头。 之后一护发现乌尔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起身,明明已经收拾好书包准备走人的,正想催促的一护终于敏锐了一次。 “乌尔奇奥拉……该不会……” “嗯,现在腿痛得不想走路。” [不想走路?依我看是走不了吧……] 那是一护{dy}次发现乌尔奇奥拉原来有冷幽默的天赋,几分哭笑不得的伸手,一护将他从座位上拉起来,让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把他扶起来时意外的轻,让一护不由的嘀咕: “你还算男生吗?” “什么?”而乌尔奇奥拉却没弄明白一护指的是什么。 “这么轻。” “……我很轻吗?”乌尔奇奥拉皱了皱眉,{dy}次有人这么说他,然后他看到一护咧嘴笑了起来,十足的玩味气息。之后便感觉身体猛地失衡,他毫不含糊的被一护用双手抱住腰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你不觉得很丢脸吗?” “哈哈哈……果然很轻。”面对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的表示不满,一护笑得一脸灿烂。 那次的摔伤乌尔静养了两个星期才好,其间一护有到乌尔奇奥拉家去看他,才得知乌尔原来是一个人住。 看着他靠在沙发上看书,一护突然一本正经的问他: “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乌尔奇奥拉瞄了眼墙上的日历,又看了眼一护,沉默了会,道: “没想过。” 乌尔不知道为什么来看他的一护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表情变得生硬让他一度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因为乌尔奇奥拉不知道一护在郁闷他对他竟然如此不了解。 乌尔奇奥拉是孤儿。 直到现在一护才发现,他有些懊悔他的粗线条。那个时候,在河边遇到他时,明明看到了他衣襟上的标牌上写着“某某福利院”的字样的。但他后来忘记了。况且跟他再见面以后这么久都从来没听他提到过家人什么的。 沉默就像他们当初想认的时候,只是现在的气氛并不是尴尬。 乌尔奇奥拉放下书,看向一护的侧脸,这是他没见过的,没有笑意的脸,心里有几分不好受,但却什么也没说,他学不会微笑着问他怎么了。而{zh1}回过头来看他的一护却是笑着的。 “要不我们去聚餐吧。” “什么时候?”突然的问话乌尔并没明白一护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生日那天。” 乌尔奇奥拉微微张大了眼,之后垂下眼睑,回答“好啊。” 那是乌尔奇奥拉得到的,真正意义上的{dy}份生日礼物。 只可惜,那天天又在下雨,而且要命的是一护是说聚餐的,可到达约定地点的人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因为其他人刚好有事抽不开身,他们不得不两人走进餐厅。 吃饭的时候只能听到刀叉轻微的磕碰声,因为人数更变,原本打算海拼自助餐的两人选择了西餐。而吃到一半的时候一护突然说: “乌尔,我看我们还是快点吃完闪人吧。” 明显已经察觉到异样视线的一护满脸阴郁的看向乌尔奇奥拉。 喝了口香槟的乌尔半天没反应过来一护在纠结个什么劲,直到服务生表情怪异的来送菜他才发现,他们现在的状况怎么看怎么像约会模式。 于是两人头顶不约而同的压上了一排黑线。 饭后,走出餐厅时天空中的云层错开了间隙,几缕阳光窜出来将眼睛晃了晃。 一护走在前面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尴尬不已,而乌尔奇奥拉停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跟上去,因为阳光刚好落到一护橘色的头发上,雨后的阳光是没有温度的,暖和的,应该是他的发色吧。这么想着,乌尔奇奥拉迈开了脚步。就像在追随着阳光的轨迹般,跟上去。 但,他明白他在做危险的事情。太过于靠近太阳,只会将自己灼伤,这不是常识么。 所以一护在回去之前笑着对他说生日快乐时乌尔并没有笑出来。 他怕那些危险的东西被发现,然后在见到光后蒸发得无影无踪。 抓住一息火种,然后亲手将它掐息在手心。 什么也没有改变,才是正确的。 高考的那年夏天,收到大学通知书的一护同时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恭喜,接着是第二条: [我落榜了 以及 再见了] 拽紧了手机,一护在明媚的夏日里迷失了方向。 乌尔奇奥拉从他面前消失了。 那天一护坐在乌尔家紧锁的门前,直到天黑。 茫然的看着通知书,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背后的房间已经空了,沉寂得就像没人住过一般。 一个月前他们还在那张不大的桌子上复习功课资料的,两星期前他还半夜跑来借他的课堂笔记的,然而那个晚上却是他{zh1}一次见到乌尔奇奥拉。 捂住额头,紧皱的眉头无法舒展,一护{dy}次想问题想到xx。 乌尔是在逃避什么,他是不可能落榜的。 很多年以后一护依然这么认为。 一护大学毕业的那年参加了毕业旅行。原本他不打算去的,后来因为无意间看到景点的其中一张照片他才决定参加。照片中的那条河和他小时候见过的那个非常像。 或许那只不过是命中注定的劫。然后注定了他能渡过去。 夜间提速的列车在轨道上飞驰,安稳的车厢内同伴们都惺惺忪忪的打着瞌睡。只有一护一直很不安的辗转难眠。然后细心的女学长提醒他去要一杯牛奶来喝。 然而半夜的列车走道里没有看到一个乘务员。 隔着透明的玻璃一护看到后面隔厢有个餐车在那里,推门走到了后一个车厢,想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一护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车厢的门前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某个医院的名字,意思是这个车厢是专门被包厢了的。所以当一护看到车厢里只布置了一张床位时才察觉到了奇怪。 一个老妇人坐在床边,依偎着床头的点滴架子。眼睛眯着,看不清有没有睡着,当她抬头看到一护走进来的时候,她突然和善的笑了。 “孩子,你怎么进来的。”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一护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躺在那张床上的人有着黑色的发丝。 “呵呵……这是缘分吗?……还是命中注定呢。”老妇人看着愣在原地的一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些许蹒跚的朝另一道门走去,嘴里喃喃的念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你应该认识吧。” 老妇人让开了身子,一护清楚的看到了那张苍白的脸。 “小伙子,想喝点什么吗?我去帮你弄点来……” 一护走到床边,紧紧的盯着那张平静得异样的脸,耳边是列车轨道微微的呜咽声,老妇人的话一护压根没听到。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是这样的再见。 “乌尔奇奥拉……” 那是怎样的变故一护无法知晓,原来乌尔是在逃避这样的事情? 那些悲愤一股脑的涌上来,一护险些没控制住自己上前扯住乌尔奇奥拉的衣衫将他摇醒。 他们的再次见面,一样的是沉默。不一样的是这次却是时间的倒数。 当一护感觉到那些震动时,他转头看向了老妇人离开的车厢尾部,那里漆黑一片。 [后面的……车厢不见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刹那,一护只感觉到了眼前一黑。 [列车出轨了吗。] 灯熄掉的前一秒,一护觉得他恍惚看到乌尔把眼睛张开了。 乌尔奇奥拉醒过来时看到有冰冷的月光把眼前的事物染成冷色调,以为自己是不是到了类似于死后的地方。但明显不是,因为他感觉到是温暖。 破碎的玻璃在各个角落里反射着冷光,空气里有泥土与金属的味道,乌尔奇奥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他清楚的看到有橘色的发丝落在他的眼睑上。明显的,有一个人正压在他的身上。 看向周围,他们在一片废墟里。头顶类似与框架的金属物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乌尔奇奥拉没有去在意,因为他听到压在身上的人的心跳声。他伸手想把这个人推开,却触到他背后一片温湿。血腥味一瞬间将鼻腔充斥。 直觉告诉他,是这个人保护了他,所以他才会没有受伤。然而看清这个人时,乌尔奇奥拉倒抽了口冷气。 “黑崎……一护……” 他几乎快要窒息,乌尔无法得知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是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找到他的吗?乌尔奇奥拉没时间去想,现在的状况也不允许他去思考这些。 稍微愣了一会,乌尔奇奥拉艰难从他身下挪出身子,接着月光他才看到一护背后的伤,右肩上有一块玻璃刺进了皮肉,摸了摸伤口处,并不是很深,乌尔奇奥拉毫不迟疑的将玻璃拔了出来,再利用刚才撕下来的衣服碎片将伤口堵住。乌尔只能祈祷这样有用。之后稍微检查了下一护的身体,没有发现更重的伤时乌尔奇奥拉松了口气。 “一护……一护!”乌尔试图将昏过去的一护叫醒,现在气温很低,这样下去后果他不敢想。但那个埋在已经长长的橘色发丝里的头颅没有一丝动静。 看了看周围,借着月光乌尔奇奥拉找到一条被泥沙弄脏的被单,将被单从玻璃碎片里扯出来,他想给一护盖上,但当他想重新走回一xx边时,模糊的视野让他眩晕,之后硬生生的倒在了玻璃渣上。 乌尔奇奥拉蜷在冰冷的木板上,急促的呼吸着。他快看不清就在不远处一护的橘色发丝了。 他的头发长长了,尽管现在是冰冷的夜晚,但那足以成为他的一片阳光,乌尔奇奥拉咬了咬牙。 当搜救犬刨开那片隆起的泥沙,一个细小的身影用些许沙哑的女声朝着对讲机喊了一声找到了,之后就利索的钻进了塌陷的车厢内。 清晨的细微阳光悉悉索索的爬进那个小小的空间里。 小个子搜救员一反常态的放慢了脚步。 那个阳光蔓延不到的地方,灰白的被单搭在伤者的身上,那一头橘色的长发很显眼,身边的搜救犬拽了小个子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再靠近一点她看到了躺在另一边的另一个遇难者。 那是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肤色苍白得不正常,沉寂的蜷缩在橘发少年的身边,他是枕在那一缕橘色的长发上的,看上去很安详,就像睡着了。 “露琪亚!你在干什么!!” 当那个呵斥的声音划破宁静,小个子才猛的惊醒。 从外面又钻进来一个个子高大的红发男人,他熟练的走到伤者身边进行检查,然后稍微松口气的道: “还活着。” 当红发男人把目光移到另一边的时候被叫做露琪亚的小个子握紧了拳头。 “这一个……” [已经死了。] 那一次的搜救叫做露琪亚的女实习生成绩被扣到了负分。 因为她在搜救的时候胆怯了。 她没有任何辩解,她只不过是在那一刹那感觉到了强烈的悲伤。 [黑发的少年,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安静的选择了死亡的呢。] 他惨白的手,还抓着盖在伤者身上的被单。 黑崎一护是那次列车出轨事故的幸存者之一。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脑震荡的后遗症可不是那么好xx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的两个扑到他身上,说“一哥你终于醒过来了。” 然而,一直守着他的家人却看到他用手臂挡住眼睛,用嘶哑的声音说: “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我杀了一只恶魔……” 眼泪从眼角溢出。 他知道他失去了一些东西。就像那个梦里悲哀的结局。 他是不是梦见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为什么那个恶魔和乌尔长得那么像。 强抑制住哭泣,让他的喉咙很痛。但是眼泪已经无法控制。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永远不要醒来。 但是,他记得乌尔在他耳边说过: [活下去,一护。] 一护在医院静养了半年的时间,出院的那天天在下雨,本来父亲说下雨的话就改天回家好了,但一护拒绝了。因为他通过露琪亚查到乌尔奇奥拉所在的地方。 收拾东西之前一护拿出刀子将自己的长发利索的削去,握在手里,用白色的绳子绑好。 医院门口露琪亚跟她红发的搭档在等着他。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块墓地。 一护将他的头发埋进了乌尔的坟墓里。露琪亚跟她的搭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一点点的用泥土将鲜艳的头发埋掉,安静的等着他。 他们或许都无法理解一护现在的心情,但至少,他们知道了他们的故事。 他们是旧识,多年后成为同学,{zh1}成为了朋友。 但谁都知道,朋友这个定义,是那么的暧昧不清。 回家以后,一护突然对父亲说他想参加露琪亚所在的搜救队。 然后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欣慰的笑了。 ===============(尾声)=============== [你怎么在这里?你也喜欢这吗?] [不……我只是来这看看。] [是吗?那你叫什么名字,我好记住你。] [唉,记住?] [嗯,过完这个夏天我就要搬家啦,所以你要告诉我名字,我好把这个河边跟你都一起记住。] [我叫乌尔奇奥拉·西法。] [我是黑崎一护。] [你要搬走了吗?] [对,虽然很舍不得这里,但那是没办法事。] [好可惜,我下个月才搬过来。] 初夏,傍晚的时候,这个已经被改成环城河的岸边来了一个年轻人。他的头发就像那里的夕阳一样,柔和的温暖发色。 然后路过他身边的小孩听见他小声的说 “乌尔,生日快乐。” 然后他坐到草坪里,看着夕阳等待天黑。 一直在那里玩耍的小孩饶有兴致的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跑到年轻人面前说: “大哥哥,你朋友是5月27生日对吧!” “嗯,对……” “你为什么不当面对他说呢?” “他已经听到了哦。你们要不要试试?对着河。” 孩子们看到这个大哥哥笑得温和。于是他们对着河,快乐的大喊着: “乌尔生日快乐~~!!!!” [乌尔听到了吗?] [乌尔我无法原谅你的事情,就是那时候我对你说生日快乐你没有微笑出来。] [还有{dy}次见面时你想要xx。] [没关系,就请让我永远无法原谅你吧。]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