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顾狼亲狈友2_唔︷萘茬茬的空间_百度空间

乐正柒不是想捣乱,他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说什么话都是发自肺腑的,所以杜佑山也没有介意,只是迁就地笑笑,向同桌的几位抱歉地使个眼色:孩子不懂事,见谅。
  魏南河憎恶杜佑山,可乐正柒一点也不,他对人处事并不受别人的影响,只凭自己的直觉,而孩子的直觉一般没有是非观,只是觉得这人对自己好,就是个好人,至于其间的利用关系一概不论。
  由于打小的家庭原因,乐正柒接受的现代文化教育不多,而社交能力几乎为零,这几年也只是学会和那片山旮旯里的人相处,别看他胆大包天敢一个人在墓里上蹿下跳,如果把他一个人丢进繁华的大街上他反而会惶恐无措,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病。除此之外,问题少年还有严重的恋父情结和恋姐情结,在没有父亲和姐姐的情况下,很自然地转化成恋兄情结,这个兄一旦在他遇到麻烦时及时出现,小乐正柒就如破壳的小鸡看到母鸡一样,眼里只认定这么一个人了。
  魏南河不见得比流氓杜厚道,但是魏叫兽好歹是个副教授,得端着个架子吧?天上掉下个冰雪诱人人见人爱的的小龙女……咳,小龙人才对,魏叫兽顾不得端架子了,也不管年龄差距多少,人家是男是女成没成年,先近水楼台混淆孩子的性取向,再花言巧语骗上床吃干抹净,{zh1}捂进山旮旯里藏着掖着。当年把乐正柒从公安局里搞出来的若不是魏南河而是杜佑山,没准这孩子就和杜佑山好上了——可惜不管遇上的是哪个,都是一路货:披着斯文人皮的色狼。
  乐正柒吃饱喝足后拿走一张定金的支票,老三老四地拍拍杜佑山的肩:“杜佑山,谢谢哈!!恭喜发财!!”
  杜佑山笑:“吃饱了吗?”
  “饱!!”乐正柒傻笑:“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杜佑山做好奇状:“怎么,南河没有喂饱妳?”
  “那倒不是,”乐正柒不屑道:“虽然吴阿姨做的菜好吃,但每天不是鸡就是鸭,不是猪就是牛,一点新口味都没有,没劲!!我想吃……唉,妳能弄到老鼠干和土笋冻吗?”
  阿胜轻喝:“小柒!!”
  “那还不简单?妳想吃什么我都能弄到。”杜佑山平素占着有钱变着花样儿玩,还就偏偏不动女人,只玩男人,但凡看到顺眼的人巴不得三句两句把人往床上拐。他握着乐正柒的手捏了捏,稀罕得不得了,哄骗道:“不然妳跟我玩几天?我带妳去吃个够。”
  乐正柒喜出望外:“那我问问南河……”
  阿胜提醒道:“魏教授会打妳的。”
  乐正柒一窒,挠挠头:“咳,我该回家了,拜拜。”
  月亮斜斜地挂在山头,工瓷坊外的橘色路灯亮起来,杨小空依然在矮围墙前蹉跎,魏老早回屋去休息了,阿胜将车开进院子里,乐正柒就在门口下了车,讶异地问道:“小空,妳在干什么?”
  杨小空把速写本夹在腋下,窘然道:“没事做,就随便画画。”
  乐正柒不经人同意便抽过速写本,顺手把一个快餐盒递过去,“帮我拿一下。”低头翻看手里的速写本。这本速写本已经用完了,{zh1}十几页正反两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图案花纹,还有潦草的瓷器器形,显而易见,花纹是矮墙上那些民窑瓷片上的花纹,器形是根据各个瓷片构建出来的完整形状。乐正柒指着矮墙问:“好看吗?”
  杨小空若有所思地望向矮墙,点头说:“漂亮,所有的图案都是一气呵成的,我画了这里的三十九条草龙,没有一样的。”
  乐正柒失笑,“三十九条算什么?xxxx有一千种画法,明天给妳后面仓库的钥匙,妳看看去。”他把速写本还给杨小空,要回快餐盒,很大方的道:“夜宵!!我刚去外头吃大餐带回来的,吃吧!!”
  杨小空用手指拈了一条干焙海参,放进嘴里咂吧咂吧,问:“这是什么?”
  “炸蛆。”乐正柒在矮墙边蹲下,吃的津津有味。
  杨小空头皮炸了一下,吞不得吐不得,冷汗直冒。
  
  早上,柏为屿鼻青脸肿的坐在妆碧堂前的台阶上,抱着一叠盘子大小的漆板对杨小空说:“咩咩,这几块给妳练练技法。”
  杨小空看着柏为屿的脸问:“为屿,妳怎麽一脸的伤?”
  柏为屿摸摸眉弓处的血块,平静地解释:“是这样的,昨晚柒仔到我房间找漫画书看,说我房间太乱了,所以在我床头钉了一块晾坯板。”说着举起一块漆板,一本正经的道:“来,我们不说那个,我们先看看漆板,光滑的这面是反面,有点磨砂感觉的这面才是正面……”
  “为屿,那妳为什么一脸伤呢?”
  “因为我把很多书和杂物都放在床头那块板上。”柏为屿用发刷沾点生漆刷在漆板上,“妳认真看我这里,我拿到院子里来给妳做示范,就是怕屋里空气不流通妳又要过敏……”
  杨小空看着他,目光深沉,契而不舍地问:“师兄,妳为什么一脸伤啊?”
  “为什么为什么,妳不会用脚趾头想一想啊!!”柏为屿怒了:“柒仔会做什么屁事?板没钉牢!!我睡觉的时候它砸下来正好砸在我脸上!!操操!!老子的鼻梁骨都要塌了!!”
  乐正柒在工瓷坊的屋顶上招着手呐喊:“为屿——”
  柏为屿死气沉沉:“做咩?”
  乐正柒:“妳来一下!!”
  柏为屿将漆板交给扬小空,“妳先把漆刷均匀。”站起来一边往工瓷坊走一边问:“什么事?”
  乐正柒从屋顶上爬下来:“吴阿姨今天家里有事,不过来做饭了,我们去村里买点菜!!喔喔耶耶,我们去菜市场看看有没有卖蚯蚓。”
  柏为屿竖起中指:“操操!!死孩子!!别人卖的蚯蚓是拿去喂鸭唉。”
  “没有鸭子和我抢蚯蚓,我自己吃不行吗?”乐正柒的回答xx没有逻辑。
  不一会儿,柏为屿开车从车库里出来——电动自行车,嘟噜嘟噜地开到妆碧堂门口,他扫一眼杨小空,不由大惊失色:“妳怎麽又肿了?至于吗?”
  杨小空将刷均匀的漆板放在台阶上,可怜巴巴地蹲在一边,双手抱膝,口气无辜:“师兄,我真的不敢再碰大漆了,妳就带点聚氨酯回来给我试试吧。”
  柏为屿仰天长叹:“天妒英才啊!!”
  乐正柒坐上电动车的后座,抛给杨小空一串钥匙,“后面仓库的钥匙,有兴趣就去看看吧。”
  杨小空接过钥匙,局促的道声:“谢谢。”
  由于知道乐正柒和魏南河的关系,杨小空总是下意识地觉得乐正柒身上有一股子雌味儿,让他没法以哥们的方式和乐正柒相处。
  他想和乐正柒亲厚起来,却不知道以什么方式。乐正柒就喜欢腻着柏为屿疯玩,早上起床后就叼着牙刷边刷边跑到妆碧堂,把柏为屿从床上踹下来,然后,欺压师兄的{yt}正式开始。杨小空对柏为屿既羡慕又怜悯,乐正柒在谁面前都是个伶俐可爱的好孩子,哪怕对着魏南河,也只是一副淘气宝宝的模样,偏偏只对着柏为屿是活生生一恶魔,孩子的顽劣品性暴露无遗,偷鸡偷鸭掏鸟窝,刨地瓜挖蚯蚓摸青蛙,只要他想的出来,柏为屿就必须做得到,做不到也得协助他做到。
  屋子里熬的绿豆薏米粥熟了,冒出淡淡的清香,杨小空盛了一碗,撒点白糖搅匀,这是柏为屿搞来的偏方,据说可以xx漆过敏,杨小空感动的泪水涟涟,同时又深感不安:曹老和师兄都对自己期望颇高,要是这大漆过敏治不好该怎么办?
  这毛病真叫人头疼!!杨小空端着碗在门口的台阶边坐下吃起来,三只土狗摇着光秃秃的尾巴包围他,目露期待的光芒。
  杨小空用勺子勺了一点粥伸过去,麻生探脑袋闻了闻,鄙夷地喷个响鼻,嗷呜一声,率俩弟兄迅速撤退。
  吃完粥,抓抓手背上的疹子,杨小空无事可做了,在屋檐下乘会儿凉,离吃中饭时间还早,拍拍身上的土渣,绕到工瓷坊后面的仓库前,打开锁,咿呀一声推开沉重的红漆木门。
  
  当天中午,阿胜到仓库里叫杨小空吃饭,没叫出来,换柏为屿去叫。柏为屿捂着鼻子步入灰尘蒙蒙的仓库里,看到杨小空坐在一堆瓷片中,手里那本新的速写本画了一大半。
  柏为屿在他面前蹲下来,“小空,妳中邪了吧?”
  杨小空握着一块釉里红瓷片,两眼发光,很兴奋的道:“为屿,妳看,任何装饰画造型的参考书都没有这些来得生动!!”
  柏为屿敷衍道:“对的对的,那妳也要吃饭啊。”
  杨小空的目光投向堆积如山的瓷片,口气有点恍惚:“我要每一片都看过去。”
  柏为屿笑:“很好。”伸手粗暴地勒住杨小空的脖子,强行从仓库里拖了出去。
  从此以后,杨小空闲来没事就往仓库跑,曹老在妆碧堂时他就去学一学漆画。柏为屿买来聚氨酯配合腰果漆让他学做技法,曹老也默许了,化学漆虽然有一定毒性,但少量做一点也没必要大惊小怪。
  杨小空离大漆远远的,将自己的漆板和化学漆搬到凉亭里做,不出几天身上的xx逐渐褪下去,脱了几层皮后,皮肤恢复原样了。
  然而乐正柒和柏为屿没有饶过他,柏为屿买一桶生漆回来,乐正柒用手指沾一点,跑到亭子里一碰杨小空的手臂,那块瞬间红了。
  柏为屿摸下巴:“今天买的生漆很xx!!”
  乐正柒也点头:“很xx!!”
  柏为屿买五斤黄标回来,乐正柒照样先在杨小空身上一点,过了两分钟那块皮肤才红。
  柏为屿怒道:“太过分了!!一百九十多块钱一斤的黄标!!居然给我稀释过!!”
  乐正柒做悲痛状:“为屿,妳带着小空去告那个奸商!!”
  杨小空泪奔:“拜托妳们不要拿我身体来检验大漆行不行?”
  柏为屿斜视乐正柒,同仇敌忾道:“柒仔,妳太没有人性了!!绵羊急了也会咬人的,妳看,小空生气了,还不快道歉!!”
  “对不起。”乐正柒听话地收敛嬉笑脸孔,眼睛水汽蒙蒙地望着杨小空。
  杨小空一对上他的眸子就心颤,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随便一说,没生气。”
  乐正柒蓦然笑了,转头跑进储漆室,撒着欢儿奔回来:“还有一罐朱红推光漆没试!!”
  柏为屿抱住杨小空:“来来来,刚才试左手,现在试右手,快,我按住他!!”
  杨小空如案板上青蛙任人宰割,眼泪汪汪地在心里控诉:妳们真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魏南河和乐正柒是官配,其他cp大家不要乱猜= =||||


杜佑山

  杜佑山将那个仿的元青花以八百万卖给了小日本,说好给乐正柒四百万,还可以从中抽取四百万,这五五分成的生意还真是让人心花怒放啊!!已经给了乐正柒一张一百万的定金支票,杜佑山干脆将剩下的三百万换成现金装进皮箱里,只身一人开车进山。
  工瓷坊正好在开饭时间迎来贵客,魏南河殷勤好客地搭住杜佑山的肩,连声道:“佑山,妳是大忙人啊!!来来来,一起吃饭!!不知道妳来,没有好菜,不要介意啊!!”心说:妳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刚巧踩点来要饭的吧?
  杜佑山还真的没有吃过饭,假正紧地推脱几句便坐了下来,一手捧碗稀饭,一手用筷指着土豆烧肉感叹道:“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吃这么简单的饭菜了,南河,妳这里真是世外桃源啊!!”说着还朝桌对面的乐正柒微微笑。
  乐正柒也一乐,“还是妳上次请我吃的炸蛆好吃。”
  众人面上纷纷变色,杨小空原本正埋头苦吃,闻言卡壳半秒,呕了一声,继续喝粥。杜佑山干咳:“小柒,那是干焙海参。”
  魏南河皮笑肉不笑:“小柒没见过世面,佑山别见怪哈。”妳他妈给我家小柒吃了什么玩意儿?!!!!
  杜佑山也皮笑肉不笑:“客气客气,小柒天真淳朴,南河妳是好福气!!”妳这老男人真不是东西,霸占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山里,还好意思说孩子没见过世面!!
  魏南河指向杨小空,“佑山,这位妳还不认识吧?杨小空,曹老的关门弟子!!”操妳妈的,再看着乐正柒,老子阉了妳!!
  杜佑山寻声望去,笑容满面地伸手,“小空,幸会幸会!!”哟,又是一干净斯文青年,看了就让人想犯罪,这山窝窝里风水不错!!
  杨小空和他握握手,温温和和地笑笑:“杜老板好。”
  杜佑山上下打量杨小空,老气横秋的笑答:“叫我佑山就行了。”呵,手挺嫩的。
  “呵呵,佑,佑山。”杨小空抽回手来,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柏为屿咬着筷子忍笑,忍笑。
  魏南河给杜佑山满上杯米酒,“佑山,既然这么迟才到山上来,回去也太晚了,不如今儿在这睡吧。”妳可千万别答应!!
  杜佑山做为难状:“不用麻烦。”呀,狗嘴里也吐出象牙了?
  魏南河眉毛一挑:“老朋友几十年了,妳这麽见外我可是会生气的!!”
  乐正柒插嘴道:“杜佑山,晚上山路不好走,还没有路灯。”
  魏南河真挚地点头:“是啊,妳看,小柒都留妳了。”乐正柒,看我一会儿收拾妳!!
  杜佑山苦笑道:“妳们啊,就是这么好客,行,叨唠妳一晚!!”司机今天没陪我来,爷喝了酒不愿开车,不然谁住妳这狗窝?
  魏南河:“吃完饭我们去喝点茶,很久没有和妳聊天了!!”操,妳还真答应了,我真恨不得捶死妳。
  杨小空和柏为屿窃窃私语:“大师兄和杜老板关系很好嘛。”
  柏为屿阴森森的笑:“哼哼,哼哼……”
  那箱钞票魏南河点都不用点,他对杜佑山的这点信用还是有把握的。把钱交给乐正柒,魏南河和蔼地嘱咐道:“小柒,妳去把钱放到保险柜里。”
  乐正柒傻乎乎的问:“哪个保险柜?地下室鞋柜里的那个还是阁楼山水画后面的那个?”
  魏南河:“咳!!”
  乐正柒:“妳电脑桌下那个?还是床下那个?”
  魏南河忍无可忍,站起来一把夺过皮箱,勉强保持笑容,敲敲乐正柒的脑袋,对杜佑山道:“这傻孩子,糊里糊涂的,连个保险柜在哪都记不牢,不就是书房碎纸机旁边那个嘛!!算了算了,我拿过去得了。”
  乐正柒抓抓脑袋,“那个保险柜里塞的是冬天穿的毛衣。”
  魏南河气绝:保险柜全部得挪位置!!
  把钱藏好,到楼下的茶室来,魏南河看杜佑山是左右横竖都看不顺眼,尤其看到乐正柒还和这人渣谈的开心,就更加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出不来。上前拎住乐正柒,他朝窗户外喊:“为屿!!小空!!妳们今天怎麽还不去泡温泉啊?带小柒一块儿去。”
  柏为屿看向杨小空:“泡温泉?”
  杨小空摇头:“那么远,不想去!!”
  魏南河笑里xx,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去!!”
  这片山旮旯还是有许多好处的,比如说不远处的那座不知名的山上有温泉,一个坑接一个坑,但由于泉眼都很小,不成规模,是个人烟稀少的旅游景点。“洗个澡还要跑那么远……”乐正柒嘀咕:“我不想去。”
  魏南河收拾出棉T恤沙滩裤,一呼噜塞塑料袋里递给他,“别废话,妳给我离杜佑山能多远就多远,免得妳又口无遮拦把家里的什么东西卖了。”
  一辆可怜的电动自行车搭了三个人,嘟噜嘟噜地往羊肠小道上蛇行而去,路程不算远,骑二十分钟到山脚下,再走一个多小时就能看景点的大门。
  到了夜间管理员下班了,三个人爬过围栏,抹黑在山上又爬了半个多小时,就近找一个两三平米的小坑,比浴缸大不了多少。乐正柒扒光衣服跳进水里,气苦地说:“魏南河实在太强制了,连泡个温泉他都要强迫人!!”
  “谁叫妳老爱乱说话?杜佑山那种败类,妳还是少和他接触比较好。”柏为屿用手电从下巴往上照着脸,“我给妳们讲鬼故事吧。”
  “讲吧。”杨小空有些困意。
  乐正柒面无表情:“他讲的故事都很无聊唉。”
  柏为屿不服气:“那妳讲。”
  “讲了怕吓着妳,妳胆子最小了。”
  “妳说谁胆子小?死孩子,信不信我揍妳!!”
  乐正柒随手捡块小石子,大呼小叫地丢过去:“哇啊蜈蚣!!”
  柏为屿信以为真,惨叫着躲到杨小空背后:“嗷嗷嗷——不会吧,干嘛丢到我这里?小空,蜈蚣在哪?”
  杨小空安慰道:“为屿,是石头啦,别怕。”
  乐正柒爆笑:“啊哈哈哈……老鼠胆!!”
  柏为屿恨得咬牙切齿:“死孩子……”
  温泉里带着硫磺的味儿,蒸腾出缕缕白雾,乐正柒泡在水里,张开手臂横在岸沿边,后脑勺枕在岸上,悠闲地和柏为屿吵得兴致勃勃,那两个人要是有{yt}不吵架杨小空反而会觉得恐怖。柏为屿怪乐正柒的湿脑袋枕在他的衣服上,边扯自己的衣服边骂:“妳他妈的把我衣服弄湿了让我穿什么回去?”
  乐正柒:“半夜三更,荒郊野岭,妳裸奔也没人看到。”
  “反正也没人看到,妳怎么不裸奔?”
  “妳是暴露狂,我又不是。”乐正柒瞥他一眼,懒洋洋地将脑袋挪开,像只优雅而高傲的猫咪。
  柏为屿拎起自己的衣服抖抖上面的土渣子,化身成恶狗:“操妳!!月黑风高xx夜,信不信老子先奸后杀?”
  乐正柒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老子是妳操得起的?”
  柏为屿“哎呦”一声后退几步,连人带衣服扎进水里咕嘟咕嘟连喝几口水,站稳后将衣服一摔,呲牙咧嘴地扑向乐正柒,“嚣张个屁!!爷忍妳很久了!!”
  羊羔子战战兢兢地劝解:“别吵了……”
  乐正柒不急不慢地一抬胳膊将柏为屿撞开,“滚!!”
  柏为屿吼得彻天响,调转狗头一口咬住乐正柒赤|裸的肩膀,两个人一丝|不挂地搅得水花四溅,不像打架,反而有点xx的意味。
  杨小空嚷嚷:“我和魏师兄说妳们打架!!”
  乐正柒和柏为屿同时住手,瞪他:“妳敢!!”
  乐正柒气哼哼地揉揉肩膀,“打不过就用咬,妳怎么和个娘们似的?”
  柏为屿挪到一边,用力扭衣服上的水,不阴不阳地说:“谁像个娘们啊,师嫂。”
  这下猫妖涵养尽失,战斗力升级到百分百,煞气冲天地张开俩九阴白骨爪朝狗怪的门面抓去……
  狗怪声嘶力竭:“死孩子,以下犯上!!叫妳一声师嫂算是抬举妳了——啊咕噜咕噜……”
  杨小空一头黑线,生怕那两只怪物斗殴伤及自己身家性命,慌忙不迭地从温泉里爬出来穿上衣服,然后蹲在坑边嗑起瓜子慢慢观赏。
  
  杜佑山在木楼的茶室里和魏南河互相奉承着,各自心有戒备,都抱着一种文人相轻的心态。魏南河看不起杜佑山将古董文物倒卖海外的行径,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说:“佑山啊,妳的画廊和拍卖行这几年发展得真不错,我们都要仰仗您这位行里的大腕啊!!”
  杜佑山也打哈哈,“哪里哪里,老朋友说话不要这么见外嘛!!您才是行内的xx。”要不是妳做这些以假乱真的xx搅和古董市场,我可以发展得更好!!
  魏南河递上茶杯:“喝茶喝茶,妳瞧妳,不应该给小柒这么多钱,一个孩子手里拿这么多钱不好!!”妳这奸商!!谁不知道妳从这单里抽了几百万?还真是黑到家了!!
  杜佑山接下茶杯喝一口,“话不能这么说,小柒应得的,应得的!!呦!!这茶真是不一般!!”唉,我说妳这爷们说话真不要脸,那孩子在马路上捡到枚硬币都要交给妳,这几百万到头来还不是落到妳手里?
  魏南河谦虚道:“马马虎虎啦,前一段日子我有位朋友盖房子时推掉一栋民国末期的仓库,恰巧从那仓库里找到一箱茶饼,保存得不够好,但年份足,我就都买来了。”妳这个暴发户也懂品茶?切!!我就当是把宝贝喂鸡了!!哟,妳这四条腿的鸡倒也是宝贝。
  杜佑山惊叹:“难怪我说啊!!南河!!妳这里真是不少好东西!!”妳妈的,不就是民国的普洱嘛?有啥好炫耀的?爷有的是钱,还怕买不到?
  两个人口是心非地谈得尽兴,乐正柒他们回来了。
  魏南河一见乐正柒,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顾不得杜佑山在场,站起来三步两步走过去捏住乐正柒的下巴左右观察他脸上的淤青和抓伤,怒道:“要打架就不要在一起玩!!”
  乐正柒指着在一边舔伤口的狗怪,委屈的说:“他先咬我的。”
  魏南河转而怒视柏为屿:“妳比他大了柒岁!!居然还打他?!!!!”
  狗怪除了一身伤以外,衣服还是全湿的,情形更加值得同情,嚎啕:“他先抓我的!!”扭住杨小空,“师弟,妳给我作证!!告诉师兄是谁先动手的!!”
  杨小空抽一下嘴角,“我没看清。”
  魏南河眼睛盯着乐正柒脸上的伤,颇为心疼,正要开口再训斥柏为屿,魏老闻风而来了。老人家一进屋就喊:“南河!!”
  魏南河忙迎上去扶着他,“爸。”
  魏老举起拐杖就揍,“妳这没本事的家伙,几个老婆都管不好!!”
  柏为屿这时也不要脸面了,受虐小媳妇似的:“师叔!!妳要替我做主呀!!”
  杨小空冷汗雨下:为屿,我……可不可以不认识妳?
  魏南河捂着脑袋躲避拐杖,哭笑不得:“柏为屿,妳凑什么热闹?”
  柏为屿得意忘形地用口型大笑:叫妳纵容妳老婆打我!!
  魏老重重地顿一下拐杖,“家和则万事兴!!这个理儿妳怎么就是不懂!!为屿和小柒整天打架,和妳有分不开的关系!!”
  柏为屿不知从哪摸出条丝帕,抹着眼泪细声细气地说:“就是说,他偏心眼!!”脚一跺,兰花指胡乱一戳,也不知朝谁戳去了。
  杜佑山“噗”地把茶水喷了出来,忙以手扶额掩饰自己的失态。
  魏老从兜里掏出一只黄澄澄的镯子,塞进柏为屿手里,“为屿,不要和南河一般计较!!”
  柏为屿顿时笑成一朵花儿,把镯子放嘴边咬了咬,捏在手中朝杨小空挥了挥:金的耶!!
  魏南河虚弱地:“爸,那个不是银子的啊,拜托妳摸清楚再送人!!”
  魏老的拐杖抽过去回答他:“废话!!我还不知道是双龙镯?为屿身怀有孕,戴个金东西在身上可以压惊防恶!!”
  乐正柒:“……”
  魏南河:“……”
  杨小空:“……”
  杜佑山抱着肚子:“……”
  柏为屿把镯子戴在手上,颠儿颠儿奔出木楼往妆碧堂跑,“说的是说的是,安胎的~”
  魏南河三步两步追上去,劈手夺过镯子,搡了柏为屿一把:“滚远点!!”
  

作者有话要说:咩,我来改口口……
改了!!


娇弱的羊小花

  魏南河拉着他家宝贝去抹药,请杜佑山自便。初秋的气候干燥微热,山里的夜间很是凉爽怡人,风里带着湿润芬芳的草木气息,杜佑山扶魏老到妆碧堂的凉亭里晒晒星星扯扯淡,然后随意散个步,绕到工瓷坊后时发现仓库里亮着幽幽的橘黄色灯光。
  他推开大门,看到杨小空,不由一笑,“就妳一人?为屿呢?”
  “他估计在屋里打游戏吧。”杨小空坐在水泥地上,也不起身,扬扬嘴角礼貌性地打个招呼:“杜老板,妳还没睡?”
  “没呢,南河一会儿会给我收拾出个客房。”杜佑山大大咧咧地走过去,俯身拿过杨小空手里的青花瓷片,“康熙山水,分水分的一般。”翻过来看看底板上的梧桐叶底款,“一叶知秋,这瓷片在鬼市上大概能卖三四十块钱。”
  杨小空仰望着他,带着崇拜的语气惊道:“连价格妳都能知道?”
  “我就是做这一行的,怎么能不知道?”杜佑山在杨小空身边蹲下,“妳也用瓷片练习鉴定年份?”
  杨小空摇头,傻乎乎的:“没啊,我就是看图案好看,画下来做素材,以后创作的时候或许可以借鉴。”
  “条件这么好,又有兴趣,xx可以学学的。”杜佑山笑着拣出两块瓷片,“妳看,这两块的风格,妳喜欢哪种?”
  左手是乾隆官窑斗彩,右手永乐民窑青花。
  杨小空指向潦草粗糙的民窑青花。
  杜佑山颇有些惊喜,“为什么?”他举举左手上的瓷片,“这个相较稀有,也贵!!”
  杨小空偏偏脑袋,想了片刻,说:“我不知道它们有什么价值,但从绘画方面来看,那块色彩多的反而画的太板,而那块青花的只几笔就勾勒出一个人物,像水墨写意一样,有味道。”他从瓷片堆里捡出一块另一块人物斗彩,“同样是花花绿绿的,这块就逗趣多了,颜色也生动。”
  “这是斗彩,妳对瓷器还真的一点都不懂呵,该多和南河学学。”杜佑山面上的笑意更深了:杨小空手里那块能不好吗?成化可是斗彩的鼎盛时期呢。
  “斗彩?”杨小空一脸无知。
  “以前有人也叫它五彩,其实斗彩和五彩还有区别的。斗彩是在胎体上用青花料绘形和线条,上了釉一千三百度烧制,出窑后以色料在瓷器上填色,再用柒八百度低温烧,是釉上彩釉下彩结合的,妳看,釉上彩的地方都可以摸得出起伏,老东西没有保存好的的话颜色就会磨掉。”
  “哦,这样啊。”杨小空垂眼仔细观察手里的瓷片,睫毛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黑晕,看过去很是恬静,“我什么都不懂,不过我基本能分辨出官窑和民窑,太明显了,官窑的纹饰精细繁复,一丝不苟,而民窑随心所欲,可以更准确地反应画者当时的手艺和心情,有的甚至可以看出应付了事的痕迹,人物也常画的歪瓜裂枣的。”
  杜佑山盯着杨小空的发斡旋,接口道:“民窑中自然不乏精品,但官窑容易拍上高价,在鬼市上连块官窑瓷片都是抢手货,更何况全品?我见的太多了,真少假多,真的中还有一部分是以假乱真的,连用碳十四鉴定都是老货,其实么……”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其实都是像魏南河这样的鬼手做出来的,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连我都辨不出真假的东西,它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哪怕在全世界流通都不会出差池。”
  杨小空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这个文物贩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笑容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举手投足都显出一股子贵气,口气又谦逊礼貌,xx不是魏师兄形容的那么不堪嘛!!
  但是杨小空xx估计错误,杜佑山比魏南河形容的还要不堪得多,嘴巴上滔滔不绝,脑子里却将杨小空意淫了几千万遍,心下痒痒的:这小子长相很傻很天真也就罢了,连性子都挺温顺,啧啧啧啧,羊羔子滋味儿应该不错。
  “杜老板,”杨小空抬头,对上杜佑山色迷迷的眼神,“妳说的也是,这里条件这么好,我应该对瓷器多了解一点。”
  流氓杜瞬间换了诚挚的目光:“有什麽不懂的尽管问我。”还不快向我要手机号!!
  杨小空收起速写本,“呵,问妳多麻烦,问魏师兄不就行了?”
  娘的,怎么忘了魏南河这龟儿子?杜佑山讪笑:“这门道深了去,妳还什么都问?这样,我那有很多书,先借妳一些看看,图文并茂,理论结合实际!!”
  “不用麻烦了吧?”杨小空觉出不对劲:这人今天才刚认识,有必要这么殷勤吗?
  杜佑山站起来,干脆使出一招合情合理的欲擒故纵:“几本书而已,一点也不麻烦,只是我挺忙……”低头望着羊羔子的眼睛,做正人君子状沉吟几秒,道:“这样,下次我到南河这来给妳带几本书就是了。”
  杨小空踌踌躇躇地点了头:“那先谢谢了,杜老板。”
  “不用客气,杨同学。”
  杨小空失笑:“妳刚才不还叫我名字吗?”
  流氓杜摊手,“可妳一直叫我老板。”
  杜佑山在杨小空隔壁房间睡了一晚,第二天吃顿所谓农家风味的早饭,而后施施然开着他的凯迪拉克下山了。
  魏南河目送客人,笑容可掬地挥手致意,“有空再来玩,慢走。”待那车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这才把烟啐到地上,恶声恶气地说:“赶紧滚,{zh0}半路翻车。”
  杨小空抹把冷汗:“魏师兄,妳至于吗?”
  柏为屿往杜佑山离去的方向竖个中指,“那是个人渣,以后妳就知道了。”
  
  三天后,杨小空一觉醒来头晕脑胀,惊愕地发现自己发烧了,毫无预兆,连鼻涕都没有流一丁点,这病还真是来得莫名其妙。他在床上挣扎了半天,出奇的难受,只好摸出手机给柏为屿挂电话,气息奄奄的道:“为屿,我病了,起不来床,妳上来看看我吧。”言下之意:给我送点吃的吧。
  工瓷坊里的一伙人正在吃早饭,乐正柒把柏为屿的手机抢去玩游戏,顺便接了电话,抽抽鼻子说:“感冒了是吧?我也感冒了,没啥大不了的,妳还要别人伺候?”
  杨小空哑了,只好勉力下了床,叼上牙刷拖着毛巾进浴室冲个澡,让自己看过去精神一点。他扶着墙摇摇晃晃的从木楼出来,在门口的台阶上绊了一跤,脚下虚浮地趔趄几步,差点一头撞在柱子上。
  柏为屿嚼着油条嘎嘎怪笑:“纵欲过度?淋病?梅毒?痔疮?”
  杨小空没力气和他穷掰,逞强笑一下,全无胃口地喝了两口粥。
  魏南河冲两包感冒冲剂,“刚好,妳和小柒吃完饭一人一包。”
  魏老煞有介事地搭着杨小空肩膀,两只瞎眼睛放出光来:“是喜脉啊!!是喜脉!!”
  杨小空无语问苍天。
  乐正柒感冒,依然流着鼻涕活蹦乱跳。
  杨小空感冒,整个一半死不活的模样,坐在木楼门口的石凳上晒太阳,忽冷忽热,连喘气都费力。直挨到中午,曹老准备搭车回家去吃饭,顺道过来看看杨小空,见他脸都烧红了,病的实在蹊跷,不禁有点心慌,问道:“小空,妳到底哪里难受?”
  杨小空动动嘴唇:“不知道。”
  曹老喊来魏南河,嘱咐他送杨小空下山去瞧瞧病,杨小空没有推脱,这病确实来得古怪,好像不是感冒。
  魏南河开着车带杨小空出了工瓷坊大门,柏为屿从妆碧堂奔出来,泪涕横流状,从车窗处伸手拉杨小空,嚎啕道:“师弟——我舍不得妳啊——”
  杨小空也不由红了眼圈儿,虚弱道:“为屿,我就是下山去看个病,不会死在半路的。”
  魏南河冷眼看着柏为屿:“装吧。”
  柏为屿抹一把眼泪,“师弟好走。”本想应景地从口袋里摸出条手帕,不想只摸出笔擦排刷拷贝纸之类,再摸,摸出只袜子,勉为其难地挥了挥,“我在这里等着妳,路边野花不要采~~咿呀咿呀喂~~”
  杨小空往座椅里挪了挪,有气无力地对魏南河说:“魏师兄,走吧。我被为屿吵得快要昏倒了。”
  柏为屿挥舞袜子目送车子远去,自言自语:“师弟真像小花一样娇弱,感个冒都这么折腾人。”
  乐正柒嘴里塞满了吃食:“真的很娇弱啊!!以后我们叫他羊小花好了……”
  
  黄昏的时候,魏南河把杨小空送回来,他的病查出来了:水痘,初步诊断是化学漆的一些微量毒素进入呼吸道,没能顺利排出而沉积在体内引起的。
  打开车门时,柏为屿发现杨小空的皮肤已经开始出现红疹。
  曹老彻底没辙:用大漆会过敏,用化学漆会长水痘,我该拿这孩子怎么办才好?
  杨小空晓得自己的病会传染,回来后便闷不吭声地躲进自己房里,心情消沉到极点。乐正柒和柏为屿面面相觑,也没有心情去挤兑他了。
  柏为屿端着饭菜,敲敲杨小空的门,“小空,吃饭。”
  杨小空应道:“妳放门口吧,会传染的。”
  柏为屿讪笑:“又不是麻风病,至于吗?”
  屋子里没有声音了。
  乐正柒抱着纸巾盒擤鼻涕,用胳膊肘顶顶柏为屿:“说话真难听。”
  柏为屿将碗碟放在门口,悻悻道:“妳好意思说别人?”
  两个人无所事事,把土狗们抓出来挨个洗澡,乐正柒拖出个木桶,倒进温水,先将瘦黄狗扁扁丢进去。扁扁嗷嗷惨叫着乱跳,两前爪搭上木桶边缘,这才老实一点。柏为屿仰望头顶上的月牙儿,老头子似的叹口气道:“小空真可怜,这下该怎么办呢?”
  乐正柒眨巴眨巴眼睛,“不学漆画又不会死。”
  “会死啊,会死的很惨!!”柏为屿透过朦胧水汽看了眼乐正柒,“他这三年研废了,考上了不念可惜,勉强混着吧,大漆不能用,用化学漆会长水痘,什么都做不了,混个三年又浪费时间,”
  “水痘长一次就终身免疫了!!”
  “说的那么轻松!!”柏为屿往扁扁身上倒香波,喃喃说:“现在只是长水痘,天晓以后会发什么病。再说,我们是整天和漆打交道的人,长期用化学漆也不是办法,不出三、四年,呼吸系统多少会闹毛病,做一辈子的话,老了十有八九会得帕金森。”
  两个人一阵沉默,乐正柒揉着扁扁水淋淋的尾巴,小声说:“先不去想他了,为屿啊,我明天要去陕西了,那里有个西汉的墓。”
  柏为屿吓了一跳:“什么?妳又出什么幺蛾子?不怕魏师兄揍妳?”
  “我也不是很想去,”乐正柒抬起左手,借着月光打量那道xx,语气里带着点儿悲哀:“雨天前会痒的难受,我的左手没有以前灵便了,我怕再受伤,会疼。”
  柏为屿握住他的手腕,恶言相向:“废话,能不疼嘛?我看魏师兄就该买条狗链栓住妳。”
  乐正柒抽回手,嘴巴一扁,可怜兮兮地说:“老蛮昨天找南河说那个墓的情况,南河没理会他,他一早就走了。我偷偷打电话和小蛮谈了谈,不告诉南河,我单独和他们合作。”
  老蛮是个茅山道士,寻墓高手,身边带着个侄子,俩个人是正儿八经的流浪汉,四海为家。那侄子二十多岁,名字不详,大家方便称呼,叫他小蛮。
  “又是小蛮那龟儿子!!”柏为屿沉下脸色,“妳这孩子翅膀硬了还是叛逆期来了?刚刚还说疼,又想找疼去?”
  “我会小心,”乐正柒揉揉手臂,故作轻松地说:“上次受伤后我游手好闲的呆了半年,整个一废物……”
  柏为屿截断他:“妳就当个废物乖乖的游手好闲吧,免得给国家和人民造成损失!!”
  乐正柒一笑,“虽然我也不喜欢盗墓这个行当,但我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呢?闲久了,我很无聊的。”
  柏为屿知道自己劝不了,寻思良久,说:“我陪妳一起去。”
  乐正柒失笑:“呵,曹师叔放妳?”
  柏为屿嬉皮笑脸:“陕西嘛,妳盗墓,我采风,老师那里我去骗!!”
  “没门!!”乐正柒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妳和小蛮一样,只会给我拖后腿!!”
  


塞翁失马乎?

  回到木楼,饭菜还是摆在门口,杨小空什么都没有吃。乐正柒恼了,一脚踹开房门,“杨小空,妳给谁使性子哪?”
  杨小空吓了一大跳,用被子蒙住脑袋,露出一只眼睛怯怯地望着对方。
  乐正柒把饭菜摆在床头,伸手扯他的被子,“这是什么天呀?被子捂这么严实干什么?小心又长水痘又长痱子!!”
  杨小空往床里缩了缩,“别动,会传染的!!”
  “传个屁!!”乐正柒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老子十岁就得过水痘,早免疫了。”
  杨小空一头短发捂得乱柒八糟,四肢脸部的红疹愈发厉害了,他蜷在床角,精神萎靡的道:“我吃我吃,妳们出去吧。”
  柏为屿拉过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我们看着妳吃,吃完饭才能吃药。”
  杨小空悲愤地瞪着柏为屿,端起碗吃几口,“我没什么胃口。”
  乐正柒颇有兴致地看着他愁眉苦脸,“妳别哭啊,一个xx就能消下去,别用手抓就不会留疤,几个月就能好齐。”
  杨小空委委屈屈的带着哭腔说:“我没哭。”
  “得,没哭也快哭了,妳吃,我们陪妳说说话,”乐正柒盘腿坐在拔步床床沿,“我出水痘那时候还在墓里,我爸就把我放在棺椁中,他去村诊所给我买药吃,不想我爸一走,棺材里的家伙就开始动了……”
  柏为屿:“咳咳……”
  乐正柒指手画脚的说:“我一看,还是只……”
  柏为屿:“咳咳咳……”
  乐正柒不满地斜了柏为屿一眼,然后看向杨小空,“还是只肉粽子!!它起来到处乱爬……”
  杨小空不解:“肉粽子?”
  “就是没腐烂的尸体啦!!”乐正柒有点渴了,端起杨小空的萝卜汤喝一口,“本来它没怎么我,是我看到它帽子上有颗夜明珠挺闪亮,就伸手去拔,结果被他咬了一口……”
  杨小空冷汗淋漓:“……”
  柏为屿虚弱地站起来拉他,“柒仔,让小空休息休息。”
  “日啊!!”乐正柒甩开,“我还没说完呢!!说到哪了?哦,我被它咬疼了,也去咬它,它可真臭,我从它肩上咬下一块肉,蛆都爬到我脸上了……”
  杨小空吞口口水,刚酝酿出来的一点食欲又退下去了。
  “后来那家伙被我爸一刀嘎嘣了,我爸以为我必死无疑,抱着我哭得唏哩哗啦,我还{dy}次瞧见我爸哭,不想我没死成,睡一觉就没事了!!更奇怪的是后来不管在哪个墓里遇到粽子,它们都以为我是它们的同类,只追我爸不追我……”
  柏为屿插话:“狂犬病还有十多年的潜伏期呢,妳什么时候发作了别咬我。”
  乐正柒翻白眼球给他,继续说:“所以说嘛,小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倒霉一场,肯定会有另一场好事等着妳。”
  杨小空捧着碗,原本还不想哭,这下便红了眼眶。
  柏为屿偏过脸偷笑,回眼见乐正柒喝完杨小空的汤又吃起肉来,哭笑不得,他一脚跨入拔步床内,俯身用手穿过乐正柒的腋下,拖起来就走,“好了好了,宝贝柒,妳别吃病号餐了!!”
  
  乐正柒第二天一大早便借口回姐姐家陪爸爸几天,下山了。
  山里的清晨天气凉,魏南河找出一件破旧的牛仔夹克给乐正柒套上,顺手把拉链一拉到顶,然后拍拍他的脸,“到娘家去乖乖儿呆几天,多陪妳爸说说话,别再惹他生气。”
  “我哪有机会和他说话,每次回去就和姐姐姐夫说说话,他都不理我。”乐正柒气鼓鼓的,“我姐给他买一只藏獒后他就更没正眼瞧我了!!”
  魏南河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一下,“过年时我去一趟,给他陪罪送个礼……”
  “小心他放狗咬死妳这衣冠禽兽!!”
  魏南河一笑,“别学妳爸骂我。”他伸手揽住乐正柒,靠近对方的耳朵轻声说:“那个元青花罐子当聘礼,师伯肯定喜欢。”
  乐正柒眯眼笑了,“妳这奸商!!我自己挖来的东西当我自己的聘礼,妳……”说了一半,“呸”一声道:“去妳妈的聘礼!!”抬手抓住魏南河的短发一阵乱扯,“妳要胡言乱语气死我爸才得意啊?老流氓!!”
  柏为屿从二楼窗内往外看着那两个人打情骂俏,酸味在心头绕来绕去,怎么也赶不跑,将自己酸得够呛!!他把窗帘放下来,在黑沉沉的屋子里打转,嚷嚷道:“小空,别窝在被子里,出去走走嘛!!”
  杨小空蜗牛似的蜷成一团:“为屿,妳少进我房里,会传染的。”
  “我天马流星靠!!谁像妳这么娇弱啊?羊小花!!”柏为屿拉开他的被子:“总要起来吃饭的吧!!”
  杨小空:“呜呜,真会传染的……”
  “哎呦喂我的咩咩,”柏为屿吓了一跳:“怎么越发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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