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上海世博这几个字恐怕是使用频率{zg}的吧。前阵子在西班牙时,好几位华侨朋友都计划近期要去上海看世博,近期及今后一个阶段,上海无疑是全球的热点地区。与上海世博关联的东西自筹备之前就紧锣密鼓进行了。在众多有关世博的画册中,我是看好由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出版的《上海:1842—2010,一座伟大城市的肖像》。
上海对于我这个南京人再熟悉不过了,中学时期,上海经常有南京看不到的国外美术展览,我们常常是坐夜班火车,凌晨抵达上海,下车直赴黄陂路上的上海美术馆,记得在上海看的{dy}个画展是《法国十九世纪农村风景画》展览,对其中那幅名为《垛草》的油画作品记忆犹新,画面上一对年轻的农民夫妇正在干完农活坐在庄稼地上休息,男主人早就累爬下而蒙头大睡,女主人则坐在地上喘息着。另外的像《收割后的报酬》等,我此次在法国奥赛美术馆再次见到非常的亲切。那时没钱,看完展览后直接奔赴火车站,坐下午的火车回南京,当时的票价{zpy}的仅一块五角,再后来五元,均为慢车,常常要坐上7、8个小时,留宿在上海是不现实的,尽管上海也有认识的朋友,但去了他们拥挤不堪三五代同堂的家之后,让你彻底打消在此住一宿的念头,吃饭更拘束,小碗小碟,让你只能半饱,所以,在上海,你几乎难见到胖子,住房拥挤加上吃不饱饭,能胖的起来吗?南京人与上海人自始至终合不来。因为,在上海人自我感觉良好,在他们眼里,除了上海人以外,其余的都是乡下人。南京人在他们眼里觉得很野蛮而不讲文明,南京人与上海人打起架来,上海人最怕南京人动三角刮刀,上海人总爱嚷嚷而不爱动手。
后来,火车及高速公路的发展很快。目前,从南京至上海的高速列车平均十分钟一趟,平均两个多小时即可抵达上海,不过,票价也上涨了好几十。今年五一,据讲又开通了城铁,仅一个多钟头就到达上海了。我始终觉得在咱中国,{wy}像个大城市的非上海莫属,这不仅是外滩那一溜西洋高楼在那里矗立着接受历史岁月的风风雨雨,还有就是上海那么多的工人阶级,钢铁厂、造船厂、纺织厂------。那时,上海所生产的结婚三大件均是由上海老大哥所制造的,三大件:即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是上海、海鸥牌的,自行车是{yj}、凤凰牌的,缝纫机是蜜蜂、蝴蝶牌的。那时的生活用品像:痱子粉、花露水什么的都是上海的好。上海在精神产品方面更是领全国之先,上海电影译制厂翻译重新配音的外国电影像《生死恋》、《追捕》、《叶塞尼亚》等影片,让我们记住了邱岳峰、童自荣、毕克和刘广宁和李梓,美术方面,上海人美出版的《美术资料》期刊和一批技法丛书也是我们必读的书籍,至于像陈逸飞、魏景山、夏葆元、俞晓夫、黄英浩等一大批画家是我们那时的偶像。对上海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公交车驾驶员与售票员,上海道路之复杂到今天也让我搞不明白,以至于让我不敢驾车去市里。我们年轻那时还没有私家车,一切行动均依赖于公共交通,上海城市道路之复杂密集就像蜘蛛网般复杂,公交车驾驶员水平之高{jd1}是上海师傅,他们高超的驾驭硕大的公交车在狭小的道路上快速穿梭{jd1}让你大为惊讶,常常见{jd1}要撞到走路的行人,但均让你虚惊一场。售票员也很牛,她们将座位让给乘客坐,自己则在拥挤不堪的人群里挤来挤去,每一个想侥幸想逃票者{jd1}逃脱不了她们的火眼金睛。在这方面,咱北京的公交车实在是够大爷的,售票员座位往往专辟一条通道让她们行走,而她们则爱理不理的坐在位置上打瞌睡,往往是让你自己主动向她买票,她根本懒得搭理你。对上海那时印象最深的是夏天恶臭的苏州河,那个臭呀,真的让你晕菜。还有就是自来水漂白粉味道特别的重,难怪上海人都爱用咖喱调料。不过,自来水的情况这几年改善了许多。去上海也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因为对它实在是太熟悉了。巧合的是,我父母及我在南京居住的街道恰好叫上海路,而上海的南京路则要比南京的上海路不知道要闻名多少倍了。印象中,据此路不远有中共一大会址,附近有时髦的新天地,那里美女如云,时尚人士总爱去那里扎堆,一听罐装可乐竟然要三十块。这也印证了那句老话:在上海,一切皆有可能。
有关上海的话题实在是太多太多,闲话扯远了,还是说说该画册吧,该画册由美籍华人摄影家刘香成和他老外夫人一起编辑的,刘香成是美联社最早来中国的摄影记者,他记录下了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各个历史时期的大事与小事传达给西方人,他的许多作品生动记录下那些特殊历史时期下的中国百姓的世态炎凉,许多画面是我们自己视而不见的,作为有心人他给记录了下来而成为了历史。他的摄影作品集《中国》由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出版获得很大成功,我还被邀请参加他新书的发布会并发了言,我与他曾经一同参加过在紫禁城举办的中外摄影家作品大展。他与他夫人受上海世博会之委托编辑了这本《上海1842—2010,一座伟大城市的肖像》的画册,从画册最初编辑及{zh1}完成,我都目睹了该画册的前前后后,作为该画册的策划是世界图书出版公司的年轻老总吴兴元也是我认识不长的朋友,他旺盛的精力与痴迷的工作态度让我自觉惭愧。那阵子,我正好帮他做一本有关《铁观音》的书,我们一同去福建他老家安溪时,他每天都在遥控指挥上海那本画册的工作,我常常见他一打手机就是好长时间,我真为他头部如此长接受通讯辐射而担忧。好在,在南京时,我在{dy}时间见到该画册的打样,就像我最初看到设计稿时我所预料的那样,该画册是目前所有反映上海百年历史题材画册中最为成功的,大量的图片都是我们不曾见到过的。当然,也有不少很牛的图片没能收入到该画册里这不能不是件遗憾的事,但总体而言该画册是成功的。在上海做xx仪式时,因我记错时间而未能赶上刘香成在外滩所搞的活动,但我在{dy}时间也拿到吴兴元给我送来的厚厚沉重的画册,我曾答应就该书能够写点什么的,无奈我外出欧洲一个月,加上对上海又是那么的熟悉,反而觉得实在难写出些什么新鲜的东西,不过,好在,该画册由上海才子作家余秋雨作序,加上刘香成夫妇的用心及一大帮朋友的支持帮助,该画册取得巨大的成功。
据讲,光德国奔驰公司就订购了几千册,我在想这难道与该书的封面及最末尾的图片有关吗?我十分欣赏该画册的封面,年代应为五十年代上海街头,梧桐树及西式风格的住房,一辆由中国人自主研发似乎拷贝苏联老大哥的微型轿车正行进在上海的马路上,车上坐着一家四口幸福的国人,场景里见不到目前现实中上海街头私家车拥堵的场面,街上行人也就三三两两,一切是那么的舒适与恬静,多么人性化的城市呀!{zh1}一幅的图片为两个估计为白领阶层的女子,她们正驾驶着一辆奔驰敞篷轿车在聊天着,在她们的正前方是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也许这就是当下和今后的上海吗?
上海,一切皆有可能!
刘香成与凯伦从美国xx作家赛珍珠的话中获得了灵感,这位写过《大地》在中国生活多年的女作家说过这样一句话:“要想懂得今天,就必须研究昨天。”手头这本沉重的画册就是这样一种研究的{jz},它通过一幅幅摄影图片展示了大上海170年的历史,从一种新的视野向我们解释是什么让上海如此的“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