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照片是xx视觉科学家Stephan Palmer在国际颜色大会上做关于“音乐、颜色和感情”的最新研究成果的特邀报告,这是一个关于“联觉”的现象。
各种感觉之间产生相互作用的心理现象,即对一种感官的刺激作用触发另一种感觉的现象,在心理学上被称为“联觉”现象。最常见的联觉是“色-听”联觉,即对色彩的感觉能引起相应的听觉,现代的“彩色音乐”就是这一原理的运用。
色觉又兼有温度感觉,例如,红、橙、黄色会使人感到温暖,所以这些颜色被称作暖色;蓝、青、绿色会使人感到寒冷,因此这些颜色被称作冷色。还有一种色觉称“光幻觉”,可伴有味、触、痛,嗅或温度觉。“语—色联觉”是指某些词汇引起的色觉。日常生活中,人们常说“甜蜜的声音”、“冰冷的脸色”等等,都是一种联觉现象。人们在绘画、建筑、环境布置、图案设计等活动中经常利用联觉现象以增强相应的效果;有些画家进行过联觉实验,比如用鲜明的色调对比引起一种非视觉的反应;联觉还被许多诗人用做一种创作手段。不妨想像一下,如果声音能用视觉感知,而味道能用听觉感知,那将是什么样的情景。你可能会看到带颜色的音符,品尝到甜的或咸的歌曲,触摸到粗糙的乐曲。这是幻想吗?不,xx不是。
近几年,人们通过正电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扫描(PET,PositronEmission Tomography)研究证实,人类大脑的每一个区域负责某种感觉成分,这就使得声音分属听觉区,而不是视觉或嗅觉区。但是,有时两种不同的区域发生融合,于是就会看见有颜色的音符,听见土豆的味道,并且在许多数字中能立刻辨别出一组相同的数字,因为这些数字可以从颜色上分辨出来。例如,把数字5看成红色,把12月看成黄色,这就是联觉现象。
要确定一种效果真的是来自于联觉,心理学家常采用一种简单的测验,称为「凸显」或「区隔」。如果把混杂在一起的数字拿给具有联觉的人看,好比可以把数字5看成红色、把数字2看成绿色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我们把一组数字2排列成三角形,如左图所示,如果联觉是种真正的感觉,那么我们的被试者将很容易「看」出一个三角形来,因为对他们来说,数字应该是有颜色的,就像右图那样。
进一步的实验倾向于这种解释:具联觉者所经历到的现象,是由于脑中配线发生错接所造成,脑科学家称之为「交错活化」。
由于联觉的作用,视觉、听觉、触觉、味觉以及嗅觉彼此打通,人的情态感知呈现出整体的认识,来自不同感官的信息融为一体。颜色好像有了温度,声音仿佛有了轻重,冷暖似乎有了远近,气味可能具有色泽。
从联觉者的角度重新审视我们的光环境设计,可以发现光环境提供的不仅仅是照明,其营造的场景和氛围可能还会对我们的心理产生更深层次的影响。舞台灯光、家居空间、商业设施,在不同的场合中欣赏与创造意境,都离不开联觉这一心理功能。拥有联觉能力的人可能将他们的特殊体验应用到创造性活动中,也有许多非联觉人尝试着创作看起来包含了联觉的艺术作品。这为我们人工光环境设计提供了一种思路——不同的艺术之间相互借鉴,触类旁通,用感官丰富光环境的表达,各种艺术从而能够和谐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