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德校长揭秘：

素质教育究竟需要多大空间

编者按

　在各种各样的场合，我们见过许多校长，他们说：“不是我们不想搞素质教育，实在是因为我们学校的条件太差了！”“条件差，底子薄”，这似乎成了许多校长拒绝素质教育的挡箭牌。而我们，也常常真的对他们产生了一些同情：“是啊，就他们那条件能维持就不错了，搞素质教育还真是为难他们了。”但记者的这一切想法都因为一次采访而彻底改变了。在山东省胶州市向阳小学，人均两三个课桌的土地面积，穷得叮当响的经济底子起初让记者有些“看不上眼”：这样的基础还能折腾出什么样？而在切切实实地走下来一圈后，记者震惊了，真真正正地体会了那句“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素质教育到底需要多大舞台？那不在于摆在我们面前的学校资金有多少，也不在于我们的校园面积有多大，而在于我们的心有多大，在于我们的创新精神有多强。这是一个校长教育创新的记录，更是一次素质教育到底需要多少条件的探索。

　　给你9亩地，却要你“承担”24个教学班、1800名在校学生和80名教职工，也就是说师生平均每个人只有两三个课桌的土地面积用来上课、学习、锻炼、吃饭、休息……

　　你办得到吗？有人说：“办得到！”而且他还要在这样的基础上办素质教育，办名校。

　　这个人叫韩珍德。而那个面积只有9亩的袖珍学校是山东省胶州市向阳小学。

　　“办得到”和办优质教育不是一句空话。许多参观过向阳小学的人，在见识了他们巧夺天工的校园设施——300多平方米的植物园、直观了解全世界的地球村、信息详尽的大中国展室、器材xx齐全的健身房等等之后，都有些目瞪口呆：“想不到在那么小的学校里原来可以容纳那么多的东西，而且这些设施即使在‘最富足’的小学校里也称得上少见和xx。”

　　学校的荣誉也够“镇”人。学校被山东省教科所列为“小学生创造力开发”重点课题实验基地，被全国合作教育委员会列为重点课题实验基地。最近两年来，学校老师撰写的教科研论文有86人次获国家、省、市级奖励。学校先后荣膺“山东省艺术教育示范学校”、“全国红旗大队”、“全国创造教育先进单位”、“全国青少年科普创新示范学校”等多项桂冠。

　　对于向阳小学这样的“奇迹”是怎么发生的，似乎有些复杂，不太好解释，于是有人简单地概括了一句话：“这学校被施了魔术，而魔术师就是向阳小学校长韩珍德。”

　　爱是智慧的源泉素质教育需要“有爱的人”

　　“韩珍德，1956年生。1974年作为民办教师参加工作，1982年考入胶州师范，1984年毕业分配至胶州市振华中学任教。1991年任胶州市常州路小学校长，1997年改任胶州市向阳小学校长。青岛市中小学德育工作先进个人，青岛市优秀教师，青岛市xx优秀校长；山东省少年儿童先进工作者，山东省优秀教师；教育部西部地区教育顾问，中国中小学素质教育专家委员。”

　　这样一份简历显然忽略了韩珍德从教经历的复杂性，因为韩珍德实在是一个充满了太多故事的人，他的教育生涯远不像许多人那样按部就班，通过一份简单的履历就可想象。

　　在关于韩珍德不可简单想象的故事中，有两件广为流传，而我们也可以从中对韩珍德有一个更形象的了解。

　　一件是他在常州路小学办防水涂料厂的事。

　　1992年夏季的{yt}，刚到常州路学校不久，正愁着学校经费困难的韩珍德，从《防水材料》杂志上看到了一个新型防水涂料的技术转让广告，他马上断定：“这个技术肯定有很好的市场前景，学校可以开办一个这样的厂子。”

　　他马上与厂方电话联系，但任凭他又缠又磨，厂方{zd1}7万元的技术转让费却怎么也不肯再降了。按说，这已经很优惠了，可就是7万，学校也拿不出啊。

　　技术还要买，钱却不能多花。韩珍德决定亲自到沈阳厂家一趟，面见经理，也许能够“再商量商量”。

　　上人家的门总不能不带点礼物，他去市场花几元钱买了两棵驰名中外的胶州大白菜，在一个塑料袋子里装了，怀里揣着东凑西挪的1万块钱，就乘上了北上沈阳的火车。

　　到了沈阳，韩珍德舍不得住店，歇也没歇就打听着直奔厂方负责人的家里。

　　人家一家人正要吃晚饭，一听韩珍德自报家门，就说：“你怎么跑到家里来了！”

　　韩珍德赶紧将两颗胶州大白菜送上，说：“我们学校穷啊，也没什么好送的，这胶州大白菜是胶州的特产，虽然不值钱，可是我们学校全体师生的一份心意。”

　　厂方负责人看了看黑瘦而又满脸疲惫的韩珍德，说：“我再给你降2万。5万，再也不能降了。”韩珍德想：“我怀里可只有1万，这还远着呢。”他又磨开了。厂方负责人说：“你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你去问问我们的技术转让费什么时候低过7万。让你2万还不行。”这回连搭理都不搭理他了。

　　韩珍德没了办法，颤抖着双手，将自己的两个裤腿卷起了。顷刻，肿得亮晶晶的两腿映入了厂方负责人一家的眼帘。韩珍德也动了情，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儿：“经理，我们学校真的是没有钱，可我们的学校却要发展啊。我买一张卧铺票的钱都舍不得花，由于来得急，座票都没有买上。这不，站了整整18个小时，连腿都站肿了。”

　　厂方负责人的女儿“哇”地一声哭了：“爸，你就把技术转让给他吧。”厂方负责人的眼圈也红了：“你带了多少钱？有多少算多少吧。我要向我们的职工讲你的艰苦创业精神，要他们向你学习！”

　　韩珍德又是站着回来的，腿肿得比去的时候还要粗。厂子办下来了，1万元技术成本，常州路小学{dy}年就从中营利18万元。凭着这些钱，在常州路小学6年，韩珍德投资100多万元扩建了教学楼，配备了实验室、大阅览室，成立了胶州中小学中的{dy}家管乐队，也{dy}家安装了闭路电视系统。常州路小学由此而一下成为胶州市{zh0}的小学之一。

　　韩珍德的第二个“xx”是向市长要钱。

　　韩珍德到向阳小学后，虽然几经努力，“利用了一切可能利用的空间”，但人均只有两三个课桌大的土地面积实在是太小了，他们必须向高处要空间，仅有一座教学办公楼的现状已经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发展，学校必须要盖新大楼！

　　要盖大楼，可经费究竟怎么办？韩珍德苦思冥想：“到处都需要建设，到处都需要资金，政府也头疼啊！但小平同志说得好，‘别的可以等，可以放慢点速度，教育不能’。怎样才能让领导理解我办教育的决心和苦心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韩珍德多方打听，得知市长有晨练的习惯，就早起床，探明他晨练的时间地点，和他一起晨练。开始不认识，韩珍德就一步步从自我介绍开始，说他的办学思想，学校发展的迫切要求，资金也一步步从50万、100万、200万到了250万元，见韩珍德还不满足，市长{zh1}急了：“老韩，你还有没有完啊！”韩珍德见市长是真急了，赶紧“刹车”，拿着那250万元的批条就不见了踪影——他一头扎进了新大楼的建造之中。从此，晨跑的道路上没了韩珍德的身影，而洒满晨曦的建筑工地上，却遍布了韩珍德的身影。

　　一直追踪报道韩珍德的山东教育社总编辑陶继新认为：韩珍德不是把自己的工作当成职业，也不仅仅把它当成事业，而是把它当成“志业”，一个人一旦把一件事当成“志业”的时候，它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文化投入和精神投入，这种投入使他{zd0}限度地调动了他的智慧。

　　安徽省铜陵市建设小学的杨清瑕校长和几个校长一起讨论韩珍德为什么会成为韩珍德，{zh1}他们也一致认为：韩珍德是由于爱才有了创新资源；有了爱，他才有了他的激情；有了爱，才有了他的无穷无尽的创造力。

　　钱不是等来靠来的素质教育的钱是经营来的

　　“在传统思想中，抓好教育、教学是校长的{wy}天职，搞经营是不务正业。然而，政府教育投入的短缺、社会对学校教育质量的高期待使我们校长常常处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境地。资金短缺，教师得不到培训的机会怎能促进教师的专业化发展？资金不足买不起先进教学设备，怎能使学生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

　　韩珍德如是说。他说他非常赞同《上海教育》杂志上一篇叫《校长，你准备好了吗？》的文章提出的观点：校长应会经营，具备一种企业家精神！

　　也许正是这种韩珍德从内心深处认可的“企业家精神”，使他在学校发展的过程中从来没有被资金束缚过手脚。许多资金短缺问题，因为“经营魔术”而迎刃而解。

　　1997年初到向阳小学，韩珍德决定在学校全面开展信息技术教育。但学校只有几台破旧过时的小电视，意欲真正“走向现代化”，设备更新当是首要之事。就是“现代化”的“初级阶段”，也不能少于七八台xx电视机。韩珍德想，TCL是中国电视机制造行业中{zd0}的企业，向其索要赞助也许能有一线生机。韩珍德立即起草了一份致深圳TCL老总李东生先生的信。信中他对TCL电视机制造业的发展前景进行了展望，同时，更淋漓尽致地写了向阳小学经济的困难、学生的优秀，以及他们急需电视的迫切心情。他认为，让TCL现在就伴随着学生成长的话，这一品牌就会定格在他们的心里，他们未来长大成才之后，将不单单是感谢TCL，还会宣传TCL，在更大范围内使用TCL。这种宣传上的提前投资，是具有前瞻性眼光的一种高级谋略。这封信当天用传真发往深圳，第二天便收到李东生先生的传真回复：“对于你们的要求我们毫无条件地答应。”

　　学校新大楼动工之日，韩珍德便为教师特意设计了一个健身房。可场所虽有，但数十万元的设备费用却无力筹措。{yt}，他在校园里转来转去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人们常说的“双赢”一词在他的脑子里一闪，旋即定格在与企业同办共用的方案上：由企业购买设备，学校提供地方，平时供教师健身之用，星期天和节假日让企业经营。

　　“六一”节在向阳小学不仅是儿童的节日，还是“家长看素质教育开放日”，不仅有丰富多彩的学生活动，而且家长也多参与其中。这{yt}，整个校园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引得不少市民争相观看。韩珍德在筹划快乐节日之时，也瞄准了蕴藏其中的商机。节前，他给有关企业一一打去电话，说是向阳小学的“六一”节将是孩子与家长的同乐之日，也是企业宣传自身的{zj0}时机，每一个活动项目都可由企业冠名。于是，“农行杯”拔河比赛，“人寿保险杯”劳动技能比赛，“供电杯”绘画比赛等等的大型字幅便飘扬在向阳小学的院内。

　　争取资金投入与寻求社会帮助是韩珍德的筹资之道，但他同时也在学校内部挖掘“钱”力。

　　学校的馒头没有任何添加剂，且由食堂师傅手工制作，吃起来既富韧性又香美可口。春节前，物美价廉的馒头成了老师们的“抢手货”。韩珍德看到后，灵机一动。他找到餐厅的师傅了解情况，得知如果工人每天中午加班蒸馒头，春节之前可以做出2000箱。除去给予他们每人的加班费之外，投入市场即可轻取上万元。

　　不少家长建议学校给孩子们提供一个午休的地方。韩珍德想到了小巧玲珑的火车卧铺，如果建成如卧铺般的午休小房，将不会花费太多的资金。思路一出，韩珍德立即与建筑专家联系。只用了7万元，一个能容纳480名学生的午休之地就诞生了。小小房间，虽然只有2米之高，可别有情趣的设计，双人小床的搭建，加上内设中央空调，采光通风俱佳，让人走进之后，顿感温馨异常。每天只需2元钱，即可享受午休的幸福。学生家长看了如此富有情调的午休小屋，争相将孩子送住其中。开学不到一周，所有床位均已住满，后来申请入住的家长也只能“徒有羡鱼情”了。xx一项，一年就为学校增加了18万元的收入。

　　向阳小学会计张金铭说：“在韩珍德到向阳小学的8年间，除新建大楼外，学校建设一项就投入了300多万元，而教师的福利也在全市遥遥{lx1}。向阳小学从没有因为投入不足而影响自身的飞速发展。”

　　校园空间小素质教育空间不能小

　　小毕竟就是小，向阳小学这所镇办学校，在人均占地3.7平方米的土地上，如何拓展发展的空间？韩珍德又玩起了他令人眼花缭乱的魔术手法：他提出了“IC效应”的创新理念。“IC”是英文IntegraitedCircuit(集成)的缩写，“IC效应”就是说要在仅有的空间承载{zd0}的容量，运转{zg}的效率。

　　“向阳百科”是“IC工程”的经典之作，它将校史资料、教育法规、治校方略及教育成果等内容高度浓缩于72块展牌上，又巧妙地安装在72条斜置轨道上，插放在不足6米宽的一面墙壁里。一块块展牌犹如一本本大书，“书脊”依次排开，一目了然，欲寻什么内容，轻轻一拉，整块1.2平方米的展牌赫然入目。

　　为扩大孩子们的视野，用优秀的民族文化陶冶孩子的心灵，“IC效应”又体现在集知识性、趣味性、创造性，融爱国主义教育、图书阅览、研究性学习、电子图书馆为一体的“大中国”展室中。所有材料都是学生利用暑期搜集、整理的，“大中国”展室以恢弘博大的民族精神为主线，分门别类介绍了中国行政、军事、科技、文化、民俗等100多种知识，孩子们在这里了解了历史和文化的传承，感受了中国之大之美。大中国展室的小凳子也非常有特色，可以说一凳多用，这是韩珍德根据低、中、高三个层次学生的身高差异而专门设计的。学生阅读的时候，可以坐在上面记写读书笔记，摘抄好词好句，也可以根据身高的不同，选择其中的一个层面当做小桌子。

　　2003年，在非典期间，上级要求学生讲卫生、勤洗手。过了一个xx，星期一师生来了以后，就发现厕所旁边有一根长10米的铁管，打了20多个孔。原来这就是韩珍德发明的简易水龙头。

　　韩珍德最为人称道的创意是：2004年夏，当学校新建南教学楼时，经过缜密的思考，在二楼平台上，经过加固、防渗、强化处理，开辟了300平方米的空中植物园。它成了学生认识、实践、创造的新天地。园内以种植蔬菜、花卉为主，分为土壤栽培、基质栽培、花卉育苗、无土栽培和食用菌培植等五个实验区。每日课余时间，学生们便兴致盎然地入园从事园艺活动，精心侍弄他们的“小菜园”。在这里，他们不仅认识了各种作物的区别，还掌握了植物的生长特点。尤其是，在这里，学生们通过亲手劳作，体验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正含义，增强了“不浪费一粒米”的勤俭节约的意识，还培养了热爱劳动的思想。最让人惊奇的是，由于师生在实验田中培植的芽菜与蘑菇都不使用农药和化肥，因而变成了人们喜爱的绿色无公害蔬菜，竟然吸引许多家长、单位伙房前来购买，成了学校新的创收点。

　　在向阳小学，每一个设计、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空间都渗透着“IC效应”魔术处理过的痕迹。在学校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风景这边独好”的创新亮点：消防通道的水泥墙，经过精心设计，贴上瓷砖，成了学生可以信手涂鸦的画墙；走廊暖气片上方建成200多米长的搁板，展示学生的配画文、手抄报和钢笔字；在操场一角砌成浅浅的水池，底部设计上世界地图，让学生搞航模比赛，几年下来，世界各国的版图就会被学生牢记；《千句文》制成圆筒样式，安放在和孩子等高的树干上，让孩子时时感受中国的传统文化……

　　吃不吃辣都有讲究素质教育渗透在每一个细节

　　韩珍德在校园管理和文化上也是匠心独运，为人所称道。

　　可以说，一般学校所有的校园文化建设“常规武器”，向阳小学都有，而向阳小学所有的，别人就很少有了，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下雨天，走在胶州市的街道上，人们会看到一道独特的风景：向阳小学的师生每人手中都有一把花折伞。绿色的底子，充盈着生命的希望，“向阳少年，{lx1}一步”，八个红色大字格外醒目。韩珍德精心设计为师生每人提供一把花折伞，别具匠心地将校园文化理念镌刻在这一把把花折伞上，使学校文化的精髓伴随师生的脚步由校内延伸到整个社会。

　　在韩珍德的设计下，学校推出了“人人获奖工程”。除了评选三好学生、优秀队员外，还奖励各类特长生以及先进个人。如“{zj0}辩手”、“小画家”、“小巧手”、“小作家”、“卫生小明星”、“助人为乐好队员”等。让学生在感动别人的同时感动自己：每个学生都找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并将这个闪光点发扬光大。

　　留园，那是每届毕业生都为学校留下一份纪念品、留下一片真情的地方。多少年以后，他们回到母校都能够找到当年自己的足迹。

　　为实施学生评价而在全国实施推广的成长档案袋，老师们平时操作起来比较麻烦。于是学校又多了一处风景———小脚印室：每个班就是花儿一朵，24个班把小脚印室装点成美丽的莲花图。学生可以随时把自己得意的作品、成绩加入自己的档案夹。

　　学校在每年四月份都进行书香校园大集。韩珍德想到学生手中看完的书太多，放在家里有点可惜。倒不如让学生把自己家看完的书，按自愿的原则，算出价格，卖给班级，也可以卖给其他同学，同学们可以讨价还价，随意地买适合自己的书，让同学们手中闲置的书流动起来。

　　走进餐厅，看不到让学生排好队、讲秩序的警示语言，而是一幅幅温馨的图片，其中有一幅是九只小鸟自觉地排成整齐的队伍，意在告诉孩子们打饭时要自觉主动地排队。

　　曾经有学生家长找他反映，学校食堂的菜里放了辣椒，孩子在家不吃辣，能否在伙食上给予照顾。他对家长说：“一个不吃辣的人，大半个中国都不能去，你希望你的孩子是这样的人吗？吃辣不是受罪而是享受。你把孩子放到学校，你应该信任我，孩子吃不吃辣是我的事，你不培养孩子吃辣是剥夺了孩子享受美味和美好生活的权利。”

　　每逢星期天，韩珍德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是到书店里呆一个小时。一方面自己买书，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看一看今天向阳小学来了多少学生，是哪几个班的，买了什么书。星期一他就对这些学生进行口头表扬鼓励。因此，在向阳小学的孩子们的心目中，去书店买书、看书，已经在他们小小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自觉的意识。业余时间，孩子们读书学习的人最多。他们广泛涉猎，知识面在不断地开阔，文化品位也随着不断地提高。

　　每个毕业生毕业以后，韩珍德都会做一个金色的卡片给他，在上面写上他的电话号码和祝福，并且为孩子们订好返校日，等他们上了中学，到了返校日孩子们都会回来。学校会请他们吃顿饭，让他们说说他们出去以后的教育信息——韩珍德在向孩子们学习！

　　在一般学校的教导处，墙上挂着的教导处主任职责都是一些条条框框，一二三四五该干什么，可是韩珍德就不，教导处主任职责写的是：上对校长负责，下对师生负责，该干的不推诿，不该干的不越权，把领导们没想到的想出来，把老师没看到的点出来，把学生没做到的说出来。

　　一位小学校长说：“走进向阳小学，就是走进了一个浓缩的素质教育大天地。”在向阳小学，每一个设施，每一个细节无不渗透着精心实施素质教育的智慧。(本文陶继新先生多有贡献，在此致谢)

专家看法　创新是校长实施素质教育的魔术　陈显青

　　创新，无疑是我们当前使用频率{zg}的词汇之一，创新是我们民族兴旺发达xx枯竭的动力，是党中央向我们发出的具有历史意义的号召。要有创新的想法，这本身就是很不容易的，但是要实践就更不容易，向阳小学走的是名副其实的内涵式发展的创新之路，韩珍德校长的创新实践应当说带给我们很多值得深思的启示。

　　一、校长要主动作为，在谋划学校的发展上创新

　　韩珍德校长最值得我们xx和敬佩的是他工作的主动性，他已经把谋划学校的发展作为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一种行为习惯。不是谁给他定出了一个什么指标，为他作了一个规划，让他去实践，替他描绘好一个发展的远景让他朝着那个景观去努力。他谋划学校的发展xx是一种自觉的行为，是真正的“不需扬鞭自奋蹄”，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创新。我觉得他不仅是在用自己的智慧经营学校，而且是在用心来经营学校。我跟韩校长有过几次接触，他也在享受着事业，享受着艰苦奋斗之后看到自己成果的时候那种无限的乐趣，而这个乐趣只有经过艰苦奋斗的人才能够体验到。学校里“向阳大百科”、“大中国展室”、“空中植物园”等，这都是他主动作为的结果。

　　如果韩珍德校长也像有的校长那样，一味地等、靠、要，向阳小学的师生恐怕至今也难有一间像样的活动室。校长的工作决不能满足于现状，因为满足现状将使老师们丧失工作激情，得过且过，将使学生失去许多本该充分张扬的个性。

　　二、校长要有超前意识，在办学理念上创新

　　我们经常说，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思想有多大，我们的舞台和天地就有多大。实施素质教育是我们教育发展的主流，是国家的教育方针。而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培养，又是素质教育的两个重点。韩珍德校长对此有超前的意识和深刻的理解。实施人人获奖工程，1600个学生里面就有1400个获奖，他设立的小脚印档案，千方百计地为每一个学生寻找闪光点，激励、关心着每一个学生，这就是我们的素质教育。韩校长在德育上讲时效，教学生怎么做人。向阳小学有块展牌，叫做“世上不字知多少”，按照拼音顺序排列，有上千个词。我马上就想，这不就是我们正在实施的社会主义荣辱观教育吗？

　　关于超前意识，常州路小学的七个{dy}：{dy}个管乐队，{dy}个举办家长学校，{dy}个有微机室，{dy}个有闭路电视等等。这些是韩珍德校长1991年到常州路小学去做的，到现在十几年了，这些想法，发展艺术教育、抓家庭教育、抓电化教育，这都是我们当前的重点啊，韩校长在1991年就开始着手在抓了。意识有多超前？坚持到现在，学校发展得就非常好了。韩珍德的教育理念是超前的，他的这种理念，指引着向阳小学始终行驶在素质教育的航道里，培养学生的创造精神和实践精神是他们的{zj2}追求。“向阳小学，步步{lx1}”，是向阳小学教育理念高度的概括。

　　三、校长要努力打造学校特色，在办学实践上创新

　　学习一些先进的教育理念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把学来的理念在实践中加以创新，创造出令人瞩目的成绩。韩珍德校长在创新实践上确有实招，他不仅能够把新的理念结合自己学校的实际加以创造性地运用，还能推陈出新，从人们熟视无睹的事物里翻出新花样，进而打造出别具一格的学校色彩来。IC效用应该是适用其时代产物，小体积大容量，在人们的视域里它是计算机化一体制，而韩珍德校长却把它纳入到自己的教育管理的理念里。在向阳小学，我们处处看到了韩校长的智慧，处处感受得到韩校长创新金点子的成果。他在实践这方面的知识和能力非常突出，再加上他充满激情的敏锐的思考，所以能触类旁通，不断有新的创意，使向阳小学这个袖珍式学校为近两千名学生的成长拓展了一个广阔的天地，这是学校的一个很大的特色。另外，学校确立“以美育人，育美的人”这样一个办学的特色，韩校长从人们每日必经的走廊、洗手间、厕所、暖气片开拓出阅览室、艺术展牌、三字经、百家姓等，学校里每一个区域都有浓郁的美育的情调，开展了一系列课内课外活动激发学生的兴趣，使学生掌握创造美的能力。当我们的校长强调空间限制学校发展，阻碍教师进行素质教育教学实践，我们应该想想向阳小学，想想韩珍德校长，能把走廊用起来，把卫生间改造成阅览室。我们说发展的空间是可以在创新实践中创造的，有特色才有竞争力。(作者系国家督学、青岛市教育学会会长)

　　《中国教育报》2006年5月31日第3版

（责任编辑　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