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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 [原创 2010-05-23 22:06:18]   












 

   这是一组网上的图片,或许因为在这里生活过的原因,所以在看到这些图片的时候,心中不禁倍感亲切,不由得会勾起如丝的思绪,回忆起那段如烟的往事。

   那应该是86年到88年的事情,至今二十多年过去了。迄今,我仍然清楚的记得,当时只有15岁的我,身上只装着九毛钱,从郊区密云来到市区,开始了我的寻梦之旅。坐长途车用了8毛,坐地铁用了一毛,当我到了目的地的时候,身上已是分文皆无。一个善良的乡亲收容了我,自此,我在院子里开始了长达三年的生活,应该说,这三年是我童年中最美好的时光。在这里有很多前辈曾经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帮助,教我如何的做人做事,他们对我的一生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在这里,我认识很多的朋友,我们这些年龄相仿孩子们在这个院子里一起打群架,逮蝈蝈,泡女孩,从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时至今日,当初那些无忧无虑的孩子们都已经步入中年,各奔东西了。现在偶尔的聚聚,由于现在都成家了,每个人都在为生活而奔波,也就没有了那时候的亲密了。只是在我的内心深处,依旧保持着当初的那份纯真。

   这个院子位于北京西城区车公庄大街六号,主要由五栋苏式的大楼组成。它们分别是主楼、1、2、3、4号搂组成。印象最深的是每当到了夏天的时候,大楼外面都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一种植物),这些调皮的精灵总是不知疲倦撒了花儿的向上爬,一直爬到了楼顶,不但遮挡了大楼的玻璃,也遮挡了炙热的阳光。就是在炎炎的夏日里,大楼里也是一片阴凉,从来没有燥热的感觉。院子很大,里面的单位也很多。当时的北京市委党校、市委团校、北京社科院、《学习与研究》杂志社等很多单位都挤在这一个院子里。尽管是这样,但是没有拥挤的感觉。在院子的南面,埋葬着把西学传入中国的{dy}人,意大利的传教士利玛窦,利玛窦墓地的西边是山字搂,正对面是口字搂和马尾沟教堂。而东边就是大礼堂了。

   由于住房比较紧张,我就像候鸟似的搬过好几个地方。四号楼、山字搂和教堂我都住过。印象最深的,当属住教堂了。口字搂的院子里是幼儿园,院子里种满了柿子树。每当到了秋天,树上都长满了红彤彤的柿子,秋风一吹,煞是好看。而幼儿园的里边就是教堂了。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每当我一推开门,总能看到那些可爱的孩子们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心情也不由得为之开朗。北京马尾沟教堂修建于1903年,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记得教堂很高,地方也很大,当我住在那里的时候,总感觉空荡荡的。每天到了晚上,我的脑子里总是在想,这里为什么会有这座教堂,这教堂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故事呢。直到长大以后才明白,这座教堂是清末的义和团运动失败以后,清政府根据《辛丑条约》的约定,斥资白银万余两而兴建的,用来赔偿在义和团运动中利玛窦墓地被毁坏的损失。

   利玛窦墓地就在口字搂的对面,里面埋葬着包括利玛窦、汤若望、南怀仁、郎世宁等自明万历年间以来的60多位传教士。墓地的后面有一个小亭子,就是图片中的亭子。每天到了晚上,我自己的时候都会在亭子里静静的读书,和朋友一起的时候就会在那里弹吉他或者是侃大山。亭子的东面是开水房,所以经常会有年轻的女学生拎着暖壶去那里打开水,每当路过亭子的时候,那些坏孩子们总是朝着她们吹口号,弄得女学生非常得不好意思,见到我们总是低着头,脸上绯红,飞快的从我们身边经过,看到她们这个样子,那些坏孩子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爆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到了夏天的晚上,我们一大帮人打着手电筒,手里拎着蝈蝈笼,在旁边的草地上逮蝈蝈,逮到以后,小心翼翼把蝈蝈放进笼子里,看谁的蝈蝈的叫的欢。赢了的总是扬眉吐气,输了的总是蔫头耷拉脑的。那时候是有赌注的,谁输了就要跳墙去墓地里转一圈,结果真有看到异象的,给吓得够呛。看到他给吓坏的样子,我们大家哈哈直笑,为了安慰他,十几个孩子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墓地的墙边集体撒尿,以示对他的安慰。

   墓地的斜对面是食堂,每天早上,我总是拎着饭盒去食堂吃饭,两毛钱的炸馒头片,一毛钱的米粥,在夹上五分钱的咸菜。看到食堂卖饭的小女孩,我通常会跟她们飞个飞眼,这样给的饭菜会多一些。午饭通常是一个炒菜四两米饭,晚上通常都是花卷和稀粥。有很多的孩子父母都比较忙,于是他们通常也会是在食堂里吃。于是,食堂也成了我们聚会的地方,大家通常会围在一个大桌子旁,讲着各种各样的奇闻趣事和晚上有什么好的节目。有一次,我们在半夜的时候把食堂的玻璃都给砸了,展览路派出所的xx直找我们,还好我们这群孩子中的有的父母是领导,出面把这件事给摆平了,不过那时候真把我们吓得够呛,都不敢在院里住了。直到平息以后才敢回来。

   小时候比较调皮,比较好斗,经常跟保卫科的人打架。而且一打就是几十人,记得一个跟我不错的朋友,在一次打群架的时候被保卫科的人用武装带差点把眼睛给打瞎了。俗话说不打不成交,慢慢得我们就打成朋友了,每次见面的时候过去拍拍肩膀递棵烟什么的,称兄道弟的,到了后来,我们的枪口一致对外,当有别的大院的孩子来我们的院子里捣乱的时候,我们也就成了保卫这个院子里的骨干力量。

   那时候学习的氛围还是比较浓烈的,由于我住在社科院资料室的隔壁,能接触到很多外面见不到的书。于是,每天晚上,我们一大群孩子总是聚集在亭子里谈哲学,什么萨特尼采和费尔巴哈柏拉图等一个都不放过,时不时的还要捎上黑格尔弗洛伊德和马洛斯。那时候讲究谈文学,谈人性,什么政治经济学和新技术革命什么都会展开激烈的辩论,弄得一个个都跟逗架的公鸡似的,弄得脸红脖子粗。今天细细的回想起来,我的思想在那时候已经开始了进入萌芽状态,今天我的思维和那时候的辩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炒累了,总要找个节目,那时候的大礼堂里经常有舞会,院子里的单位比较多,舞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领导,有学者,也有学生,而我们这群孩子一个个的穿着绿色的军匹,嘴里斜叼着烟,不时的对那些女学生飞着媚眼,就是跟她们跳舞的时候也是一边跳着舞,一边山南海北云山雾罩的狂喷一顿,貌似自己有多么的渊博,经常把那些女学生们弄得哭笑不得。

   就在那时候,我得到了很多热心人的帮助。当他们看我这么小的年纪就不读书了,很为我惋惜,于是鼓励我自学,还教我怎么做事,怎么做人,怎样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道德观,这些让我受益匪浅。更有意思的是,这些人中有的人在以后我结婚的时候成了我的证婚人,每当到了年节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总要去看看那些前辈。当初我才十几岁,他们正当壮年,而今我都快步入中年了,他们也老了。在一起的时候,老爷子老太太们总要唏嘘几句:这岁月不饶人啊。

  如今,我经常会想起那段日子,只是那个院子现在也有了很多的变化。团校搬走了,社科院也搬走了,杂志社也搬走了,院子里也开始变得喧闹了,很多东西都物是人非了。当初帮助过我的人有的已经不在了,有的也老了,而那时候的玩伴们有的去了化工厂,有的开出租,也有搞太阳能的,大家都各奔东西了。偶尔的聚聚,再也找不到原来的亲切和感觉了。而我住的教堂,现在也变成了{gjj}的保护文物了。

   只是在夜深人净的时候,我还会想到那段快乐的时光,怀念那段难忘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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