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大家都醉得不行了。小田也有点醉了,我搀着她。几个男人也几乎扭成一团。
到客房部,邓局预订了六间房,说是一人一间。我坚持要和小田住一个屋。我说,她醉了,需要人照顾。其实,我对一个人住不放心。看我态度坚决,邓局没有再坚持。
开门的时候,瘦高个借机要往我们房间冲,我堵在门口,一边扶着小田,她另一手搭在门框上,用朦胧的眼看着我,也跟着附和,“你......回自己的房间。”我们转身关上了门,我赶紧把链条锁扣也搭上。
我刚把小田扶到其中的一张床上躺下,房间内的电话响了。
小田迷迷糊糊地说,“你接一下。”
我拿起话筒,“喂。”
没有声音。
小田问,“谁呀。”
“不知道,没人讲话。可能大错了。”我说。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宾馆提供xx服务的。听你是个女的,就挂了。”
“为什么呀?”我没反应过来。
“你不会真这么笨吧。上门服务,你以为是什么正规xx?”小田的声音越来越轻。
我看她大概睡着了,拉了床被子给她盖上,便去卫生间刷牙,然后洗了个澡,也睡了。
半夜有什么动静,我一下醒过来。我一向睡得不沉,何况是在陌生的地方。
屋子里没点灯。窗帘是拉上的,但中间还有条缝没合拢。窗外惨白的一片,透过缝隙,有竹影在晃动。我看了下手机屏幕,才二点钟。今夜的月亮一定很圆。
隔壁又有什么声音传过来,好象什么人肚子痛发出的xx声。
我转过身看小田的床铺。惊了一下:床上没人。
我赶紧爬起来,光着脚,走到卫生间门口:里面也没人。
我凑到房门的猫眼里往外看:过道还亮着灯,但空荡荡的。我想起以前看的鬼故事,担心有什么影子突然从过道经过。所以赶紧不看了。
我当然不敢冒险出去找,也没有小田的电话号码。心想算了,谁知道她在干什么?
房门的反锁链扣垂下来。我把它重新挂上去。我开了床头灯,发现临睡前搁在床头柜上的门卡不在。
隔壁又传来声音。比上次更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奇地把耳朵贴在墙壁上。一下子脸红了,很清楚的声音,分明是男女之间的事,床头靠板正顶在我这面的墙壁上,发出剧烈的硌吱声,弹簧床振动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发出未经克制的声音,有点象小田的声音。
我赶紧回到床上,象偷了人家什么东西。
我挣着眼睛,再也睡不着了。反正小田回来也进不了门,我得等她。
凌晨六点的时候,有人开门。推门的时候,被门背后的锁链带住了。
我赶紧下床,捏手捏脚地到了门口,轻轻问了声,“谁?”
“是我。”小田的声音。
我推上门,解开了锁扣。小田走了进来,“我还奇怪门怎么锁上了呢。你怎么这么早醒了?”
我再次锁上门,挂上锁链,回到床上。有一会没说话。
小田也从另一面爬到自己床上,她穿着酒店提供的白色睡衣就出去了。这会她拉了被子盖到腰上,转身从床头柜上烟盒里抽了根香烟出来,叼在嘴角。又拿起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把香烟夹在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