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语: 在第二部中,根据部分读者和一些编辑的要求,更加加深了故事的内涵,同时也增加了感情戏份,因此也许在故事节奏上没有{dy}部那么步步惊心,但是对人物个性的塑造却比{dy}部完善了许多。 今年是2006年,也是我构思这部小说以来的第7个年头,我会尽快争取在今年之内完成第二部《不死轮回》和第三部《重返禁地》的创作,只要我的身体还允许的话。 由于长时间研究死亡与恐惧的根源,研究心理学和精神病学,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小说寻找理论素材,我也因此得了焦虑症和思维强迫症,并引起神经衰弱,夜里经常xx。在创作上不能像以前那样直接用电脑输入,在计算机面前一坐久就会发作,严重的时候要去医院输氧。因此,我晚上的时间都用来进行适当的锻炼,而没有办法写作,让大家久等,实在是过意不去了。 {zh1},我还是深深地感谢热心的读者,谢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 那缠着我脖子的麻花辫越收越紧,耳畔传来了南宫小雪刺耳的笑声。 我的左手死死抓住缠在我脖子上的麻花辫,右手挣扎着去掏那系在皮带上的钥匙环。在这关键的时刻,我猛然想起了钥匙环上栓着的那把小水果刀。 我奋力地取下钥匙环,拉开那把水果刀,抬起右手朝着面前的那个南宫小雪的项上用力一拉。立时,那刺耳的笑声嘎然而止,眼前的南宫小雪满脸惊疑地瞪着我。接着我听到一串犹如毒蛇吐信所发出的“咝咝”声,而南宫小雪则慢慢地低下了头,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我的视线跟着她的目光转到了她的脖子,只见一道血雾正从她的脖子上喷涌而出,劲部的皮肤上很快闪现出一道红色的圆环。 “唰”的一声,那四条缠在我脖子上的麻花辫一下收了回去,我回头看了看身后,另一个南宫小雪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扑嗵”一声,那个被我割开喉咙的南宫小雪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我没有因为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而惊恐,当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起,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这里。我快速地向着房门冲了过去。 但是就在我即将跨出这间屋子的时候,门却突然“砰”地一下自己关了起来,我重重地撞在门板上,巨大的反弹力让我跌倒在地上。 我定了定神,艰难地撑着地板坐了起来。地板上不知是什么东西,黏糊糊的。我伸开手一看,只见满手都是鲜血。 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了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我回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南宫小雪,她的双眼呆呆地望着屋顶,双手捂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喘息声,整个身体伴随这声音不停地抽搐着。血,顺着她的脖子流淌了一地。 “吱呀”一声,那扇自己关上的房门又莫名其妙地自己慢慢地打开,一道昏暗的绿光从门外透了进来,那条漆黑的走廊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楼下看门的老太婆的房间。那个诡异的老太婆正坐在我的正前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而她那两只手依旧在不停地打着毛线。 一道红光从身后的窗户外射了进来,外面突然响起了熟悉的警笛声。 我惊恐地望着周围的一切,闪烁的警灯,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着的已经奄奄一息的南宫小雪,坐在门外那间亮着幽灵般绿光的房间里的老太婆。老太婆脸上的笑意更浓,那表情简直就像要高声欢呼一样。 天哪,这一切似乎是早就被安排好的,而我却傻呼呼地钻进了这早已布好的圈套。是的,是早就布置好的圈套,你看南宫小雪那具尸体的面部,正展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周围的一切开始在我的眼前急速旋转起来,一阵强烈地晕眩让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手机的铃声正在我的耳旁响个不停。我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才发现我依然还在我自己的房间里,依然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原来昨晚我竟不知不觉地靠在这椅子上睡着了。 我伸手抓过了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接通了讯号,放到耳边,里面传来了莫辉的声音:“陈队,我已经回来了,刚下飞机。有个好消息,我查到刘四喜的住所了。” 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我看了墙上的挂钟,清晨六点十五分,于是对着手机里说道:“你辛苦了,先回去睡一会吧,十一点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挂上了电话,我一头靠在椅子上,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地回顾起那个可怕的梦来。 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这个梦是否预示着什么?或许预示着郁兰将会给我带来毁灭性的灾难。那个老太婆又是什么人?怎么总觉得她那么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样。 我不知为什么自己如今会变得这么迷信起来,虽然在回顾昨晚那场可怕的噩梦的过程中我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这一切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梦而已,但是最终我还是坚信它一定是在向我预示着什么可怕的征兆。 郁兰,难道她与南宫小雪之间有什么关系?是的,在我的心底一直存在着这个疑问,自从那名保安向我叙述了有关郁兰曾经与那个出现在“镜湖山庄”里的女幽灵有过来往之后,它就如同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 我一直不愿去做那个假设,将这个已是别人未婚妻同时又是自己内心深处极其仰慕、并且渴望得到的女人列入嫌疑犯的行列。而对于这种仰慕来说,我又总带着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每每在幻想和憧憬与郁兰之间的关系时,林原那张脸总会不时的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头又一次开始剧烈地胀痛,于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进卫生间,拧开洗脸池上的龙头,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脑袋。 莫辉的眼圈是黑的,看得出来他这两天睡得并不好。不过他的精神状态不错,显然上海一行的收获也让他振奋。 “刘四喜还住在本市,没有离开,这是他的地址。”说着莫辉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看了看纸条上面的地址,说道:“我们马上出发。” 很快照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刘四喜的住处。一路上从莫辉那里了解到了一些基本的情况。今年年初确实有个当地农村的女孩失足掉进工地的井桩里,尸体是刘四喜发现的,也是刘四喜把她从井底捞上来的,当时一根钢筋穿过了这名女孩的头颅。刘四喜捞上女孩后,马上找来了救护车,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公司,公司立即安排他随同赶往医院,但是在途中女孩就已死亡。 刘四喜住在本市的老城区中的一所小平方里,和我居住的地方很相似,也座落在七拐八绕的小巷子里。穿过几条胡同,顺着那些房子门上的牌号找下去,终于在一片废墟的前面找到了他的家。 随着经济建设的步伐加快,这几年来城市建设大兴土木,日新月异,老城区在这发展的潮流中逐渐被大型的购物商场,新型的住宅小区所代替。这片老城区也不例外,刘四喜所居住的那间平房的后面,是一个大型住宅小区的施工工地。 工地并没有按照要求围场作业,满地的建筑废料让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个垃圾场。抬眼望去,一座临时搭起的三层楼高的工棚上写着“天鹏房开”几个醒目的大字。 莫辉站在房门外敲了半天门,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用力推了推门,门锁竟然掉了下来,门也“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我和莫辉相视一眼,随即向着门内走去,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凭借着多年从事刑警工作的经验,我知道我们所辛辛苦苦找来的线索很可能将又一次中断。尸体腐烂所发出的那种臭味是异常难闻的,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来。 果然,狭窄的屋子内,一具男尸正坐靠在床上,面朝着这房间内{wy}的一扇窗户。尸体的手捂在胸口,嘴张得很大。 床是湿的,尸水还在缓慢地沿着床脚淌下,从腐败的情况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至少在一周以上了。 我朝着那扇窗户外望去,这间屋子正对着那简易的三层楼的工棚。我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房间内那刺鼻难闻的尸臭能够多多少少地散发出去。接着我开始仔细地查看现场,而莫辉则正捏着鼻子在给萧强打电话。 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的可以痕迹,从尸体的姿势上来推测,死者应该是在晚间入睡时死去。床边的鞋子摆放得很整齐,床单也不凌乱,显然死者是在瞬间死亡,而并没有做过任何的挣扎。 难道是突发性心肌梗塞导致的死亡?我突然想起了当年死在第四校区内的池田奈美、孙老头,他们的尸体在被发现时所保持的姿势与眼前的这具男尸的姿势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 高度的腐败让我已经无法辨认出死者的相貌,但是我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死者应该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那个刘四喜。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死亡?我走出了这间屋子,点燃了一支烟,开始静候萧强的到来。一切疑问都需要等死亡原因确定下来后才能得到解答。 没有多久,萧强便带着他的部下感到了,同来的还有当地派出所的警员,很快他们就封锁了现场。那浓烈的尸臭没多久就引来了许多附近的居民,远远地站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我让莫辉找附近的居民去了解死者有关的情况,自己向萧强介绍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后,便随同一起又一次走进了那间屋子。 下午五点,尸检报告便出来了,死亡原因与几年前第四校区的那些受害者几乎xx相同,也是死于心肌梗塞。同时在死者的心脏切片检查中发现了大量的肾上腺素。根据尸体当时的姿势和多年办案的经验,死者极有可能也是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而导致心肌梗塞的。那么,他在临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几乎在同一时间,莫辉也结束了对周围群众的走访,确认了死者的身份正是我们要找的刘四喜。在走访中他了解到,刘四喜搬到那里居住了有大半年的时间,也就是在其从“天鹏物业”辞职后不久。在居住在那里的这段时间里,他几乎很少和周围的人来往,也没有工作,每天都靠拣破烂维持自己的温饱。 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台前,凝注着楼前那条车水马龙的大街,心情异常地沉重。 在刘四喜的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致幻xx的成分,也可能是时间较长xx挥发,但我始终认为从林原的死一直到现在刘四喜的死,都不应该是那种裸盖菇素的作用。刘四喜临死时面部向着窗户,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姚梦雪!这个名字在我的大脑中不时地跳了出来。 林原死在“镜湖山庄”,郁兰曾经接触过这个姚梦雪的“幽灵”,那两名保安也与她的“幽灵”打过交道,而刘四喜是将她尸体打捞上来的人,几乎所有的受害者都与这个已经死去的女孩有过接触! 想到这,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诅咒,诅咒,我被她诅咒了……”十天前在“镜湖山庄”值班室里所看到的那一幕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保安的那句自言自语的话让我越来越不安起来。 “今天是第十天了吧?”我问莫辉。 “什么第十天?”莫辉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那个诅咒,前天你不是还提醒过我吗?” “哦,是的,是第十天,还有几个小时就正好到第十{yt}。” “马上去医院。” 夜色笼罩着医院,莫辉坐在保安的床边,正不停地安慰着他,以此平静他那不安与紧张的情绪。而我则站在病房的窗前,俯视着窗下那些埋伏在大楼周围的同事。整座医院几乎是被布下了天罗地网,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如果姚梦雪的“幽灵”真的要在今晚为实现她的“诅咒”而有所行动的话,那么她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掉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仰望远处。居高临下,鸟瞰都市的夜景,不禁感慨起岁月的流逝。似乎就在眨眼之间,那一栋栋高楼便争先恐后地矗立起来。 就在医院的旁边,此刻又有一栋大楼即将竣工,虽已入夜,但施工的工人们依然在大楼顶端的那几盏镁光灯的照射下辛劳地工作着。 我看了看表,已快十二点了,于是走到了病床边,对那名保安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今晚四处都有我们的人,你不用担心。” “嗯”,年轻的保安信任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去洗把脸。”说着拿起脸盆往走廊里的漱洗室走去。待他梳洗完毕躺下后,我和莫辉走出了病房,在走廊上找了一排椅子坐了下来。 “陈队,你看今晚会不会真有什么事发生?” “希望不会,但是我又很希望会。” 莫辉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希望再有人出现意外,但是我又很希望那个女幽灵会显身,这样一切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莫辉台起手看了表,接着说道:“十一点五十五分了,还有五分钟,只要过了十二点,他就安全了。” 五分钟,这是一个漫长的五分钟,每一秒钟都慢得令人窒息。 静,出奇的静,这一刻你才能体会到只身一人坐在子夜中的医院走廊里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几乎可以清楚地听到莫辉那只手表秒针跳动的声音。 我把头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那种焦躁和不安。而莫辉的眼睛从看时间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块表。 “嘀嗒,嘀嗒……” 一秒,两秒…… “十二点,十二点了,过了十二点了,什么事都没发生,天下太平,天下太平!”莫辉突然欣喜若狂,恍如那诅咒是下在他的身上一样。 听到他的欢呼后,我睁开了眼睛,正准备从椅子上站起,却突然从保安的那间病房里传来了“砰”的一声闷响。 我和莫辉先是一怔,然后立刻不顾一切地冲进了病房。 当冲开病房的那道门时,我和莫辉都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所惊呆了。 保安坐靠在床上,双手捂着胸口,双目圆睁,直直地瞪着天花板,嘴张得很大,整张脸的表情扭曲。床头柜的热水瓶被摔倒在地上。 对面工地那幢快完工的大楼上的镁光灯,不知何时换了方向,一束刺眼而强烈的白光,直直地正照在他那因惊恐而扭曲的脸上,样子变得更加诡异和令人恐惧。 “快去叫医生,快去叫医生!”在我的呼喊下莫辉跌跌撞撞地朝着值班医生的值班室跑去。 那名保安死了,虽然当天夜里有众多的警员在医院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但是他还是死了。 事发后的第二天早上,我们又收到了另外一条消息,另一名被送往精神病院的保安也在当晚几乎同一时间突然暴毙! 萧强对两具尸体所做的死亡鉴定结果xx一致,全都是心肌梗塞而死。死者身上没有外部伤痕,也没有心血管方面的病史,却在几乎同一时间,死于同一种原因,这种死亡的方式就如同早已被安排好一样。 对于现场来说,两个人住的病房都是高层建筑,至少离地面有十米左右,窗外没有任何可攀援的地方。当晚,我就在其中一处的案发现场,不可能有人走进病房而我却不知道,不但没有人进过病房,也没有第三者从里面出来。如果是通过窗户进出,那更不可能。 我从客厅的那张烂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拉开盖子,一饮而尽,然后又回到沙发上躺下。 我很少喝酒,但是现在我却想用酒精来xx自己。我的过于自信让那年轻的孩子丢了性命,而他却是这般信任我们。 诅咒果然应验了,看来现在真的可以对那个姚梦雪下这样一个结论了,她的确是一个女鬼,一个可怕的女鬼。那她又到底是借助了什么物质载体才使得她的意识得以继续在这个世界存在,而且竟然具备这样不可想象的可怕力量。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孟丽那份被记载在《降灵会日志》上的遗书的内容也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禁又一次开始怀疑,怀疑当年对第四校区迷案所做的结论是否正确,怀疑是否那些离奇死亡事件xx是由裸盖菇素被滥用而导致。事隔多年,类似的事件又一次重现,而在这些案件中,都找不到任何这种致幻药剂的成分。就算它会随着人体血细胞的代谢而挥发,就算它在空气中很快就会被净化,但是我自己与莫辉在“镜湖山庄”旁的松林中所看到的那个站在小区值班室外的恐怖的白衣人影却绝不可能是幻觉!我确定那晚没有人在松林里,而更确定不会有人在保安的值班室里。 我仔细回顾了一下从南宫小雪xx到不久以前那两名保安的神秘死亡的经过,在仔细对比了各个环节之后,我不由对我的出的结论大惊失色。 林原当年因为好奇而被卷入第四校区迷案之后,所发生的死亡事件都是冬天,冬天的寒冷往往让人们都会紧闭门窗,而致使室内空气循环差,裸盖菇素燃烧后所产生的致幻气体将会被大量吸入。对,几乎每一个案发现场的通风条件都很差。还有林原在他自己对第四校区案件的记载中,前田丽子与之初次会面的时候,是一个暴雨滂沱的夜晚,这样的天气当然不会开窗。 但是在当初结案的时候,我却忽略了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林原还没有进入这所医学院时,也同样发生了不少离奇的死亡事件,而这些事件却都发生在夏天,并且那个时候前田丽子(长谷川由莉)还没有将裸盖菇素靠气体传播的技术掌握。也许一切都和不久前我与萧强所讨论的结果一样,前田丽子(长谷川由莉)并不是这些案件的真正主谋,她所扮演的仅仅是一个掩盖事实真相,扰乱警方视线的角色,而真正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南宫小雪和欧阳俊。但是,这两个人早就死了! 如今的一切也和当初第四校区的案件一样,一个叫姚梦雪的女孩在死后依然徘徊在这个本已不属于她的世界里,并且以一种超越我们认知能力以外的力量杀害了那两名保安。 我现在不得不相信这荒诞的事情的存在,虽然这一切让我无法接受。 那篇挂在搜狐论坛上的贴子让我又一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到底灵魂在人死后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存在,到底如何去解释我现在所面对的一切?我期望着那篇帖子的作者能够给我指明方向。 距离上次打开那篇帖子已经有好几天了,但愿那个作者今天能够发完他的这篇文章。 于是,带着一丝希望,我又一次打开了电脑。 飞快地输入了地址,迫不及待地点开了那张贴子,以最快的速度我浏览着回复,直到看到了作者的续文。我的运气似乎不错,这篇续文刚刚才传上来。 “今天终于有时间来继续我的这篇文章,非常感谢这段时间以来大家对我的支持。今天,我将揭示全部的谜底。 上次我谈到了有关借尸还魂的一些民间故事,同时也以一些例证试图证明这类故事背后所隐藏的真实事件的存在。《聊斋志异》的安歇借尸还魂的故事是一个对现实的扭曲反映,那么这个被扭曲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这就是我最终要向大家阐述的,意识是如何被保存在其他的物质载体中并再次转移到大脑内。 在针对上次我所谈论到的有关记忆的问题时,我看到不少网友在回复中指出,记忆并不等同于意识。不错,记忆仅仅是意识的一小部分而已,但是对于个体生命而言,却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没有记忆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其缺乏认知上的延续性。对个体生命来说,只有将来时和现在进行时,却失去了过去时。人类的文明发展依靠的是在生产生活中所不断总结的经验,后人利用前人对事物客观发展的规律所总结出来的经验,趋利避害,继续发展。打个简单的比方,没有中国科学家当年对脱氧核糖核酸(DNA)的发现,就不会有后来“多利”绵羊的诞生。 郭沫若先生曾经在他的诗歌中写过这样一句话,“有的人死了,他却活着。”且不谈郭老这首诗歌内所蕴涵的思想,单从这句话的表面上来看,也不难理解为什么说“有的人死了,但却活着”。 当人类创造了文字以后,便得已通过这样一种记号来保存大脑中的信息,并通过这种记号将自己的思想传递出去。可以认为这是一种记忆的保存,甚至是传继,但这种传继形式却是发生在异体之间,对于本人而言,死后依然是一无所有。 如何保存个体生命的记忆,并能在个体生命死亡后将这部分记忆重新植入另一个同类生命体内呢?如果能够做到的话,无疑是让借尸还魂这种听起来甚为荒诞的故事变成了现实。 复活之前必然先经历死亡,那么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死亡。 生命的成长和衰老是不可扭转的自然规律,随着岁月的流逝人体的各个脏器的功能开始衰退,引起各种类型的死亡。同样,在不可预测的生命旅程中,还有着各种各样导致死亡的因素存在。 疾病、意外、战争……只要任何一个主要脏器受到严重损害而无法完成其功能失明时,生命便会消亡。虽然通过现代医学的发展我们已经认识到脑死亡才是生命真正终结的标志,但遗憾的是在人类生命进程中,我们很难找到真正意义上的大脑功能自然衰退的死亡,几乎没有。所有的死亡都是由于某部分脏器或者神经系统受到损害,而最终导致循环系统毁坏,引起大脑死亡。 在医学上,内脏移植已经成为了一项延续生命的新技术,但这种技术并不能够让已死的生命复活,那么如果将记忆移植又如何呢? 我们都知道有关人体头颅移植的医学技术,关于这种技术已经能够实现,只要移植者和被移植这之间不出现排异反应,那么移植这的头颅便能够在被移植者的身体上存活。 在这项技术诞生之后,曾经引发过无数有趣的争论,而争论的中心几乎都集中在利用这项医学技术而被延续的生命到底是谁的?亦或是两个生命体的互相融合? 对于这样的争论,从我前面对记忆与生命的关系的论述中,大家应该已经知道了,显而易见,被延续的是那具头颅的生命,对于身体的提供者来说,其生命已经被终结,意识的消亡便是这种终结的标志,而躯体则被另外一个人的意识所操纵。 说到这里,也许你会认为我所说的借尸还魂的真相也许正是基于这种移植技术,那么你就错了。虽然从表面上看来,头颅移植技术包括大脑移植都与借尸还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两者皆是利用他人的身体来延续自己的生命,但在本质上却有着很大的区别。 首先来看头颅和大脑移植技术的应用目的和对象。这种技术的目的在于延续那些大脑正常,但身体却患有现代医学无法xx的绝症的病人,于是为了延续他的生命,首先要找到头部(或者脑部)患有绝症,但身体却健康的捐献者。在这项手术进行之前,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移植者和被移植者双方都是活体,这一点对移植者来说尤为重要。我们都很清楚,大脑缺氧数分钟后,就会受到严重的损害,一旦大脑死亡,一切都无法挽回。而对于被移植者来说,也是一样,如果因为死亡时间太长而导致脏器受损丧失功能,身体便失去了利用价值。 对于真正意义上的借尸还魂来说,是一种复活,借他人的身体而达到复活的目的,而不是借他人的身体延续生命。其次,借助的是死体,而不是活体。 在这些流传千百年的民间故事中,通常是死者的尸体已被毁坏,或在已不存在,灵魂无法找到宿主,因此必须借助那些刚刚入土不久,尸体保存完好的躯壳来寄宿,以此达到复活的目的。死者的灵魂本身没有这种能力,必然要依靠得道之人的法力才能寄宿到其他的身体中,这些有法力的人充当了一个外力协助的角色。 好,现在我们再返过头来看下前面提到的头颅和大脑移植术,移植者希望能将自己的头颅或者大脑移植到他人的身体上来延续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即便是他掌握并能够运用这项技术,也不可能替自己完成手术,于是他需要有人来替自己完成这项手术,而这个人就是医生。 神鬼故事里充当这种角色的是僧侣、道士和巫师,现代科学中充当这种角色的是医生。虽然职业有所不同,但他们在这种角色里所起的作用则是一样的,都是让他人必死的生命得以延续或是死后的复活。 相信聪明的读者已经看出了我所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不错,医学和其他科学的发展让复活有了可能。 首先,如何让死者在大脑已xx丧失功能并且无法恢复的状况下,保留他生前的意识,是整个问题的关键所在。 思维、行动、语言、感官、记忆均由大脑的不同部分所控制,我们无法将那些即时的东西保存下来,但对于记忆却在理论上具备被保存下来的条件。 就正如计算机一样,大脑将获取的信息保留在特定的部位里,成为记忆,并随时地进行调用。不妨设想一下,大脑内所保存的这些信息是否也能像计算机一样被复制呢?这并不是天方夜谭,而是极有可能做到的。 无论是计算机网络还是其他通讯设备,都是通过电波讯号将信息或者数据传送到接收者的一方,并根据一定的语言编码规则将这些电波讯号转换为我们所能理解和接受的表达方式,如声音、图像、文字等。而大脑在获取信息和对身体发出指令时,同样也会产生电波,这就是大家所熟悉的脑电波。 如果我们能够明白脑电波的编码方式,在人脑与计算机之间建立一个类似因特网的TCP/IP协议,便能够将记忆转移到非大脑的物质载体上,这样,记忆在死后便被保存了下来。利用这种协议方式,我们同样可以将这部分被保存下来的记忆重新植入到另外一个人的大脑中,于是死者的记忆得到了复活,生命又再次得到轮回。 不过,如果将这些被保存下来的记忆植入到正常人的大脑之中,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受体本身拥有着自己的记忆,在此基础之上被强加到另外一个人的意识中,原本的一个人便变成了两个人。 我们都知道,在器官移植这项技术上,往往会因产生排异反应而使被移植者无法使用提供的器官,忽略排异反应手术必然失败。那么不同的记忆保存在同一大脑中是否也会出现排异反应呢?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在很多灵异电影中都出现过“鬼魂附体”的情节,鬼魂依附于活人的身体内,控制肉身的行动,但当受害者的自我意识出现抵抗时,就有可能被排挤出来。这种情况虽说是虚构的,但是却深刻地反应出两种不同的意识在同一个躯体中所引发的排异现象。有关鬼魂附体的说法,极有可能就是对这种现象所做的不科学的解释。 当不同的记忆在同一躯体内存在时,必然会产生不同的思想、思维方式、性格等等,一旦双方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时,必然会使排异反应上升到极点,而两种意识实质上都不可能将另一方排斥出去,{zh1}很可能会导致自我毁灭。 也许部分读者会说,可以寻找两个个性较为相似,有被同化可能的人来进行这种移植,以避免这种排异反应的发生。这虽然是一个很不错的设想,但是实际中却是无法做到的。 记忆的移植不同于器官的移植,意识的融合并不仅仅属于自然科学所研究的范畴,而应当包括了社会科学。从纯生物学角度出发,同一物种的不同个体虽然有自己的特性,但也有能够相互融合的共性,就如同器官移植一样,虽然会有排异反应,但是总能够找到可以适合受体的器官,虽然几率很小,但却不是没有。 然而对于意识而言,就xx不能这样简单地看待问题了。一个意识将另一个意识同化掉意味着什么?实际上意味了另一个意识的死亡,这无异于一种谋杀。比如甲因为被植入了乙的记忆,{zh1}被乙所形成的意识同化,xx变成了乙,那么甲实际上已经不复存在了。 人虽然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虽然在某一个地域内,某一个思想层面上会达成共识,但是其个性是永远不可能消失和xx被同化掉的。 不同的生命进程,细小的环境差别,自身的遗传基因,都让我们每一个人的意识不同于他人。在这种客观情况下,记忆的移植必然会产生排异。 那么,是否一切又都因此而化为了泡影?当然不是。我们只需要找到尚没有记忆的同类生命体就可以了。 我们每个人对自己刚出生时的记忆是一无所知的,婴儿的大脑是xx“纯净”的,当然我想各位一定不会愚蠢到用婴儿的大脑去做记忆的移植,从法律角度来说这种方式实质上也是剥夺了别人生命自由发展和延续的权利。不过从理论上来看,却是可以做到的。 记忆的移植,即是还魂和复活的理论依据!” “记忆的移植,太不可思议,这些看似遥远不可及的东西,竟然离我们是这样近。”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一次点起了一支香烟。 南宫小雪的“幽灵”,姚梦雪的“幽灵”,有没有可能就是记忆被移植后的产物呢?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但心中却仍然存有着种种疑问,于是我把鼠标点在了回复栏中,打下了这样一段话: “您好,今天终于能够读完了这篇文章,我不得不佩服阁下的这种独特的思维方式。您的文章让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也将我带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而令我开阔了视野。但是,我依然存有不少疑问,不知阁下是否愿意赐教一二呢?我的QQ是42******。” 从第四校区那些离奇诡异的案件到如今南宫小雪日记诅咒的延续和“镜湖山庄”内的女幽灵,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隐藏在这些事件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这个在BBS中写下这篇见解独到的论文的人是否真的能给我一些帮助?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思考着,开始等待着他来与我联系。 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一切谜底最终都会揭晓,只要我不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