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女人_荒山一鹫的空间_百度空间

                                               原创:八楼C座(转自八楼C座吧,水落寒晨吧)
                                                       

                                                               一    客 家 行

               诗曰: 客家富贾展宏图,将业五羊惧不足。三顾茅庐姊妹至,老宅侧畔见新屋。

        前年腊月,在省设计院工作的大学同学雅芬的邀请下,平时习惯深居简出的我偕同去一趟客家聚集的五华。真是不虚此行啊!在这里既有闻名遐迩的客家古建——围屋;又有桃花源居民般的纯朴好客的民风。而更让我难以忘怀的却是那温柔贤良、勤劳坚忍、火辣尚美的客家女,每每忆起伊,都让我在钦敬之余又隐隐作痛,现在,又是一年春节到。我隔空遥问:身在五华的客家同胞,你还好吗?
     伊夫阿东在当地是一个头脑精明的包工头。由于能够经常承揽到一些工程而颇有收入。在老宅西去不足百米的一块较为平坦绿意笼绕的坡上盖起一栋富丽、洋气的小楼后,搬离了世代居住的已经显得拥挤甚或有些破败但仍为绝大多数村民遮风挡雨的老宅——围屋。这不,生意雪球般越滚越大的他,又计划在省城另辟基业,谋求更大发展。可是,人地两生,再加上经验不足,使得他有些进退维谷。一位同行建议他找一位的专家帮助策划。如醉方醒的他马上想到了省设计院,这样,颇有实力和经验的雅芬便被推上前台。包工头阿东又抓住春节放假不好推辞的大好时机登门拜会邀观五华了。
     “邀观是假,助策是真。不过,听说他们那里有围屋哎!有兴趣一往吗?”雅芬清楚我对寻幽探奇的嗜好,微笑着向我征询,因为她知道我是不会拒绝这充满诱惑力的邀请的。所以,她不主动求我,而是一上来就抓住把我的软肋,让你拒绝不得。其实,我知道她向来胆小,她这是邀我同去作伴罢了。不过,既然有免费的大餐等待,我为什么不去呢?“好!我答应你,谁让你是我{zh0}的朋友呢!”我也故意卖乖。于是,双掌相击,欣然同往。
      中途打尖后,车驶离宽阔的国道南向进入五华境内。路在这里仿佛一下子变得瘦小起来。路边连绵起伏的山上,采石场随处可见。运料的重卡呼啸而过,扬起的尘沙击打得风挡劈啪作响。车窗紧闭,原先流动的空气也仿佛因凝固变得沉重。过载的负荷不断地使单薄的路面颤将起来。愈前行路面就愈有如长满粉刺的麻脸——坑洼不断。刚才还谈笑风生的阿东表情也有如孕雨之云凝重起来,他不得不放慢车速以减轻颠簸造成的痛。我的心情也随之抑闷起来。
      忽然,在前方的谷地上,一个巨大的建筑物恍若从地平线下突然冒出一般清晰地展现在视野里。远远望去,高大而雄奇,庄严而瑰丽。阿东也一扫满脸的无奈,又健谈起来:“你们知道吗?那就是围屋。看到了吧?那就是我们客家人世代生息的地方,听说它都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我们客家的土楼,也就是围屋还被评为我国古代名居建筑呐。明天我们就去参观,怎么样?”
     “好啊!”我{dy}个举手赞成。我的心情就如同岭南多变的天气,现在因为突然看到了心中久违的客家土楼一下子兴奋起来。芬没有激动,只是矜持地表示认可。“倒是老道,会装。哼!”我嫉妒地想:管她呢!她有她的任务,我可是专程观光的,只要我不虚此行就阿弥陀佛,乌拉!客家,万岁!土楼,我来了。
     “快看,那就我的家。” 顺着阿东手指的方向,我发现围屋西侧一片荔枝掩映的山坡上,一栋的欧式两层建筑骄傲地矗立在夕阳下荔枝林里,

                                                        二     客    家     女

                   诗曰:身居洋楼心围屋,千年历史{yt}足。相夫教子求无憾,难得一醉案头伏。

     “好气派!”望着豪华的山间小楼,我由衷地赞叹。
     “没啥!现在有权有势的不比这个了,改---”他突然把话扎住,不往下说了。
    “改什么?”,我好奇地问。
   “哈哈!还是不说为好!这是我们这些俗人的见识,当不得真的。说了会弄脏了你们高雅女士的耳朵。”他满脸狡猾地笑了。
     “汪 汪 汪---”,刚进门,一条硕大的狗突然从角落里狂叫着窜了出来。芬和我几乎默契地在同一时间挤到阿东的身后,不安地四下张望着。
     随着狗吠, 一个身材娇小,皮肤白皙神情端庄的中年xx,也就是伊出现了。
     “阿黄!走开!”,伴着轻斥,那张牙舞爪的狗摇着尾巴颠颠地溜开了。   
     雅芬一边擦去额头的香汗,一边吁吁地说:“真热啊!”看我望她,心照不宣地笑了。
    “快进屋吧!”阿东热情地打开厅门把我们迎进去了。
      门厅兼具客厅。xx的沙发整洁地排列在右墙下。茶几上古色古香的陶壶里散发着浓郁香气,几只精致的小巧茶杯均匀地摆放着。对面壁上超大的液晶电视正在起劲地播放着《中华美食》。不问可知这是便是女主人的日常功课。
      我看了一会电视,啜口茶,道:“好累!我先去休息一下,”不能耽误朋友的正事,我想;反正今天天色已晚,正好休息,等养足精神好明天参观去。
      芬笑而不语。我想啥她是了解的。伊微笑着把我领到客厅左侧向阳的卧室里。净洁的白棉床布和淡雅窗帘,让人感到舒适和惬意。就在我准备表示谢意时,却意外发现伊已经走开了。
     翌晨,早早醒来的我,开始悄悄打量主人的住宅。我惊讶地发现它xx可以称得上是豪宅了。且不说装修及其考究,极尽奢华,光是空间的高度就令人咋舌。虽说只是两层建筑,但它却足有城里三层的高度。阳光从高大的拱形窗直射进来,舒适而温暖,比起城里的火柴盒般的陋居,住在这样宽敞的房间里真是惬舒心了。
       雅芬还在睡。我悄悄地打开卧室门,来到客厅里。客厅干净利落,显然主人已经早起收拾过。左后的房门敞开着,紫红色的实木餐桌寂静地占据中央,两把暂新的塑料椅子醒目地和皮椅们一起挤在桌旁。很显然,这是主人临时准备的。诱人的香气不断地从隔壁飘过来,顿时觉得胃里空荡荡的,唾液不断地从两腮溢出来。“不行,等一会我一定要大吃一顿。”正在我暗下决心的时候,二楼传来咚咚的脚步响。我猜想准是主人下楼来了,果然顷刻间伊出现了。
     “早!一定饿了吧?马上开饭。”她一边招呼,一边开始张罗。
    我回着“早!”,手里开始帮着摆放椅子,细数一下竟有十把之多。这时,就在我为需要这么多的饭椅纳闷时,一阵的凌乱脚步声和嬉闹声从头顶来。我仿佛明白了:“楼上是开着幼儿园的。看来,这两把塑料椅子是为我和雅芬准备的了。”没一会,果见阿东抱着领着六个大小不一的男女孩童走进餐厅来了。
   “你家是开幼儿园的?”我惊讶地问。
“什么?”东满初是差异,继而骄傲诡异地笑起来:“嗬!嗬!嗬!不是。这些孩子都是我的。”
    “什么?你说孩子都,都是你的?”这回轮到我诧异了。
“都是!当然都是!四个女儿,两个儿子。”阿东不无炫耀地说。
    我惊讶得仿佛舌头僵住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能生六个孩子的家庭吗?这怎么可能呢?”我一遍遍地问自己,因为我知道客家人也是要实行计划生育的。
看着我舔嘴咂舌的样,伊疲惫的脸上焕发出欣慰的光彩。她一边舀汤,一边问:“你看我有多大?”
    这正是我想又不敢问的问题啊!现在,伊自己提出来了,真是天随人愿呀!我兴奋地想。“也就三十吧!”我略带恭维的口气回答。
   “呵呵!你真会说话!”,伊高兴地一口喝下酒汤,慨叹道:“不行了,老了,都三十二啦!”
    “三十二?”我吃惊地望着她。虽然我努力想象她的实际年龄,可怎么也不相信她只有三十二岁呀!在这个依法治生的时代,多少个家庭因为超生被罚得倾家荡产,多少个家庭沦为流离失所、有家难回的“超生游击队”。而她们竟能在这么小的年龄段,生六个孩子,且还住在如此阔气豪华的乡间别墅里,怎不让感慨金钱的魅力啊!这时我突然想起黄宏和宋丹丹合演的小品《超生游击队》,“哼!全是骗人的把戏。你们到这里看看,不气破肚皮才怪。”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诡异的讥笑来。
    “你笑什么?”,伊发现我的异样,狐疑地问。
   “没,没笑什么?”我再次岔转伊的注意:“你的手?”
     她没有过多在意我的失礼,略显沉重地低下头,叹口了气说:“嗨!有什么办法?我们客家女人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厨房里度过的。像今天这顿饭,大人的正餐和孩子的营养餐都是分开做的。一顿饭从准备到收拾好,没有个仨俩小时是不行的。常常是上一顿的还没收拾好,下一顿的就得开始准备了。你说说,这烟熏火燎的还要加上一家人的浆洗涮泡,这手能好到哪里去呀?”她不无痛惜地看看自己的手,用毛巾简单地擦擦。又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对我说道:“哦!对了!你把脱下来的脏衣服拿过来。一会我抓时间一起洗了。不然,就得准备午饭,没时间了。”
   我错愕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你要给我洗衣服?”我以为这回是我{jd1}地听错了,大声地反问。
   “是的。有什么不妥吗?”她抬起低垂的头,瞪大双眼吃惊地望着我。
    “太不可思议了,你也太不易了。八口人的饭菜就够你忙得了,还要连客人的衣服都要洗,太难了。 ”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伊看出我的善意,有些苦涩的脸上绽放些许温馨的光泽:“没啥。这是我们客家人的传统。大儿媳进门后除了要负责一家人一日三餐外,还要负责全家老幼的浆洗缝补。来了客人,洗洗涮涮那也是责无旁贷的分内事。你不让洗,全家人都会不高的。”    
   “ 天啊!”我不由得为客家女子的生活空间感到窒息。“还没啥?还分内?如果说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全部生活,那还要解放进步干什么?社会都进步到了的信息社会,而这里的女人还仍然停留在相夫教子的封建时代。人虽然从围屋里走出来了,可思想还停留在围屋里。悲哀!”趁自己还较为清醒,我赶紧问她{zh1}一个困惑性问题:“还打算生吗?”
    “不生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腹部做了一个横切的动作。接着无限向往地说:“结扎了。剩下的任务就是带孩子,等他们长大就好了。”
    “不说这些心烦的事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到了那你也许会很开心的。”她突然像想起什么是事似地神秘地对我说。
     “太好了。”我去准备一下。其实没啥准备的,就是向雅芬告说明一下。她真在忙碌,看来离不开了,我于是和伊一同去。我突然注意到依换上了一件鲜红的上衣,手里还拿着一条男人的西裤。我疑惑地问:这是去干什么?难道是去洗衣服吗?你昨晚不是洗了半宿吗?为什么要留下一条裤子呢?家里不是有水?干嘛要到河边去洗呢?”“先不要问这么多?到了你就知道了。”伊略带神秘地一笑,迈步先行了。
出院门向东不远处,一条清澈的小河欢快地流淌着。河面空气有如密露般清新滋润。一阵女人的嬉笑和喧闹声透空传来,引诱得伊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本来以觉吃力我现在要跟上就更显得吃力了。猩红!整整一大片的猩红,绚丽而夺目。歌声和嬉笑喧闹声就从哪里传过来,原来是几十个艳丽的红衣女子聚拢在一起洗衣呢!
     俗话说:“三个女子一台戏”。现在是几十个俏丽开放的女子聚在一起,那该是怎样的热闹啊!荤素夹杂的嬉笑声,你推我搡的喧闹声,打哈哈凑趣畅谈声,浆洗衣服的擦擦声加上溪流汩汩声,鸟儿婉转声汇成一曲欢乐的交响乐直扶天际。直把坡头的太阳公公羞得躲进云里,不敢出来。看着大家这个快话样我猜想:“她们一定是有默契的。每天准时来到这里并不单纯是为了洗衣,也不xx是为了给家节省点水,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她们不约而同地穿上色彩艳丽的红衣,除去女人天xx美的因素外,就是要清晰地告诉人们她们向往美好,她们热爱生活。
     伊是很少加入嬉闹战团的。她只是蹲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轻轻地洗,轻轻的搓。听着婆婶姑嫂的喧笑话微微的乐。看得出她只要能来,就是自己平生{zd0}的满足了.西裤洗完,她又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块红红的手帕,不停地搓洗起来---
      伊悄声告诉我:“这还是小型的。在大的墟镇,几千红衣女子在一块洗衣服,一块说笑打闹,那场面才叫壮观呐!据说,那里都快要成了一个旅游景点了。”
     “是吗?我真想现在就去看一看了!”我真被这样的快乐场面感动得有些悠然神往了。


                                                           三    客 家 风

                   诗曰:避祸江南兴围屋,女耕男战聚一族。孭带背孩君莫笑,千古使然值一书。

     午后,阿东提出参观围屋,意见一致,皆大欢喜。
     客家的围屋一般都建在地势较为开阔且地形险要的谷地。围屋四周墙壁相连,并设有大大小小的射击孔。射击孔一般都被设计成里大外小,这种设计能够{zd0}限度的保护xxxx伤敌人。在历史上,围屋对抵御外敌的入侵和匪患的骚扰起到过不可磨灭的作用。围屋的天井里有水和少量菜地。遇到匪患或外敌的入侵,族长就会下令紧闭围门。这样,衣食无忧,坚守几个月是没有问题的。围屋里一般居住着少到十几户多到几百户人家,而他们又往往都是一个家族的后人。他们继承了北人祖先的经验,用米汤和泥筑起来的围墙坚固耐用。有些大户人家的围屋墙甚至有一米厚。虽然时光已经碾过了十几个世纪,但那些坚固的围屋仍在为她的后世子民提供着栖息和庇护。
     一些围屋由于没人居住和失修,颓败的屋顶已经长满蒿草。坍塌的墙角黑洞洞的,仿佛在向前来观光的客人的诉说围屋的光荣与不幸。她又像一个个战争年代遗留的堡垒,在完成自己的御敌的使命后,欣然遁世,用自己最宽阔的胸怀迎接着和平。
      我要入内去缅怀一下过去了的千年岁月的峥嵘,阿东却不愿意进去。大概是怕坍塌的危险吧!我说:“你们怕危险,就在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去。”雅芬突然惊吓说:“有狗!那里有野狗。”于是,我的雄心壮志就灰飞烟灭,只好心有不甘地回走。    
   一路之上,我的脑海里不断上映一幕幕惨烈的历史画卷:五胡祸晋,司马南迁;狼烟鼙鼓,连绵宋元;匪患横行,围屋兀起;男战女耕,更漏交鸣---
   正在我深陷追古幽思而不能自拔之时,雅芬的一记猛击使我清醒过来。“别在这里空发悲古幽情了,该去{zd0}的围屋了。”我不禁哑然失笑,挽起雅芬一起向村部进发。
村部,也就是{zx0}发现的那个灰色建筑里居住着绝大多数的村民。这是一个典型的二层土围。高高的围壁上错落分布着那个时代的特殊标志---枪眼。她用仿佛在用自己的存在谆谆告诫人们要勇于面对生活,要敢于捍卫和平,时近年关,天井里桌子一溜排开。女人们把上好的酒菜齐刷刷摆成流水席。来的都是客,吃多吃少随你;站着、坐着都行。时间紧迫,抓把就走也可以。客家的女人是辛苦的,可她们又是最坚强的。她们在承担全部田间劳动的同时还要负责全家的饮食,可她们没有一个自怨自艾,悲观厌世的。族长,一定是男性担任。现在的村长,也就是族长是一为须发飘然的长者。他主要靠威望而不是权利治理着发生在这里的一切。看着这一派古朴、淳厚、祥和的民风,怎不让那些生活在城市里整天生活在勾心斗角里的所谓文明人惭愧得大跌眼镜呢.
     围屋生活的另一独特风景就是男人带孩子。他们继承着先祖的光荣,个个在习武练就一身本领的同时负责照顾好老人孩子。你看!那几个用孭带背着孩子走来走去的不都是男人吗?要是到了集市,你会见到更多背着孩子聊天的男人,到那时你千万不要奇怪呀!


                                                          四 客 家 情

      诗曰:人间真情客家行,至诚热辣彩旗红。肝胆相照非神话,始信豫州伐林情。
      夜色渐深,听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老三跑来要我一同去门外燃放鞭炮。对此毫无兴趣的我只好佯作高兴地陪他玩了一会,就借需要洗浴为由溜开去。正在浴中,忽听门边有声,细听来原是伊来讨取我脱下的脏衣,好去浆洗。经过一番推辞之后达成一致意见,等我浴毕一同洗。于是,边洗边唠,嘻嘻哈哈很是亲密快活。十一时许洗刷完毕,睡觉休息。
    清晨,伊又过来征求雅芬和我早餐想吃点什么,好去特别准备。我俩坚决不同意另做,表示喝碗给孩子们做的粥就行了。早餐后,雅芬和我一起收拾行装并依依不舍地
向伊和伊的家人道别。   
   太阳静静地离开山坳升起来,她就像个一个留恋大地母亲的孩子停在坡头不愿离去。山下的小河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紧紧地依偎大地母亲的怀里,在山顶的防护林这勇敢卫士的威严注视下,唱着美妙的乐章汩汩地流向太阳升起的远方。
      车门打开,我和伊再次互道珍重,眼含热泪地乘车离去。透过倒车镜我发现伊还站在门口向我们挥手致意。车渐行渐远,我突然发现伊掏出那方红色的手帕登上石墩奋力挥舞着,面对此情此景,我再也抑制激动的眼泪而任其恣淌。我想:可爱的同胞,可爱的客家人。让我为你们送上我最真诚的祝福吧!再见!可爱的同胞;再见!真诚的客家人;再见!不屈的围屋!祝你们永远开心!永远快乐!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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