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人神之间(简介在) ?
校对:anpopo,红花等级:5朵!
有地图在手,旅行看上去似乎很简单。Allison Fine离开家,开车去北边只有几个小时车程的Vermont。尽管她在出发前用GPS工具研究过路线,但是没过多久,她就找不着北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说:“我只好含着泪靠边停车,然后给老公打电话说:‘在谷歌地图上找到我,再用电话带我去Vermont。’”她老公做到了——和她保持了一个多小时的通话之后。
Fine只是一个很极端的例子,但大多数人都感受过那种迷路时的无助。事实上,除了我们的语言天赋和无可比拟的智慧,并不成功的导航技能也是我们人类所特有的。相比大多数动物都能毫无障碍的确定它们的路线,人类如果离开了地图或指示牌几乎不可能弄清楚方向。有少数人甚至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都会迷路,以至于他们都不敢自己独自出门。“我试着研究过地图,”Fine说:“但真实的世界似乎xx不一样。”
到现在为止,我们对于人体内部罗盘的运作方式几乎还是一无所知。这部分得归咎于“方向感”没有一个良好的定义。取而代之,“方向感”是一些其它能力的组合,诸如我们对于周围环境的意识与记忆、对自己速度和方向变化的感知,以及在移动中锁定参照物的能力。这些技能由大脑的不同区块负责,包括那些处理视觉、记忆以及想象的部分,然后海马体将它们结合起来形成一个“认知地图”。
现在,一些研究者开始试图弄清楚这个系统是怎么运作的,他们也想知道我们究竟是在演化中失去了这些技能,还是我们体内的“信鸽”正在休眠,等待着被唤醒。
认知地图是指一个人周围物理环境在其大脑中的体现。{dy}个研究认知地图的人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心理学家Edward Tolman。1948年,Tolman观察到如果把小白鼠已知的道路堵上,或者把它们放在一个新的起点,小白鼠们能够发现新的路径抵达藏在迷宫中的食物。此后,无数其它物种也显露出确定它们所xx位的天分。
拿金仓鼠来说,就算被蒙住眼睛然后经过一个曲折的路径带离巢穴,它们仍然能够找到一条最直接的归巢路线。而鹅、蟾蜍以及蜘蛛也有相似的技能。
对人类做的对等实验证实我们这方面有着很严重的缺陷。在“补全三角形”的任务中,受试者或者眼睛被蒙上,或者在没有任何地标的虚拟空间内,由研究者领着走过一个三角形的两个边,然后告诉他们自己找路回到起点。在其中一个试验中,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的认知心理学家Jack Loomis发现,{zh1}那次转弯的平均误差在24度而且大多数的人都严重的低估或高估了行走的距离。正如Loomis总结的那样:“没有一个受试者有很好的表现。”
判断距离与方位的本能的欠缺使得我们头脑里的地图犹如一团浆糊,就职于美国罗德岛州普罗维登斯市布朗大学的认知神经学家William Warren如是说。他曾经让志愿者戴上虚拟现实头盔并教会他们如何通过一个虚拟迷宫。在一半的试验中,迷宫中包含有一些虚拟的、看不见的“虫洞”,这些“虫洞”能够将受试者传送到距他们有着一段距离或一两个转角的地方。而这些志愿者愉快的通过了这些捷径,抵达了哪怕有一点几何估计能力的人都会觉得不可能到达的地点。“更奇妙的是,”Warren说:“人们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缺了点什么。”
在佛罗里达那不勒斯举办的视觉科学学会年会上展示的这些结果表明:人类的认知地图不留意几何关系,相反,我们记住了网状的地标,例如街边小店、办公室或者是回家路上需要左转那个街口上的教堂,而丝毫没有在意它们在空间上是怎么组合在一起的。
当然,有些物种是在我们所没有的特殊感官的帮助下找到它们的道路的。比如,迁徙的鸟类能够感知地球的磁场,而一些昆虫则能够看到阳光极性的渐变。不过,就算那些没有过人感官的动物,例如仓鼠,其导航能力依然强过我们很多。
在最近的一系列研究中,宾夕法尼亚大学的Michael Kahana及他的同事研究了xx病患者在玩的士驾驶视频游戏时的大脑,因为这些人脑里已经植入了电极。通过观察哪些神经活跃,研究者们发现人类大脑也有特殊的神经用来处理方向的感知,和在大鼠、小鼠、猴子以及金鱼海马体中发现的类似。所以,为什么我们不能够用同样的方式计算几何位置呢?
遗失的技能
很有可能我们在演化的过程中遗失了这个技能,通过牺牲其他物种所拥有的某种准确性来换取认知上的灵活性。这使得我们能够分析周围的情况并通过推理和经验来认路,而不仅仅是依靠几何关系。
事实上,通过研究那些靠地为生的人,例如撒哈拉的贝都因人、北极因纽特人和澳大利亚土著居民,研究者发现推理和经验在找路的过程中十分重要。甚至是在被认为是十分贫瘠的广袤冰雪或沙漠中,他们仍然能够成功的利用一些细微的、事先掌握的方位标记为自己导航。像这样利用对地形的真正认识来取代大脑对距离和方向的直接记忆可能直接给我们的进化带来了动力。
问题是,这种和地标之间的联系与天生对距离和方位变化的计算不同,往往很容易被扭曲或全部消失。加拿大安大略省渥太华大学的人类学家Claudio Aporta观察到,那些开始使用GPS导航的年轻因纽特猎人,在技术出现故障时无助地迷路长达数天并导致了数起死亡或濒临死亡的事故。这在以前根本没有发生过——从前,因纽特人甚至没有用来表示迷路的词汇。“等待天气变好或者发现地上的一点踪迹都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他们总能够找到自己的路,”Aporta说。
这些很容易失去的技能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普通的西方人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很难找到路。大部分人现在生活在一个充满着地图、街道标志、交通网和GPS的世界。他们没有任何必要去理解周遭的环境。
这些研究似乎表明如果必要的话,我们也能够像贝都因人那样导航;而另外一些研究则指出,对于我们当中的一些人,显著的改变可能是不现实的。
2006年,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的Daniel Montello和Toru Ishikawa开展了一次测试,他们在为期十周的测试中告诉24个人两条富有地标的路径,而这两个路径是由另一个没有地标而且很曲折的路径相连。每周测试的{zh1},他们会要求参与者在某一个地标处指出视线外的其它地标的位置,并且还要求他们画出整个路径的地图。
这些人清晰的分成了三组:一组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好,一组则始终表现得很烂,第三组则介于中间。介于中间的这组人数最多,他们的技能都随着测试的进行得到了提升,尽管他们之中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够提升到{zh0}的水平。
对于来自英国爱丁堡大学的神经科学家Thomas Wolbers来说,这些发现都指向了一个和方向识别能力有关的基因组件。一些研究已经在啮齿目动物中发现了这种相关性的迹象,Wolbers正在一组共计50000个人中找寻同样的联系。他预计在一年内能取得初步的进展。
不管是否我们全部或部分人注定是导航方面的失败者,安大略省滑铁卢大学的心理学家、《You Are Here》的作者Colin Ellard表示:我们缺乏自然导航能力有好的一面。他提出,失去我们与物理世界的联系,同时用人类特有的能力想象自己处在另一个地方,可能给予了我们创造属于自己的现实的自由。哪个其它的物种能够理解万维网或者会考虑去探索新的世界呢,他问到。
尽管我们或许会纠结于在购物后如何找到回自己车的路,但我们仍然能够鼓起勇气——作为一个物种,我们能够找到去月球的道路,并且再回来;我们也能够将卫星送入正确的轨道而再也不用考虑我们需要往哪里走。哪个仓鼠能办到这些?
如何找到你的路?
…以及迷路时应该做些什么
要
- 回溯你的足迹
- 爬到小山或树上增加视野范围
- 有规律的停下来并向后看看,这样你能在两个方向上同时识别这条路
- 注意太阳或其它地标的位置
- 携带GPS和一些指南针
- 通过给所经过的景物编故事来记忆它们
- 如果真正的迷路了,找一个遮蔽物然后待在那不要动——这样更容易被找到
不要
- 惊慌——你可能会错过或忘记重要的标记
- 顺着溪流之下,假设它通向人类聚集地。但它也能可能把你带入遍布昆虫的沼泽
- 选择一个xx新的方向——这样你将不容易被发现
- 过多的依靠你大脑中的地图。适时的通过一、两个指南针和兜里的地图确定方位。
小时候9岁时,和一个初中的哥哥+若干小学生去爬山。回来时自行车坏掉了,于是得走路回来。走着走着我就迷路了,然后问了好多人都不晓得自己该往哪里走。
已经崩溃、开始痛哭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那哥哥的声音:XXX怎么走到这么前面了?过了这个坡大约就能看到他了吧……
刹那间大喜,飞奔穿越无数果园。总算在他们下坡前赶到了。
这是{wy}一次迷路,也是xx深刻的迷路。还好结局不太惨。
二年级时, 为了忘记做暑假作业而逃学.带了两条狗一路走了两公里半回到出生的老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又走了两公里半到了外婆家.傍晚时分被气急败坏的父亲堵在外婆家…
两条狗带的路?
寒~~~我必须把整个地区的实景和地图叠加在脑子里,随时知道自己在地图上的什么地方,才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