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砚斋证“史”证“传”的荒谬- 吴国柱- 吴国柱- 和讯博客
脂砚斋证“史”证“传”的荒谬 [转贴 2010-05-17 11:48:11]   

 

脂砚斋证“史”证“传”的荒谬

 

曲  沐 

 

 

当历史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红学研究领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1992年辽宁宛情出版了《脂砚斋言行质疑》,1994年江苏欧阳健出版了《红楼新辨》和《红学辨伪论》,1997年四川克非出版了《红楼雾瘴——玩味脂砚斋》。这三位学者生活在不同地区,工作在不同岗位,却不约而同的向脂砚斋展开了全面的进攻。尽管这些著作在审视的角度和论述的方式上各有不同,但对脂砚斋作伪的认识却是相同的。这种“相同”说明什么呢一是说明红学研究的深入,深入到破释红学“大谜”的阶段,深入到扫除红学雾瘴的阶段;二是说明作为“红坛一怪”的脂砚斋的末日的来临,他欺瞒了人们将近一个世纪,该是彻底揭露其骗子面孔的时候了;三也说明,曾经长期陷入脂砚斋设置的种种误区的人们,该是警醒的时候,该是迷途知返的时候了。所以红学界这种新的变化和新的研究走向,标志着本世纪末红学的觉醒,也预示着下一个世纪红学光辉历程的到来。

脂砚斋这个红学界的神秘人物,“百年以来,不见其名”。1927年露面之后,因其批语证实了胡适的观点,旋即被胡适看重,迄今七十年间,人们都相信了胡适的话,将脂砚斋“奉为圣明”,其身价几过于曹雪芹;将脂本脂批奉为圭臬,他的话仿佛就是红坛的金科玉律,成为研红者所依据的准绳。据说他比曹雪芹还高明,不仅熟悉曹之家世,还参与《红楼梦》的创作,指令曹雪芹删改某些章节,是红学史上具有特殊身份和特殊作用的人物,因之倍受红学家们青睐。然而,其人究竟为谁七十年来,红学家们像猜谜似的猜测不休而始终莫衷一是。胡适先是说:脂砚斋“为曹雪芹本家,与曹雪芹是好朋友”,“脂砚斋是曹雪芹很亲的族人”,“大概是雪芹的嫡堂兄或从堂兄弟”。后来又说:“我们可以推测脂砚斋即是《红楼梦》主人,也即是它的作者曹雪芹”,“我相信脂砚斋即是那位爱吃胭脂的宝玉,即是曹雪芹自己”,再后来又说:“脂砚斋可能是曹雪芹的太太或朋友”均见《胡适红楼梦研究论述全编》,以下简称《全编》。俞平伯早年亦“颇疑脂砚斋即曹雪芹的化名”。被称之为裕瑞《枣窗闲笔》的写本则说脂砚斋是曹雪芹的叔父。周汝昌先生认为他是一位女性,即小说中的史湘云,亦即曹雪芹的续弦妻。《红楼梦大辞典》曰:“脂砚斋究竟是谁,迄今尚无定论”。真可谓众说纷纭,大概有如“太虚幻境”中的一个幻相,永远难有“定论”,脂砚斋之神秘莫测,竟成了“谁都休想解得开”的一个“死结”。而且,他之署名也怪,布下种种迷阵,“脂斋”“脂砚”“脂研”“脂砚先生”等等,有谁会将自己的名字如此乱写一起呢且又在以他的大名签署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经常出现“畸笏”“畸笏老人”“畸笏叟”甚至“老朽”等批语。脂砚斋和畸笏叟是一人还是两人,也使红学家们颇费疑猜。宛情从脂批中发现:“脂砚斋这个大名,是脂砚斋和畸笏叟的合称”,“畸笏叟里有脂砚斋,脂砚斋里有畸笏叟”《脂砚斋言行质疑》克非也从脂批中发现:“脂砚斋和畸笏是同一个人的化名,他不是两个人”《红楼雾瘴》。这就更奇怪了,为什么一个批书人竞如此更换姓名,变换色相,比“狡兔三窟”还难以令人捉摸,还难以识其真面这就不能不使人怀疑:一个光明正大的人会有那么多障眼法,会如此迷惑观众吗究竟他的用意何在,为什么要如此伪装

 

 

    我们从脂砚斋的大量批语中,不难看出他的动机。胡适曾说:“《红楼梦》是作者的自传,是写他亲自看见的家庭,贾宝玉就是曹雪芹,《红楼梦》是写曹家的历史。”《全编》第228页,胡适1921年作《红楼梦考证》提出的就是这种观点。胡适在和蔡元培的论战中,否定了蔡元培政治索隐派的意见,蔡    元培出同样否定胡适曹雪芹“自传”和“家史”的意见,而脂砚斋批语就是在证实胡适的“自传说”和 “家史说”是对的,以此迎合胡适之所好与所需,其目的是显而易见的。比如胡适以康熙南巡与小说中所说“接驾”相附会,以坐实曹寅家世说,1922年蔡元培就批评说:“若以赵嬷嬷有甄家接驾四次之说,而曹寅亦接驾四次,为甄家即曹家之确证。则赵嬷嬷又说贾府只预备接驾一次,明在甄家之外,安得谓贾府亦指曹家乎石头记索隐第六版自序》到1927年出笼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脂批于元妃省亲处批曰:“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批语显然在为胡适作证,所以胡适高兴地说:“这一条便证实了我的假设。”然而,所谓“忆昔感今”当指作者而言,而按胡适的考证,曹雪芹约生于康熙末叶即1715年,康熙第六次南巡也即{zh1}一次南巡是在康熙四十五年,即1707年,此时曹雪芹尚未出生,何来“忆昔感今”之说再者,所谓“借省亲事写南巡”,也与小说描写不符。克非就尖锐地指出;“通读《红楼梦》,丝毫找不到曹雪芹想把南巡接驾作为书中一个内容来写的用意……来的‘借省亲事写南巡’呢。”而且明确指出:“小说是形象的艺术。离开具体作品的具体描写而去猜背后,挖背后,胡推乱猜,非闹笑话不可。”《红楼雾瘴》,胡适闹的是这种笑话,脂砚斋别有用心,闹的也是这种笑话。再比如脂批中多次点出“西堂旧事”来,二十八回写贾宝玉与薛蟠等人在冯紫英家饮酒,宝玉说“我先喝一大海”,此处脂批曰:“谁曾见过叹叹西堂故事”。“西堂”是曹寅署中斋名,曹寅《楝亭集》中有不少描写于西堂宴集宾友的事,脂砚斋翻检过《楝亭集》,就在“西堂”问题上大作文章,其用心颇为良苦。然而,贾宝玉等人在冯紫英家饮酒,与“西堂”何干简直风马牛不相及。难道当年和曹寅一起饮宴的真有冯紫英、薛蟠、蒋玉函和锦香院的xx云儿吗“西堂故事”是曹寅的事,曹寅于1712年就死了。他死时曹雪芹尚未出生,何来的“西堂故事”,这不是无的放矢吗。脂砚斋一味地只想证实“曹寅家事”,却忘记了曹雪芹和曹寅的时间距离,如此生拉活扯以提供伪证,其骗术何等低劣如此伪证者甚多。再如五十二回于“只听自鸣钟敲了四下”句侧脂批曰:“按四下乃寅正初刻,寅此样 法,避讳也。”按脂砚斋这里的说法,小说所以要写“自鸣钟敲了四下”而不写“寅正初刻”就是在避违寅”字。脂砚斋在这里明确告诉人们《红楼梦》小说写的是“曹寅家世”,在写曹家的历史,因为曹雪芹是曹的孙子,所以才避讳“寅”字。这是地地道道的伪证,因为曹雪芹的《红楼梦》根本就不避讳“寅”字。{dy}回写贾雨村的“同寅”,第十回写秦可卿的病“寅卯间必然自汗”,第十四回写风姐“寅正起来梳洗”,第十五回写贾珍“诸同寅”,第二十六回写薛蟠将“唐寅”认作“庚黄”,如此等等,直书“寅”字何其多也脂砚斋睁着眼睛说瞎话,实在欺人太甚再者怡红院有自鸣钟,刘老老就听到过看到过。所以小说写晴雯补裘已很晚,宝玉“一时只昕自鸣钟已敲了四下…这是符情理的,如果写“寅正初刻”是不合情理的,这是很明显的道理。而脂砚斋却挖空心思以制造伪证。胡适说“脂砚斋是曹雪芹很亲的族人,第十三回所记宁国府的事即是他家的事,大概是曹雪芹的嫡堂兄或从堂兄弟——也许是曹宣或曹颀的儿子”,后来又说“我相信脂砚斋即是曹雪芹自己。”然而脂砚斋就不避讳“寅”字,可见胡适将脂砚斋和曹雪芹拉在一起,甚至合二而一是大错特错的,也可见脂砚斋千方百计以证实胡适的“假设”,证实曹雪芹是曹寅的孙子也是大错特错的,他在蓄意欺瞒世人。问题是:脂砚斋为什么要如此加批他是批给读者看的吗读者干嘛要知道这些事,于读者何益他是批给作者看的吗如果作者是曹寅后裔,如果作者在写家史,难道他写的是什么还不知道吗还用脂砚斋来点破吗,看来都不是,而是别有用心.他是在批给胡适看,批给“新红学家”们看,以此投合胡适之所需.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另外,脂批中也多次点出作者就是“石头”,“石兄”,“玉兄”,一句话作者就是贾宝玉,如第五回于曲子“谁为情种”句侧朱批:“非作者为谁余又曰亦非作者乃石头耳。”对此批生怕别人看不懂,又加墨批于后曰:“石头即作者耳”。又如二十六回脂砚斋于贾宝玉会见贾芸句侧批曰:“玉兄若见此批,必云: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这里又将作者指为“玉兄”,也即书中的贾宝玉。再如二十七回于《葬花词》上脂批曰:“非石兄断无是章法行文,愧杀古今小说家也。”这里又将作者指为“石兄”,这些“石头”“玉兄”“石兄”,在脂批中经常出现,这即在强调胡适考证中的一个命意:“贾宝玉即曹雪芹”“《红楼梦》这部书是曹雪芹的自叙传”,贾宝玉在写他自己。克非《红楼雾瘴》例举大量事例,指出“自传说”的荒谬,他讲脂批说贾府抄家后贾宝玉被捕关在狱神庙,难道曹雪芹也坐过牢吗“脂批    说贾宝玉{zh1}悬崖撒手,出家做和尚,曹雪芹{zh1}撒手没有入了空门没有”并指出“自传说”将曹雪芹和贾宝玉合二为一,这种方法“越比越离谱,越合越荒唐”,“不把脂砚斋散布的迷雾及其影响破除,势必影响红学的深入发展。”这是说得很对的。

    既然脂砚斋为“自传说”“家史说”提供的伪证如此荒谬,为什么几十年来能骗住不少人呢一方面是胡适当时的xx性,胡适是以“新红学家”以“科学的考证”的姿态登上红坛舞台的,尽管他对《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只“看了一遍”,便“深信此本是海内最古的《石头记》抄本”《全编》第158页,人们是容易轻信胡适的话。再加上胡适的封锁,将此本秘藏了三十四年,人们对甲戌本未能睹其真面,也只得相信胡适的话,所以这是有其历史原因的。另一方面,克非先生从传统文化的习惯心理揭示了这一原因,他说:“中国读小说,谈小说,评价小说,历来有和‘史’攀扯的习惯,可以说是一种摆不脱的心理,一种延绵不断的历史统”《红楼雾瘴》。中国史官文化发达,在古代,小说和历史关系密切,界线不清,畛域不严,人们常把小说着逸史、野史看待。俞平伯早在1925年《红楼梦辨的修正》中就有悟道:“我一面虽明知《红楼梦》非信史,一面偏要当它作信史似的看。”这讲的就是这种顽固的习惯心理。“旧红学家”以“信史”的观念索隐出种种牵附会的说法,胡适批评他们“走错路”,在“猜笨谜”。但胡适也同样带着“信史”的观念考证出曹雪芹“自说”“家史说”“影子说”等等,也同样“走错路”。俞平伯反省道:“我们说人家猜笨谜,但我们自己做的即谜,亦类乎谜,不过换个底面罢了。”然而,脂砚斋就是在胡适错误的“信史”观念中,以批语方式来证实“自说”家史说”的错误结论,可谓“又向荒唐演大荒”,其别有用心和荒谬悖论是十分明显的。

 

 

    更为滑稽的是,脂砚斋为了证“史”证“传”,便将自己打扮成《红楼梦》小说中的一个人物,以此行径来欺瞒世人,可谓荒唐之极,可恶之极克非一眼就看穿了脂砚斋这种可笑的“西洋镜”,并指出:“他对文学理解低能,不知小说为何物,以为《红楼梦》是曹雪芹的家史和自传,便在批语中冒充起曹家成员——当日生活的见证人来。”又说:“脂砚斋在多条批语里以贾宝玉的原型甚至以宝玉本人自命”,“死皮赖活要跟曹雪芹捆在一起”《红楼雾瘴》,比如大家熟知的庚辰本二十二回脂批:“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今知者聊聊寥寥矣,不怨夫”这里脂砚斋装出一副悲戚的样子,冒充贾宝玉。岂不知这是根本违背文学基本常识的。克非尖锐地指出:“凤姐乃是小说人物,是通过艺术的手段虚构、塑造出来的,现实生活中,你就找不到她这个‘实在’的女子…离开这部小说塑造的典型环境和人物的特定的社会关系,她就无法存在。作为现实中的一个批书人,脂砚斋进入不了荣国府的大门除非他在作梦”然而,脂砚斋就在玩弄这种梦幻般的骗人把戏。“无耻无聊,硬要朝荣国府里钻”《红楼雾瘴》。他不仅会摇身一变钻进《红楼梦》描写的艺术世界中去充当一个角色,还会像变戏法一样再摇身一变从《红楼梦》的艺术世界中幻化出来。对于《红楼梦》,他可以随随便便进进出出,畅通无阻,比“西洋镜”还要好看。如二十七回《葬花词》上的批语:“想昨阻批《葬花吟》之客,嫡是宝玉化身无疑。”好象脂砚斋就是活在世上的贾宝玉。接着他又批道:“俟看过玉兄后文再批。噫噫客亦《石头记》化来之人,故掷笔以待。”这里明确告诉人们,批书人都是从《石头记》中幻化出来的。如今,人们对脂砚斋这种作伪的伎俩感到滑稽可笑,然而令人深思和不解的是,自胡适之后仍有人坚持这种研究方法。胡适搞贾政=曹頫,贾宝玉=曹雪芹,就有人搞脂砚斋=史湘云,并让史湘云最终和曹雪芹结缡。他们不是把小说人物拉到现实中来,就是把现实中的人推进小说中去,好像艺术和现实根本没有区别。实际上,脂砚斋的可笑伎俩正是从胡适那里学来的。现在有人还在坚持这种研究方法,难道不应当反省吗再者,就拿脂砚斋冒充曹雪芹和贾宝玉来说,勿论如何是冒充不了的。从脂批表现的思想看,他有哪一点像贾宝玉和曹雪芹昵他不喜欢《红楼梦》,骂它是“一部鬼话”1回眉批,他也不喜欢林黛玉,二十七回薛宝钗“金蝉脱身”嫁祸于林黛玉,脂批“好极,妙极,妙煞”徐迟说倾心爱慕薛宝钗的是庸人批家,脂砚斋对薛宝钗倾慕赞美倍至,批道;“宝钗可谓博学矣,不似黛玉只一牡丹亭便身心不自主矣“真有学问如此,宝钗是也。”对作者赞美之女儿他都恨,“一贯以谴责聪明乖巧的丫头为自得”,如骂小红是“奸邪婢”,骂四儿“有害无益”等等,脂砚斋之思想境界和曹雪芹、贾宝玉比实在相去十万八千里

 

   四 

 

    四川学者王珏先生指出:要认清脂砚斋作伪的真面目,还要对其进行心理分析。心理学告诉我们,一个人的行为是受意识支配的。而意识分自觉意识和不自觉意识,也即显意识与潜意识,脂砚斋的批语就是其意识流动的过程。当他自觉地进行作伪的时候,他把自己打扮成“石头”“宝玉”和曹雪芹。他还生怕别人不相信,便声称自己是从《石头记》“化来之人”,这显然是其显意识自觉的作伪行为,在骗人,因为谁都不可能钻近荣国府去,也不可能从《石头记》中“化来”。艺术和现实不同,这无情的法则就宣告了他伪装的破产,也暴露了他作伪的马脚。所以,所谓“凤姐点戏,脂砚执笔”,所谓“宝玉的化身”,所谓从《石头记》“化来之人”,全是假的,根本是不可信的,是一个无知者的骗人术。但是,当他在批书的过程中,由于小说中某些情节的感染,使他经常也有不自觉的下意识的流露的时候.这些地方就比较真实。比如他对女儿的恨与骂,就是其下意识真实感情的流露。再如:脂批中常常出现“今”与“昔”、“古”与“近”的时间概念差,这也是一种不自觉的自然流露。如甲戌本第五回于“清净女儿之境”句上眉批:“奇笔摅奇文。作者视女儿珍贵之至,不知今时女儿可知。余为作者痴心一哭,又为近之自弃自败之女儿一恨。”这些“今”与“近”,皆对昔之曹雪芹《红楼梦》而言。这就很自然地将脂砚斋与作者,将脂砚斋和《红楼梦》拉开了距离。这个距离有多远根据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不避清朝国讳判断,“不可能出之清代”,又根据其中不少批语抄自有正本而故意加上“脂砚”“脂研”之署名看,有正本出版于1911—1912年,那末脂砚斋定在1912年之后;再根据欧阳健先生考察脂本的出笼是为了迎合胡适《红楼梦考证》的需要的论断,而《红楼梦考证》作于1921年,则脂砚斋定在1921年之后,脂本{dy}次露面是在1927年,则脂砚斋之作伪定在192l—1927年之间。俞平伯说“百年以来不见‘脂研’之名”,所谓“百年”,即指1927年以前,有红学史以来之“百年”,所以他又说:“《红楼梦》行世以来从未见脂砚斋之名”,那末这个脂砚斋在1921年到1927年之间的作伪活动就比较准确。前几年有的学者怀疑脂砚斋是刘铨福伪托,刘铨福是光绪年间人,脂本恐怕不会那么早。欧阳健先生已发现甲戌本上孙桐生的笔迹是假的,那末刘铨福的笔迹就一定是真的吗,实在大可怀疑。再从脂本产生的社会背景看,本世纪之初的旧上海,藏污纳垢,社会成员是极为复杂的。1997年{dy}期《上海滩》杂志,刊载了一篇题为《旧上海出版商诈骗奇术》的文章,披露了旧上海书业界和出版界弄虚作假的大量事实,最典型的是所谓“武侯xx”的发现。“大约在民国十年左右”,上海xx《申报》《新闻报》相继刊登广告,说是在“关中某宦门其家子孙处”发现了诸葛侯所著xx,这“xx”乃武侯在行军途中用以占卜战事胜败的宝书,“其中预测的汉代以来重大事件与后来的历史事实xx相符”,并说初版已销售一空,再版十多次,仍供不应求。云云。“后来才得知是两个贫穷的无聊文人精心设计的闹剧,”他俩将社会上流行的各种占卜书籍改头换面,汇总编选,而伪托“武侯xx”,所谓“关中显宦,均是乌有先生”,“报上广告及律师声明,都是这两个家伙一手炮制的”。这个时间就在1921年前后。甲戌本之卖书人也在看到“新月书店”成立的广告之后,就把书送到书店,转交给了胡适。大概那时间上海就有那么一些无聊文人专搞这种事情,以投合某些人之所好而渔利。“武侯xx”终于被揭露出来了,而脂本和脂砚斋,由于胡适的包藏,不仅隐瞒了卖书人胡星垣的真实情况见欧阳健《红学辨伪论·红学ABC25问求答》,并且将其隐藏了三十四年。三十四年的沧桑巨变,一切线索都断了。所以脂砚斋作伪的真相一直未被揭露,竟然使其混迹红坛,欺骗了人们将近一个世纪这不仅是红学史,也是中国文化史上的一大荒唐的奇迹,一大空前的耻辱或许胡适们没有想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红学界的一些人终于觉醒了,出现了几部专著以揭露和讨伐脂砚斋,这就预示了脂砚斋的好景不长并将一败涂地。

    

                        1998年5月12日于贵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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