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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说,中国人很麻木。而我说,中国人太精明。中国人是因为精明而麻木。中国人又是因为生存的艰辛而精明。
学过生物的人都知道,在一定的选择压力下,某些适应这个选择压力的生物将生存下来,某些物种可以通过或者基因修饰(表观遗传机制)以适应这种选择压力。中国历朝历代大规模的屠杀,比如改朝换代的战争以及和平时期的株连九族之类的暴政,对于中国人民就造成了长期的选择压力。那些勇敢的人、正直的人、富于正义感的人往往容易遭到杀身之祸。而那些唯唯诺诺的懦夫、奴才和顺民则可以很好地适应这种高压环境,在这种特定的选择压力下生存和繁衍下来。经过几千年的基因筛选,现在的中国人几乎都变成了懦夫、奴才和顺民的后代。达尔文适者生存的理论,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中国人大多是懦夫、奴才和顺民,鲜见有勇敢而富于正义感的勇士。
的适者生存以及黑格尔的存在就是合理,充分说明了中国人精明而麻木的合理与正确。因为,非如此则难以适应如此之高的选择压力,也就难以生存下来。所以说,中国人的小精明实在是生存所必需,而麻木实在是生存智慧的{zg}境界。
在中国这种长期而强大的选择压力之下,人们不得不一切皆以能够活下来为{zg}价值。因此,那些有利于生存的个人品质比如不逞强、不冒险、乖巧听话等就就得到推崇,而勇敢和冒险等则常认为是“出风头”而遭到贬抑。此外,在这种选择压力下,个人的社会行为模式也会改变,变成一切以对自己生存有利的方式。比如,虽然每个人都是懦夫,胆小怕事,但是嘴巴上都假装大义凛然地鼓动别人去冒死。别人为大家的利益做出了牺牲,人们也不会把他们当作英雄,而是从内心里把他们当成傻瓜,庆幸自己的精明。比如,偶尔有那么几个英雄出现,血也是白流。人们看见的是血的恐怖,感受的是对死的恐惧,而不是英雄的伟大,庆幸的是死的不是自己。因此,中国文化是不推崇英雄的,人们都把英雄当作傻瓜看待。为了生存,人们学会了虚伪、撒谎和欺骗,一方面在强大的选择压力下得以躲避危险,另一方面则可以从虚伪、撒谎和欺骗中得益。由此,中国的伪君子假道学文化得以流传。中国几千年的其实就是生存文化。比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怕出名猪怕壮”,“xxxxx”,“好死不如赖活”等等中国人耳熟能详家喻户晓的名言警句,就是中国生存文化的真实见证。
中国历朝历代的统治者持续地维持着这种高强度的选择压力,得到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他们得到了人民的顺从和驯服,也得到了江山社稷。维持高强度的选择压力得到的好处,反过来又激励他们继续维持并加大选择压。但是,当选择压力大到一定的时候,老百姓便开始民不聊生。此时,反也是死,正也是死,反正都是死,陈胜吴广们便揭竿而起了,因为只有揭竿而起才有生的一线希望。所谓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人们再也没有了恐惧,只有仇恨与愤怒,草莽英雄于是层出不穷。这似乎与农民使用农药之后,害虫或病菌产生了耐药性类似。为了杀灭害虫与病菌,农民们只有喷洒更多的农药才行。也就是说,选择压力必须越来越大才能把病虫害压制住。
中国几千年维持的强大选择压力,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改朝换代的筛选,中国人不断“进化”以适应专制高压的环境,现在的中国人已经成为世界上忍耐性最强的民族,也是最麻木的民族。高压使人民麻木,而麻木的人民让专制高压的政府得以持续统治,而高压的持续又进一步让人民麻木。美国林肯总统有句名言:“有什么样的人民,就产生什么样的政府。”然而,究竟是麻木的人民产生专制高压的政府,还是专制高压的政府造就麻木的人民?这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这是一个超级循环。
如何打破这个循环?{wy}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循环链条断裂,也就是说,要建立一个开放的社会。有时候,我在想,假如美国没有出现乔治·华盛顿,美国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个循环链条的断裂实在具有某种偶然性。那么,这种偶然性之中蕴含着的必然性何在呢?这或许是我们最值得思考的地方。
本文转载自曾纪晴的b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