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沉浮》中,塞伦写了自己许多风流行径。他把《人生沉浮》卖给了出版商威廉·杜格戴尔,不久以后,他在伦敦的一家旅馆里用xx打穿了自己的头,年仅48岁。他xx前,送给他的情人一首即席诗,题目是《不再》。这首诗清楚地表明他想自由地按自己的愿望生活,但是严重地失望了。
塞伦的{zh1}一本书出版了十几年后,一本类似的书问世了,题目是《我的秘密生活》, 研究性文学的xx们一直把这本书称为“英语xx文学作品最伟大的奇观之一”。
这本书的作者佚名,书上印的印刷地点是阿姆斯特丹,但作者可能是比利时人。从书的内容无法判断这个无名作家的身份和职业,但是可以推测他可能属于生活条件优越的中上层阶级,而且一直相当富有。他在“前言”中写道:“我从25岁起就开始写这些回忆。从年轻时候起,我就坚持记日记,或常做其他类似的笔记。大约是出于下意识,驱使我记录自己的内心世界和个人的隐私。我开始动笔的时候,除了《范妮·希尔回忆录》一书外,我没有看过任何其他xx书籍。就仅这一本看过的而言,也未真实地反映生活。不论社会将怎样评价我,我的书只不过是叙述了个人的私生活,把这些稿子付之一炬是有罪的。如果能够强迫人们坦白其隐私的话,千千万万的人也许每天都是这样生活的。”
作者把他自己五岁至八岁的这一时期作为故事的起点,如实地记录了生活中的每一次性活动。许多性活动都是发生在伦敦,也有一些发生在外国或其他一些地方,可能作者在那里游览或度假。书中的许多场面描述的是维多利亚时代中期伦敦的卖淫业和性方面的内容,这正是这本书有其历史价值的地方。
从书的内容来看,作者的性经历广泛而多样,除异性恋外,他有时也沉湎于其他男子,还很喜欢少女。下面一段发生在泰晤士河南岸沃克思霍尔寻欢园的事。那天晚上作者身穿晚礼服(这是当时的习俗)观看焰火。这段文字既能体现该书的文字风格,又表现出当时的社会风气。
我遇上一个打扮得像芭蕾舞演员的小姑娘,看样子她不过十岁左右。一个女人正牵着小姑娘的手,朝我眨眨眼睛,我停住脚步,这个女人朝我走过来,说道:“她难道不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吗?”“当然,她漂亮极了。”我回答道。“你想不想看她脱得一丝不挂?”小姑娘不断地用手去拉那个女人:“哦,快去看焰火吧?”三英镑的交易很快就拍板了,这个女人要我先走出花园,叫辆出租车,在离入口稍远一点的地方等她们。
几分钟后,这个女子和孩子上了车,开出五分钟后,她们就下来了,走了几步,拐了个弯,在一间体面的小房子外站住了。女人要我等两、三分钟,她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又关上门。一分钟后她又打开门,让我进去,一会儿我们已经进入了一间客厅,有一扇通向卧室,家具及摆设都很好。我坐下来注视着她俩,这个女人结实、丰满,面容姣好,皮肤黝黑,看上去有四十来岁。小姑娘只略高于我的腰几英寸,肯定还不到十岁。像这个年龄,会多么惬意,多么刺激,我急不可耐了。猛然,我注意到房间里的设施:“怎么,你们有煤气!”——这在当时是非常稀罕的。“妙极了,是吗?”那女人说道。
接下来,书中详细地描写了作者和那个女人和小姑娘都发生了xx关系。
完了以后,我们开始交谈。那女人既不是母亲,也不是姑姑、姨妈,尽管小姑娘这样叫她。小女孩是个孤儿,那女人负责照料她,不让她去工厂当童工。现在,那女人有了困难,可总得活下去。总有{yt},这孩子会为了她干这营生的,为什么不靠这孩子赚点钱呢?如果她不这样做,别的什么人也会这样做的。这是中年妇女讲的话。
他留在那里过夜,付了“额外费”,还留下来吃早饭。
吃完早饭,我慷慨地付了钱,然后离开了。我身着燕尾服,白裤子,在沃克斯霍尔是地地道道的晚礼服,但大白天穿上它未免滑稽。当时身着此装,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走过大街时,我感到很羞耻。那女人不愿叫出租车,因为她说最头疼噪声。她给我一张详细地址,写明怎样联系,以便再次得到那位小姑娘。
两个星期后,我定了一次会面,但她没有答复。我走到那座房子,另一个女人开了门。“你认识她吗?”她问。“是的。”“她不在这里,我不知道她到哪儿去了——大概你和她一样坏。”说完,她“啪”地一声,当着我的面把门猛地关上了。
《我的秘密生活》的作者的写作手法和卡萨诺瓦很相似,不过其水平远不如卡萨诺瓦。但是,此书的真实性似无可怀疑,因为,作者花了大约1100英镑(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秘密地印了20至30册。可是,这本书作为某一时代社会现象的真实记录,已逐渐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这20至30册书产生了重大影响。很久以后,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1923年,在巴黎首次出版了此书的法文译本,1930年又重新发行此书。
第三本自传体小说是弗兰克·哈里斯写的《我的生活与爱情》,它出现在19世纪末。这本书中有些描写性的章节是单独印刷出版,并单独计算页码的,尽管作者采取了如此周全的分开出书的办法,此书仍使他过去的崇拜者和朋友为此大为震惊。
从哈里斯的《我的生活与爱情》看来,这个人的“生活”和“爱情”和塞伦的《人生沉浮》以及佚名作者的《我的秘密生活》一样,都是很不足取的,如果用最简单的语言来概括他们的生活内容,那就是放荡,玩弄女性,甚至还有些怪僻、变态,读他们的书只能主要是了解那个时代、那个社会的风土人情以及中产阶级在性方面的放纵和丑恶。
在这一时期,又出现了一本xx的性小说《披兽皮的维纳斯》。此书重点描写性变态,堪与上一个世纪沙德的作品媲美。这本书形式上是小说,但在内容上有很大程度的自传成分。作者是萨克尔·马索。
这部小说的内容梗概是:年轻富有的地主塞弗林甘愿做情妇旺达的奴隶,并鼓励她把自己捆绑起来进行鞭挞。心狠手辣的旺达亲自去商店选了一条沉重的打狗鞭,用旺达的话来形容,“有点像俄国人惩罚农奴用的那种鞭子”。每当旺达鞭挞塞弗林时,她还要披上一块兽皮。后来,塞弗林答应情妇的要求,化名格利高里,以仆人的身份陪她旅游欧洲。在佛罗伦萨,他们签订了一份契约,塞弗林正式承认xx、彻底地接受她的奴役,随时随地听凭她惩罚;而她的义务则是“凡以主奴关系出现时应披上兽皮,以保证施加惩罚时更加残酷”。小说的结局是旺达另寻新欢,投入了一个英俊的希腊人的怀抱,分手前她对塞弗林实施了一顿空前残酷的鞭挞,不过这回不是旺达亲自动手,而是那个希腊人实施的。不久以后,旺达给她的旧情人寄来一张她身穿貂皮衣、手执皮鞭的照片,以提醒他莫忘昔日,并附信写道:“但愿我的鞭子已将你xx,这种疗法固然残忍,但却能xx顽疾。”塞弗林对此甚有同感,因为他已确实被xx了。
在小说的{zh1}一段,萨克尔·马索道出了该书的主旨:
我想说明的是,无论是从上帝创造女人的初衷看,还是从现实生活中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看,女人似乎总是男人的敌对面,她要么是奴隶,要么是暴君,而绝不是男人的伴侣。只有通过接受教育和参加工作,女人才能赢得同男人平等的地位,从而把握住自己的权利,同男人形成真正的伴侣关系。可叹现实远非如此,我们只能是要么作铁锤,要么作铁钻,二者必居其一。至于我本人,我毫不犹豫宁做女人的奴隶,不知读者诸君是否善解余意。本书寓意简单之至:谁愿接受鞭笞,任他自承其苦便是!在下已深知个中滋味,并因之而赢得了教训……
无论是该书的内容和主题思想,当然都是一种性心理变态,该书的主要价值恐怕也只是让人们借此了解在历史上存在过这种性心理变态,而在当前的现实生活中依然存在。
作者之所以能写出这种作品来,是因为他自身就是个性心理变态者。研究他的生平,人们可能对保持性健康有所裨益。1836年萨克尔·马索出生在伦贝格城(即今俄罗斯的里沃夫城),父亲是这个城市的xx局长。父母都是出身名门,父亲是西班牙望族萨克尔家族的后裔,这个家族在16世纪迁至布拉格定居。
从幼年起,萨克尔·马索就对那种种残酷的事物倾心入迷,常常凝视着描写迫害场面的图画想入非非,幻想着自己被一个残忍的女人绑在铁链上施以鞭刑。10岁那年,一次意外的遭遇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终生难以磨灭的印象:他家的亲戚中有位伯爵夫人,美丽风流,性格活跃。有{yt},萨克尔·马索和姐妹们在伯爵夫人的家中做捉迷藏的游戏,他躲在夫人卧室的衣架后面。正在这时伯爵夫人带了情人来到卧室,在沙发上做爱了,不一会,伯爵和两个朋友闯了进来,夫人一跳而起,一拳打在丈夫脸上,打得他接连几个趔趄;接着夫人操起一根鞭子,把这几个“败她雅兴”的家伙轰了出去,而那情人却趁机逃走了。看到这紧张刺激的场面,萨克尔·马索十分恐惧,慌乱中碰倒了衣架,伯爵夫人一看,怎么房里还躲着个人,就把他揪出来,掀翻在地,用鞭子一顿狂抽。萨克尔·马索疼痛难当,但同时又领略到一种奇特的快感。这时,伯爵又回来了,跪在地上请求夫人原谅。萨克尔·马索逃出房门时看到伯爵夫人正一脚向丈夫踢去。出门后他恋恋不舍,一心想回伯爵夫人的卧室去,可是门已关上了。他在门外隐约听见房里嗖嗖的皮鞭声和伯爵的xx声,这使他兴奋得战栗不已。
以后他长大成人了,取得了硕士学位后,他在一所大学的历史系任讲师,但不久就弃教从文,开始了写作生涯。他写过不少小说,大多以性虐待为主题,鞭子和兽皮在他的作品中被描写为性冲动的象征。他结过两次婚,{dy}次结婚,他为妻子买了几件昂贵的毛皮外套和好几种鞭子,哀求以至强迫妻子鞭打他,以后又发展到怂恿妻子找情夫,还在报纸上登广告说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士急欲征求精强力壮的男子为友云云,妻子忍无可忍,终于和他分手。他再次结婚,和第二个妻子生活得相当融洽,因为萨克尔·马索除了性怪癖以外,倒是个谦谦君子,不嗜烟酒,待人和霭,热爱孩子;而且,他体魄强健,曾随奥军参加过意大利独立战争,因作战勇敢而获得过勋章。从这些方面也可以看到性心理变态者的两面性,他们一方面有性怪癖,但在更多的方面还是一个正常的人。
萨克尔·马索死于1895年。在他死前不久,奥地利的性学先驱克拉夫特·埃宾就曾用他的姓氏“马索(Masoch)”作为性变态行为的代名词,又从而创造了性受虐癖(Masochism)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