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中学截肢孩子郑海洋的书稿------之二- tgp1963@126的日志- 网易博客

北川中学截肢孩子郑海洋的书稿------之二

2010-05-15 17:38:27 阅读10 评论0 字号:

                     四 末日


     来到教室大多都无精打采的,xx不亢奋,应该是这天气的原因吧。
     “把后门关上,光线太强了,晃眼睛得很!”有人说道。
     “砰”的一声响,坐在旁边的同学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dy}节课,基本上是我们全部同学讨厌的一堂课,不知道是讨厌这么课多一点还是讨厌人多一点。对于政治课老师杨老师我就是听声怯其人。
     记得有一次他在课堂上的一次举动简直是让我们全班瞠目结舌。
     在课堂上他突然检查我们的课堂笔记,没想到有一些人并没有做笔记,然后他就开始在课堂上破口大骂,这还不算什么,接着他将那些同学的政治书撕成两半,{zh1}做一个帅气的姿势将书扔进垃圾桶,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书以优美的弧线落入垃圾桶里。心跳很快,全身都在发抖,心里憋住了气,可是却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只有默默地藏在心里,等到下课他走后,那些不满的人才开始在他的背后发火,气愤地乱骂,说出的话里当然也把他的妈妈带了出来。
     但是他批评学生的时候有一点让我十分佩服,就是每当批评同学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认人,不管是好成绩还是坏成绩他都一视同仁,骂得都是一样的烂听。
     在他的课上不允许迟到,一旦有人迟到,首先是站在门外,然后带他有空时,在慢慢地询问迟到的原因,这个原因在他听来如果尚可认同他就会让那个同学进教室,如果是不符合他的逻辑思维,那么这个同学就要遭殃了。
     所以从那以后我们上政治课之前就要跑到隔壁班打听一下这节课的教学内容,问一下他有没有特别的做法,然后趁着课间十分钟做好充足的准备,避免上课时被老师当场枪毙。当然上政治课的精神状态也明显和上其它课时的状态不同,上政治课时每个同学注意力都是百分之五百的集中,注视着老师的一举一动,老师稍微有个异常的工作,我们都会做好防卫准备,如果一旦被他抓到一点上课不认真的把柄,那恐怕就要被骂掉半条命。
     和往常一样他习惯性地绕着整个教室走了一圈,查看着个别同学的笔记,看见有两个座位上没有人,就问:“那两个是谁,人呢?”
     “是李明昆和李阳,到县城去表演了!”周边的同学回答。
     “好了,开始上课!翻到你们的书xxx页,今天学习xxxx!”他走到讲台上说。
     每个人都在认真地听课,十多分钟过后,突然整个教室摇动了一下,大家傻愣在那里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映,政治老师也愣在了讲台上,没做出任何指示。
     我想当时我们班的同学心里肯定有这样的想法:我是跑还不跑呢?跑了出去,学校垮了还好,老师就不会批评我,可是如果我跑了出去,但是学校却又没有事,事后老师会不会又批评我呢,说我大惊小怪,少见多怪,扰乱课堂秩序,不懂得学会xx,缺少观察能力,胡乱做出不正确的行为。可是如果我没有跑出去,学校倒坍了,把我压死在里面该咋办啊?
     正当同学还在犹豫的时候,教室又开始摇动了,而且比上次明显的厉害,震动的幅度特别的大!同学一下子就茫然失措了,这时何麒麟站起来大声地吼了一声:“地震了!快跑!”同学们才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慌忙地站起身子,往外跑。顿时整个教室的叫声就震耳欲聋,那音量{jd1}能吓死几头牦牛。
     我也站起来,我的心开始急速地跳动,我开始往外跑,我顺势看见政治老师已经{dy}个从前门跑了出去,后面又相继有人出去。可是我们后面的同学就没有这样的幸运了,我们毫无秩序地一窝蜂地往外跑,大家一起都挤在了门上,不巧的是门是关着的,跑在最前面的是夏家至,我们也都挤在了他的的背上,我们一边在惶恐地叫着夏家至开门,一边又在一个劲地往前挤,根本没有留出任何空间来让夏家至开门。
     这时教室摇摆地越来越厉害,我的心越跳越快,我当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我往外挤的时候,大幅度摇摆的教室把我绊倒在地上了,我抬头望去,天花板开始在快速地张裂,日光灯就像秋千一样在大范围地摆动,只是秋千是有规则地前后摆动,而这灯就是在乱摆,墙壁也裂出了一条条隙缝,还没有来的及让我看清教室里其他的同学,整个教室就倒塌了下来。
     呼救声和惨叫声想传进全世界人的耳朵里。

                                       五 死神


     “醒醒啊,醒醒啊。”我摇着旁边同学的身体,可是却毫无反应。
     “这是谁啊?”我大声地向周边的同学问道。
     我旁边是我同班的一个同学,可是当时的状况却惨不忍睹,整个下半身和头都被落下的厚土和碎石乱瓦重重地埋在了土中。只有半个身体露在了外面,此时他身体的样子就像是小女孩头上戴的发夹,身体已经成了弧形,身体下面便是满满的废土。
     “他穿的是什么衣服啊?”
     “是一件红白间隔的T恤?”
     “死了没有啊?”
     “我不知道,应该死了吧,我使劲地摇他,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反映,但是身体还有一点温度!”
     “是不是杨金平啊?我记得他今天好像就是穿的这样的衣服。”
     “郑海洋,你再叫一叫他吧,杨金平他们家里很可怜的,只有他妈一个人在家里,他爸早就死了,你一定要把他救醒他啊,不然的话……”
     他的话(我现在不记得当时是哪个同学说的)就像冰一样透进我的心里,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杨金平!杨金平!杨金平!杨金平!杨金平!杨金平!杨金平!……”我拽着他的衣角,压在我旁边的其他人也跟着大声的呼喊。
     死了,杨金平真的死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亲眼看见手足情深的同学在我身边死去我既然却无能为力,但是我却没有哭泣,因为当时的氛围也不允许我哭泣。死,这个字{dy}次离我这么近,死神的到来让我们战栗,让我们开始害怕,开始紧张,开始局促不安,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正在一步一步地向我接近,找寻着他眼中的猎物。
     我和周边的同学也开始了竭力的呼喊。
     我用我的双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小石块用自己{zd0}的力气一块一块的挪走,尽量地自救,让自己能尽快的脱离这废墟。    

                                  六 兄弟 

 

      我在废墟下面xx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傻了,一味地慌乱地刨着身边的泥土,除了疼痛和害怕,我再也没有其他的感受。
     耳边传来了外面混杂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我们啊。我还活着,到底有没有人啊?”
     “啊,好痛啊,好难受啊,来人啊,我快要死了,来救我啊。”
     “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我们到底怎么了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快来人啊!我受不了了!”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啊,快来救我啊,我要死了!”
     “外面有没有人啊?求求你们了,快来救我吧,求求你们了,请你们来救我吧!”
      “救命啊,救命啊,可怜可怜我吧!”
     “我操他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快来人啊!”
     ………………
     这些声音的分贝远远地超出了人类所承受的范围,如果面对一头饥饿的并且凶猛的老虎,也都一定能把老虎吓回去。
     “大家不要喊了,安静一点吧。”我听着这些嘈杂的声音头都已经快要爆了,我想如果我没有被救出去,都要被这高分贝的声音震死吧。
     “加油啊,挺住啊,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廖波说。
     “对对对,一会就有来救我们了。”我附和道。
     “真他妈的倒霉,我就不应该来这里读书,他妈的烂学校,怎么一下子就垮了啊?”埋在最下面的梁旭阳大声地谩骂着,好像面对自己的仇人一般,痛快地抒发着憋在心中那一团闷气。
     梁旭阳现在被压在了最下面,我们看不到他,只能听见他急躁的声音,就像火药剧烈的爆炸,一直回荡在我的耳朵里。
     “梁旭阳,你不要急,冷静。”
     “冷静个鬼啊,我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冷静!”显然梁旭阳的心里现在除了愤怒,已经没有别的了。
     “大家不要急,不要闹,我们要保持体力!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出去。”
     “我们还没有读大学呢?我们还要活着出去见我们的父母。我{jd1}不能死在这里。”
     “我不能死,我还没有交女朋友呢!”
     “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现在学校跨了,等我们出去之后就可以放大假了,就可以不用读书了。”
     “我们现在光在这里瞎叫也没有用啊,我们还是耐心的等其他的人来吧!”
     “是啊,说的没错。”
     “郑海洋,你现在感觉怎样啊?”廖波问我。
     “我现在很痛,整个下半身都动不了了,上半身的大部分也都被埋了。你呢?”我问。
  “我现在全身都埋在了下面了,动也不敢动,一动就痛。”波有些无奈。
  廖波的父母为了赚钱供他读书都在深圳工作,他们家里一共五口人,其中四个人都在外面工作,他一个人在北川租的房子,一个人在北川学习。当然他的成绩很好,中考时,只差几分就能去市里{zh0}的高中,真是可惜啊。记得新学期开学时还得到了大家都羡慕不已的奖学金,奖学金也是衡量学生成绩的标志,拿的越多也就说明成绩越好。
     廖波平常爱打篮球,篮球也打得相当不错,是我们班上的{jd1}主力,长相十分俊俏,因而他的仰慕者也十分多。每次在场上打篮球时,场边就会有很多的女生观看,为他加油。真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是不是还同当初那样的帅气?
      “我就在波的旁边,我也不能动,我的头好痛,流血了,快来救我啊!”高永明忍着痛困难地张着嘴巴说。
     “你不要急啊,忍一忍吧,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的心里也没有任何的底,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
     “夏家至,你现在怎样了啊?”廖波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还能怎样啊,和你一样,我现在也不能动了,真他妈的倒霉!”至的情绪有些激动。
     夏家至,廖波和我,我们三个是同桌,个子都比较高所以就坐在{zh1}一排,他们两个都非常喜爱打篮球,都是我们班队的,曾今代表我们班参加过学校的篮球比赛。
     夏家至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看武侠小说,每周来校前都会在学校外的书店,租很多本厚厚的小说带回教室里,随时都会翻开书来看,甚至会在晚上寝室熄灯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偷偷地看,更甚至会在上课时老师在上面认真教学的时候放在书桌里悄悄地看。我真的搞不懂他为什么他会迷的这么厉害。平时我们坐在{zh1}一排,没事还会开开小差。可是现在呢,已经xx没有了当时的感觉。
     以前我们三个在一起总是有说有笑,有时甚至连上课都会小心翼翼的说上几句,才能尽兴。当然也免不了挨批评啊,但是我们的感情依旧很好。
     记得有一次愚人节,我们都彼此琢磨着好的方法,想整蛊对方。
     “夏家至,邓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说有事找你?”我从教室外回到桌位上对夏家至说。
     “你骗谁啊,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点小把戏也骗我,你以为我有你那么笨吗?”话一说完,就继续看他的小说了。
     “真的,我不骗你,我怎么会骗你呢?是不是啊?”
     “你只是不经常骗我,就你那长相,就是一骗子的模样。”
     “真的,我这次真的不骗你。”
     “今天是愚人节,你当我是白痴不知道啊,你这招已经老了!”夏家至至显得很得意。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不信你就问问廖波吧!”我看见廖波正上完厕所回教室,顺势指着他,心想救星来了,“廖波,是不是邓老师找他?”我向廖波眨着眼,害怕他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对对对,是,我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郑海洋刚从邓老师的办公室出来,我还以为是邓老师是找你呢?”他看着我,也眨了眨眼。
     “不是,是我正准备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恰巧遇见了邓老师,他就叫我去办公室,我开始很害怕,我还以为我又犯了错了。”我若有其事的继续说:“结果他叫我过来叫你,我才松了一口气。”我看着夏家至。
     “是不是你刚刚上课时看小说被他看见了啊,上课想给你留点面面子就没有当众批评你,所以课后才来叫你。”廖波装着很好奇的样子。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夏家至,你还不去,恐怕一会会被骂的更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邓老师的脾气。”我吓唬道。
     “是啊,快去吧!”廖波跟着我说。
     “你们就不要在演戏了,还联合起来骗我。”夏家至显得有些紧张和害怕,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真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你怎么就不信呢?”廖波有些急了。
     “不管你了,信不信由你,到时候挨骂的是你又不是我,反正我的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说完我就坐在了位子上,和廖波闲聊了起来。
     “我才不会信呢,我现在先出去上个厕所,但是我{jd1}不会去办公室的!”然后就起身出去了。
     “喂,你说他会不会去办公室?”我看见他走出教室后问廖波。
     “现在肯定去了,你看他刚刚那个样。”廖波明显有些相信自己的判断。
  “喂,你们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一个同学突然问我们。
  “你觉得呢?”我有些高兴地说。
  “当然是假的啊,今天愚人节嘛!”廖波笑着说。
  “那你们是不是也玩的太过火了啊,居然把玩笑都开到邓老师那里去了。”他有些不敢相信。
  “没事,怕什么啊,今天本来就是娱乐嘛!哈哈。”我有点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
  “哎,I服了YOU。”同学叹了口气。
  “你们居然敢骗我,害的我又出一次丑!”夏家至气匆匆地跑过来对我们说道。
  “啊!你真的去了,我还以为你不去了呢,哈哈!”我看着他一副极其不爽的样子,继续调侃道。
  “哈哈,你不是不相信我们的话吗,你不是去上厕所了吗,你不是不去办公室吗?怎么说我们骗你呢?”廖波笑着说。
  “我真是服了你们,还说是兄弟,兄弟就是这样被你们骗的吗?”夏家至虽然表面是一副埋怨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没有真正的生气。
  “就是嘛,是兄弟还用的着生气吗,再说了今天本来就是愚人节嘛!”我拍了拍他的胸口。
  “呵呵,算了吧,不要再生气了,准备上课吧!”廖波用手将夏家至扶到了桌位上。
  “好吧,看在兄弟的的感情上就算了吧,以后不准在骗我了,我真的会生气。”夏家至坐在位置上。
  “知道了,还是祝你愚人节快乐吧!哈哈。”
  感情存在我们纯真的笑声中,但是它们并不是相互依赖着共存,笑声没有了,并不意味着我们的感情也没有了。
  以前所有的平常的小事,现在想起来总是那么与众不同,总是那么温暖人心,总是那样揪心。
     真不知道我们以后还会不会还坐在一起上学,还能否坐在同一排?还能否相互说笑?

 

                                     七 绝望


     老天对我们的考验一直再继续,从未停止过。我真想大声对老天爷说,你锻炼人的方式也太过火了,简直就没有考虑我们的承受能力,凭着自己的意气用事胡乱地给我难以承受的考验。
  “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我,我出不出气了!”这时压在我身下的母志袁用微弱的声音向我祈求。
     我看着母志袁,整个身子xx掩埋在了废墟之下,只有三分之二的脸露在了外面,艰难地出着气。
     “求求你了,救出我之后,我为你做牛做马都愿意。”他再次哭泣着祈求我。脸颊不停地蠕动着,尽量让自己的鼻子露在外面,可以让自己得到充足的氧气。
     “你别急,我会努力的,我会尽我{zd0}的努力,将你救出来,我现在也很难受,整个身体也只有双手可以艰难地移动,自己也快没力气了。”我难过地答道。
     周围的同学都在极力地挣扎,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抛开压在身上大大小小的石块。并且惶恐的呼喊着,等待着能有人到达这里营救我们。我用手慢慢地将脸上的石块全部挪开,让他能保持现在的呼吸状态,以至于维持到施救人员的到来。
     “快救我,来人啊,快来人啊,我好难受,我的胸口好痛!”我旁边的刘佳龙流着眼泪呼喊着。
     刘佳龙的下半身也和我一样被沉重的天花板压住了,更为可怕的是,他的心脏上搁着一块砖头,天花板的压力xx聚集在那一块小小的砖头上,而整个重力都压着了他的心脏上,整个身体一直保持着平躺姿势,不能有任何的些微的改变,只要稍微的移动,他那压迫心脏的疼痛感就如同被万支xx一齐射入的感觉,忍受时间长度最多两秒。
  “郑海洋,你是不是在底下啊?”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透过缝隙看见了,原来是刘旭良找到我了。
     他叫刘旭良,是我的好兄弟,个头还算高,但是当时和我比起来,还差那么一节,当时的我在同龄人中已经是{zg}的一个了,有1.83米。他成绩很好,小学升初中时,我和他还有几个学习成绩很好的同学在家长陪同下一起到北川中学参加升xxx。他不出意料的考上了,而我却与他恰恰相反。{zh1}找了一点关系把我的学籍转到了北川小学,有了第二次参考的机会才顺利进到梦寐以求的北川中学。很巧的是我们两个初中时被分到同一个班。上初中时,我们乡镇那个年级只有我和他在北川中学就读。三年中我们一起成长,然后又顺利考上高中,但是我们却无缘再在同一班,他一班,我二班。
     “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啊,我快不行了,要死了!”
     此时的自己看见他就像在渊井里看见了一根顺着井壁掉下来的绳子,心里有太多的激动与高兴。我想自己终于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丝希望,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去了。
     “没法啊,只靠我们人为的力量根本抬不起这块天花板。”刘旭良无奈地回答。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呢?“我叹着气。
     “你们这上面这个板子几顿重,只有耐心等待吊车到来才能抬起来。”
     “那吊车什么时候来啊?”刘佳龙迫不及待地问。
     “我也不知道,县城到这里的路已经xx被山上滑下的泥土与石块xx封住了。”
     “什么,这么严重,那我们住的地方呢?”
     “和县城一样,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那我妈他们呢?”
     “我不知道。”
     “给我个手机,我要打电话,我要给我妈打电话!”
     “打不通,因为地震程度十分厉害,所有的通讯设施已经全部被中断了。”刘旭良摇了摇头。
     “他妈的,怎么会这样啊?”强烈的愤怒让我不由得开始破口大骂。
     我想起了我的家,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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