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致敬谢志强先生和他的书

                               致敬谢志强先生和他的书

——小小说风云人物记

白小良

 

很长时间以来,我的枕边只放了两本书,一本是《歌德谈话录》,另一本就是谢志强先生的《小小说讲稿》——人民日报出版社2004年出版的,是我在小小说网当编辑时,两荫先生于2006年春天赠予的。

当时,一古脑儿看了差不多一个月。像所有能勾出我们创作灵感的奇书一样,潜移默化中,这书勾起我沉睡多年的评论欲望来了……评什么呢?先生不是说小小说嘛,那好,我也就从当年5月份长假开始,在小小说作家网评论起《小小说选刊》来了,用了人家“乌鸦”和“喜鹊”的名义评的。

接下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直到今天还无法自拔,与此同时,我还弄起小小说创作,估计以后也难以罢手。这样,是不是可以下一个定义了——谢先生是我的小小说启蒙老师,这话靠谱吧。

喜欢先生的著作,也和他的人格魅力有关,翻开那本《小小说讲稿》,一下子就能看见先生的大照片——饱经风霜的一张脸儿正在眺望长空,“非常酷,非常慈悲,又非常的与众不同”(这是陈丹青先生描绘鲁迅的字句),如得道的高僧,神采坚韧而且淡定,细看,又显得刚直、真诚与坦然,骨子里想必带有大漠的雄浑与苍远。

这样的一个人都那么喜欢小小说,说明什么呢?说明小小说了不得。于是,我才学了谢先生的样子喜欢上了这个文体。接下来,在看了许多小小说作品之后,才知道谢先生不光评论得好,小小说写得更好。

可以这么说,他是作为具有文学史(小小说史)意义和价值的作家,凭着创作和理论双翼飞翔。

2008年春天,在浙江金华一次小小说笔会上,我{dy}次见到了谢先生。一下子我就走得很近,我注目着他的脸,慈眉善目和一般人不一样,非常酷,非常有魅力。

他健谈,说话总能点到事物的节骨眼上,点到我们迫切想知道的那一个地方。

他淡定的言语之间弥漫出来了一种气息——往根上说,就是爱与真诚,这是最有魅力的气质。

跟他索书,才知道,那时东方出版社刚刚出版了他的又一本小小说作品集子《外婆点亮煤油灯》。我就看了这本书,里边的八十七篇故事,个个精彩,可以作为谢先生实力派作家的又一支撑。后来,我又看到了他的《新启蒙时代》等书。

无怪乎评论家洪治纲先生说了:“谢志强先生是一位极为执著的作家。多年以来,他总是保持着强劲的艺术探索能力,保持着一种不断超越的写作姿态,以丰沛的想象和机敏的叙述,在小小说的创作领域取得了许多引人注目的实绩。”(见洪治纲《现代生活的绝妙寓言》)。

谢先生不是那种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平实化的小说家,也不像某些的现代主义小小说家那样,整日举了寒光闪闪的刀片剖析现实荒诞那样“冷”。谢先生是“热心肠”的人,他总忘不了给人以激励、温暖和向上的力量。

2008年在金华开完了笔会,我5月11日回到了家,就发生了震动全国的事情,我从“地震事件”与谢先生的《外婆点亮煤油灯》集子之中阅读到了某种相似的东西——这就是“爱与感动”。

一部文学史有多种标准,但有一个应该是恒定的,那就是作家本人的爱之丰盈、层次和差异决定了其作品的美学高度。爱与真诚,是小说家必须具备的人文情怀,是写作这个职业的人格基础和心理基础。

谢先生不像个别的“小小说专业户”,吃老本于以过往的名气,而是以自己不断出新的、不断超越的、坚硬的文字事实闪烁于小小说星空的。这种特立独行是不容易的。而且,由于他的人格基础、人生阅历、以及其深厚的中西方学养,可以预见,他的写作意义远远没有穷尽,他还有巨大的上升空间。这是小小说这个文学样式和我们读者之大幸了。

谢先生不屑于所谓的精致,不屑于“小点缀”以及衣服上的“小花边”之类,他是致力于时代气象和时代精神之描绘的。

当然了,他的作品,可能还不都是“大汉雄风”,但肯定不是有闲阶层“景泰蓝”之类的小摆设。《外婆点亮煤油灯》别有一种意义在,那就是,充篇泄露出来的爱之芳香和温暖的灯光。

这里有“外婆”点染出来的如灯笼一般通明的“爱”,或者说是纯任自然的红苹果上边的颜色,朦胧的月、冥思的哲,诗意和梦想满是的。

现实并不是一切,生活着,人们需要时不时抽出身来眺望远方飘浮那个梦。曾经的美丽和未来的美丽一样令人心动。某种意义上说,作家是在卖梦,读者是在买梦,于天冷寂寞无助时,拿来取暖和作伴的。

《外婆点亮煤油灯》里的作品《黄羊泉》,这篇大作,置于大漠黄沙的背景里,写了人的贪欲扼杀天使的故事,忘不了黄羊那童真清澈的眼神,当枪声将湛蓝变为血红的那刻,一曲无尽的挽歌便从那时候响到现在了。而故事中那个地方,后来又开矿了,让人不禁担心:生命之泉和泉边的绿还能存在吗?

而《一片白云》,是进入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的作品,也是作家探索性写作的一篇力作。文中,作家摒弃了直线发展的模式,淡化了情节,用大量的意象叠加,向天空构建高度。其中的意境、情绪和诗一样的氛围,给人难得的精神享受。

谢先生用得是最中国化的思维和语言,探查的却是很现代意味的精神真相。他写出了中国人的味道和感觉来着。

《享受错误》、《桃花》、《黄羊泉》等等作品,都可以看到作家节制内敛笔致里的灵魂之光。他的作品,大都有柠檬的特点,越品越有味道。《玄象琵琶》、《巴哈尔》、《唤醒》等等作品,是作家利用“库存形象”创作出来的,看似“魔幻”实则变形强调了某些现实问题。

读谢先生的作品,我还想到:小小说字数少,一般才一千五六百字,这就要求于小小说作家的,除了表达力之外,恐怕就是思想深度的要求了。一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眼睛非常必要,用以深刻把握这个时代的“社会本质”和“时代意识”才好。
    谢先生是比较好的把握了的,他的作品,总忘不了给人以激励、温暖和向上的力量——这才契合了我们这个时代本质的。

{zh1},感谢我的小小说启蒙老师谢志强先生,感谢先生给我们的文章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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