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此门中(旧)_一沙之间的空间

去年今日此门中

7号中午,我明白我似乎必须远行,匆匆整理完行李,一个电脑包,下午就出发了。我向来讨厌远行携带太多行李,严重讨厌!一直不想用妹妹送的公文包,虽然除了这一个我还有,我只是不想随意的启用,我只是学会了对自己认真,不知不觉的告诉自己:除非你已经是那样的人,你才做起你是那样的人的样子。

有人说,看一个人的行李就知道其是否惯于行走。我想这并不是针对“多少”而言的,重要的是看一个人是否会根据行走的具体情况和要求处理行李吧。一个懂得精简,一个懂得把远行所需的繁杂物件以{zy}的方式打包的人一定是惯于行走的人,甚或还可以称之为善于行走的人。有时候难免将此和整个生活联系起来:对一个善于整理行李或者是整理房间的人,我们大可大胆的扩展开去,想象这个人也是或者说终将是一个善于处理事务的人。因为他懂得展望、规划,并能理性而有原则的推进。也许很多人觉得这样多半流于刻板,多将失去生活变化多姿的快乐。鄙人却另有愚见。一切都按部就班诚然刻板,但是原则、理性xx可以是一种习惯,我们可以在程序的习惯中稳定,同时在稳定中摇走,感受生活的灵动,谁能说这不可能。

大盆子说带上所有证件,我也是这么想的,故而匆匆,我也检查了三遍证件。我老是说:证件比钱值钱,证件能证明我是我,我是怎样的我,而钱不能。

匆匆登上去贵阳的客车。

如果说自我用我的脑袋行走以来的这几年我有所收获的话,还是那句老话:那就是我看到了我自己有对也有错,我看到了我的存在同时也看到了他人的存在。而让我可以或者说让我有意义继续行走的最重要因素则是:当我必须做某件事时,我学会了就去做。似乎很简单,其实不然。什么是要做的事呢?这需要我们明白我们现在怎样活着,打算怎么活着。知道该做的事后,就去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需怎么做,有事来临时多半就是烦恼躁动来临的时候。没有事没有压力的时候,没人会不开心没人会烦躁,除非他是疯子。而所有人都会遇见必须面对的事情必须承担的压力,同时人和人,生活的境界终归有好歹之分,区分这好歹的,也就自然而然的归于一个人面对事情面对压力的心态。也许这是多余的思考,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然而还是那句老话:欠的账,是要还的。每个人都终将不得不自扰或者是被扰,终将要靠自己找到前行的方向,否则不能谓之真正意义的人,而最终意义之所在唯有在纷繁中超然。

在逶迤坎坷的滇黔道上摇摆的客车终于到了贵阳,这个我行走到如今最讨厌的省会城市。恕我这么说,贵阳火车站的杂乱,人文素质的低下,是我至今不想恭维的。我依旧吃完难以下咽的饭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饭菜的味道,如果说非得让我形容下这些菜的话,那就是:往一口好长时间没洗过的锅中冲上水,扔进一堆不新鲜的菜,提着勺搅拌几下,水未沸腾开锅上桌。做这样的菜的诀窍在于:{dy},一定要清水下锅,好让清水吸收长时间未洗的锅的丰富味道。为达到此目的,用勺搅拌时需将勺接触锅内侧刮擦刮擦。第二,菜要不新鲜但是也不腐烂。出锅后观菜色,说不出是何时的菜,说新鲜不新鲜说不新鲜还没腐烂。第三,调味品只加盐,而且盐要少,不能掩盖其他味道。让顾客品味到淡淡盐味混合其它多种似有若无的味道,才是此菜的{zg}境界。

吃完饭,严格说这“吃完”肯定是另一种解释,就是我吃饭的过程完了终结了,但是饭并没有完。我依旧买上一瓶饮料,喝上一口,然后细心的盖上瓶盖,细心的将之放在旅馆的地板上,直到离开都不看它一眼。因为我知道,我买它,似乎只是为了再次确信它是假货,一律的糖水。这种饮料的绝妙在于:尝之,不知是白糖水还是黄糖水!如果我还抽烟,我还知道,还会有一包只缺了一支的香烟同样靠着那瓶糖水留在地板上。

走上到长沙的火车,无论是站票还是坐票,我都无所谓,因为我知道,我终将不是站着过去。曾经年轻的我踏上火车就或悲或喜,因为我总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让自己的心灵东张西望,让自己的思绪放射开去,触摸我有的和我没有但是虔诚追求的,也就是说我总是自个儿让自个儿或喜或悲。现在我依然或喜或悲,然而很久以来我已经不再庸人自扰,我只是在真实中喜乐。我会沉默,只不过是因为我在想现实的事情;我会两眼呆滞,只不过是因为我困顿了;我会微笑,只不过是因为同行旅客的调侃,而不是我想到典雅轮廓的轿车划过干净的林荫道,带起同样干净的落叶;我会满足,只不过是我刚吃饱喝足,而不是因为看到自己骑着神骏,缓步在山脉,落日在远处沉陷,残阳如血。我并不怀念过去,因为:为什么悲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依旧还能悲喜。

8号晚上八点半到达长沙火车站,站在车厢的连接处给人发短信:到学校的公车是几路?答曰:都忘记了?!吾回曰:是,我已经忘记了。公车到站,提着包,走过校门,走过记忆,如同匆忙穿过拥挤的菜市场。随意走进一家宾馆,曰:开个单间。答曰:一个人住?!再曰:嗯哪!我很想告诉她:不一个人住你来陪我住?!给她身份证,眼睛绕过那人看着墙上挂着的伦敦时间东京时间,这是我很久以来的习惯了,无论住几天,到离开时我都不会记起吧台后面的人长啥样。

拿着房卡上楼,插卡,开灯,我才心疼,好贵。给大姐发了短信,然后打开能开的东西,壁灯、廊灯、电视、空调,这是我{dy}次这样做,{dy}次忍心浪费,我打小养成了节约资源的习惯,随意浪费会心生愧疚,想放纵一回吧。但是在要睡着的时候,我记得我还是迷迷糊糊的把空调由31度调低了几度。那晚我只是消费了6个小时。

9号,办事。在公车和出租车之间穿行,雨花亭、定王台,所有都只是一个地名,我只是记得——我记得这个地名。静静的办事,静静的微笑,面对或热情或冷漠的面庞。告别那个热情而邋遢得和警花不搭边的年轻女警,从都正街96号出来,我终于放松的呼吸,穿过步行街,想:要不要去看一件外套?然而毫无停顿,目不斜视的走远,我不是故意这样,我只是自然的这样了。大概下午5点,坐在回学校的公车上,本来可以直接去火车站的,但是我答应了饭局,承诺过就要全力以赴,这是我永远的忍道。时间还早,沿着正门穿过校园,想要找出些什么,但是我依旧失望了,我依旧如同走过我从未走过的街头。之后,坐在乡村基同样的桌子上,三个人吃着饭,我依旧没有回到过去。{wy}感慨的是当她们给我买了糕点说提前祝福我生日时,我才感慨,很久以前生日于我而言啥也不是,后来成了非常重要的东西,而如今又变成了啥也不是的东东。反复之中,我忽然明白,若是生活,理该每天都是生日。

晚上决定去上网,橙子网吧。如果我还想找到些什么的话,我只是很想祭奠20093月以来我们的苦与乐,尤其是我们在西瓜旅社橙子网吧的那几天,于我,代表了冰火两重天痛并快乐着的年轻岁月。因为那段时间让我感受:有时候艰辛也能幸福,只要我们并不迷茫还能够坦然。

走近去,问:几点开通宵?答曰:11点。一张沉稳的脸,我喜欢的类型,无需什么精装修饰,和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无关,只是大气、安静、温暖。不胖不瘦的身材,灵动的瞳孔庄严的表情。吾曰:先开五块。刷身份证,开机。打开QQ,遇见花花老乡,一个踏实热情而有追求的好人。他让我去他那儿睡,推辞半天才推脱。一眨眼五元就没了,但是还没到十一点,站起来,走过去,说:冲十元。回来,坐下。再一眨眼,已经快十二点了,忘了我还没开通宵,侧头绕过电脑屏幕看看“沉稳的脸”,沉稳的脸也看看我,我想说:帮我开成通宵!然而我没有说话,我累了。我只是慢慢回头继续看屏幕,搜索《2012》。半分钟后,机子提示我转化为通宵。侧头绕过电脑屏幕看看沉稳的脸,沉稳的脸也看看我,我想笑一下,然而我没有,我累了。身边通宵的有人叫方便面,沉稳的脸抬着泡好的面走过来,我抬起头看她经过,她停了下,看着我,好象问:你要不?我想摇头说不要,然而我没有,我累了。看着玛雅寓言与2012的视频,我终于还是睡着了。当手机闹铃响起,睁开眼睛,已是早上7点。我得出发了,侧头绕过电脑屏幕看看沉稳的脸,沉稳的脸也抬头看看我,站起身,提着钥匙走过去,打开下楼梯的门。这次我真想笑了,然而我依然没有,我累了。我站起来,向厕所走去,回来,提起我的包和别人给我买的食物,走过沉稳的脸,向楼下走去,我很想对沉稳的脸笑笑,然而我终归没有,我累了。当楼梯尽头冰冷的风吹向面庞,我收收衣袖,迈开脚步。

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象故地重游的悲喜,然而所有想象都只是想象。如同我很多的追求,很多的记忆,烟消云散。也许,只要可能,只有不想做,没有做不到。

只记起半句诗:去年今日此门中!

2009-12-12

另:长沙回来,在家忙着打杂。17号匆忙换下脏兮兮的衣服,澡都来不及洗,又赶往市里应付事业单位的资格认证,搞完后19号又转身回家。感慨此地公仆们办事效率之低下,一件本该一气呵成的事,但是至今还有两个程序拖着,而且说不出何时才是下一程序。感慨本可以简单的事因这些公仆半个月来我行程已然几千公里,费时费力费钱。然感慨归感慨,随它去吧!

忙必须得忙的,闲必须得闲的。偶尔感觉四肢发酸,第二天就恢复,于是告诉自己,太久没动过了啊,忽然加大体力劳动负荷的{yt},终归有些不适!

晚上依然是在被窝,前天看了《变人》,昨晚看了《爱有来生》,明晚看《2012》。

                   2009-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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