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
诗曰:
白天继续沉睡
夜晚会相继醒来
今夜的胡说者
将世界分成两半
一半是地狱
一半是天堂
主人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致力于创作,他喜欢在墙上写下一个突然到来的句子,或者形象,一只手,手纹,一张陌生的脸,脸的面相,一个星象,一堵墙,一道门,一个窗口一棵树,一个苦行僧等。他注意细节,时时刻刻想着通过某些东西让咖啡馆活起来。咖啡馆也因此而扮演一个默观者的角色,它看着主人和客人之间的关系。随时等待着被赋予另一种生命。
这是一个温暖的咖啡厅,在这个荒废的城市里,它能否把自己藏起来?令人难以想象。这里的布局神秘,经受几年的磨砺,主人渐渐找到了客人的习惯,他常常为不同的客人改变咖啡馆的布局,这一点,让每一个第二次来的人都会大吃一惊。
客人们想着这些间咖啡馆,想着神秘的主人,想着数不清的神秘的图像和文字,想着这里的音乐和灯光,想着这里的大木桌,咖啡的味道和点心,想着主人细心的招待,想着想着就又来了一次。
记得它的{dy}个客人,一个穿着普通,满脸沧桑的年轻人,清瘦,内向,缅甸,说话的方式很简短,“来一杯”就似乎就结束了,安静。说完后迅速地把自带的书和笔拿出来,把橙色的灯光打开,此时的音乐非常小声,绝不能有一点张扬,因为聪明的主人似乎已经猜到了他{wy}的客人的喜好,他不急着马上给他来一杯xx的咖啡,他似乎知道他一定很饿了,或许来不及吃饭,或许不那么愿意吃饭,或许...
时间因为此而变得缓慢,这些日子,咖啡馆似乎在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主人。
咖啡馆的夜晚和白天,和它{wy}的主人,便是咖啡馆的生命。客人似乎是咖啡馆生命的交响曲中的一个音符,或者低沉,或者高涨,或者光明,或者灰暗。光明的不是白天,灰暗的也不是黑夜,这种命运,在非与存的空间里,精神的生存透过另一个宇宙,由此而赋予活着的灵魂。咖啡厅里的绘画和墙上和客人写得满满的贴纸上,一层层厚厚的贴纸粘,主人因此而充幻想,在盒装的墙上,在咖啡馆的肌肤上。
{wy}的橙色的灯光打在大木桌上,安静而幽暗,它深藏在这座庞大的城市中,听不见街上的呼喝声和劣质的公共汽车发出的怒吼声,听不见摩托车的嘟嘟声,只有偶尔的说话声。
这里经常只剩下安静,主人注意声音的细节,在弄咖啡的时候,绝不对自己的客人发出任何杂声,因为他要用安静来尊重他的客人。音乐有时候,也是安静的,他认为portishead的音乐是安静的,因为在不知不觉中,这种音乐可以让人听到内心遥远的歌声,可以感受得到灵魂微微的煽动。他不喜欢意大利的高音,也不喜欢滚石音乐,只有低沉的,缓缓的声响,客人的稀缺,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他同时不喜欢人多,不过偶尔人多了,他也会趁着人多和客人随意地聊一下。因为安静,所以他也能总是带着幽默,大多时候,都是安静的。客人可以享受墙上密密麻麻的留言和书架上的书籍,同时可以仔细阅读主人的小画作,主人在这里做了足够的细节,也因为这样,时不时会在安静中引发主客之间的一种自然的对话。而这种突然的对话,也是主人最为期待的。
偶尔,人们会要求一下音乐,毕竟这种低沉的音乐不能适合每一个人,但是主人却从不妥协,他总会试着用一切办法说服客人,听这些音乐,然而,这种情况总是很少发生,咖啡店也因此而带上忧郁。
这里,只有一种植物,藤类植物,主人极其钟情于这类植物,毫无疑问万年青便是主人的{za},因为在这间小店里主人做到了{jz},基本上到处都是,除了每一张桌子上都摆设之外,还会出现在店里的其他角落,但绝不会在门口。而且他擅于利用万年青的水植性。
主人在这片空白的墙上写道:
音乐的{dy}次:
当他感受到他在生命里{dy}次喊出声音时,他就知道这就是音乐,他便是这首交响曲的指挥者,所有的存在的角色都只是一个符号,所有的符号都只是一个音乐,就如建筑中石块,它们承载着悲喜和轻重。
把生命看成是形成音乐的过程,和把实存的过程比喻为音符。身体所能够表现的全部归属于物理性,只有在真正的生命的成长过程才能真正照见精神的存在。
“灵魂是一盏灯,灵魂的高度和温度决定了这盏灯的明暗”
当你放弃逻辑的关系去看待和寻找音乐的时候,你在生命里寻找音乐,才是音乐的开始。当我们真正能感受到一种状态的存在的时候,它只是是交响乐中的一个符号,当不同的音符越来越多,精神xx可以支撑和重构这些音符的时候,或许你才真正地感受到音乐的存在。一首乐曲,它{jd1}不能是纯粹的,因为承载着太多生命的情绪。
主人{dy}次感受到音乐不一样的定义,灵魂总是跟随思维的形象,咖啡馆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这种形象。这种形象和诗的形象不一样,我曾视见诗的形象。
客人大象不经意间看见墙体上的这段句子。他在句子的下面写下。
大象:
我喜欢音乐,但是我不能用我的生命去歌唱;我热爱艺术,我能用我的生命去创作。
大象没有忘记这间小小的咖啡馆,他成了咖啡馆{zh0}的顾客。在有与非之间的空间中,有一个宇宙,有和非只是宇宙里的一个小小的行星而已。人的灵魂就像一个小小的容器,经受思维的提炼,进入容器的物体是真实的实存。
我已经过多地知道自己
这种矛盾
是我不懂得的悖论
我如此年轻
教育已经不能再给我恩惠
我也不再能轻易地接受教育的恩惠了
我回到自己
我有又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
我自己也已经不能给自己太多了
我该何去何从
谁来选择我
我该选择谁
我知道了,我选择了咖啡馆
不顾一切地选择它
唱吧,今夜的咖啡馆一直播放75年版的《加州旅馆》
为做这次艰难的选择而庆祝
咖啡馆的墙体上的文字不断地上来,有时候,一个短短的句子就让这里消沉上好几天的日子。
我们在寻找一切关于死亡的理由,当我走向小径,艺术就不自觉地在路的尽头。
他向咖啡馆宣告,他发现艺术。
死亡没有吸引艺术,
对主人来说气味的探讨也只是一种爱好。
死亡的芬芳和玫瑰的香味,
在就如灾难和欲望的直角,
有默观者在历史和未来的直线上竖起的旗帜
智慧的挥霍犹如导演生命的乐曲
潇洒的不是那些看似的威严
真实的不是那些生存下来的真相
在非和存的空间
设立了黑暗的门槛
艺术敲响了这道门
木鱼的声音伴随大悲咒的演奏
一炷香
安静此时xx扮演上了生命的形象和角色
佛在两棵树间的诉说的涅槃
空与色
人间和非人间
他从不给自己的写下的文字定义为诗,也从不给它一个理所当然的名字。
等待着奇迹的发生,这一切,似乎已经不是奇迹了,艺术的产生,将咖啡馆变成艺术馆,赋予咖啡馆艺术的命运,谁会想到这是它的命运。
阿狗的来信,和小花的音乐,
后来主人发现,艺术处境,绝不局限于这个小小的空间,难道要大力宣传吗,难道要把这里的一切报道出去吗,然而这一切都难以抗拒,咖啡馆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和他主人的命运一样,因为主人的命运其实是艺术的命运,艺术的命运在他的命运里,当他放弃了自己的命运而献身于艺术的命运时,他就只能实现艺术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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