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01 22:38:05 阅读59 评论15 字号:大中小
我们鲤鱼洲知青的手很多都被镰刀割破过,多数都是在割稻时动作快被自己割破的,那不是故意的,没人这么傻,往自己手上割,那是个特殊的年代,我们的口号是革命加拼命,拼命干革命,就是不要命。没经历过鲤鱼洲知青生活的人是体会不到的。而我手上的五个xx,{zd0}的xx竟是被别人撞伤的。
鲤鱼洲的镰刀,是弯弯的月亮形,特别大,别的地方很少看到有这种形状的镰刀。
那是一九七二年的八月十三日,是我们一排双抢割稻的{zh1}{yt},原来分班割稻的四个班的人都集中到{zh1}一块田一起割了。金灿灿的的稻田四周站满了人,人人手握镰刀,埋头割稻,大家不顾天气的炎热,汗水如雨,没时间擦汗,更没人说一句话,割啊割啊,一心只想早点收割完,可以早{yt}有个休息日。突然传出一声震耳的“哇--”的尖叫,这一突如起来的叫声,把整个排的人都吓着了,大家手握镰刀,不由自主的转身向外撒腿跑去,大家都不明白尖叫的人看到了什么。这一跑不要紧,可手上“弯弯的月亮”顺着胳膊摇晃着,人多挤在一起,我的左手大拇指头被一个大娘的镰刀撞了一下,我情不自禁的又是一声尖叫,疼痛难忍,血一刹那涌了出来,我急忙用右手按住左手流血的大拇指。战友陆娟娟迅速拉起我往营部卫生所跑去包扎。
我们连与营部最近了,我俩一会儿就跑到了卫生所,医生也是与我们一样的上海知青,好象是十一连调过去的,据说父母是医生。好象姓张。只见张医生个子不高,他拿起医用钳子夹着棉球沾上酒精帮我清洗伤口,伤口立即显示出来了,张医生说伤口太大,要缝针,只见他拿出一块大白布,中间有个圆孔,正好把手伸进去。一会儿我手上的血把白布染红了。我痛得眼冒金星,头冒汗,本来炎热就冒汗,现在痛的汗水更多了。
那个年代时兴针刺xx,也不知是没钱买药呢还是赶时髦,只见三银针扎入我的手指,我的疼痛丝毫没有减退,医生哪管这些啊,只见张医生又拿起一根扁扁的穿着黑线的针往我手扎去。陆娟娟怕我受不了,硬是用手把我的头扭转过去,不让我看,怕我受不了。而我这个人有点倔,心想我自已缝针哪有不看之理,我的手指我作主,硬是又转过头去要看医生怎么缝。针刺xx哪有啥效果啊,疼痛真难忍,又不好意思哭,有道是战士流血不流泪。我一个大人想哭也不好意思哭啊,强忍着疼痛让张医生缝合了几针。一般人的伤口总是一条直线,而我的伤口比较特别,拐着弯的连着三叉口,医生帮我缝好针后用白纱布包了一下,贴上几条白色的橡皮胶就算包扎好了。陆娟娟正准备把我送回寝室时, 大娘来看我了,她拉起我的手进了她家门,拿出为我烧的二个鸡蛋一定要让我吃下去,吃二个鸡蛋是很xx的了,那时我们的菜没有油,没有荤,就是连队蔬菜排种的一点点菜。大娘看到我流了很多血也过意不去,硬是让我吃下了她烧的鸡蛋,弥补了她撞伤我心中的内疚感。
每当我我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就会想到那{yt}发生的事,事后我才得知是一个老妇看到二个黄色的动物扭在一起害怕而发生的尖叫声。二个动物窜出来后才看清是二只黄鼠狼。平时我是轻伤不下火线的,割破手包扎一下继续割的,而这次的伤口实在太大了,缝合后我还是疼得厉害,天热伤口容易发炎,我休息了几天。 我们当时睡的是高低床,有一次我的战友爬到上床去时不小心碰到了我躺在下床的的手,我被痛醒哇哇大叫,她弄得不好意思,连声说对不起。
七十年代我们上山下乡种地割稻、脱粒。冬天还要挑大堤,真的不容易。现在我们老了,应安享晚年了,我们一定要珍惜现在美好的生活,健健康康的生活。快快乐乐的过好每{y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