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一直明白有一些感情无法分享,也并不总能把握好分寸,很怕让人感到是炫耀。只是想原原本本记录过去24小时里的一切,他是个如此温柔而聪明的人,爱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维莱纳纪行] 爱,静止在这个春天
开往维莱纳的列车缓缓开动的时候,终是开始了所有的想念。10年里的点滴记忆要在未来的十几个小时里恍然成真,让人受宠若惊。那些没有退路的选择和甜蜜的回忆,每一次隔着遥远的时空却对着电视机里换绷带的他掉眼泪,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留在最深的记忆里,不再肆意提起。
10年里他让我想要做一个更好的自己,努力地靠近,学他的母语,接触他的职业,向往认真、优秀而温暖的感觉。却未曾想,有{yt},可以在维莱纳做一次专访,把之前所有的爱留在这个春天。如果没有他,也许生活会是另一种样子,而这份爱和它所带来的一切,让人学会专注,学会相信奇迹,相信无论多么飘渺的心愿都有实现的可能。那些大起大落的年月里看他走过的路,每一分淡定和努力都意味着很多很多。
5月5日清晨到达维莱纳的小车站,Javier开车来接我,Juan的学校在小镇郊外,路过大片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草坪,开满色彩鲜艳的花朵,拐过弯,黑色的铁门镂空的字体Equelite Academia-JC Ferrero。开进去,继续的郁郁葱葱,满目绿色,交织着球场的红土颜色,衬着蓝天,熟悉的色彩搭配。学校里的餐厅和办公室墙上都贴着Juan的海报和签名照片,还有他小时候在球场念着稿子发言的照片,十几岁时和队友们一起抱着他的大狗狗的照片。
学校正在举办一项ITF的青少年赛事,孩子们很多,正是吵闹的年纪,然而即便如此,整个学校依旧透出无法掩饰的宁静。坐在Javier的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孩子们背着球包来来去去,脑海中一直想着的,是十几年前,那个小小的Juan是不是也是这样每天活在网球的世界里,背着球包来去球场,{yt}天长大。开阔、舒心而恬静的地方,球场上响起击球的声音,新的{yt},由网球开始。
原本Juan安排了10点开始的训练,却听说伤势的缘故,改为做体能和伤势的恢复,于是整体时间要向后推,我就继续在办公室里复习采访提纲,偶尔抬头看着小孩子们来来去去。10点20分的时候,Javier示意我说Juan走过去了,抬头看到他穿着学校统一的白色外套从办公室前面走过去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过了一会又走回来。距离巴塞公开赛两周不到,再次看到他,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一种命中注定的安心。
10点40分,他换成天蓝色的短袖衫又路过办公室门口,被学校里一个叫Tom的很有天分的英国小孩的爸爸拦住说话,站在落地窗外说话的他说着说着也许是忽然看见我了,就稍稍弯腰绕开窗户上贴的各种通知透过玻璃朝我笑着摆摆手,很Q的姿势。和Tom的爸爸说完话之后,他进来办公室打招呼,How are you?When did you arrive?See you soon. 标准的英文会话句型带一点点西语口音,很可爱。
过了一会儿,Antonio和Samuel也先后过来了,俩人都带着墨镜,很酷的样子。因为Juan要训练体能,Antonio就先接受采访,在学校的咖啡厅,11个问题问完之后我说结束了,他还笑说这么短呀……采访的时候问及Juan的伤势,知道他的膝盖伤情没有恶化,但是也没有恢复好,为了法网的考虑,下周的马德里大师赛不参加了,可能会在法网前参加在尼斯的比赛做个热身。
采访完Antonio,去体能中心看Juan做伤势的康复。偌大的大厅,另一端是几个年轻的小孩在做训练,我坐在这一端的角落里看着Juan和体能教练在大厅中间的位置坐膝盖和脚踝的各种运动。Juan趴在垫子上,体能教练向后压他的小腿,然后是脚踝,从他的表情似乎是很痛苦,让我看得心里很抽,中间几乎要把脸侧过去看不下去了。之后是仰面躺着,继续做各种腿部的运动,偶尔还侧过脸看两眼窝在角落里的我。体能中心的音响放着电台的歌曲,Juan还跟着音乐唱起歌来,连体能教练都忍不住笑起来。
中间体能教练走开了一下,他就一个人坐在练手臂力量的长凳上看着窗外出神,我抱着书包坐在角落里看着他,大厅另一端孩子们吵吵闹闹的背景中,只有这样两个安安静静的人,阳光从体能中心的落地窗透进来,如果时间这样停止。
他的各种体能训练做完之后开始穿外套,然后将之前换下来的长裤叠好用胳膊夹着,走过来跟我说“弄好了,我们走吧”,(有意思的是这次跟我讲话已经换成西语了,严重怀疑之前跟我说英语是因为刚跟英国小 孩爸爸说完话没转换过来……)于是我跟着他向外走,他推门的时候中心里有个小球员冲他喊话,我下意识地停住回头看了一眼,再回过身来,看见他还开着门笑着示意我先走,赞绅士风度。一起走到办公室,里面没人,他跑去Javier的座位上随手点电脑桌面上的图标玩,我在旁边支三角架,安相机。
都准备好后就开始采访,坐在他面前看着他说话的直观感受,一是五官和轮廓真好看(尽管没有剃胡子),二是浅棕色的眼睛很漂亮。他对我摆在桌上录音的mp3产生了某种兴趣,一边说话就一边把mp3在桌上推来推去地玩。采访前我说“你应该知道你在中国有很多球迷”,他很快接了一句“是的”。回答问题一如既往地得体,恨不得都摆出1、2、3条来。采访时间并不长,但十几个问题也足够一个梦用最命中注定的方式走到终点了。
采访一开始时,我告诉他在维莱纳为他做一次西语的专访是我很多年的心愿,感谢他给我机会实现,我想,不会再说得更多了,毕竟10年里累计起来的感情和记忆并不是用来说出口的。何况,在很多的瞬间,他弯下腰透过落地窗一脸灿烂地摆摆手打招呼的时候,他被体能教练做各种看上去很痛苦的动作却还侧头笑笑的时候,套着外套走过来说“我们走吧”的时候,有些话就已经没有了表达的必要,已经无法更加美好了。
晚上住在学校的7号小木屋里,从屋顶到各种门到桌子都是木制的,加上橙色的床罩枕头,一片暖洋洋的感觉,而且是红土的颜色呢。学校里的宿舍都是独门独户的小木屋,和周围的田园风光颇为相称。晚上坐在小木屋里重看了2000年戴杯决赛20岁的Juan和休伊特的{zh1}一场大战,终于,一切走回原点。如果是命中注定,那么就让爱静止在这个春天的维莱纳,就爱到这里吧。
之后的日子,带着这份温暖和相信梦想成真的力量继续走下去,并要让更多的人感受到多一丝的温暖。做一个简单,安静,虔诚而温暖的人,无论走了多久,走了多远,都不曾忘记是为何出发。
列车缓缓驶出车站,感动和爱,带走的和留下的,一样厚重而真实。
以上。维莱纳纪行。
2010年5月6日 PS:照片请见相册。http://hi.baidu.com/ikerne/album/%E7%BB%B4%E8%8E%B1%E7%BA%B3%E7%BA%AA%E8%A1%8C |